2 章節
要塌了,快出去!”齊容的聲音滿是焦急,她剛準備撤回身子,卻腳下一滑整個人跌進了雙棺裏。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赫然發現棺蓋正因為牆面的擠壓将雙棺封閉起來,接着“轟隆”一聲似乎有什麽重物砸在了棺蓋上。
“茹月,茹月你還好嗎?”齊容的聲音失去了一貫的優雅,隔着棺木傳來。“還……好……”沈茹月揉着被撞疼的屁股強裝鎮定。鬼都知道她現在不好,很不好,她被困在了一個千年古墓裏的千年棺材裏面,能好得起來嗎?但好在墓室并沒有繼續坍塌,周經理已經被齊容打發出去尋求救援,他自己則留在墓中陪他說話。她知道他的用意,現在巨石壓住了棺蓋,棺木裏的空氣會越來越稀薄,而她如果在這裏睡着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一開始兩人還說着話,但很快陣陣倦意就襲來,雖然知道這是大腦缺氧在作怪,但沈茹月還是有些抵擋不住了。“該死!怎麽還不來!”見沈茹月半晌沒有回音,齊容的聲音又焦急了幾分。“你不該讓他去,他糊塗得很,也不知道怎麽當上的行政經理。”沈茹月笑了笑,聲音有些虛弱,腦海中卻忽的浮現出許多往事來。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行将就木的人都會忏悔自己這一生做過的錯事,但此時的沈茹月是這樣的,過去的一切都像電影膠片似的在眼前重現,這輩子她做過許多壞事,比如在父母面前乖乖女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她真正的性格其實有些惡劣,比如她上一任未婚夫被人抓到在夜店裏和別的女人厮混其實是她的傑作,又比如這一次……
“齊容,要是我告訴你其實跟你訂婚就是為了你們齊氏集團的這次考古項目,你會不會恨我……”沈茹月也很驚訝自己竟然主動坦誠,難不成出去後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一面想着,一面找些事來做,摸到剛才和她一起掉入棺裏的手電筒打開,漫無目的照着棺木內壁。
“其實我是為了沈氏在海南的別墅項目,我大致估算過,如果今年拿下,明年這個時候收益可以翻兩翻,彼此彼此……”雖然語氣有些浮躁,齊容的聲音還是那麽優雅。
聽了他的話,沈茹月嘴角不禁牽起笑意,才剛開始覺得這個人有些意思,自己卻已經生死未蔔,還真是天意弄人。沈茹月如此想着,又自嘲的笑了笑,指腹上不經意的觸感卻令她一驚。
“喂,這裏好像有文字……”沈茹月有些激動的喚着齊容,注意力卻都被吸引到電筒光下照着的文字上。只見那幾行小字形态娟秀,依照她大學時在考古系積累的知識來分析,其字形的構造可以追溯到遙遠的七國亂世。只是關于那個時代文獻記載少之又少,只能從只言片語中揣測,那時山河淩亂、群雄争霸……
“是怎樣的相愛,才會造一樽雙棺,連死也要在一起……”口裏無意識的呢喃着,思緒不經意飄得很遠,連手電筒的光忽然熄滅也沒有察覺。齊容似乎也發現情況不對,一面喚着茹月一面拍打棺木,可是聲音傳到她耳朵裏卻仿佛來自極遙遠的地方。耳畔是呼嘯的風聲,隐約有歌聲飄蕩在空氣裏,哀婉而又凄涼……
二、遠古戰場(一)
耳邊忽然變得喧嚣起來,那些聲音極其的雜亂,有人的呼喊,馬的嘶鳴,還有金屬間碰撞的铿锵聲,震得腦袋也跟着嗡鳴。沈茹月皺緊了眉頭,想要從過于嘈雜的聲音裏解脫出來,于是攥了力氣才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皮,可是當目光觸及到眼前的景象時,她卻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裏是片廣袤的平原,被圍繞在遠處的群山之間。空氣因不斷揚起的灰塵而變得昏黃一片,逼得人直yu睜不開眼,而在那塵土的中央疾馳的卻是騎着高頭大馬身穿铠甲的男人們。絞着黃沙的風鼓起他們身後的披風,發出獵獵的聲音。他們似乎正在交戰,手中提着類似于書本上描述的被稱為“戟”的武器,巨大而又鋒利的鐵器碰撞交/纏,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起初着實難以相信眼前所見。就在沈茹月打算把這一切歸結為一場噩夢的時候,只聽到耳畔一陣撕心裂肺的哀號,接着是利器穿透血肉的聲音,便有鮮血撒在了她的腳邊。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鮮血中還未散去的體溫,待擡起頭時只見血的主人已被劍戟貫穿了胸膛,而那個人圓睜着雙眼直視前方,甚至還來不及倒下。
“啊!”沈茹月顯然承受不住眼前過于血腥的刺激,終于歇斯底裏的尖叫出聲。而剛剛将劍戟穿入敵人胸膛的那個身穿深藍色铠甲的男人似乎被她的尖叫聲吸引了注意力,殺紅了眼的他便又拔出兵器向她逼來,鮮血沿着長長的劍戟滑落,在地上畫出血痕。此時的沈茹月腦中早已一片空白,便是連逃的力氣也沒有。就在她以為劍戟将穿透自己胸膛的那一刻,身子卻忽的一輕,下一刻她竟已坐在了馬背上,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中。
那人的身上滿是血腥氣,沈茹月只覺得陣陣作嘔,但出于一種求生的本能,她下意識的回過身來緊緊将那人擁住。她不敢睜開眼睛,風呼嘯而過,拂亂了她的發絲。喊殺聲、呻/吟聲、兵器碰撞的聲音,這些聲音混雜在一起不斷的湧入她耳中,刺激着她的神經。
“掩護大王撤退!”不知是誰高聲喊了一句,接着身下的馬匹便加快了步伐。不知道有多少劍鋒從她身側掃過,不知道有多少鮮血撒到了她的背脊上,只是聽到不斷有劍戟穿透血肉的聲音,那些人似乎還來不及發出哀號便已倒在了黃沙之中、亂馬之下。
她不知道這匹馬行了多久,只覺到耳畔紛亂的聲音逐漸減弱,而後消失,剩下的只有馬蹄碾過地面的聲音,伴着狂風在耳畔作響。
似乎漸漸接受了一切并非噩夢這個殘酷的現實,沈茹月将埋在那人懷中的腦袋擡起,側過頭緩緩睜開雙眼。此刻,他們似乎身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夕陽已經緩緩褪去,夜幕正籠上山頭。林子裏很安靜,間或有蟲鳴響起。看來是已經脫離那個血腥的戰場了,沈茹月懸得高高的一顆心終于暫時放了下來。
身下的馬蹄聲也由密漸疏,直至停了下來,沈茹月這才想起該好好感謝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英雄,于是撤回身子yu擡頭道謝。可是環在那人腰間的手才收回來,他的身子便好似失去支撐一般從馬上傾了下去。沈茹月心上一緊,慌忙跟着跳下馬來,黑暗中摸索到那人頸項間的脈搏才終于舒了一口氣。
左右望了望,這山林茂密,若有敵人追來要尋到他們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而現在天已經黑了,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還拖着這麽個大男人,要走出山林也不可能。看來只有在這裏捱過一晚,等到天亮了再作打算吧。這樣想着,沈茹月又在不遠處尋到了一個山洞,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這個人挪到了山洞裏。
卸下他身上厚重的铠甲,借着月光,沈茹月才注意到他胸口處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顯然是在方才的交戰中被利器刺入造成的,此刻還在向外邊滲着血。經過剛才的那一切,沈茹月似乎稍微适應了這樣血腥的場面,于是脫下外套用嘴撕咬成條狀,咬咬牙一面顫抖着一面為他做簡單的包紮。
那男子的情況卻顯然極不樂觀,包紮過後的傷口雖暫時将血止住,然而昏迷中的他仍呼吸急促,沈茹月伸了手背去試,額際的溫度竟是燙得吓人。種種跡象,皆是傷口發炎的征兆,而在這種荒山野嶺,小小的炎症是足以致命的。沈茹月的心驀地揪到了一起,她急得團團轉。忐忑間忽的靈光一閃,她便又急忙拿起那件已被撕爛了一半丢在一旁的外套,将兩個荷包翻了個底朝天,果然摸到了一個裝着幾顆膠囊的盒子。這是她臨行時準備的,當時只想着以備不測,沒想到這時候卻能派上用場。
沈茹月一心想着救人,也顧不得害怕,抓起外套就沖進了漆黑一片的林子裏,尋了許久才終于讓她找到了一條溪流,接着将已經撕成條狀的外套布料浸入溪水裏,又找來一片稍大的葉子掬了些水,便頭也不回的往山洞裏趕。
回到山洞裏的時候,那人眉間緊鎖,似乎正被噩夢糾纏。臉上泛起的淡淡紅暈昭示着他的體溫又升高了許多。沈茹月忙掏出膠囊塞進他口裏,又喂了些水給他,奈何他就是不肯下咽。“快吞下去啊!這是消炎藥,不會害你的!”沈茹月急得直跺腳,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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