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喂進他口裏的水卻盡數順着嘴角流了出來。見昏迷中的男子始終不肯将藥吞下去,沈茹月愈發的着急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便自己含了一口水湊到跟前覆上了他的唇。
那張唇微薄,有着十分誘人的形狀,但她卻顧不得欣賞,只是拼了命迫他開口。似乎受到她唇上溫熱氣悉的感召,緊閉的唇齒終于松開牙關,口裏的膠囊便随着她渡過去的水流進喉嚨裏。他似乎還意猶未盡,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畔,于是便碰上了她的唇瓣。
沈茹月像被高壓電線碰到了一樣,慌忙坐起身來,那觸感還留在唇上,心也跳得亂作一團。她于是擡手抹了抹唇邊殘留的水漬,又加重了力道連同剛才的觸感也抹幹淨。而後拿起方才被水浸濕的布條敷在他的額上。
“你可千萬不能死,千萬別丢下我。”沈茹月似在跟昏迷中的人商量,又好似在自言自語。她一邊唠叨着,一邊撥開他面上的亂發,用沾了水的布條細細擦拭他面上的血污。
山林間夜色漸沉,有清淺的月光自洞口鋪撒進來,落在他的臉上。朦胧的流光籠着逐漸清晰的輪廓,泛起薄薄光暈。除去血污的面容在月光下竟是格外的迷醉人心。沈茹月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雖馳騁于疆場,卻有着勝于女子的肌膚,在月光下仿佛剔透的美玉,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試試看會不會有溫潤的觸感。他的五官俊美,甚至帶着幾分妖嬈,可以想象那張薄唇微彎的時候會是何等的邪美。說實在的,這張臉和他威武的身軀以及方才戰場上周身散發的殺伐之氣着實有些不相稱。
如此這般的凝視着,不免有些出神,可是自山林深處傳來的一聲狼嘯卻令沈茹月驀的一驚,也在剎那間将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起身将山洞掃視了一圈,着實沒有尋到可以生火的工具,又害怕有野獸發現這裏。若真如此,恐怕還等不到他醒來給她指路,她自己倒是先成了獸類的腹中之食了。幸虧山洞裏有幾塊比較大的石頭,她便嘗試着推了推,竟也能夠挪動,于是使出吃奶的勁一塊一塊将這些石頭挪到了洞口。如此一來,獸類想要進來也就不那麽容易了。
折騰完了這些事兒,沈茹月已然是一身的疲憊,再加上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終于放松下來,她癱坐在地上俨然成了一堆泥。如今身在荒山野嶺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也就沒那麽多可講究的了,沈茹月伸手在地上摸了摸,尋了塊稍微幹燥的地方便蜷縮成一團閉上了眼睛。
三、遠古戰場(二)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有刺目的陽光從洞口岩石間的縫隙裏投射進來,仿佛一道道由光芒鑄就的利劍,将洞穴中的黑暗刺破。沈茹月揉了揉尚有些迷蒙的眼睛,忽的想起什麽,一骨碌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還在昏睡中的男人身邊蹲下。只見他呼吸平穩,臉上病态的紅暈已然消失,但面色仍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沈茹月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探向他的眉間,熱度似乎也退下去了。情況算是基本穩定下來了,只需等着他醒來,也許就可以出這片林子了。
可是,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呢?這個人的穿着很是奇怪,到有些像古代的铠甲,難道是在拍戲?可是,若說方才的那些人是在拍戲,未免也太拼命了。
終于能夠騰出心思來思考這些問題,沈茹月下意識的咬着食指想得入神。可費盡心思猜來猜去也沒得出個結論來,索性就懶得想了。“待會等他醒來問問便知。”這樣想着,她又将手伸過去打算查看下那人傷口的情況。可才剛觸上他胸前的衣料,腕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哎呦!”沈茹月疼得眼淚都快溢了出來,但見原本昏迷的男人一只手正捏在她的腕上,如同捏着一根竹竿那般輕巧,卻叫她動彈不得。于是有些憤然的擡起頭,正撞上緩緩掀起的睫羽。細密睫羽下,狹長的雙目微眯,向她投來審視的目光,卻也在不經意間勾勒出邪美的弧度。明明深不見底的漆黑瞳仁,偏生盛滿了細碎月光那般炫目得令人睜不開眼。鎖在她身上的目光微滞了片刻,旋即又化作疏離。
“你覺得好些了嗎?”隐約的感覺到自己遇上了不好惹的人,沈茹月于是忍着腕上的疼痛,努力陪着笑臉。那人果然放輕了手裏的力道,卻又掀動眼簾将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起來。被這樣的一雙眼長時間的凝視,沈茹月覺得很不自在,與此同時,她又發現由于方才被拽住手腕時一時失了重心,眼下自己正趴伏在他胸前,兩人的動作竟是極其的暧昧。沈茹月于是慌忙坐起身來将手腕從他掌心抽出,而他竟也沒有阻止。
沈茹月用手捂着發燙的雙頰覺得尴尬萬分,內心掙紮了許久,還是鼓起勇氣朝他重新露出了笑容:“你好!我叫沈茹月,你呢?”接着有些猶豫的向他伸出手,準備來個友好的握手。那人此刻已然靠着石壁坐起身來,卻仿佛沒有看到沈茹月的手一樣,正凝視着洞口的方向。燦爛的陽光投射在他的臉上,纖長的睫羽便似被鑲上了金銀,垂眸間泛起炫目的流光。沈茹月心下又添了幾分尴尬,讪讪的收回了手。正百無聊奈的垂下頭數着地上的螞蟻,卻聽到一個威嚴而又孤高的聲音響起:“流觞。”
那聲音甚是好聽,沈茹月便似黑暗中尋到了一絲光明,滿面笑容的擡起了頭,相信如果她長了尾巴的話此刻一定搖得歡實。“那個……流先生,茹月有幾個問題不知能否向您請教。”流觞還是凝視着洞口,蒼白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沈茹月便只好當他默認,繼續說道:“您能不能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話音剛落,只見流觞轉過頭來,目光正觸上她期待的眼神,然而撒落在那一雙纖長睫羽上的陽光過于炫目,沈茹月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眼。而後聽到他緩緩答道:“滄肅交界之地。”
滄?肅?沈茹月搜遍了腦袋也沒想起萬窟城附近哪裏有這樣的地名,卻隐約記起在翻閱文獻時似乎瞥見過七國亂世時代的七國中有兩個中原國家分別叫滄和肅。難道說……沈茹月着實被自己腦中忽然閃現的想法給驚吓到了,竟也記不得尴尬,擡起頭迎向那雙過于邪美的眼睛,焦急道:“現在是哪一年?”“昌寧五年。”流觞的聲音平靜而波瀾不驚,沈茹月的心裏卻已亂作一團。
她咬着食指,努力的想要将事情理順。他剛才所說的顯然不是公元紀年,而她印象當中也沒有哪個獨立的朝代用過昌寧這個年號,倒是在七國亂世的時候有文獻記載各國使用的紀年方式都不相同,直到後來的大肅皇朝統一了七國才開始使用一致的紀年。難道說她真的從那尊雙棺裏穿越到了千年前的七國亂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裏就是多年後被黃沙層層掩埋而後變為大漠的千年古城了,看來萬窟城的黃沙下面果然有故事,這次齊氏集團怕是要賺大發了。
“咳咳……”沈茹月正想的入神,卻被流觞口中傳來的陣陣咳嗽聲拉回了思緒。只見他正捂着胸口,眉宇微皺仿佛在努力壓制,但傷口的劇烈疼痛還是使得他的額際冒出一層薄汗,而面色似乎又蒼白了許多。雖然骨子裏驕傲的他不肯開口,可沈茹月也看得出經過這一晚的高燒再加上傷口感染,他現在肯定不好過。
既然她已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時空中,而他又是她在這裏遇到的第一個人,更何況還救了她一命,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盡心盡力照顧好這個病號,直到他安全的回到同伴身邊再說。說不定到時還能讓他想想辦法幫自己回去。
沈茹月心裏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噼啪直響,于是站起身來,又對流觞露出一臉燦爛微笑道:“你一定渴了吧?我去給你找些水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回。”說完她便又費了一番力氣将那些昨晚堆在洞口的石塊搬開走出洞口。
山洞外晨露清新,陽光馥郁,撒在身上暖洋洋的,沈茹月于是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瞬間便神清氣爽起來,而後尋着昨夜的路向那小溪走去。
來到溪流邊,她先是掬了些水拍在臉上,将昨天沾染到的令人作嘔的血污和泥土洗淨。觸碰到潔淨而又清冽的溪水,心情也跟着輕快起來。沈茹月只覺這泉水甚為受用,恨不能把整個身子泡進去好好享受一番,可心裏還惦記着那個人,于是頗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浸在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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