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懼的臉。此時的流觞顯然剛經過一場血戰,他的身上還散發着濃烈的血腥之氣,這可怕的氣味湧入鼻子裏令沈茹月陣陣作嘔。但是更令她畏懼的卻是他看向她的眼神,仿佛一頭獵豹正待撕扯被擒住的獵物時的眼神。呼嘯而過的風揚起他的發絲和衣袍。滿身殺伐之氣的男人凝視着沈茹月,就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下一刻便會将死亡帶至她的身旁。
“我……我只是想散……散步……”沈茹月害怕得連聲音都在顫抖,所以才會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這樣一個愚蠢到家的理由。然而流觞并沒有将閃爍着冷光的盤龍槍刺入她的胸膛,而是松開了扯住她發絲的手,将她重新禁锢在懷中,而後快馬加鞭朝着營地的方向馳騁。
這一次流觞是真的發怒了,一到營地他便将沈茹月扯下馬來,而後抗米袋似的将她抗在肩上。他大步流星的回到營帳裏便狠狠将她扔到了軟榻上。沈茹月揉着被撞疼的屁股,卻忽然聽到帳外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同時伴随的還有木棍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一百軍棍,責罰他玩忽職守,致你逃出營地,算是便宜了他!”流觞的聲音裏還彌漫着強烈的怒意。沈茹月只覺下颚一陣劇痛,竟已被他捏在了手中,他用冷漠而又驕傲的眼神逼視她,雙眼因憤怒而布滿血絲。沈茹月哪裏受得了他如此蠻橫的暴虐,竟一時忘了害怕,索性瞪大了雙眼大方與他對視:“是我犯下的錯我就一人承擔,你何必遷怒無辜的人!”聽了她這無所畏懼的話語,流觞盛怒的面上竟忽而牽起令她不寒而栗的笑意:“本王就是要讓你知道,若再妄想逃走,不但你自己要受到懲罰,還會牽連別人。這一次他為你挨了棍子,下一次他們就會因為你而丢了性命。”
這個男人一定是魔鬼,沈茹月不可思議的看着流觞,眼中盡是驚恐,終于不敢再抵抗他。捏在她下颚上的手便在不知不覺間滑至了她的頸項間,而後微微用力,空氣便在一瞬間從胸中抽離。沈茹月攀着流觞的手臂拼命掙紮,在和平年代中長大的她而今才知原來被人扼住喉嚨的痛苦是如此可怕。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流觞緩緩俯下身來,用魅惑人心卻又徹骨寒涼的聲音道:“一個弱女子竟然将力能舉鼎的士兵五花大綁在榻上,看來本王是小瞧了你。”說完他手上一松便将她重重的摔在軟榻上。
終于得到解脫的沈茹月撫着頸項大口的呼吸着得來不易的空氣,卻見流觞一面掀了簾帳出去,一面吩咐手下:“給我加緊看管,人若是跑了,就要了你們的腦袋!明日天一亮就拔營回太邺……”
今日一戰,流觞親自率領的軍隊又一次獲得大捷,所以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整個肅國大營都熱鬧起來。士兵們點起篝火,将山裏打來的野味架在火堆上烘烤,直到香氣四溢。他們開啓陳年的美酒,高舉手裏盛滿美酒的大碗,共同慶祝屬于肅國的勝利。
歡笑聲、劃拳聲、還有帶着醉意的高歌,将整個大營融化在一片喜悅之中。然而這些熱鬧的聲音自帳外傳來,卻越發凸顯了大帳裏的悲涼。
被綁住手腳,蜷縮在軟榻裏的沈茹月滿心的委屈都只能化作無聲的眼淚流過臉龐。她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年,從來都是爸媽的掌上明珠、家裏的混世魔王,又何曾被如此對待過。她在心裏把流觞翻來覆去咒罵了一百八十多遍也難解心頭之恨,後來罵得倦了,又在心下悔恨起來。她後悔自己不該總是不聽爸媽的話,不該戲弄那些爸媽安排的相親對象,現在一定是老天有眼,要懲罰她才把她送到這個鬼地方,才讓她遇上流觞這個魔鬼。
“老天爺啊老天爺,茹月知錯了,快讓茹月回去吧,回去之後一定重新做人……”沈茹月一遍又一遍重複的自己的忏悔,只覺眼皮越來越重,終于喃喃着緩緩睡去。
八、初入太邺(一)
也許是昨日太過勞累,沈茹月這一覺睡得很沉,只覺沉浸在睡夢裏如何也舍不得醒來。只是朦胧間被耳畔過于喧嚣的聲音吵鬧,身子又被颠簸的車壁搖晃着。沈茹月有些怨怼的皺了眉,将身子又蜷緊了些。可是忽然間她想到了什麽,腦中頓時睡意全無。
車壁!難道說……
沈茹月一面在心下驚嘆,一面努力睜開睡得有些腫的雙眼,待看清面前的一切,她眼中忽然一亮,但旋即又一臉失望的成了棵蔫白菜。一切并非如她設想,她并沒有回到開往萬窟城的那輛越野車裏,坐在她身邊的人也并不是齊容。此刻的她只不過是離開了肅國大營,正坐在一輛疾馳的馬車中。“原來不是夢啊……”沈茹月不禁失望的低喃。
“醒了?見你睡得沉,便沒有叫你。”與她并排而坐的流觞似乎覺察到她的動靜,于是收回凝視着窗外的目光,側過頭來與她對視。
此時的他着一身绛紫常服,寬袍廣袖鋪滿了她身邊的坐塌,袖口、衣擺處以墨色絲線繡出龍紋暗花,映襯在白玉似的肌膚下,魅惑卻不失沉穩。如綢的發柔順的垂至腰間,随着自窗外溢進車裏的微風,偶爾泛起波紋。他端着茶盞,邪美的面龐笑得溫暖,在秋日略顯冷寂的微陽下卻是格外的明媚。
此刻優雅而又溫柔的流觞竟與昨日仿佛要将她嘶咬開來的男人判若兩人,沈茹月只覺越來越看不清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這樣想着,沈茹月對他唇畔溫暖的笑意便又添了幾分畏懼,于是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
流觞低頭将那茶飲了一口,而後把茶盞放在一旁。他繼而轉過身來,将手伸到沈茹月的臉側輕柔的撫了撫她散落的發絲。才一覺到自發梢傳來的觸感,沈茹月的心跳便又劇烈起來。她有些怯然的又往坐塌的角落裏縮了縮,目光恰巧落在流觞那被茶水滋潤過,正泛着水澤的薄唇上。這才覺察到,睡了一夜喉嚨裏已是幹渴難耐,于是看着方才被他置于一旁的茶盞,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才分了一會兒的神,待重新收回注意力,沈茹月卻驚駭的發現流觞正向她俯下身子,剎那間,強烈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迫得紫蓮陷入一片不知所措。下一刻,那一張邪美的臉已然放大至她面前。沈茹月甚至來不及呼救,潤澤的薄唇便已覆上了她的唇瓣。正yu掙紮,卻覺到一股溫暖的泉流自那薄唇渡進了她的口裏。溢滿茶香的泉流一瞬間于她口中彌漫開來,滋潤了原本幹涸的喉嚨,攜着他唇齒間溫熱的氣悉,竟令人生出些許留戀。
而接下來侵占她唇舌的卻是他的舌。這一次,流觞格外的溫柔體貼,不似過去狂風暴雨般的掠奪和強迫,他只是小心翼翼勾勒着她的唇形,直到雙唇沾滿了他的氣悉,才滑入她口中。一點一點細致的用他的舌感受着她的氣悉,也将他的氣悉渡至她口中,而後慢慢将她吞噬殆盡。他似乎并不着急,溫柔的纏上那香舌,若有似無的誘惑着,緩慢勾起她的yu/念,極盡溫柔之能事的,仿佛載着滿滿的疼惜。
此時的沈茹月只覺腦袋發暈,雙頰竟如火燒一般。她覺得這溫柔的糾纏遠比粗魯的掠奪還要可怕。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正抓着她的心,扯着她向沒有盡頭的深淵裏墜落。而她就好像落水的人,找不到可以攀扶的東西,只能任由自己向更深處沉淪。
她不斷的在內心掙紮,卻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引誘下丢盔卸甲,如此往複,直到呼吸因為稀薄的空氣而變得急促,她才終于抓住最後的一絲清明,拼了全力将他推開。
沈茹月憤然的怒視着流觞,卻見他正用一雙魅惑人心的鳳目将她凝視,唇畔又勾起了慣有的邪美笑意。仿佛意猶未盡,他竟當着她的面伸出舌尖,甚是享受的舔了舔薄唇。看着薄唇上再次泛起的水澤,而那一雙唇瓣似乎因剛才的吻而有些腫脹,沈茹月只覺連脖子都是燙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麽呆着着實尴尬,沈茹月于是打算找些事情來做。她趴到窗戶邊向外看去,才終于發現了方才被自己忽視了的喧嚣聲的來源。只見她和流觞所乘的馬車正行在一條狹長的道路上,而道路兩旁皆站滿了人群,想來應是此地的百姓。那些百姓無一不在歡呼雀躍着,他們或捧着自家釀的美酒,或提着自家種的蘇果,争着搶着往行進着的肅國士兵們手裏遞。一時間,鼎沸的人潮将整個肅國大軍淹沒進一片歡快和喜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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