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道:“千真萬确的,姑娘要是吃過一次,保準天天都念着”
“聽你這麽一說,到讓我也有些好奇了。正好過兩日便是中秋,不如我打發你出宮去買些回來……”得了沈茹月的令,珠兒直高興的蹦了起來,卻不知沈茹月看着那映入眼簾的白虎門,心裏已細細的盤算了起來。
“都跟老子跟緊點!別磨磨蹭蹭的!”沈茹月和珠兒兩人正聊得盡興,卻被幾句甚是粗魯的吆喝聲給打斷了。尋聲望去,只見有一行人正自白虎門進入宮裏。為首的是一名身着铠甲的肅國士兵。此人生得甚是雄壯,說起話來中氣十足,時不時的揮動手裏的魚鱗鞭催促後邊跟着的人,而方才的吆喝聲也是自他嘴裏吼出的。
再看那人身後跟着的,除了兩名和他着裝相同的肅國士兵,其餘十來個人都被禁锢了手腳。他們拖着沉重的鎖鏈,步步都邁得艱辛,再加之一身的風塵仆仆,想必也是經過了長途跋涉的,所以大都顯出筋疲力盡的倦态來。
沈茹月見他們同樣是人,卻落得如此落魄的樣子,不盡心生憐憫。但轉念又想,自己而今也是身在異世、自身難保,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便将那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可那腳才收了一半,卻有喧嚣聲從那行人裏傳來。
只見執鞭的壯漢忽而推了那行人中一個蒙着面紗的男人一把,口中罵罵咧咧的吼着:“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有什麽看不得的!”他話說完,卻見另一個人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伸手擋在那個戴面紗的男人前面。此人的舉動顯然惹惱了壯漢,他揚起鞭子便往那人身上抽去。壯漢下手極重,那人的身上很開便綻出一條血痕,頓時皮開肉綻。那壯漢卻又放下鞭子,揮手往那人面上狠扇了一掌,哪知這兩下他都生生受了,不曾還手,亦不曾呼痛。
那壯漢終于停了手,卻見後邊跟着的一個幹瘦身材的肅國士兵也湊了過去,他似乎是壯漢的手下,正滿臉陪着笑。沈茹月看在眼裏,只覺得他的笑容甚是淫/邪,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投向戴面紗的男子。
沈茹月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打量這整個事件的起因,也就是那個戴面紗的男子,才終于明白這兩個下作的士兵如何會對一個男人露出這般目光。
那男子身形纖長,頭上與臉上都為茶色輕紗所覆蓋,又加之路途上的風塵,眉眼卻也看不清,這裝扮倒是令沈茹月想起了那些中東國家女人們的着裝。只是那男子雖與旁人同樣滿身塵埃,鐵索加身,一身幽雅如蘭的氣質卻在這一行人中格外引人注目。雖然方才的肅國士兵對他兇惡之極,可他始終只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好似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沈茹月只覺此人周身優雅而又高貴的氣度并不是他身上褴褛的衣袍或是面上灰黃的塵土可以掩蓋的,反倒是環境的拙陋愈發襯托了他滿身的光華。然而與沈茹月近些時間見過的肅國人相比,此人周身如蘭吐香的氣質倒顯得有些過于陰柔。
沈茹月還在打量間,卻見那個幹瘦的士兵将他那張挂滿淫/笑的臉探到了戴面紗男子的面前,搓着雙手一寸一寸向他逼近,而後用更加yin/邪的聲音說道:“都說滄國出美人兒……爺還聽說滄國的男人個個生得嬌媚,用起來和女人差不離。今日到讓爺見識見識……”
“住手!”眼見着幹瘦的肅國士兵就要将他那只幹癟而肮髒的手伸到戴面紗男子的臉上,沈茹月實在按耐不住,于是跳了出來大聲喝道。
“他/娘的!哪個不要命的敢壞你爺爺的好事?”幹瘦的肅國士兵被沈茹月這一聲喊驚了個激靈,眼下正暴跳如雷。
“正是你姑奶奶我!”沈茹月未多想便下意識的接了話,倒是珠兒機靈,一面随着沈茹月向跟前走去,一面說道:“放肆,竟敢對丹霞宮主子無理,我必告訴大王砍了你的腦袋。”
那幾個士兵一聽丹霞宮便都化作了紙老虎,忙跪在地上磕起了頭,連聲哀求道:“娘娘饒命!奴才不知是娘娘大駕,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沈茹月也顧不得糾正那人的稱呼,只行至跟前,故意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你們這是做什麽啊?”
“這些是蒙荒戰役留下的滄國俘虜,如今滄國世子還下落不明,這幾個尤其可疑,所以送到宮中由大王親自審問。”那壯漢忙唯唯諾諾的答了話來。
原來是滄國的俘虜啊,沈茹月又下意識的咬着食指,陷入沉思。不知那滄國世子何許人也,竟能勞煩高傲的肅國大王親自審問,想必該是他看得起的人。而就流觞平日裏鼻子都長到頭頂上的行事風格,能被他看得起的,恐怕七國人民都加起來也不過屈指可數。可見滄國世子該是個怎樣的濯然遺世之人。
隐約覺到珠兒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沈茹月這才從沉思中醒過神來,于是又清了清嗓子繼續裝出趾高氣昂的樣子道:“你們虐待戰俘的事情若是被大王知道,怕是少不了責罰的吧?”幾個士兵聽她這樣一說便更是惶恐不安起來,又慌忙跪伏在地上磕着頭連聲求饒。
看來肅國對于虐待戰俘的行為還是罰得很重的,沈茹月一面慶幸自己忖度的不錯,一面繼續說道:“這次也就饒了你們,可若被我抓着了下次,便沒這麽簡單了。”話說完,幾個肅國士兵們才好似終于松了一口氣,紛紛抹着額上滲出的汗。
“不過,話我可說清楚了,我既是入了宮便要時時為大王分憂,諸如這些小事也自會多生出幾雙耳朵幾對眼睛來瞧着,你們做沒做虧心事,可別想逃過本姑娘的眼睛,明白嗎?”
“明白!”“小的明白……”得了她的話,跪在地上的士兵千恩萬謝的應了才繼續重新往宮內行去。
雖說方才訓斥那些士兵的時候氣勢十足,可沈茹月心裏其實始終在暗自打鼓,直到那一行人消失在視線裏她才終于撫着胸口長籲了一口氣。
“方才的滄國人怎麽打扮得如此奇怪?”沈茹月一面拉着珠兒往回走,一面又想到方才那個蒙着面紗的滄國俘虜。
“其實珠兒也是聽說的,據說普通百姓倒也和我們無異,但若是有身份的家族,男子外出也常是帶着面紗的。有人說是因為滄國人皮膚嬌嫩見不得風沙,也有人說是為了遮擋容貌。”珠兒若有所思的回答着,似乎在腦中努力搜尋着相關的信息。“不過都說滄國以美人著稱,便是男子也多半生得清秀,說來到不知剛才那位公子長得什麽模樣……”
“你呀……別胡思亂想了,咱們還是快些回丹霞宮。”沈茹月往一臉癡迷狀的珠兒頭上敲了個爆栗,便向着夕陽聚集的丹霞宮行去。
十三、月夜迷亂(一)
那一日在白虎門前,沈茹月随口說了打發珠兒去西市買桂花糕的話,倒是被珠兒牢牢記在了心上。十五的一大早,她便颠颠兒的去那西市抱了一大盒的桂花糕回到丹霞宮。新出爐的桂花糕,用半透明的玻璃紙包了,擺在院子裏那顆金桂樹下的石機上,微甜的香氣便撒了一院子。
孟冬孟夏則弄來了幾盞細綢紮的宮燈,挂在屋檐下、桂枝上,風吹過時漾起清淺的光暈,心便也跟着沉醉起來。
捧着晶瑩剔透的糕點、嗅着幽雅柔婉的桂香,身邊有微黃的燈影搖曳,再仰望漆黑的蒼穹上一輪明月如盤,這中秋之夜的意境倒是齊全了。
傍晚時,流觞那邊來了人說是今晚在德慶殿舉行群臣大宴,大王特意命人請沈茹月去觀禮。她本就不喜歡這些場面上的應酬,再加之這肅國的群臣歡宴本就與她沒有關系,便稱病辭了那侍從,留在院子裏賞月。
只是那一輪明晃晃的月亮,看着看着便不由感傷起來。都說中秋月圓是一家團聚的日子,殊不知若是離家千裏、不得團圓,那思家之情也會比平常日子濃烈感傷得多。也不知爸爸媽媽現在好不好。沈茹月在心裏默默想着,只覺這賞月倒是把一顆心賞得七零八落的了。
她索性把珠兒和孟冬、孟夏都拉了來圍坐在石機前,人多熱鬧起來,那些思鄉的負面情緒便也去了大半。
千年前的人封建意識強,重尊卑和主次,所以沈茹月招呼他們同桌而坐時,那三人起初甚是拘謹。待到漸漸打開了話匣子,桂樹下的四人卻聊得甚是投機,不知不覺便也放下芥蒂、敞開了心扉。
正說話間,珠兒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麽,猛地站起身來,一溜煙兒的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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