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其主人的風雅。
出了那以暗色為主、有些沉郁的主殿,又經過一條夾在雕花牆壁中間、絲簾搖曳的冗長走道,便進入了宏肅宮的內殿。自踏入那條走道,沈茹月便嗅到隐隐的花香,細聞了才辨出原是桂酒的香氣,于是又想起那夜醉酒之事,心下便又多了分不自在。
随着酒香愈濃,那宮女把沈茹月引到一個氤氲着水汽的殿室前便轉身離開了。然而沈茹月看着擋在面前的絲簾,以及那不斷從簾子後面洩出來的濃濃水霧,卻有些猶豫了。她只覺空氣裏彌漫的酒氣濃烈了些,忽而又聽到女子嬌柔的笑聲銀鈴一般的自簾後撒來,臉上便不知不覺被那水霧沾上了熱氣,腳下也似長了釘子,只伫立在那裏動也不動。
“你打算在簾子後面站到幾時?”是流觞慵懶的聲音自搖曳的絲簾後傳來,話語間似乎帶了些許醉意。沈茹月只覺脊背一涼,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只好把心一橫,掀了絲簾進去。
眼前的浴殿顧名思義便是沐浴的地方,整個大殿中都彌漫着朦胧的水汽,隐約可見正中央有一個足以做游泳池的水池,顯然那些水汽便是從池子裏冒出來的。這樣大的浴池卻供一個人享用,着實是腐敗得緊,沈茹月這樣想着,便又怯然的往裏挪了幾步。
待撥開眼前的霧氣,沈茹月才看清,流觞正一臉享受的倚在浴池邊。氤氲着白霧的水面将他胸前還未退去的傷疤掩了一半,而他luo露在水面上的肌膚則因熱氣的摩/挲而泛起微紅。如綢的發披散下來,浮在搖曳的水中,恍如漾開的濃墨。
他雙目微閉,狹長的鳳目勾勒出邪美的弧度,濃重的霧氣凝結在纖長的睫羽,泛着迷惑人心的水澤。雙頰渡上的嫣紅不知是因他指間勾着的桂酒,還是因為空氣裏彌漫的水汽。然而可以肯定的是,那水面以下纖長而又威武的身軀此刻是未着寸縷的。
沈茹月連忙将視線從水池裏移開,只覺這浴殿裏悶得難受,就連她的臉上也被水汽熏得發熱卻又看到水池邊身着淡青輕紗的嬌俏女子。那女子斜倚在水池邊的絲絨毯上,輕紗的衣裙掩不住她玲珑起伏的曲線,叫沈茹月看了也忍不住臉紅。一頭烏發在耳側盤成雲鬓,斜插一只金牡丹步搖,搖曳間更襯得一張臉龐精致可人。只見她眸中帶水,眉間含笑,額上一點朱砂為那張本就嬌媚的臉龐更添風華。沈茹月這才認出這女子正是那日在禦花園裏見過的,流觞三位侍妾之一的柳靜淵。
面對着水池裏的流觞,柳靜淵倒是毫無羞澀之态。只聽得自她唇畔不時遺漏出一串媚人的笑聲,那笑聲遇上了水汽便化作根根撩人的羽毛,若有似無的撓在心上,給這本就過熱的空氣裏憑的又增添了幾絲暧昧。
玉蔥一般的纖指,柔弱無骨的撚起琉璃果盤裏的葡萄,仔細的剝了皮,直遞到流觞的唇邊,流觞便就着她的指尖含進了嘴裏。深紫的汁液順着他的嘴角蜿蜒至她的柔荑,而後滑至不盈一握的玉腕。他的舌便尋着那汁液攀上了纖纖玉指,唇齒間溫熱的觸感于是又惹得佳人一陣嬌笑。
帶着情se意味的畫面令沈茹月如蟻爬身,她只得垂首看着腳下的大理石地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尴尬間,卻忽然聽到柳靜淵嘴裏忽的溢出一聲驚呼。她下意識的擡頭,卻因眼前的一幕面紅耳赤。
只見流觞正扣着柳靜淵的後腦,迫她與他唇舌相/交。柳靜淵半個身子已然探到了水池裏,然而迷醉的雙眼和連連的嬌/喘都顯示出此刻的她已然徹底淪陷在了他的這一吻中。她似乎已全無招架之力,身子在他的熱情中仿佛融化進了這一池的春水,只能伸出玉臂攀附在他的頸項間。她探出香舌與他交纏,似極其的陶醉,雲鬓見的步搖紛亂的搖曳,恍若昭示她早已淩亂的一顆心。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茹月便如着了魔一般,拼命的想要撇過頭去,身體和思緒卻都忽然不受控制。腦袋裏亂成了一片,全都是前些日子自己與流觞唇舌纏綿片段。他的熱情和霸道都仿佛有着某種魔力,不斷的勾起心底的孽yu,而後被他脅迫着一起沉淪。這樣的力量,或許沒有女子可以抵抗得了,也難怪眼前的柳靜淵會如此的意亂情迷。
沈茹月正在為內心浮現的諸般念想感到罪惡,卻忽而瞥見正與柳靜淵纏綿的流觞竟睜着那一雙邪美的鳳目,目不轉睛的凝視着自己,宛若星辰的眸子裏竟是一片清明。
沈茹月害怕極了,腳下一軟便撞翻了旁邊矮機上酒壺,頓時馥郁的酒香盈滿了浴殿。知道自己又闖了禍,沈茹月手忙腳亂的收拾着傾了一地的酒壺,然而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還是打斷了水池邊的纏綿。
流觞終于放開了柳靜淵,而柳靜淵此時還嬌喘連連,她匆忙的整理着胸前淩亂的衣衫,雙頰紅得好似飲光了滿壺的桂酒。
“靜淵忽然想起來今日在承露軒約了軒轅姐姐,想必姐姐此刻還在等着,靜淵怕是得先去一趟。”那柳靜淵氣息不穩的聲音傳到正在收拾矮機的沈茹月耳朵裏,卻叫沈茹月又為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奇怪的是流觞這一次竟然沒有像對自己那樣對柳靜淵使用暴力,反而用一貫冰冷而又高傲的聲音應道:“去吧。”
待沈茹月收拾完矮機上撒落的酒液時,柳靜淵已然搖曳着宛若游蛇的腰身,掀了簾子出了殿去。
這實在不像肅國大王的行事風格,她記憶裏向來霸道的流觞明明是個暴君,怎麽可能這樣好說話。沈茹月心下嘀咕着,于是有些好奇的向水池裏偷偷瞟去。
只見那水池裏的水因為方才的一番擾動而搖曳着,濺濕了鋪在水池邊的絲絨毯,也隐約浮現出流觞胸前那兩點殷紅。水汽凝結在他如玉的肌膚上,而後略過一雙完美的蝴蝶骨,滑過胸前緊實的線條,最後融入氤氲熱氣的池水裏。耳畔垂落的幾許發絲被水漬黏在了他的胸前和肩上,映襯那線條更讓人不敢直視。
一雙宛若星辰的眸子在這一瞬間卻好似沾染上池子裏的霧氣,微垂帶着濕意的睫羽,便又以那種令沈茹月如坐針氈的目光與她對視。沈茹月的一顆心便在剎那間跳亂了節奏,然而當她看清了他唇瓣彎起的邪美弧度之時,她卻忽然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此刻在這間氣氛暧昧的浴殿之中,只剩下了她和流觞兩個人。
然而就在她大腦陷入一片空白而不知所措之時,卻又有一道驚雷不偏不倚、狠狠擊在了她的心上。因為從不遠處的水池裏傳來了流觞染上了水汽的聲音,沈茹月總覺得那聲音裏似隐約帶着某種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若一直站在那裏,要如何伺候本王呢?”
十八、浴殿驚魂(三)
沈茹月百般的不情願,所以從矮機到水池邊不過短短的十幾步,她磨叽了許久才終于挪了過去。流觞也不催促,只是倚在水池邊,至始至終都将令人發毛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立在水池邊的沈茹月有些手足無措,在這越來越詭異的氣氛中,只得木樁子一般僵硬的戳在那裏。卻聽到流觞用愈發慵懶的聲音道:“本王可不是讓你來做擺設的,你莫不是連伺候人也不會吧?”
明顯帶着嘲諷意味的話激到了沈茹月的心裏。不過就是洗個澡,哪兒來那麽多花裏胡哨的講究。沈茹月在心下嘀咕着便提了提裙擺蹲下身來,眼睛卻始終不敢與流觞對視。她四處張望了一番,也未尋到可以用來擦身的浴巾或者絹帕,便把心一橫将手伸到浴池裏掬了些熱水往流觞的肩上擦拭。
滑膩的肌膚将池水裏的溫度渡到了沈茹月微涼的掌心,也把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和流觞相處的時候她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只得由它脫了缰一般越跳越快,這一點令沈茹月甚是懊惱。
然而流觞卻終于沒有再挑三揀四,也不說話,整個浴殿裏只聽到池水因她指間的擾動而發出聲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安靜得令她坐立不安。
她一直躲避着他的目光,甚至不敢擡頭,目光不小心瞥到水下若隐若現的東西,心下一驚,雙頰便燙得通透。而流觞灼人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她的身上,叫她手上的動作停下也不是,繼續也不是。
沈茹月只好撇過頭去,只憑着感覺擦拭掌下的肌膚,然而指尖忽然觸到一個兩寸多長的橫亘,那一塊皮肉不規則的隆起,與周圍光滑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那正是蒙荒戰役中留在流觞胸口前的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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