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那類似夾雜在夏日燥熱空氣裏的馥郁花香,不知不覺間化作絲絲繞繞的輕霧環繞在口鼻間,越嗅便越沉迷。沈茹月覺到身上的溫度在逐漸攀升,喉嚨也幹渴起來。雙目不由自主的集中到流觞微紅的薄唇上,一絲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自心底升起。
“在七國中的哪一國都一樣,為了得到大王的寵幸,侍妾們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擇手段從西域弄來帶有媚/藥的熏香,待大王駕臨時點上,便可承一夜恩澤……”沈茹月的腦中回蕩起珠兒曾一臉羞赧說過的話。那軒轅滟企圖邀寵,奈何卻叫她着了道,還真是時運不濟。
沈茹月閉上雙眼想要讓自己清醒,可一閉眼滿腦子都是流觞與她翻滾在床榻間意亂情迷的模樣,倒是讓她愈發的驚懼,只得又把眼睜開。
再掀開眼簾時,面前的一切,包括正向她走近的流觞都仿佛被蒙上薄霧,叫她看不真切。
她勉強支撐起漸漸癱軟的身體,甩了甩頭才終于看清流觞的臉,美麗到炫目的眸中蘊涵了太過複雜的情緒,是憤怒、怨恨,甚至一絲微不可查的落寞,她真的分不清了。只覺到那僅屬于他的氣悉随着他漸漸俯下的身子越來越清晰。陽光一樣溫暖的氣悉令她幾乎在剎那間失去抵抗,逐漸放大的薄唇則占據了她全部的目光。
就在她快要神志迷亂的朝那薄唇撲上去的瞬間,一摞畫滿圖案的雪色輕紗被甩到了她眼前。似乎恢複了一些心神,沈茹月吃力的伸手,從那雪花般漫天飄散的雪紗中接住一片。她又甩了甩頭,将雪紗遞到眼前,然而當她看清上面畫着的圖案時,原本灌滿漿糊一樣的腦袋卻在一瞬間清醒過來。
二十一、朱閣受辱(三)
這哪裏是什麽圖案,分明就是她畫的王宮地圖。那地圖上的每一條路、每一間宮苑,都是她多次到實地探查,而後依照記憶一筆一劃親自描摹的。無數次的修改,才終于得出最終的完整地圖。為了逃走,她曾花了數不清的夜晚偷偷躲在床榻上勾畫,付出了這樣多的心血完成的作品,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
而今這地圖竟然落到了流觞的手上,她明明百般囑托過珠兒把地圖收好的。沈茹月還陷在太過劇烈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流觞那張俊美得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臉已然逼至她的面前。
“你可知私制王宮地圖該當何罪!”灼熱的氣悉觸上沈茹月本就發燙的肌膚,方才那種異樣感覺瞬間自心底升起,而後逐漸向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當以敵國細作論處!”他向她吼道,總是冰冷的聲音滿載憤怒的情緒:“你又知不知道敵國細作若是被抓到,會被處以何種刑罰?”流觞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宛若星辰的眸子裏燃燒的不知是怒火還是yu/望。
“腰斬。”說完這兩個字,已經把沈茹月逼到牆根的流觞卻緩緩低下頭,幾乎要把腦袋埋進她的懷裏,聲音又恢複到正常的冰冷溫度。然而在他低頭的瞬間,眸子裏一絲類似于落寞的情緒卻深深的烙進了沈茹月的心裏。
一定是看錯了,因為這該死的香味才會讓自己的胡思亂想愈加放肆起來。沈茹月一面後退,一面在心底提醒自己,卻因耳畔一句低語而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你要逃走。”不是詢問的語氣,他只是篤定的宣告着事實。而令她如此震驚的也不是被流觞看穿的計劃,而是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
那種仿佛被遺棄的悲傷,沈茹月甚至下意識的去掏了掏耳朵。作為肅國的大王,他從來都是神祗一般高貴的存在,在與他相處的所有記憶裏,即使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都不曾流露出哪怕一絲的低落。那麽此刻會自他的話語中聽到如此情緒,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她的錯覺。
果然,他再次擡起頭來與她對視的時候,在他的眼睛裏,沈茹月只看到了被怒火燒得通紅的瞳孔。
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可他還在寸寸逼近。他卻在這時忽然站起身,接着沈茹月覺到身子一輕,已被他結實的臂捆在懷中,甚至來不及掙紮,便被扔在了榻上。耳邊是他因壓抑而顯得沙啞的聲音:“本王現在就要了你,看你還逃不逃!”
話音一落,他便開始撕扯她的衣裙。本就纖薄的輕紗,不消半刻已然零落碎裂。灼熱的薄唇覆到她的唇上,一番蹂躏過後,繼而撬開緊咬的貝齒,不斷侵襲着她口中的柔軟。
過去,流觞在強迫她親近時其實多少帶着引誘的意味,每次都在壓抑着身體中不斷膨脹的yu/望,卻盡量放緩動作,用肌膚的接觸引她動情。而今天的他卻将所有的暴虐展露無遺,只是不斷的索取和掠奪。
不顧沈茹月的拼命掙紮,他仿佛已陷入瘋狂,那朱唇被他撕咬在口中,占有了所有屬于她的氣悉,咬碎自她口中溢出的呼喊,而後恨不能連同整個人吞下肚去。雙唇已經紅腫不堪,就在沈茹月覺得快要因這個殘暴的吻而窒息之時,流觞才終于放開了她的唇,卻又立刻欺上了脖頸,一路向下,在她的身體上種下一個個刺目的紅痕。
他的掌将她掙紮的手臂禁锢,疼痛便自他握着的那一處傳來,幾乎要折斷了她的筋骨。落在肌膚上的吻也變成了狠戾的噬咬,酷刑一樣折磨着她的皮肉。
肉體的疼痛和內心的恐懼同時将她侵襲,然而屋子裏彌散的媚/香卻自心底喚起最原始的渴望,明明痛苦不堪,卻又希望那淩/虐來得更加瘋狂。此時的沈茹月就如同搖曳在暴風雨中的嬌柔花朵,因狂風和驟雨的侵襲而飄零,如此無助,如此絕望。
相觸的軀體已然上升到了接近沸騰的溫度,沈茹月拼命的呼吸着微涼的空氣,卻連呼救的聲音都叫喊不出來,劇烈跳動的心髒,幾乎要沖破她的胸膛。
僅剩的亵衣卻已被他扯住了衣襟,只是輕輕一帶,發燙的身子接觸到攜着寒意的空氣,便已毫無阻礙的呈現在他的身前。
當流觞的目光觸到她赤/luo的身軀時,眸中的霧氣又重了幾分。他将寬大的掌覆上她光潔的肌膚,折磨一般游走于起伏的曲線。淚水在頃刻間沖出了她的眼眶,卻在他掌心下微顫着溢出呻吟。
這一聲微不可查的輕吟卻給流觞帶來了難以名狀的感官誘惑,他随手扯下身上的衣衫,便俯身覆上了早已化成一灘春水的柔軟身軀。
沒有縫隙的貼合是如此的可怕,沈茹月再次陷入了迷亂,這個男人竟以如此殘暴的方式占有着她的身體甚至靈魂。這一刻的世界仿佛全然被他占據,無論是內心還是身體,能夠感覺到的只有他,仿佛這個世界裏都只有他,再沒有其他的人或者事。
不斷湧出的淚水沾濕了她的發,淩亂的撒滿床榻,又與他垂落的發絲交纏,融化在一起。身體的厮磨如此難耐,她拼命的咬着唇,直到口中泛起腥甜,也不願再溢出一絲屈辱的聲音。然而他對她的折磨卻遠沒有結束。他用身體将她禁锢,竟是連半點都動彈不得。掙紮間每一次細微的肌膚相觸都仿佛從地獄伸來的爪,将她往無間又扯落一分。
混亂中,她甚至感覺到雙腿間他灼熱的源頭,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她的身體。
在媚香和感官的雙重作用下,她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力氣,只得無力的揮動着手臂,卻在已然殘破不堪的袖子裏觸到了一絲涼意。這涼意令她漸漸恢複心神,于是伸了手握緊。她拼盡了最後的力氣将握在手裏的匕首擡到了自己的頸項間,刀鋒觸到肌膚的寒冷一直延伸到心底。
流觞終于松開了對她的禁锢,眸子裏的霧氣剎那間消失不見。
“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沈茹月守住心魂,吃力的說着,花了幾乎所有的力氣,才終于縮至矮塌的角落,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撿起零落的衣衫掩住身體。但緊握着匕首的手卻不曾松動分毫。
冰冷的刀鋒貼在承載着心跳的血管上,将徹骨的寒冷鍍上原本溫熱的肌膚,沈茹月卻好像感覺不到,最鋒利的刀尖将瑩白的肌膚壓迫出醒目的痕跡。
看到她手握匕首、驚慌失措的樣子,流觞忽而一滞,而後伸出手緩緩向她靠近。沈茹月于是驚弓之鳥一般的又往後縮了縮,抵在喉間的刀鋒被握得更緊。有刺痛自冰冷的刀尖傳來,她也全然不顧,直到溫熱的液體順着匕首流下,将淡淡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
鋪着幹草的牢房擋不住自牆壁中滲透出來的寒冷,沈茹月抱着雙膝将自己蜷縮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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