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起身,指着沈茹月道:“你這不要臉的小妖精,死到臨頭了還想勾引大王!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直到她畫押為止!”
沈茹月沒有想到她只是提了個建議要和流觞談談,軒轅滟的反應就這麽大。而當鞭子實實抽在她背上的時候,她于是意識到自己更加低估了的是這皮鞭的威力。
握着鞭子的侍從不過輕輕一揮,背後便是一道火辣辣的疼,繼而泛起的粘膩将碎裂的衣衫嵌進了血肉裏,怕是已經模糊一片。可是這令人窒息的疼痛還未過去,接着便又是一下。
不斷落下的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發出可怕的響聲,起初的疼痛難當,到後來已然變得麻木,仿佛抽打的已不是自己。似乎有越來越多的汗水順着發跡落下,将本就淩亂的發絲黏在了她的頸項間。
沈茹月只覺在劇烈的疼痛過後,身子也似被抽幹了力氣,再也支撐不住那一副骨架,終于倒在了地上。自背上流下的血,落在猩紅的地毯上,綻放成刺目的花朵。眼前的猩紅卻越來越模糊,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
直到一陣刺骨的冰冷傳遍全身,沈茹月才又終于找回了些許神智,背後一陣火燎般的疼痛也同時喚醒她已然麻木的神經。看來這軒轅滟是個行家,用混了鹽的水将她潑醒,便又用令她有苦說不出的方式狠狠将她折磨了一通。
“看來這鞭刑還撬不開你的嘴,咱們得來些厲害的。”軒轅滟似乎對眼前的血腥景象饒有興致,又打發侍從去拿別的東西。
沈茹月已經被那皮鞭折磨得奄奄一息,卻在看到眼前的火盆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炮烙之刑,始創于商朝殷纣王之手,将燒得通紅的鐵烙烙在犯人的皮肉上,只需霎時,皮肉盡毀,成焦黑之物。沈茹月從來沒有想過,這盛行于千年前極端殘忍的刑罰有朝一日會被用在自己的身上。
當那在火碳上被燒得通紅的鐵烙向她靠近時,她只得認命的閉上了雙眼,甚至感覺到背上的溫度因為鐵烙的靠近而不斷上升。
然而就在她準備接受劇烈的疼痛時,卻聽到一聲劇烈的慘叫。于是吃力的睜開雙眼,那通紅的鐵烙落在不遠處的地毯上,便将地毯燒得漆黑一片。原本握着鐵烙的侍從卻捂着手臂在地上翻滾。而軒轅滟竟已惶恐的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向剛踏進內殿的男子腳下爬去。
沈茹月再沒有一絲力氣,趴在地上的身子似乎已不是自己的,她只得吃力的擡起眼眸,卻只看到繡着祥雲暗花的衣角。那祥雲的紋路十分眼熟,仿佛只是看着便已嗅到那人身上陽光一樣溫暖的氣悉。
不知道為什麽,只是這一眼,整顆心便安靜下來,連同恐懼也被一掃而光。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一片,沈茹月的唇畔卻牽起了一絲微笑。當落入溫暖的懷抱時,沈茹月已然陷入了黑暗之中,就如同陷入了一個沒有盡頭的夢境裏。
二十三、身陷宮闱(二)
這是一個漫長而又痛苦的夢。殘破不堪的身子,時而仿佛在油鍋裏煎炸,時而又好似落入了冰窟。沈茹月以為自己一定是入了地獄,意識模糊間只有肉體的疼痛還如此清晰。
她在黑暗中奮力的掙紮,奈何卻無法掙脫。然而就在她精疲力竭終于打算放棄,任由那身子向黑暗中的萬丈深淵不斷墜落的時候,卻有一只手将她拉了回來。她便仿佛溺水的人攀住了浮木,緊緊的将那只手握住,而後一切終于平靜下來。
恢複意識的時候,沈茹月隐約覺察到自己才從鬼門關走過一遭,而今全身的骨頭都跟被拆散開來似的。試着挪動身體,背上卻傳來一陣陣火燎般的疼痛,這才想起之前在翠朱閣裏受了鞭傷。
似覺察到她的動靜,耳畔枕着的柔軟之物略動了動,卻被她攥着的五指緊緊握住。沈茹月下意識的收緊手掌,才忽然想起夢裏将她從地獄中扯回的手,原來真的存在。
沈茹月有些費力的掀開沉重的眼皮,面前的那張臉找不到一絲瑕疵,自骨子裏透着邪美的意味。睫羽落在眼睑下的陰影似乎重了些,細瞧了才看清是染上了淡淡的青色。
一睜眼便看到流觞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着實把沈茹月吓得不輕,但流觞繼而睜開的雙目裏卻閃過一絲喜悅的情緒。
他似有些倦怠的緩緩坐起身來,錦被便随着他的動作透了些涼意進來,沈茹月這才意識到他二人原是蓋的一張錦被。同時,毫無阻礙沾到身上的涼意則提醒了她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她此刻趴在錦被裏的身子是完全赤/luo的,而她卻還把他的手緊緊攥在手裏,枕在耳朵下。
沈茹月驚惶的丢開被她枕着的那只手,扯着錦被拼命往後縮,然而用力過度的結果卻是再次牽動了背上的傷口,于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
流觞見她疼得縮成一團,傾身yu将她摟進懷裏,卻又在停滞了一瞬之後退了回去。他仿佛猶豫了許久,才終于緩緩伸出手,覆到沈茹月的額頭上。
帶着暖意的觸感很是舒服,然而此時的沈茹月卻俨然變成了只刺猬,只要流觞一靠近,她便豎起滿身的利刺。可是抵抗他的後果往往就是同時傷了自己,如此一來二去,沈茹月額上已起了一層薄汗。
流觞則終于退到床下,只得立在那裏俯身看她,一雙宛若星辰的眸竟好似比她還要疼。沈茹月覺得這目光刺得她心裏難受,想翻過身子臉朝牆面,奈何背上傷口疼得她動彈不得,便只好偏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
“可是有哪裏不舒服……”流觞輕聲的詢問,語氣裏有幾分擔憂、幾分哀怨、甚至還有幾分小心翼翼,只是那聲音卻沒了平日裏慣有的高傲,反而顯得沙啞。
沈茹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松了松攥着的錦被,讓那聲音多透些進來。流觞見她在被子裏動了動,于是又靠近了些,可手掌還未觸到錦被的邊緣,便聽到她聲音提高了八度道:“不要過來!”
她自錦被裏探出一雙倔強的黑眸,再加之一頭散落的烏發,沈茹月後來回想此刻,私以為這一副造型好整以暇就是一個深閨怨婦,而那眼神活脫脫就是怨婦看着負心人的眼神。
流觞果然被這眼神怵得縮了回去,眸子裏的怨氣剎那間便勝過了她,在烏青的眼睑和耳畔散落的發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憔悴,他重重嘆了一口氣,而後開口道:“月兒,我……”
沈茹月以為他又要靠近,便在他開口時就打斷了後面的話,待眼裏的怒意又燒旺了些,才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憤然道:“我現在就是大王刀俎下的一尾小魚,大王要殺要剮,我都無力抵抗。可大王若要折辱我,咬舌自盡的力氣卻還是有的。”
看着流觞燦若辰星的眼眸因她一番話瞬間變得黯淡,沈茹月的心裏忽然有種複仇的快感,于是又大膽了些,提高了聲音朝他吼道:“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然而流觞卻不動,直到她又将聲音提高了八度吼道:“你再不走我就死給你看!”他才終于一臉落寞的轉身出了殿外。
流觞走後,沈茹月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想起他方才糾結的表情,心下竟覺暢快無比。剛有些得意忘形的挪了挪身子,背後便又傳來一陣火燎般的疼痛,惹得她一臉龇牙裂嘴,憋了半天的淚花兒也從眼角撒了出來。
“姑娘小心着些,可別又碰了傷口。”珠兒剛踏進屋子裏,便聽到她疼得直抽氣的聲音,于是慌忙放下了手裏的瓷碗,掀了錦被查看沈茹月的傷口。
屋子裏已經燒起了暖盆,倒也不覺寒冷,可是想到自己還光着身子,沈茹月不禁有些羞怯,于是忙把那錦被往回拽。珠兒見傷口恢複得還好,便也不與她拉扯,将被子重新蓋好,又仔細的把四角掖好,才又尋了床邊的小凳坐下。
“姑娘可算醒了。”珠兒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一雙杏眼紅得像兔子,顯然是剛哭過。她一面說着,一面轉身端來那瓷碗。 “姑娘可知這三天三夜,大王和我們有多着急?”
“我睡了三天三夜?”沈茹月覺得難以置信,再看那屋子裏的擺設,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丹霞宮。心下又嘆怪不得夢境如此紛亂,又仿佛沒有盡頭。
珠兒肯定的點了點頭,用湯匙舀起瓷碗裏褐色的湯汁,藥草的氣悉便漸漸彌漫開來。“不僅如此,姑娘還燒了三天三夜,可把大王急壞了。”
吮了一小口珠兒遞過來的藥汁,沈茹月被苦得直吐舌頭。又聽珠兒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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