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又添幾分邪美。春日百花盛放般的香氣自他的指尖傳來,是方才在睡夢裏聞到的味道。

“你可醒了,方才睡着時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也不知該不該叫醒你。”不知是不是受那香氣的影響,沈茹月竟覺得流觞的聲音也似春日陽光一般的溫暖。可是想起剛才在夢裏正是因為聽到他的聲音才沒能回去原本屬于她的時空,心裏便又怨怼起來,于是故意閉上眼睛不答理他。

流觞卻不在意,兀自繼續說着:“這傷口恢複的不錯,昨日樓蘭使臣帶來幾瓶凝芳露,是西域治傷的奇藥,每日用些便可不留疤痕,且拿來給你用……”

然而他的話一句也未被沈茹月聽進去,因為在說話的同時,他的指尖也随之滑過她脊背的曲線。微涼的指尖剛一觸上赤/luo的肌膚,便令沈茹月倒抽了一口涼氣。而随後的觸碰則是一種漫長的折磨,沈茹月只覺陣陣酥麻的感覺自他與她肌膚相觸的那一點為中心,向四周洶湧的蔓延開來,仿佛有萬千蟲蟻爬過心頭,噬咬骨髓。

而肌膚間清晰的觸感也令沈茹月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身上的衣衫已不知在什麽時候被除了個幹淨。一想到自己的身軀正坦誠的呈現在流觞的面前,沈茹月只覺全身的血氣都湧到了面上,一瞬間燒得灼熱。

她慌忙扯過一旁的錦被掩到自己身前,縮至角落裏一臉戒備的看着流觞。那罪魁禍首卻全然不曾察覺她的窘迫,反而傾身壓了過來。頓時,微涼的發絲瀑布般流瀉至沈茹月的面前,綢緞般的觸感滑過luo/露在外的肩頭,引得她又是一陣肅瑟。

接着,下巴被他殘留淡淡藥香的指輕輕勾起,便被迫對上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眸子裏的流光宛若星辰般璀璨,連纖長的睫羽也好似被鑲上光暈,炫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攜着熱度的呼吸噴撒在她的唇上,瞬間便沾染了他的氣悉,陽光一樣溫暖的氣悉。

沈茹月忽而想起流觞似乎從來不熏香,這與古人的習慣到甚是不符,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身上那種類似于陽光的溫暖氣悉便顯得格外明顯。

一時的分神間,沈茹月的呼吸也随着流觞的靠近漸漸加快了節奏,他幾乎與她額頭相抵,卻轉而于她耳畔落下低語:“終于又可以毫無顧忌的抱你了。”

沈茹月因流觞的這句話心下一驚,可還未及做出反應,唇上已覆蓋了柔軟而又潮濕的東西。

輾轉纏綿的吻由淺入深,仿佛微陽下的一場花雨,在暖風中飄搖過,又落入旖旎的溪流,融化成一潭春水。

他的唇是如此溫暖,令身處寒冬的沈茹月錯亂了季節的感知,她以為與那薄唇相觸的一瞬,時空便已穿透了寒冷,将她帶至漫天緋紅的時節。

仿佛在憐惜枝頭纖柔的粉瓣,他輕柔的吮着她的唇瓣,又探出灼熱的舌勾勒嬌小的輪廓,一寸一寸融化掉原本堅守的陣地。

開始的時候,沈茹月曾努力的抗争,然而随着獨屬于他的溫暖氣悉被越來越多的納入口鼻中,身體的力氣便漸漸被抽離。她甚至快要支撐不住本就瘦弱的骨架,他卻張開雙臂将她裹入懷中,寬大的掌撫上腰肢,代她支撐身體的重量。她只能半推拒半攀扶的攥緊他的衣襟,直到華貴的天蠶絲錦在她手中起了繁複的皺痕。

早已無暇顧及掩在身前的錦被是否還在,只能感覺到包裹全身的溫暖都來自于那個帶着陽光般氣悉的懷抱。太多的溫暖席卷着她,已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因為缺氧而輕啓朱唇的一瞬卻叫她失掉了所有的陣地。

魅惑的舌瞬間便尋到了入口,侵/入她的口中,溫柔觸碰每一寸嬌柔的領地。交纏的舌令沈茹月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中只剩一片空白。仿佛飄蕩在一片光影中,起起伏伏,随着天際刮過的暖風氤氲開來,而後不斷的蔓延,直到籠罩了整個世界。

這個吻仿佛延續了千萬年,直到沈茹月以為自己會在這個吻中死去,流觞才喘息着将她放開。卻與她額際相抵,暗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你的身子……還太虛弱……你我時日還長……不急在這一時……”兩個人的呼吸紛亂的交纏在一起,沈茹月于是迷蒙的點了點頭。

直到平靜下來,沈茹月才又重新想起這句話,頓時生出撲過去将流觞那厮撕咬一番的怨念,似乎只有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才能解那心頭之恨。

然而流觞定力極好,縱使有兩道足以燒穿城牆的怨憤目光一刻不離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卻還能夠怡然自得的坐在那裏品茶看奏折。

一直坐到太陽下山,他卻半點沒有離開的意思,沈茹月忍了一天的怨氣霎時爆發出來,便裹着被子自床上跳起來趕人。

奈何流觞卻垂了垂纖長的睫羽,一雙璀璨的眸滿是委屈。“外邊下雪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坐到床邊,仍舊沒有轉身出去的意思。

經他提醒,沈茹月這才注意到窗棂的角落裏已然積了些雪花,窗紗上還不時有鵝毛大小的雪瓣窸窸窣窣的落下。

最後敗下陣來的還是沈茹月,她只得将自己裹成蠶繭的身子往裏面笨拙的挪了挪,空出半張床的地方。可流觞卻得寸進尺的靠過來,三兩下便将那蠶繭剝開,接着将錦被蓋在兩人身上,便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眼。

沈茹月被他結結實實的攬在懷裏,全然動彈不得,溫暖的體溫透過輕薄的天蠶絲錦鍍上她赤/luo的身子,又順帶把她的臉燒了個通紅。

此刻她終于明白昨夜流觞讓珠兒收了那床被子是個什麽用意。又思及自己那時的一番哀思愁情,便在心下罵了自己百來遍白癡,方才作罷。

沈茹月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顏,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心下怨念又添幾分,這一夜怕是又睡不好了。

二十六、策劃逃跑(一)

這場雪一下就下到了臘八的晌午,沈茹月的身子已大好,于是趁着雪後天晴時新撒下的些許陽光出門走走,也好去去這許多時日久病在床的黴氣。

流觞拿來的凝芳露果然奇效,這幾日背後的血痂落下後,便只留下些許淡粉的痕跡。沈茹月于是特意将殘留少許藥底的瓶子仔細的收好,只等回去之時一同帶走,還可為未來世界裏醫學發展做些貢獻。

想到要離開,目光便又無意識的落到眼前雕梁畫棟的宮殿上。自天際撒下的一層薄陽在琉璃瓦上泛起輝光,亦籠上了她面頰。

忍不住擡頭,将臉迎向輝光的源頭,陽光的氣悉攜着濃濃暖意撲面而來。微閉的眼前卻浮現出一雙纖長的睫羽,似鍍上了陽光那般炫目,薄唇彎起的邪美弧度瞬間攪亂了她的心。

沈茹月驚惶的睜開雙眼,強迫自己不去想象。

這些日子,每夜與流觞共處一室。不知不覺便與他形成了一些默然的約定,夜裏總要等着他回來才入睡,清晨一睜眼便看到微垂的睫羽近在咫尺。而流觞也終于不再對她做出越矩的事情,只是堅持要擁着她入眠。

似乎漸漸習慣了在他陽光般的氣悉包圍中睡去,卻也為此讓沈茹月心底生出些許惶恐,就像洪水猛獸一般蟄伏在角落裏,令她不敢觸及,只怕哪一日會忽然跳出來讓一切變得不可收拾。

沈茹月拉了拉籠在身際的棉鬥篷,有些心不在焉的往院子外走去,卻與正跨步進來的珠兒撞了滿懷。珠兒忙伸手來扶,口中懊惱道:“都怪我沒看路,姑娘身子剛好怎的就往外跑?”

沈茹月笑着搖了搖頭。“是我想別的事情去了,也沒看見你進來。”說着卻忽然想起了什麽。“我說怎麽好像一早上都沒見你,你這是從哪裏回來的?”

“我想着今日是臘八節,就趁着一早去膳房領些豆子回來準備粥和點心,晚些時候大王來了正好與姑娘一起用。往回走的時候卻被那翠朱閣的小太監給拉着告了半天的狀?”珠兒一邊将領來的豆子拿與沈茹月看,一邊絮絮叨叨的答道。

沈茹月到被她勾起了興趣:“告狀?”

見她一臉的疑惑,珠兒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不是軒轅公主,那小太監說自她被幽禁在翠朱閣之後便似瘋了一般,還用碎布做成姑娘的模樣,又寫上生辰八字施那巫蠱之術。”珠兒的臉上誠然寫滿了惶恐與擔憂,想是在為軒轅滟的詛咒而擔心。

然而沈茹月卻也不忌諱這些,反而有些同情起軒轅滟來,在心下嘆道:當真是樹倒猢狲散,她不過才被幽禁這些日子,連宮裏的太監都出賣她。那軒轅滟倒也糊塗,與其那個娃娃來詛咒她沈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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