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那瓦礫堆就跟地震現場似的,我一看就傻眼了。
我跑過去前還想着看看有活人沒有,此時看來別說活人了,估計連耗子都不見得有了,而且那種農村的房子別看外表簡陋,可人給自己蓋房的時候都是使的好料,那個東西堆在一起可夠可觀的。
我看的心裏直打鼓,我就是把手都磨破了也不見得能搬動半塊。
我蹲在那就想起倒黴的良小注來了,心說我連他家是哪的都不知道,這孩子要真這麽去了,我可是太對不起他了。
這麽想着的時候,我就想起人民警察了,關鍵時刻還得是靠政府管事。
我就本能的摸了下兜,結果手剛碰到兜那,我就給想起來了,大爺的,我被小白臉他們抓的時候,我手機也給他們搜了去了。
此時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再看看我身後那更荒草似的麥子地,怎麽看怎麽不象有人養種的,也就是說小白臉他們選了個真正的偏遠山區。
我還記得來時那面包開的時間,這麽算起來,我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個問題。
這麽一想我腦袋就大了。
原本我還想扒啦扒啦呢,此時這麽一看,也許扒也是白扒,還給自己弄的沒力氣走路了,我就有點猶豫。
柳恒在某些時候就跟我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在那一看我發呆,就知道我要做什麽,忙勸我說:“你別管了,這些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你還是趕緊找到有人的地方回去吧。”
說是這麽說,可我不給政府報告下啊?
就在這個時候,也是該着的,要不怎麽說無巧不成書呢,我就聽見身後有個聲音,這個聲音就跟電影裏,僵持出來時的動靜一樣,有個什麽東西一蹦一跳的就過來了。
我就在那愣了下,當時就有點緊張,難道那波放“炮仗”的沒走遠?又過來打掃現場來了?
我就下意識的往前跑了幾步,才回頭去看。
就見自稱紅桃K的那小白臉此時真成了紅桃K了,滿臉血不說,不知道是腿還是腳給傷着了,在那蹦達着往我這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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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我靠窗戶遠都給嘣出去了,估計這小子也準是出去了,只是他是先出去的,所以傷的比我重。
我說我出去的時候,雖然腦袋轟的慌也就落地的時候疼了下,沒覺着自己碰上什麽呢,原來有他這個開路先鋒在頭裏呢。
雖然他不是好人,可現在我們算是一條戰線的了。
我看他那德行就有心過去扶他一把。
結果柳恒在我腦袋上來了一句:“別靠近他,這個時候他會為了自保殺你。”
我雖然覺着柳恒說的有點誇張,可已經見識過這麽些了不得的事後,我還真是有點害怕這個。
就沒敢過去,只是小心的盯着他看,生怕他蒙的掏出一把槍來給我一下。
就見他終于過來了,站在那個破院子前,一臉的迷茫,看我的時候充滿不解,這個面目表情看着還挺熟悉的,讓我想起我小時候隔壁住的那個二傻子了。
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心說不能吧。
結果就見那小白臉小心的想把腳放地面上,結果腳剛接觸到地面就疼的這小子直呲牙咧嘴的,随後他就問了我一句:“這是在哪?”
我靠,還真讓我蒙上了。
我忙對柳恒感嘆了句:“事實難料啊,真他媽是事實難料啊,沒想到這缺德玩意炸成腦震蕩了。”
柳恒比我謹慎對了,聽我這麽說,反而提醒我道:“這個人沒那麽簡單,你還是小心點,別是騙你放松警惕的吧。”
我覺着這才柳恒就純屬多餘了,看那小白臉滿臉的血,也知道這個做不了假啊。
我就小心的挪了過去。
這小子估計是站的時候長了,腳受不住,就在那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靠過去的時候,他正低頭整理自己的褲子呢。
結果我這麽一過去就晃了眼,按說我是不暈血的,可看見血糊糊的一片還是心裏不舒服。
我就有點打顫,在那接連的感嘆幸虧不是我傷成這樣,不然我現在準哭爹喊娘的,這麽看來這小子也怪能忍的。
我這麽想着人已經走過去了。
他此時正挽着褲腿,除了腳他的腿骨也傷了,他撕下褲子上的一條用來幫腿上的傷口。
看見我過去,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大概看見我身上的傷後,知道我是跟他一起的,所以并不緊張。
就見他從口袋裏掏出個已經兩截的手機在手裏擺弄了下,大概是想修修看,可實在是壞的不成樣子了,最後還是作罷。
我看着他這麽做,心裏就疑惑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腦震蕩了還是怎麽了。
我見過那些遇到車禍被撞暈了的,大部分都不記得事發前的事了,可那種的畢竟是少數。
看這小白臉的舉止,又不象那種失去記憶的。
我就猜測他只是腦子被嘣迷糊了,其實還是知道點事的。
我這麽一想,也就不敢造次了,忙離開點距離防備着他。
沒想到我這剛挪了下屁股,他就開口了,問我:“你有手機嗎?”
嘿,這話問的,我心裏就是一個機靈,忙試探他:“你知道我是誰不?”
他愣了下才搖頭說,“你是誰?”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的問我,當下就有點發傻,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怎麽着。
倒是柳恒還在那小心翼翼的提醒我說:“多加小心,這個人估計沒啥能力殺你,就裝失憶的樣子,你還是多留個心眼的好。”
我邊在腦子裏答應着柳恒,邊試圖再試下這白臉小子,我就問他:“那你知道自己是誰不?”
他這次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就告訴我了,他說:“我叫喬楠。”
我愣了一下,再看他那個表情,真就跟我們隔壁那二傻子似的,怎麽看怎麽傻。
我也放松下來,在那順嘴來了一句:“你不叫紅桃K了?”
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心說我這麽說他不會想起什麽來吧。
就見他在那皺了下眉頭,特別禮貌的問我:“你從哪知道我叫這個的,那是我上學時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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