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以為這個得多讓人緊張呢,因為電視上不是演了嗎,測謊議用的時候都跟搞科研似的,數據啊人員啊忙來忙去的,那個嚴肅緊張勁就別提了。

我壓根沒想到,這小白臉就跟玩電腦似的調試了調試那東西,就打着哈欠開始問我了。

他這個哈欠打的我一下就放松下來,心說都熬了一夜了,估計這小子也犯困,正好我能混過去。

我這麽一想就有點輕敵,還是柳恒在上頭提醒了我一句,讓我少說多看。

我也是吃過不少虧的,聽柳恒這麽一說也就收起了那個輕敵的心思,忙着嚴陣以待,盡量的讓自己看上去挺穩當的,能用一個字回答絕不用倆字。

結果那小白臉只是問了我些性別啊歲數啊家庭啊工作單位的問題。

我回答的多了,就有點不耐煩,心說你連我在哪上小學你都知道在這問屁啊問。

我就在回答的空檔回了他一句:“說了這麽多了,你都沒介紹下自己,不會是不能說吧。”

那小白臉一看我問他,就沖我笑了笑,“還真是不能說,不過你可以叫我紅桃K,我喜歡這個代號。”

我在心裏連靠了幾聲,心說還真是無恥的不帶折扣的,說這個都說的那麽自然友好,也是種境界。

我這麽着又回答了一串的無聊的不能再無聊的問題,就被他冷不丁的問了句:“柳恒在哪?”

我也是被問的木了,順嘴就來了句:“我哪知道在哪,他不死了嗎?”

我對這個回答還挺滿意的。

沒想到我剛說完,柳恒就在我腦袋上來了句:“笨啊你?!”

我納悶了,仔細想了下,我沒說錯話啊,看小白臉那表情也沒什麽意外的啊,再說柳恒死了是誰都知道的事,我這麽說哪錯了?

柳恒卻對我說:“他這些問題都是虛虛實實的,好讓你分不清他究竟要問的是什麽,越是不用回答的問題越要小心,你知道他動的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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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麽說,可我要是咬死了不說,他還能算出什麽來不成?

我覺着柳恒有點多餘擔心了,忍不住對他說:“你小子死都死了,還操心那麽多幹嗎,照你這樣你啥時候投胎啊?”

“在沒完成心願前,我是不會投胎的。”沒想到柳恒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我那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來了,真想問問他他那未了的心願是啥,不過最終我還是沒問下去。

因為眼前這個自稱紅桃K的家夥,還在那虎視耽耽的準備找我麻煩呢。

紅桃K在繼續問我,這次這小子都是繞着柳恒來的了。

什麽柳恒的外表年齡之類的。

如果不是柳恒在我腦袋上,我可就露餡了。

柳恒那些回答肯定是準确無比。

我就在那一一回答着。

還有柳恒對我說的那些圖的事,我也是照柳恒對我說的一一回答的。

就這麽一直問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小白臉紅桃K才一改剛才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忽然精神起來。

他原本手裏就拿了一只筆,此時停住口,就在那用那個筆快速的寫着什麽。

我離的這個小子的距離恰好是能看見,但又看不太清楚的那種,我要想再看清楚點就要再往前靠靠。

我這麽想着,往小白臉那挪了下屁股。

也就是瞬間的事,我就覺着身子晃了下。

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一晚上沒休息血壓低了呢,也就沒太在意,接着我就覺着不對了,因為非常大的一個聲音就在耳邊爆了開。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更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我整個人就跟飛似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沖到了出去。

随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蘇醒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在之前那院子後面的麥子地裏,我身下還壓了個已經壞了的窗戶框子。

這個框子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有那麽幾片玻璃還紮我手心裏了,血糊糊的看着怪吓人的。

幸好我身上穿的衣服厚,腦袋沒直接貼着那些玻璃才沒傷的太重。

此時看來我還能活着真是太他媽僥幸了。

我忙掙紮着站起來,四下看了下,隐約能看出不遠處的地方就是之前的那個小院,只是此時已經面目全非,成了一片瓦礫。

我愣了片刻神,随後就覺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在那腦袋都不好使了,待了幾分鐘才有了點意識,手腳也逐漸動了起來。

随之而來的就是特別的餓嘴巴還渴。

我忙在腦子裏問柳恒發生了什麽,一邊這麽問一邊後怕。

同時又是一陣的疑惑,不知道哪來那麽股力量給我從那個地方摔了出去。

因為我進那個屋子的時候想着跑來着,所以之前仔細看過那個屋子的布置。

那個正屋,就是小白臉審我的那個地方,有個不大不小的後窗戶,一般農村的人家都喜歡開那麽個窗戶通風,只是這種窗戶一般都不會太大。

小白臉審我的那個地方,不知道怎麽的窗戶卻大了很多,像是故意給留的後門一樣。

我當初看見了,還想有地方可以跑了呢。

柳恒那比我還迷惑呢,在那嘀咕道他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歸他比我有點經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就忙問我聞到什麽味道沒有。

我忙用鼻子嗅了嗅,隐約聞到點火藥味,就跟過年的時候聞到的那個類似。

我就給柳恒說了。

說的時候,我自己也就想到了,我的天啊,這個事還能更扯乎點嗎?

我當時的感覺就跟做了運銷飛車似的,在那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都什麽陣勢啊,居然都上炸藥包了。

我這麽想着的時候,人也沒閑着,趕緊過去瓦礫堆那,就想看看還有人活着沒有。

當時我就一個感覺了,良小注那倒黴孩子不會就這麽完蛋了吧?

他要是真這麽死了,雖說那小子不是什麽好人,可總歸是因為我才死的,我這以後想起來準的內疚的不行不行的。

我這麽一想,就更不敢耽誤了,忙着過去。

可這麽一過去我就發現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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