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六十二個前男友

江戶川亂步像只小奶貓一樣蜷縮在椅子上, 他打了個哈欠,昨晚游戲打的太晚,他才剛睡下就被福澤谕吉拉起來, 說接了委托。

還沒睡醒的他正在使小性子, 拒絕接這單委托。

“亂步。”

福澤谕吉喊了一聲, 對于任性的小朋友頗為頭疼。

養孩子很不容易, 福澤谕吉深有體會。

他翻閱了一下目前警方掌握的現有資料,照片上的兩個孩子笑容燦爛,養了個大孩子之後他才了解當父親的難處。

亂步并不想理他, 眼睛緊閉, 裝作睡着了, 還發出小小的呼嚕聲。

福澤谕吉無奈的又喊了一遍,“亂步。”

他直接使出殺手锏,“完成這個委托,我會誇獎你。”

亂步睜開眼睛, 強打精神抽走了福澤谕吉的資料,他看得很仔細, 眉頭蹙起。

他點開記錄着那兩個小鬼最後一次出現地點的監控視頻。

視頻上兩個小孩走出了游樂場一路沿着馬路往停車場走, 看起來很正常的畫面,可是下一秒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路燈毫無預兆的倒塌,馬路兩邊的樹木簌簌抖動,兩個小孩子突然轉頭奔跑了起來,可從監控畫面上看并沒有任何東西在追他們。

兩個小孩跑着跑着就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亂步喃喃了一句,“異能?可是并不像。”

福澤谕吉電話響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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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知道了。”

“我會配合。”

挂斷電話後,福澤谕吉知曉了這兩個孩子突然消失的原因,與異能無關。

“亂步,能否确定劫匪目前所在的位置?”福澤谕吉詢問道。

江戶川亂步掃了一眼兩次劫匪撥打電話的位置, 在內心算了下時間和距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監控畫面上不太清晰的男人穿着打扮,很快他鎖定了劫匪的位置。

他伸了個懶腰,輕松道:“毫無難度的案件。”

得到大概位置後,福澤谕吉立馬動身前往,到達前他和臨時同伴進行了彙合。

臨時同伴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高給人很有壓力,帶着一幅眼鏡,行為輕佻不太沉穩。

“我是五條悟。”同伴打了個聲招呼,看了福澤谕吉一眼自信道,“讓我一個人來不就好了嗎,為什麽還要和一個大叔搭檔。”

“福澤谕吉。”他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并沒有在意五條悟不太尊重的話。

五條悟笑了笑,目光在他腰間的武.士.刀上打轉,這個和他一起去營救被綁架的孩子的男人好像很強的樣子。

哪怕他收斂了全身氣勢,五條悟也能敏銳的察覺到他隐藏起來的銳利的刀氣。

亂步給出了一個大概的範圍,具體在哪還需要他們自己排查。

“有咒力的痕跡。”五條悟伸手觸摸了下牆壁,被趕出來完成無聊任務的不耐稍微緩解了一點。

他從口袋裏拿出兩張揉的皺巴巴的照片,照片上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站在一朵向日葵下,笑容比太陽還有燦爛。

五條悟用指尖輕輕蹭了下照片上女孩子的臉,“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可別被詛咒吃的就剩手了。”

福澤谕吉:“……”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不着調的嗎?福澤谕吉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自己養的亂步,他還是更喜歡性格沉穩的人。

五條悟又忍不住看了眼到現在只說了四個字的福澤谕吉,他兩只手只在腦後,嘴裏叼着個路邊不知名的小草。

“大叔,你好無趣。”和這樣的人一起任務,五條悟感覺拘謹的不行。

福澤谕吉表情沒變,不說話依舊不說話。

五條悟喪着臉嘆了口氣,只想快點救出那兩個小鬼,結束任務。

口袋裏手機“嗡嗡嗡”地振動了幾下,福澤谕吉接起電話,臉上表情比之前還要沉重幾分。

他挂斷電話,嚴肅道:“被綁架的男孩被沿途的路人發現暈倒在路邊,現在正在送往醫院。”

被救的只有一個小孩,如果他們速度不夠快,另一個被綁的孩子就會迅速的被轉移。

而且根據另一個孩子被救的地點來看,他們恐怕已經來晚了一步,在他們到來之前,劫匪就已經進行過一次轉移。

亂步的電話及時撥打過來,驗證了福澤谕吉的猜測。

“既然那個男孩子逃出來的話,直接向他詢問信息不就好了?”五條悟道。

五條悟能想到的,警方當然能想到。

只不過,花澤類的情況被他們想象中的嚴重。

他扯掉了手背上的針管,不斷的重複,“要救妹妹,要救妹妹。”

可當警察詢問他有關于他們被綁架的時候他,他态度激烈,拒絕任何陌生人的靠近。

“走開!走開!”

時間倒回到昨晚。

發現了警方找到了打電話地點的小弟及時将信息報告給了他的老大。

男人不出所料道:“果然報警了啊。”

他一把收起桌上的照片,果斷道:“先進行轉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警察找到這裏來了就功虧一篑了。”

鎖着的鐵門被推開了,男人的動作粗暴,他看向花澤透他們的眼神有嫉妒也有憎惡,還帶着隐隐的羨慕。

過了兩天,這兩個孩子依舊一副精致的模樣,身上沾的灰依舊掩飾不了他們不同于普通人的優異氣質。

他想到躺在家裏床上沒錢被醫院趕出來的女兒。

“快點起來。”他語氣不耐煩,動作也十分粗暴,不爽地踢了他們一腳。

男人并沒有留情,這一腳踢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緩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

花澤透無意看了下盤踞在男人身上的綠色蜥蜴,這個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眼睛被人蒙上後,花澤透和花澤類被塞到了後背箱裏,狹小的空間裏花澤透能很清晰地聽到花澤類越來越厚重的呼吸聲。

他現在很不對勁,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伸手摸索地摸到了一塊衣服,她扯了下,輕聲道:“哥哥?”

靠近他們的背椅被大力地拍打,吓了花澤透一跳。

男人警告道:“閉嘴!”

花澤透手收了一半,就被花澤類握住了。

漫長的時間後,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兩個人的眼睛就被蒙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蟬鳴順着夏風傳到了耳朵裏,空氣裏能聞到茉莉花的清香。

僅靠鼻子聞到的氣息,花澤透斷定這一定是遠離城市的郊外。

沒走幾步,他們就被推到了房間裏,厚重的鐵門一鎖,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花澤透扯掉眼罩,盯着黑暗看了很久才适應黑暗。

這個房間比之前關着他們的房間小多了,牆壁周圍是廢棄的貨架,上面堆滿着灰塵。

整個房間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被鐵窗攔住了,這也是唯一一個能讓月光進入室內的窗戶。

花澤透擡頭發現了頭頂上的通風口,只是通風口被一把鎖鎖住了。

她趴在門口聽了動靜,确定劫匪沒有在這後開始把牆邊的貨架拖到痛風管道下面。

花澤類終于回神,不明所以但也依舊開始幫她把貨架拖過來。

貨架的高度正好,爬上去後只需要花澤透踮腳就能夠碰到天花板。

“哥哥,這裏有個通風管道,我們可以從這裏逃出去。”

花澤類擡頭看向通風管道,一眼就看到了通風管道上面的鎖。

“有、鎖。”他聲音嘶啞,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小意思。”

花澤透取下頭頂上的發夾,劫匪搜身的時候只把他們身上的通訊工具給收走了,像發夾之類的小東西完全沒有在意。

畢竟任誰也無法想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竟然會用發夾開鎖這麽高超的技術。

花澤透踮腳,咬牙将發卡伸到了鎖洞裏面。

生鏽了的鎖,轉一下發夾都很艱難。

花澤類在下面扶住了貨架,防止貨架倒塌。花澤透的行為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像小偷一樣開鎖的技能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總感覺在他流連藤堂家的時候,花澤透學了很多了不得的東西。

“跟誰學的?”

花澤透舔了下唇,小心翼翼地轉動發夾,她感覺快解開了。

她抽空回答了花澤類的問題,“跟津島家的哥哥學的。”

那個哥哥可會開鎖了,每次被罰禁閉關房間裏的時候總能打開門出來找她玩,開鎖的技術就是那個哥哥心血來潮教的。

她并沒有學的很精通,所以解開這個簡單的鎖她花了二十分鐘。

鎖終于解開了,花澤透催促道:“哥哥你快爬上去,上去之後把我拉上去。”

即使在貨架上,花澤透也難以夠到通風管道口,身高比她高的花澤類應該輕而易舉地可以夠到。

通風管道裏掉下來灰塵不停的往下掉,糊了花澤類一臉,他顧不得髒,随便擦了下臉就立即爬到了通風管道上。

門外傳來腳步聲,已經男人說話的聲音。

“你去看看那兩個小鬼。”

腳步聲越來越近,相信再過幾秒,鐵門就要被推開了。

花澤透和花澤類兩天沒有吃飯,渾身沒有力氣。

外面是好幾個成年的大人,以他們兩個的速度,肯定在被綁匪發現之間爬不出通風管道。

“哥哥,你先走,我拖住他們。”花澤透立馬想出了解決方案。

花澤類拼命搖頭拒絕。

“哥哥,你快逃出去,我還等着你來救我。”

沒得花澤類反應過來,花澤透就關上了通風管道将鎖鎖了上去。

鎖玩之後靈活地跳下了貨架,直接将貨架放倒,發出巨大的響聲。

發覺到不妙的綁匪立馬打開了鐵門,他掃了一圈狹小的房間,只看到花澤透一個人,另外一個小孩不見了蹤影。

貨架倒了一地,房間裏面飛滿了灰塵,咳嗽聲此起彼伏。

“廢物,兩個孩子都看不好!”

貨架憑空飛起,花澤透看見那個綠色大蜥蜴擡起了貨架。

對于離奇的一幕,幾個小弟都司空見慣了。

從前這小團體的老大并不是他,可突然有一天他獲得了奇怪的能力,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弱小的人也只能忍氣吞聲,俯首稱臣。

“你哥哥跑哪去了!”

花澤透的頭發被男人直接拎起來,頭發扯着頭皮的疼痛讓她面色扭曲。

“你想要錢,只要我人在這裏,該得到的還會得到。”

男人松開她,冷笑道:“你跟他能一樣?”

“憑什麽不能一樣?”花澤透反問道。

小女孩臉上沾滿了灰塵,面對這樣的狀況還依舊保持着韌性,讓他想到了生病還不忘強打精神安慰他的女兒。

“把她綁起來,換過一個地方。”男人威脅道,“最好別在耍小心思了,否則我不客氣了。”

将她轉移到新的地點後,男人留了個心眼,派了那個綠色蜥蜴來看守他。

留在原地找尋逃跑的花澤類的人也并沒有找到他。

男人及時下令,讓他們撤離。

醫院裏。

“真的要這麽做?”花澤夫人不确定的問了句。

“你沒聽到醫生怎麽說?他病情加重不将他催眠忘了這段記憶将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甚至還會影響他的生活。”花澤家未來的繼承人絕對不能是這副樣子,他下令道,“開始吧。”

花澤類還想着要去救妹妹,他被困在黑漆漆的房子裏走不出去,四周沒有門,他該如何出去?

巨大的手直接将黑房子給捏碎了,他随着黑房子不斷的下落,再下落,直到掉在一個小盒子裏,被人用鑰匙鎖在了裏面。

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他的父母。

他不是在家裏,怎麽眨眼睛來到了醫院?他翻了個身,不想去看這兩個人,總覺得忘記了些很重要的事。

陽光曬到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後沉沉睡去。

關押花澤透的地方跟前兩次的不一樣,關押她的地方十分隐蔽,房間很小,裏面只有一張床。

應該是負責修繕地下管道的工人住的小房間。

房間裏面很潮濕,一股黴味,床底下還有老鼠和蟑螂。

床上的被子發了黴,輕輕一擰還能擠出水。

地上有兩個拳頭大的老鼠跑來跑去,牙齒啃食東西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她鞋子直接踩到了床上,抱臂蜷縮成一團。

盤踞在房間裏占據了整個房間的大蜥蜴,尖利的手指直接戳穿了老鼠。

咀嚼的聲音悉悉索索,讓人毛骨悚然。

她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應該有五六個小時了,怎麽還沒有人來救她,也不知道哥哥有麽有順利逃走。

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現在餓不是大事,她已經一天多沒有喝一口水了,嘴巴都幹裂去皮了,她連口水都分泌不出來去緩解嘴唇的幹裂了。

男人正在打電話,語氣柔和的在和電話對面的小姑娘說話。

“寶貝你等等,再過幾天就可以去醫院做手術了,到時候爸爸在陪你去游樂園玩。”

聽到可以去游樂園玩,讓對面的小姑娘高興的又蹦又跳。

挂斷電話後,男人臉上是冷酷又殘忍的表情,得盡快的索要贖金了。

這次打電話的人是他自己,他将交易的地點告知了對面後就果斷挂斷了電話。

警方在挂斷電話的前一刻鎖定了目标。

接收到綁匪撥打電話的最新的亂步攤開地圖研究了一會,他在地圖上寫寫畫畫終于找到了綁匪的具體位置。

他立即給福澤谕吉撥打了電話。

“亂步,你很棒。”

完全一幅哄小孩子的語氣,不過福澤谕吉是真的覺得亂步很棒,雖然愛甩小孩子脾氣,但在大事亂步卻從不含糊。

五條悟煩死了,這個破任務這麽久了還沒有解決,等抓到那些劫匪後,他一定要這樣,然後再這樣!

他揉了下腦袋不耐煩道:“地點在哪裏?”

福澤谕吉剛說話,五條悟就立馬動身,“大叔,我先走一步。”

話才說完,五條悟的身影就消失了。

房間裏的老鼠沒過一會就被大蜥蜴吃光了,它嘴巴上沾滿了血跡和老鼠的毛,露出的牙縫裏面還夾着一根老鼠的尾巴。

花澤透往床裏面移了移,害怕這個綠蜥蜴吃完老鼠還不管飽要把她給吃了。

“是這裏嗎?”

花澤透大驚,“原來綠蜥蜴會說話!”

“綠蜥蜴?”五條悟用腳用力地踩了踩蜥蜴,詢問道,“是這個嗎?”

門還是鎖着的,也沒有別的進來的洞口。

花澤透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并沒有在做夢。

她遲疑道:“帥哥,你誰啊?”

五條悟從口袋裏拿出皺巴巴的照片放在她臉邊跟她對比,他煩惱道:“不是照片上的這個,髒兮兮的比照片上的醜一百倍。”

花澤透:“……”

好想揍他,哪有這樣說一個可愛的少女的!

花澤透一把搶過照片,用袖子擦了下臉,稍微幹淨了點。

五條悟湊近她,黑色墨鏡讓花澤透無法看到他的眼睛,但是五條悟可以。

他突然笑道:“的确是一個人,還挺可愛的。”

他伸手揪了下花澤透的臉,嫌棄地拎着她的後領扛到了肩膀上。

像扛大米一樣扛。

……沒有公主抱就算了,也沒必要這樣扛着她吧。

她拍了下五條悟的背艱難道:“你這樣扛着我,咯的我肚子疼。”

“哦。”

五條悟應了一聲,把她直接用手夾到了腋下……

這……還不如扛着呢。

五條悟一腳把門踢開,吓呆了那群綁匪。花澤透掃了一圈,發現劫匪中的老大并沒有在這裏。

花澤透提醒道:“少了一個,他們的老大。”

五條悟勾勾手指頭,“是你們一群人一起上,還是我打你們一群人。”

這個高個子男人的自戀勁跟跡部有的一拼。

剛剛還在房間裏的綠色蜥蜴一馬當先地沖了出來,長尾巴一掃敵我不分,直接掀翻了它的同伴。

這一頓操作猛地不行,可看戰績五十個二百五。

福澤谕吉也從正面突圍了進來。

風的流動變了,他手撐地向後躍起,躲過了看不到的綠色蜥蜴的攻擊。

“喂喂,你的對手是我。”

五條悟和福澤谕吉的分工明确。

五條悟負責解決“詛咒”,福澤谕吉負責解決人。

他解決這個“詛咒”簡直是分分鐘的事,只是他還沒玩夠,夾着花澤透像逗貓一樣玩了起來。

花澤透被颠的直想吐,她老成道:“帥哥,你能不能放下我再打架?”

她滑稽的話逗的五條悟想象,被一個小豆丁喊“帥哥”,想想還挺爽。

小孩子都不會說謊,他一定很帥,才讓小朋友都喊他帥哥。

不愧是他,未來的第一人——五條悟。

這些劫匪完全不是福澤谕吉的對手,五分鐘不到他就解決了全部的劫匪。

五條悟感覺無聊,準備用這個詛咒來試試他新的術式。

他放下花澤透揚手道:“去找那位大叔玩去。大叔你帶這個小鬼先回去吧。”

他無法預測新術式的威力有多大,只能讓福澤谕吉帶着花澤透離開。

被福澤谕吉打趴下的劫匪不停的在呻.吟。

要是用新術式的話,這幾個人也肯定成了渣渣。

他一趟拎着兩個劫匪,用瞬間移動将劫匪送到了警察局。

眼睛才眨一看,人就已經到警局。

劫匪:“……”

不在快樂了,這個開挂了。

“好了,可以繼續跟你玩耍了。”

“好了,可以繼續玩。”他伸出兩根手指,“反轉術式——赫。”

沖擊波讓水管爆裂裏面的污水給五條悟“當頭一棒”,要不是他的無下限制式,他整個人就該被污水籠罩。

他嫌棄地揮手,将污水全揮到了綠蜥蜴身上。

跟随着福澤谕吉的花澤透明顯感覺這個沉穩的男士要比剛剛那個年輕人靠譜的多。

為了等她跟上來,福澤谕吉還特意放緩了步伐。

花澤透越走越慢,肚子越來越響。

好餓……

好渴……

她走的搖搖晃晃差點撞到路旁的電線杆,福澤谕吉用手背擋住了她的額頭才沒讓她撞上電線杆。

花澤透低頭,手指不停地搓衣角。

她偷看了一眼福澤谕吉,然後迅速縮回眼神。

她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走不動。”

“不用對不起。”福澤谕吉一把抱住她,語氣放緩了些。

花澤透拉着裙角,臉上一片通紅,“我現在很髒會弄髒你的衣服。”

如果現在說她是乞丐,估計相信的人會很多。

“不用擔心。”福澤谕吉道。

哄完小孩後福澤谕吉将消息傳遞給了警方,很快就會有人把這個孩子接走。

只是接走前,這個孩子需要吃頓飯。

一桌飯幾乎全部進了花澤透肚子裏,她還想吃卻被福澤谕吉拒絕了。

“這麽多天沒吃飯,不能一口氣吃這麽多,胃會受不了。”

“好吧。”她很聽話的沒有繼續吃,米粒沾了滿臉,很羨慕可以自己吃飯的人,想吃什麽都可以吃。

福澤谕吉抽出直接幫她擦了下她的臉,他竟然已經習慣了帶孩子人。

吃完飯後,福澤谕吉帶花澤透來到晚香堂等待警察的到來。

亂步打開門,眼神在被福澤谕吉牽着的女孩身上掃射。

他開口語氣并不怎麽開心。

“社長,不要什麽垃圾都帶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魔王

晚香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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