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4、一吻天長
之後縱橫來了龍宮求龍女的眼淚,忘記了楚斌也在預料之中。
“現在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溫延無奈的聳聳肩。
“不過看來那家夥還真喜歡救人。”
“楚斌也救過你?”
“算是吧。”溫延死不承認被楚斌救過,接着又張狂的說:“不然我憑什麽幫他。”
道遠不去理睬溫延的話,只是坐在一旁默默無語,溫延走上前去,問:“小和尚,你怎麽不說話了?”趁溫延還沒發覺,道遠一躍跳入了海裏。溫延自然也跳下海追他。
不知道為什麽,天生膽小怯弱的道遠會做出這番勇猛的事情。
他游到了禁地,龍女依舊守在那裏,她的背影融入了深邃幽暗的蔚藍之中,她的唇間低吟着曲調,幽怨,凄涼,漫長的讓人覺得她已經唱了千年之久。
道遠看了看綁在九龍柱上的男子,想象他這些年日日不語,聽着這樣悲涼的調子度日不免心中哀痛。
“是誰站在我身後?”她斜過身,望他。“原來是你。我不是叫你們走麽,他不記得那人了。”
“我知道,只不過也不能讓人白等一場。”道遠看向縱橫,好言勸說:“好歹你們朋友一場,他求我們來尋你,見一面又如何?”
“可我不記得他了,見了面又能如何呢,也是徒增悲傷罷了。你叫他忘了吧。”縱橫淡淡的說。
“忘了,你自然可以忘,你飲下了龍女的淚,你什麽也不記得了,你把自己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你自然可以說忘便忘。你有沒有想過他,他沒有龍女的淚,他沒有忘,也不可能忘。你可知,我們凡人區區數十年生命,他只不過如此簡單的要求,求你見他一面,你也不肯麽?”
“我……”。縱橫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可是那人動心了,是,道遠說得不無道理,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線,他好不容易忘記了那個人,他知道不該再去見他。
“你今日如此決絕,終有一日你會後悔,而你後悔那日再想去見他一面,也許他已是一堆白骨。凡人的壽命沒有你們這些神仙長,所以他們只求今生無憾,你呢?你要如何選擇?縱橫。”和尚說着慢慢走進縱橫,他可以從他眼裏看出猶豫,也許他再說幾句他便會點頭答應。
Advertisement
“我……呃呃呃……”。道遠的身體在海水中浮起來,嘴唇微微張開,一顆散發着白光的珠子從他體內伸起。好疼、好疼……他的身體顫抖起來,四肢抽搐着……
“夠了,微茫,快把定海珠還他,不然他區區凡人,怎能在這深海中存活……”。
只聽“啪”一聲,定海珠已握在龍女的掌心中。她捏着那顆珠子,道遠的身體一時還沒有沉下去,許是定海珠剛離開他身子不久,還有仙力。可是誰都知道,若是定海珠不回到他身上,只許幾分鐘,他變會死去。
此刻的和尚已經呼吸困難,神志不清。蔚藍的海底,各種魚兒似乎知道他是将死之人,慢慢游向他的身體,企圖品嘗美味盛宴。
“微茫,快将定海珠還他,他快撐不住了。”縱橫哀求她。
“若不是他回來妖言惑衆,你也不會動心。”她的眼睛很冷,露出龍原本寒烈的瞳孔。
“我便要他死在這裏,将他的屍骨吊在這九龍柱前,看今後還有誰敢來尋你出這東海。”
“不可……我不去了,我不會離開東海一步,我早已和你發過誓言,他是無辜的,你便放過他吧。”縱橫“啪”一下扯斷了鐵鏈,掌心冒出藍色火焰将微茫手中的定海珠搶了過來。
他正想将定海珠置入道遠體內,只聽那女子笑道:“來不及了,他沒有呼吸了。”
縱橫聽了那話癡呆的望着道遠的身體,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周遭的魚群像是得到了這個訊息,一個個長大嘴巴準備咬上去。“啪”一下,一個黑色的人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散了魚群,護住他的身體,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兩人的身體如陀螺般旋轉着,纏繞着一起,攪得海水也不得安寧。他的身子冷了,唇也是冷的,沒了生息。溫延替他注入仙氣,并無他想。漸漸的他的面色回暖,身體也熱了起來,好似慢慢感受到了溫延口中的氣息,軟糯的舌頭竟想要更多,貪婪的舔了舔他的唇,企圖探入溫延的口中。
溫延放開他,沖縱橫道:“快把定海珠給我。”
他的唇一離開道遠的唇,道遠的口腔就因為沒有仙氣冒出一串串藍色的泡泡。“布魯布魯”地響起了。縱橫把定海珠扔給溫延,溫延沒好氣的一把塞入他的口中讓他吞咽下去。竟然敢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裏,真是不要命。就讓你好好吃吃苦頭。這是溫延的惡劣想法。
道遠在醒來的時候已在客棧,四下無人,他轉了轉眼珠才發覺縱橫穿着一襲白衣走了過來。
“溫延,道遠醒了。”
道遠這才看見溫延穿着一襲藍色袍子手裏拿着青色葫蘆翹着腿正在喝酒。他聽了也不急,只看了床上的道遠一眼,回縱橫道:“有什麽可嚷的,他自然會醒。”
“也多虧是溫延,你才保住了……”。縱橫剛想說什麽就被溫延一個淩冽的眼神壓迫的不言語了。
“我只記得我的定海珠被龍女拿了出來,其他的……我……對了,龍女呢?”道遠說着話慢慢坐了起來。
“她差點害死你,溫延把她綁在九龍柱上,等我們辦完事就回去替她松綁。”縱橫回道。
“我們這是在?你從宮龍出來了?你願意見他了?”道遠抑制不住心情,一手抓住縱橫的手臂。
縱橫笑着看了看他的手,道遠才放開,嘴裏叨念着:“阿彌陀佛,我不該這樣失禮,只是……”。
“我懂你的意思,你不用介懷。”
“你不用高興的太早,他只答應我們從這條路上走過,并沒有答應我們去會見楚斌。”
溫延上前推開客棧的窗,樓下熙熙攘攘好多人,有各色小販,妙齡女子,弱冠孩童,地痞流氓乞丐……
“這條路是楚斌每日去史部必經之路,他只答應我們從這條路上走過,若是他看見了,記起來,便是一回事,若是什麽也沒有記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溫延同道遠解釋道。
“那豈不是……”。道遠本有些不樂,卻又坦然一笑說:“那也好,一切便是緣,讓天來抉擇”
他還是同十五年前一樣,即使龍宮的幽靜也是沒有使得他的容顏衰老半分。
他已不是十五年輕的白衣書生,穿一襲藏藍色衣衫,有了半分成年人的幹練。
他一眼認出了他,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而他則四處張望,并沒有對上他的眼神。
他可以喊住他,可以抓住他,可是他沒有那樣做,只是靜靜的,那樣悄然無息的看着男人慢慢走遠,一如十五年前,他說要走,也沒有挽留的話。
縱橫再街道轉悠了兩圈走了上來。溫延一眼便認出了楚斌,走了下去,攔住了他。
溫延道:“你看見了,他認不出你了。”
楚斌點了點頭,頗為尴尬的笑着,回:“恩。”
“我已經盡力将他帶來,只不過你也看見了,他……”。
溫延的話未完,楚斌便說:“我知道。其實那年發大水将你沖上岸,我将你帶進府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我只當他又回來了。你不必介懷,覺得我是你恩人。”
溫延在心底翻白眼,我輪得到你救,不過是在船上修行太努力不知道船翻了罷了,這些自作聰明的凡人,怎麽就那麽喜歡救人呢。害得他不得不報恩。
“那便結束了,我得帶他回去了。”溫延也怕龍女在東海惹麻煩,急着趕回去。
“家裏有人等他?”楚斌是普通人,自然想到多年未見,他已娶妻生子,殊不知,仙人有漫長的歲月等待着他們,他們不老不死,可永世不講情愛。
“恩,有人等他呢。”溫延沒有将那話放在心上,只把微茫算做了等他的人。其實這樣說也不能完全說不對。縱橫确實答應過微茫,永世不離開東海,陪伴她的。
只不過那話在楚斌耳裏便覺得十分刺耳。
他不再問什麽,正要離開,那客棧二樓站在窗口的男人喊住了他。
“喂,你上來。”縱橫指了指街道對面的楚斌。
楚斌擡頭望去,一旁的小和尚露出了笑容。
他猶豫着不知該走還是該留,再擡頭樓上的男子已經消失在窗口,他走了下來。
他将楚斌拉到一旁,道:“是你吧。”
他不言語,已過而立①卻滿臉通紅,低着頭羞澀的像個小女孩。
“我問你,我為什麽要忘了你?”他最終也問了自己想問的話,可惜楚斌也不知道原由。他只當他出了意外忘記了他,不願回京城來看他了。他也想過是不是自己即将成為尚書大人的乘龍快婿,而縱橫還是尚書的家丁,他怕兩人身份懸殊,所以他不再同他往來。
“你回答啊~”。他拽住他的手要他回話。
楚斌擡頭看他,含水的眼睛含情脈脈的望着他。他竟舍不得再追問下去。“我……我……也不知……是你走了再也不回來了的。”
他似乎要哭出來,可又強忍着,他撇過頭不去看他,故意用冷冷的語氣問道:“那我問你,你為何還找人尋我?”
楚斌依舊沉默不語,那是他這十五年來最害怕的一次,似乎他每日上朝面對皇上也沒有這樣驚恐。他覺得對方能看穿他的心,他害怕被他看出自己對他的情。若是十五年前,他還是懵懂無知的少年,不懂情為何物,只知道一味聽從長輩的訓斥,那麽十五年後的他已懂得了當年那份不舍真正的原由,可惜的是,他還是沒有能說出口的勇氣。
“怎麽不說,你自己托人找我的原由,自己也不知道?”
縱橫緊追不舍,繼續道:“那好,既然如此,你要見的人在你面前,你見到了,有什麽話要說?”
他還是那樣,似乎被吓壞了,雙手放在跟前正發抖。
“沒有話說,既然沒有,我便走了。”縱橫皺起眉頭也不好過,可真的邁開了步子。
“等等。”他的言語還沒有利索,竟先伸手拽住了縱橫的手。
他驚的一下松開,望着來人。縱橫道:“恩,你要說什麽?”
“我……我……其實……算了……你記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