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5、 生死攸關
邢野,你也該清醒了。
“啊。”床上的男人從床上驚醒。他做夢夢見了随緣,他叫他快點清醒。
身旁的男子上前,“你怎麽了?”
他伸手握住男子的臉,笑了,答:“你說呢?我想我很快就要被你吸幹陽氣了。”
他扭了扭自己的屁股,露出九根狐貍尾巴,他見了,便道:“快收起來吧,明知道我厭惡你這樣。”
“是啊,你讨厭我暴露真身,因為會太假了,不像那個人。不過我不就是假的嗎?你也早已知道了我是妖了。”說着,阿青湊到他懷裏,他攔着男人,望着那張臉,笑了。
他不說話只是安靜的躺着。
随緣房中。
“道遠,你進來?”
“師叔,什麽事?”
“你上次來雲山寺找我,說邢野生命岌岌可危,到底發生了什麽?”
“哦,有關那個人,就是那個和師叔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
“他怎麽了?”
“師叔不覺得有些奇怪?就算人有七八份相到還可以說,可是他同你完全一樣,不覺奇怪?同我一起修行的朋友是個術士,他說那人妖氣很重,要吸幹他的陽氣。所以我才山上找你,想他看見師叔你,明白那人是妖變化出來的,可效果……”。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想想該如何同他說。”
道遠出屋,溫延便等着他。他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問:“你師叔叫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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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問我侯爺的事情。”
“你怎麽說的?”
“自然是如實說的。”
“若是他把事情告訴了邢野,他一氣之下激怒了那妖孽,可怎麽辦?”溫延對道遠提出了一個問道。
只是他很簡單的回溫延。“不是還有你嗎?”
溫延沒有料到,只是笑着點頭,道:“你把我當什麽,替你擦屁股的下人。”
道遠聽了這話笑了,只是勸他說:“不要說的粗俗。”
溫延說着上前攬住道遠的肩膀,把腦袋湊到他跟前,說:“小和尚,不要這麽依賴我。”
說完便調戲似得用手捏了捏道遠的下巴,道遠并沒有把話放在心上。
夜如常靜谧,桃樹上的花瓣落了一地,夏還是來了,荷花開了一池,夜間有青蛙的叫聲,還有蟬鳴,夏季的夜空也墜了許多繁星。
“那人你是在哪裏找來的?”他問他。
他笑着在池塘邊緣行走。“恩,你問那個人?”邢野明知故問道。
“那個很像我的家夥。”他答。
“路上撿來的。”邢野回。
“那條路上,我也去撿一個。”随緣并不相信他的話,所以如此調侃。
“去撿一個讓他變成錦衾的模樣好讓你摸。”邢野如同一個頑童,張開手臂走在池塘的上邊緣,沖着随緣喊着。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那你要他怎樣,陪你睡,陪你玩兒,還是……”。
他肆無忌憚的說着不着調的話,他打斷道:“你沒有懷疑過嗎?那人不是什麽好人。你的門客說他是妖。”
“哦,妖,什麽妖,說來聽聽?”
“你知道?”雖然邢野表現的一臉無所謂,可是随緣一眼便看出了破綻,他們從小長大,他了解他。“既然知道,為什麽還帶他回來?你瘋了嗎?不想活了便直說?”
“你瞧瞧你,一樣一張漂亮臉蛋,怎麽就能說出這種話來,我還是找我的阿青來,說些好聽的給我聽。”邢野說着松開了随緣的臉頰。
随緣罵道:“你個瘋子,就因為他能說你想聽的便留着他,你可知他會吸幹你的陽氣。”
“就算吸幹我的陽氣又如何?”他撇過頭看他。“反正你也不在乎。”
“你個瘋子。”随緣痛罵道:“那人不是我,就算他表現的再愛你,說再多你想聽的話,他也不是我。”
“反正他說的話,你這輩子也不會說給我聽,随緣,他讓我開心,我便想尋個人讓我開心。”
“哪怕死?”他問男人。
他的嘴裏微微上揚,回:“哪怕死。”
他罵道:“邢野,你個瘋子,瘋子。”
他大笑着往前走,手舉得高高的沖身後的随緣揮了揮,說:“早在十年前,我就瘋了。”
“你……你個混蛋。”他病剛好,幾乎拼勁力氣呼喊着,身體不适的咳嗽起來。
“如果你不喜歡我,不要再來可憐我。”
他這樣對随緣說。
他覺得他快瘋了,到底什麽才是對的呢?到底他的心意是什麽?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他一錯再錯,他會死,他真的會死……随緣知道,這小子從小就瘋,他這樣說,便真的會不顧一切為了那妖孽丢掉性命。
推開溫延的門,道遠在裏面。
他指着溫延道:“去把那狐妖殺了。”
“他同意了?”溫延反問。
随緣搖頭,道:“沒有。”
“那你怎敢如此做?”
“他是狐妖,他要害了他的命。”随緣覺得溫延的問話才奇怪。
“這點我知道,可是如果他本人知道,而且心甘情願死在那人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是交易,我管不了個人的選擇,你也管不了。有些人存心求死,你救活他也是白費力氣。”溫延緩緩的說道:“我可不想白費力氣。”
“等你收了那狐妖,我自有我的辦法讓他不知道。”
“什麽辦法?”溫延不死心的問。
“不用你知曉,我有辦法便是了,你只要說,去還是不去。”
“我幹活可不是免費的,你有什麽東西拿得出手?”
“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溫延想了想,一時沒有想出來什麽。要是問他拿仙界的寶貝,他又拿不出來,要是問他要人間的東西,他又不需要。只好說:“這樣吧,先欠着,等我想到,再問你們要。”
“好。一言為定。你何時去收?”随緣急不可耐的問。
溫延見狀,回:“現在。”
說完便要推門而走,道遠上前拉住他。
“你要一個人去?”
“不然呢,帶着你個累贅?”溫延還是沒有好聽的話,道遠見狀松開了那手。
溫延用劍在地上畫了個圈,對兩人說道:“無論發生什麽,不要離開此地。”
他又用手指了指道遠,說:“特別是你,不要到處亂跑,打亂我的計劃。”
道遠聽了便只有點頭的份。
那日并沒有什麽風,他推開門,那狐妖正光着上半身,等待着獵物的上門。
而然進來的卻不是邢野,而是溫延。
“你來做什麽?”他還沒有識破眼前人的身份。
溫延回:“你說呢?臭狐貍?”
“原來是個臭道士。”九尾狐只當來人是個術士,并沒有放在心上。
“你以為憑你的法力就能擋得了我,你可別忘了,我這些年在此地吸了不少純陽。”
“既然如此,你怎麽還不滾。”
“哪有獵人一口就吃掉自己的食物的,好的獵人總要慢慢來,你說對不對?”
“你這妖孽,道理還一套一套的,這話都留着和閻王說去吧。”溫延說完話便推出銀針,“簌簌”兩下命中那狐貍的肩頭。
“額”,他便吐出了血跡。
他拔出肩頭的銀針,似乎知道了來人的厲害,低聲道:“你不是,不是道士。”
“你以為呢,臭狐貍,尾巴又少了一條。”
狐貍轉身看去,他受傷顯出了真身,尾巴果然少了一條。兩眼打着轉,不知算計些什麽。他知道若是靠實力他今日是絕不能活着離開此地的。既然明的不行便來暗的。
“阿延,阿延,我痛。”此人床上的男子變化了模樣,腦袋上沒有頭發,身上的僧衣落了一半,露出香肩。九尾狐變成了道遠的模樣。
他搖着手中的攝魂鈴,攝魂鈴能讓人神志不清,不過對于溫延這樣法力高深的人來說,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可是……可是床上那人是道遠……他……
“阿延,我好痛,你弄痛我了,不要這樣對我……”。
“我……”,明知道那小和尚不可能那樣說,他還是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溫延頭疼的用手捂着腦袋,來回搖晃,嘴裏喊着:“別喊了,別喊了……”。
而那九尾狐就脫掉長褲,用手把玩着自己的身下,用魅惑的語調表演着。“阿延,阿延快來……我這裏好想你……”。
此刻男人已經支持不住,雙腿跪在地上,頭痛的磕在地上來回搖晃。那九尾狐繞在他身邊,露出本來尖銳的牙齒,在他身邊游走着,卻也只是試探,不敢真咬下去,到底忌憚溫延的法力。
“沒有想到,仙人也會有弱點,要是吸幹了你的仙力,那我不可成仙了……”。那狐妖想的好好地,那身下的男人嘴裏低喃着:“道遠,道遠,……”。他激烈的喊着小和尚的名字,似乎在做一個悠長的美夢。
狐妖見他已經入了自己的迷陣,已然走不出來,長大嘴巴,準備咬下去。
“啊”那血從他體內奔湧而出,地上流了一地,道遠沖了進來,他握着那滿是鮮血的刀柄,那狐妖睜着綠色的藍眼睛,發出“嘶嘶”的叫聲未死去,他害怕的要死,怕他忽然沖上來咬他一口,繼續将刀刺了下去,直到那狐妖斷氣。
“溫延,溫延,你醒一醒。”他不敢觸碰男人,他的手上全是血。作為一個出家人,他今日卻開了殺戒。師父教誨他做人當慈悲為懷,他又做了什麽?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看着溫延去死。
“溫延,溫延,你醒一醒。”
如果一切只是一場夢,你醒來會覺得開心還是遺憾?如果一切的一切是一個錯誤,你會選擇把錯誤繼續下去還是立刻停止?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卻不能确定,那麽到底要如何做才不會因此錯過此生唯一的真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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