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仙兒的晚禮服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這些天走在路上我總覺得有人在看不見的地方窺視我,我懷疑被人跟蹤了,可一想我又沒有什麽值得跟蹤的價值,估計是最近發生的事讓我太勞神,整出神經衰弱了。
肖雪蕪走了,我的搖錢樹沒了,來一個客人就問我一句,“你們那個混血美女呢?”我老實回答,“辭職了。”客人聽了都會很惋惜地嘆氣,“以後都見不到了啊,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我氣癟癟地癱在吧臺上,可惜啊,我的搖錢樹啊。
“你想那個女人?”
祁犧突然推開門進來,吓得我一個激靈坐起來,眼睛睜得圓圓的,希望看起來更無辜一點。
“沒有。”我一個勁搖頭。我傻啊,她把肖雪蕪當成死對頭,我要說想她我還有命嗎?
祁犧走到吧臺前,瞪我一眼,“那你想誰啊?”
我臉上堆滿狗腿的笑纏上她,“想我主人啊,汪汪。”
她推了推我,看向一邊,“你主人誰啊。”
我猥瑣地掃了眼周圍,嗯,沒人注意,我黏上去吻了下她嘴唇又急慌慌推開,“祁犧啊。”
瞧這傻帽,眼睛都笑沒了,我就知道她這種自我好感爆棚、唯我獨尊的人對我這種伏低做小的讨好行為很是受用,摟着我手在我腰上亂摸,好在女生(我這個年紀還是女生吧,算吧?)之間摟摟抱抱也不是什麽怪異的事,我也就由着她去了。
祁犧估計是高興過頭了,抱着我推搡到牆上圈住,湊上來就想咬我嘴皮子,這還有客人在呢,鬧一小下就行了,哪能一直這樣,我一巴掌拍她臉上把她推開,小聲道,“這還在外面呢,回家随便你親。”
她勾勾嘴角,眼裏放光,“你說的。”
“嗯。”我哪次不是被你欺負。
她對我的态度滿意極了,壓榨我的目的達到就閃一邊去玩,這看看,那看看,再就是跟魚仔小雨他們瘋。
肖雪蕪走了我還沒找着合适的人來幫忙,店裏有點忙,祁犧有空會來幫我站站吧臺,但更多的時候我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做了什麽的。有時晚上她回來的很晚,只要她不在身邊我就會睡得很淺,她一進門我就能聽見,我安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進卧室會坐到我旁邊摸摸我的頭,我更希望她給我一個吻,可她從來沒有。事實上她也很少主動吻我,只是常常逗我玩,或者叫我主動親她。有時深夜裏她會掀開被子走到落地窗邊拉開窗簾的一角,靜默地看着外面,一站就是很久,而我就在并不暖和的被窩裏閉着眼蜷縮着。我知道她在想什麽,我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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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祁犧眉飛色舞地跟魚仔講混混大戰小警察的故事,我決定不告訴肖雪蕪給我舞宴邀請函的事。如果告訴她,她可能不會讓我去,她那麽讨厭肖雪蕪,這些天一定沒少想法子找肖雪蕪的麻煩,琢磨對付肖雪蕪的方案。我想單獨去找肖雪蕪,問她一些事情,看她念不念昔日的舊情,跟我解釋一些事情,還有就是,我希望她來中國的目的不是為難祁家,不是為難祁犧。
就在我在小莉和蘭蘭的聯合摧殘下折損了大半條命,大出血買好參加舞宴的晚禮服後,一天晚上我正發愁是水晶吊墜好,還是銀項鏈好的時候,祁犧走到我身後抱住我,順順我的頭發,說,“12號有個舞會,Lumikki請了很多人,說是總裁第一次向公衆露面舉辦宴會,實際上是為了物色發展合作商。Lumikki那邊來人給我送了請柬,可以帶一個伴兒,你跟我去吧。”
我手微微抖了抖,可以帶一個伴兒,為什麽是我,不是燕思南?出席這種宴會,她怎麽會帶上我這種毫無用處的平民?她選擇我跟她在一起,我是不是可以自大地以為,她心裏是有我的?哪怕我知道一切只是我的臆想,這一刻我還是美滋滋的。至少她想過選擇我。
“不會很危險吧?剛到那沒多久你就走了,又端把槍進來突突突?不去。”我最後選了一條單調的純銀項鏈,把它收好裝在盒子裏。
祁犧揉揉我的頭,“乖,沒事,就去喝喝酒,吃吃東西,跳跳舞什麽的。”
我笑,“我也不會跳舞。”
“嗯……”祁犧坐在我邊上,捏捏我的臉,“那就去呀,我教你。”
我昂起下巴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轉着眼珠子,勉為其難地答應道,“那——好吧!”
祁犧笑着抱抱我,“真乖。”
“嘿嘿,我很乖吧。”
“乖。我給你準備條裙子。”她起身要去開電腦。
“祁犧,”我拉住她手,她回過頭,嘴角還有殘餘的笑,“我畢業舞會買過一套很貴的晚禮服,可惜那次沒有人請我跳舞,那裙子沒派上用場,這次去宴會讓我穿那個吧,死貴死貴的,不好好穿出去遛遛我心疼。”
對不起,祁犧,我對你說了謊。
那套晚禮服真的很貴,可我畢業的時候根本沒有舞會,裙子是我前幾天跟小莉和蘭蘭去私家定制店定的,預付了三成,再過五天就可以去取了。
“很貴?有多貴?”她在電腦桌邊坐下,語氣輕飄飄的,她八成在想我這種草根兒嘴裏的“死貴”能有多貴,我這種俗人挑中的裙子能有多上得了臺面。
如果我是燕思南,她會這樣問嗎?燕思南有自己的事業,有資産,她是設計師,她可以為任何一場宴席親手剪裁最适合自己的禮服,可以是繡着梅花的高叉旗袍,可以是衣帶飄揚的低胸唐裝,不論哪樣,都昭示着它們主人的蘭心蕙質。
而我……
“反正特別貴,”我學着菜青蟲爬葉子的樣子扭過去,鑽進她懷裏,朝她的下巴吹氣,“我就穿那個,不然我就不去!”
祁犧捏我鼻子,我揮爪子去撓她,她抓住我手,“什麽衣服啊,拿來我看看。”
我沉沉眸子,“現在還看不到,到時候穿給你看。”
祁犧沉默了,我急忙湊上去問她嘴角,“好不好,好不好?到時候你嫌我醜,我就躲到犄角旮旯裏,你就看不到啦!”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摟住我背,“一件衣服而已,你想怎麽穿就怎麽穿,我只是想讓你用更好的。”
我心頭一哽,默默把頭埋進她懷裏,她收緊手臂圈住我,我甕聲甕氣道,“祁犧,我有沒有說過,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她一怔,癡癡地笑,“你覺得我好聞了?以前一直是我說你聞着舒服吧?”
“嗯……”我鼻子裏輕輕吸着氣,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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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我去取了裙子,劃卡的時候我閉着眼讓小莉拉着我手去對的劃卡機,另一邊蘭蘭還抱着我手臂,“你就算賴賬也沒用,裙子都做好了!”
我的心在滴血,雖然我很Low地選的最低價的設計要求,可是五位數的錢說沒有就沒有了,存了七年的小金庫一夕之間灰飛煙滅,命案都還能見血呢,高消費整個就殺人不眨眼!
小莉推我,“嚎個屁啊,宴會上釣個鑽石王老五什麽都回來了,快滾進去試試,看有什麽不對的還能改。”
“……”
進了更衣室,我研究了一會拉鏈才戰戰兢兢換衣服,套進去一點理一下裙擺,生怕一用力,欻拉一下給扯破了……(窘,我以前還真扯破過一條裙子,四十八塊促銷價,呵呵,呵呵呵……)
換好走出去,小莉看我舌頭都直了,我白她一眼,“傻啦?”
小莉沒鳥我,去拉蘭蘭,“蘭砸你看,仙兒不?”
蘭蘭咬着食指盯我,頭一點,“仙兒!”
“嗤,仙兒你|妹啊!仙姐本來就……仙兒……啊……”
我慢慢轉過身,看着試衣鏡裏的自己,傻了。
這是我嗎?
我本就白皙的肌膚被雪白的絲綢裹起,兩臂懸着在肩頭、肘彎和手腕用孔雀綠貓眼石綴合的白紗,腰間一條純墨暗紋細佩帶,左側垂下細軟的孔雀翎,整個裙擺剪裁成裂雲似的不規則狀,走路帶起風來邊如雲飛在空,十分飄逸。
“仙兒,你得戴根腳鏈子。”蘭蘭過來抱住我的肩。
“哦。”我讷讷點頭。
“你那天走之前call我,我給你化妝,就你那化妝技術。”小莉抱着手臂擠兌我。
這下我炸毛了,我技術怎麽了,“幹嘛啊你這是,不就去次宴會嗎?”
小莉怒,“你說你去幹嘛?”
我挺胸擡頭,“吃飯!”
小莉食指一戳我眉心,“豬!記住,你是去釣鑽石王老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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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啥呢?”
“鑽石王老五。”
我不假思索道,正專心觀察着這個大廳的結構,好像剛才那盆富貴竹旁有樓梯可以上去,不知道肖雪蕪是不是在上面,我是跟着祁犧進來的,沒有出示肖雪蕪專門給我的邀請函,她大概不知道我已經來了,如果她不主動來找我,我要見她可能有點困難…..
我滿腦子想着怎麽找肖雪蕪的事,根本沒注意剛才是誰,跟我說了什麽,直到手上一緊被攥得發痛我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不好,剛才問我的人貌似是祁犧大爺,結果我回了她什麽來着?
“你敢看男人?”
我耳朵一痛,被祁犧大人拎小雞樣拎起來,連聲讨饒,“主人我錯了,啊啊,我錯了我錯了,痛痛痛,放手放手,啊、我勒個去——”
娘的,誰在我面前一直叨叨鑽石王老五來着?!
小莉,回去姐姐不剖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第十四位收藏的扇紫姬友大人,鞠躬——
這兩天我有點卡文了,動力不足......
聽說明後天停電,晚上停電了我就沒法更新,存稿只到大人們看到的這一天了,如果沒有更新的話請見諒,鞠躬——
看着我的點擊率,也是揮淚,畢竟我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裏可以找到我的文,哈哈!好喜感有沒有!
嘛,大家開心就好,感謝把我的文不知從哪兒翻出來的各位大人的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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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有緣共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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