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 24

Chapter 24

愛德華和愛麗絲趕到貝拉老家的時候，只發現房間裏一片淩亂，空氣中彌漫着貝拉特殊的氣息和三個陌生吸血鬼的味道。其中一個的主人正坐在卧室唯一一把扶手椅上微笑着面對兩人。

“愛德華·卡倫和愛麗絲·卡倫，很高興你們及時加入我的下午茶聚會。”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愛德華疑惑，他沒見過面前的吸血鬼。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殺了維多利亞。”金發的陌生吸血鬼開口，愛德華的胃沉了下去，看來這個陌生的吸血鬼是維多利亞創造的，他們當時沒有注意到有人逃走。明顯男人是來報複自己的。

“貝拉在哪裏？！”愛德華咆哮。

吸血鬼毫不在意地攤開雙臂，歪頭露出戲谑的笑容：“我還想和你好好聊會天，你知道，畢竟你是兩次毀了我生活的罪魁禍首。因為你我被剝奪了作為人類的權利，連在最愛的家人身邊呆着的機會都沒有！是的，我還記得自己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好不容易才回憶起來，我偷偷溜回去偷看他們的生活。結果怎麽樣？我沒忍住殺死了我最愛的人！我吸幹了他們的血！全都是因為操//蛋的你！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吸血鬼的生活，你又殺死了維多利亞！你殺死了我的尊長！愛德華·卡倫，下地獄去吧，你永遠沒辦法找到那個愚蠢的人類！”話音剛落，雷諾就撞破窗戶沖進茂密的樹林裏。

兩人也緊跟着吸血鬼沖進樹林。金發的新生兒一直往前奔跑，愛德華是卡倫家最快的，也只能勉強跟上男人的步伐，愛麗絲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被甩開了。吸血鬼像是逗弄寵物一般帶着愛德華在整個森林裏四處打轉。

“帶我去找貝拉！”愛德華怒吼。

雷諾頓住腳步，吸血鬼終于停止無意義的追逐朝特定方向筆直沖去。

愛德華跟着吸血鬼到了一片遼闊的草原，空氣中隐約飄散着獨屬于貝拉的誘人氣息。他還沒來得及找到貝拉被綁架的地方，雷諾就用力撞向愛德華，後者飛出五米多遠，靠着蹬兩旁的樹木保持平衡。新生吸血鬼的速度比正常的吸血鬼更快，力量也更大，愛德華停下腳步擡頭的時候，金發的男人已經沖進破舊的廠房裏，愛德華也緊跟着，他知道愛麗絲會循着自己的氣味追過來。現在的問題在于盡快救出貝拉。

“你現在找到了聚會地點，恭喜你，卡倫先生。”愛德華剛沖進廠房就聽到雷諾戲谑的聲音。

愛德華眯起眼睛，他看到貝拉被一個黑發的女吸血鬼掐着脖子壓在牆壁上，另一個棕發的男吸血鬼腳邊躺着頭巨狼。是雅各布。他看上去已經受了重傷，伏在地板上不斷喘息，工廠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貝拉滿臉都是淚水，在看清來人是愛德華以後，眼裏的希望被瞬間點燃。

“愛德華——”女孩微弱的聲音飄蕩在空氣裏。

“還沒到你說話的時候！”金發的吸血鬼對着人類女孩咆哮，眨眼的時間又用溫和的聲音提醒女吸血鬼，“艾琳親愛的，聚會開始了。”

女吸血鬼用鋒利的指甲割開貝拉的脖子，鮮血的香味彌漫開來，她的瞳孔變得幽深，外露的尖牙朝着不停啜泣的女孩方向移去。愛麗絲突然從天而降，踹開女吸血鬼，兩個人滾作一團。艾琳把愛麗絲從身上推開，用力踹向後者的腹部，緊跟着抓住還在半空中的吸血鬼重重摔向地面，帶起一陣碎屑。愛麗絲發出痛苦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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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向着兩人打鬥的地點沖過去，被另外兩個吸血鬼擋住去路。愛德華調轉方向想要繞過兩人，但新生吸血鬼的速度優勢讓他輕易就被截住了。

“滾開！”

“別傻了，這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路易斯，甜點！”

愛德華看着路易斯飛速奔向貝拉，他也緊随其後。愛德華敏感地聽到奇怪的聲音響起，他擡頭看見貝拉正前方的高空中一個巨大的鐵籠自由下落，女孩似乎也沒有發現，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愛德華扭動身體用力撞擊身邊的水泥柱調整方向，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雷諾把愛德華直接踹進鐵籠裏。

“從維多利亞的事件我學到了很多，比如陷阱。卡倫，不用費勁，雖然能掰開，但也要花點功夫。這時間我們可以解決另一個了。”話音剛落，雷諾就和路易斯沖向愛麗絲，輕松把小個子的吸血鬼嵌進牆壁。

“加把勁，卡倫，你該出來了。”雷諾站在籠子邊上挑釁着愛德華，後者咆哮着拉開鋼管撲向對方。吸血鬼靈巧地躲過襲擊，又用放風筝的方式玩弄愛德華。愛德華餘光瞥見雅各布出現在貝拉身邊，自己則放心往愛麗絲的方向沖去。

路易斯擋住愛德華的去路，後者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臂往牆壁上砸去。他用力掐着住路易斯的脖子，扯斷男人的左肢，吸血鬼發出凄厲的慘叫，沒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他又扯下敵人的另一只手臂。

愛德華把随身攜帶的打火機往油桶方向一丢，地上迅速燃起大火。

“卡倫！你殺死路易斯我就殺死這個人類！”雷諾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愛德華猛地轉頭，看見男人掐住貝拉的脖子冷笑。金發吸血鬼提着女孩慢慢靠近愛德華。

愛德華眯起眼睛觀察者來人的舉動，兩方快接近的時候，雷諾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先前一直沒動作的路易斯一腳踹在愛德華腰上，前者趁機松開鉗制貝拉的手，把愛德華合力壓倒在地上。路易斯撿起地上的胳膊安好，活動了幾下手指，對愛德華露出殘酷的笑容。

“這鮮血的味道真是美味，愛德華·卡倫。這個人類是你的歌者，她的味道對你來說一定更特別，你不想嘗嘗看麽？”金發的吸血鬼在愛德華的耳邊如同惡魔般低語，讀到對方的想法，愛德華瞬間繃緊身體掙紮着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他不會傷害貝拉，更不會去吸食貝拉的血！他需要掙脫開這個混蛋的束縛，他不确定另一個棕發的新生兒能抵抗住人血的誘惑。

“滾開！”德拉科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廠房內，愛德華無心思考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只能看見金發的巫師對着往貝拉沖過去的吸血鬼不斷投出魔咒，對方靈敏地一一躲過。剛被重創的雅各布突然從路易斯的盲點裏躍出來把襲擊者壓倒在地上。德拉科迅速把女孩拉到身後，警惕地觀察戰況。

路易斯輕松甩開狼人往巫師沖去，德拉科的屏障将後者彈開幾米的距離。吸血鬼又試了兩次，滿意地看着壁上的裂痕越來越大。德拉科緊張地握住魔杖，石化咒脫口而出。路易斯跳躍着躲開，抓住巫師甩向牆壁，德拉科及時給自己施加了‘盔甲護身’。

金發的巫師掙紮着站起來，路易斯已經抓起貝拉擋在自己面前。吸血鬼冷冷地開口：“扔下木棍，不然我就殺了她。”

“說的我好像會在意一樣。”德拉科舉起魔杖，還沒出口的咒語被雅各布打斷，魔杖也飛了出去。

巫師咒罵了一句，眼睜睜看着路易斯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手一個制住兩人。

“以人血為食的吸血鬼要比以動物血為食的吸血鬼強大得多，不是麽？”雷諾冷笑着開口，他很滿意現在的形勢，路易斯一人就克制住了狼人和金發巫師，艾琳抓住愛麗絲的脖子把小個子的吸血鬼嵌進牆壁裏，他自己則是折斷了愛德華的雙臂，踩着吸血鬼的胸膛聽着對方憤怒的吼聲。那個叫貝拉的軟弱人類根本不值一提。

“這真是個美麗的複仇。”雷諾裂開笑容。 這真是太美妙了！

“喝她的血，愛德華·卡倫。喝了她的血你就有和我對抗的力量，我喜歡刺激的挑戰，而不是看你像一條喪家之犬那樣只會趴在地上嚎叫。”雷諾繼續挑釁着愛德華，把柔弱的女孩拎過來，汩汩流血的傷口離愛德華不到三厘米，只要吸血鬼伸出舌頭就能夠到。

“喝她的血，愛德華·卡倫！只要一點點你就可以變強，你不想看到我殺死其他人吧？”雷諾繼續挑釁。愛德華的瞳孔變成暗金色，他能清晰地聽到貝拉跳動的脈搏，能聞到貝拉誘人的香氣，只要再靠近一點點他就能品嘗到朝思暮想的血液味道，只要一點點——

愛德華猛地扭過頭，惡狠狠地盯着金發的吸血鬼，他能聽到貝拉的低聲啜泣。

“我絕對不會吸貝拉的血！我一定會殺死你！”

“真的，我不認為你能做到。”雷諾冷笑着把方才愈合的手臂重新扯斷，滿意地看着愛德華痛苦的表情，貝拉的哭聲更加大了，每一次喘息都讓愛德華的心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

“愛德華，你不能死！求求你，喝我的血——”貝拉破碎的話語打在愛德華的耳膜上，紅發的吸血鬼不可置信地看着棕發的女孩，對方的臉上滿是淚痕，嘴唇顫顫巍巍的開合，“喝我的血，愛德華，你要活下去！求求你，你需要打敗他們，救救愛麗絲，救救雅各布。我希望你活着，愛德華！”

“聽她的話！愛德華·卡倫！”德拉科吼道。

愛德華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的腦海裏出現了哭泣的貝拉，掙紮的愛麗絲，憤怒的德拉科和昏迷的雅各布，他回憶着還在福克斯的家人，想着卡萊爾、埃斯梅、羅莎莉、埃梅特和賈斯帕，最後所有畫面都停留在那雙祖母綠的眼睛上。愛德華睜開眼睛，就着被壓制的姿勢貼着貝拉的傷口，小心不讓牙齒刺破女孩的肌膚，吸血鬼愧疚地舔着不斷湧出的血液。

貝拉的血液和想象中一樣甜美，愛德華從來沒有嘗過這麽美妙的滋味，就像是前一百年時間都是轉眼雲煙。他什麽都無法去想，血液讓體內的怪獸幸福地顫抖，他現在只想把這具身體榨幹，他知道再用力撕開一絲傷口，更多的美味就會萦繞在舌尖。

“愛德華！”愛麗絲驚慌的吼叫讓吸血鬼停下了動作，愛德華眯起眼睛打量着貝拉蒼白的臉，他記得對方，但高度興奮的神經讓他沒法搜尋出對應的名字。

一個有着美味血液的人類。

‘我的歌者！’

愛德華的吸血鬼本能在咆哮，他惡狠狠地瞪着壓制住自己的金發吸血鬼。

‘敵人！’

吸血鬼發出憤怒的吼叫，都是敵人！他們想要搶走我的食物，我的！

‘殺死他們！’

愛德華的肌肉高度緊繃，他推開金發的吸血鬼，用膝蓋将男人撞倒在地上，伸手把對方的頭骨硬生生捏碎。愛德華看着已經死亡的吸血鬼露出嗜血的微笑，順手将屍體丢進火裏。

‘還有三個！’

愛德華沖向迎面而來的棕發吸血鬼，抓住地上的鋼筋橫掃，敵人後躍着躲開，愛德華又用力把鋼筋橫着扔出，棕發再次跳起來想要躲過襲擊，被突然從底下冒出的愛德華抓住右腿狠狠甩向地板。愛德華沒有停下動作的打算，他迅速用先前的鋼筋把吸血鬼釘在牆上。路易斯發出一聲哀嚎，不可置信地看着破胸而出的金屬。愛德華用力扯出吸血鬼的腦袋，連着屍體把鋼筋也一塊兒丢進火裏。

‘還有兩個！’

愛德華露出邪惡的笑容，像狩獵者般慢慢靠近那兩個聚集在一起的女吸血鬼，滿意地看到她們臉上露出的恐懼表情。血和恐懼是最讓吸血鬼興奮的東西，愛德華能感到體內的另一個自己已經發出呼嚕呼嚕的喉音，它也是一樣愉悅。愛德華眯起眼睛，他決定先搞定那個瘦高的吸血鬼。

愛德華撲向目标，對方驚叫着躲開，但是愛德華比她更快，他抓住女人的腳踝用勁捏碎骨頭，看着吸血鬼抽泣着趴在地上。紅發的吸血鬼一腳踩碎了對方的另一只腳踝。

接下來只要撕碎她的身體——

“愛德華！”貝拉的聲音吸引了狂暴狀态的吸血鬼的注意。

‘啊，我的歌者。很快我就會來品嘗你，只要解決了這兩個吸血鬼——’

愛德華被人從背後撞飛，他費力扭過身體，看見是那個小個子的吸血鬼。愛德華發出咆哮，先前的女人也沖了過來，兩人合力把愛德華壓制在地上。吸血鬼蹬開兩人，左手把愛麗絲甩過整個工廠，右手把艾琳往地上砸去，愛德華拔出地上的鋼筋割下後者的腦袋。

愛德華起身，還沒來得及欣賞自己成果，身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擠壓在牆面上。愛德華憤怒地看着拿着木棍指着自己的人類。

‘人類！巫師！’

愛德華被自己的想法怔住，為什麽他會知道那個金發的人類是巫師？好像有誰也曾經拿着一根木棍——

“女卡倫！”德拉科大喊，他知道屏障已經撐不了多久，上面有隐隐的裂痕出現，愛德華似乎冷靜了一點，但還不是可以完全放心的時候。

随着話音落下，愛麗絲穿過大廳沖向愛德華，屏障剛好碎裂開，紅發的吸血鬼被撞倒在雅各布附近，巨大的震動喚醒了昏迷的狼人。雅各布翻身壓住狂暴的吸血鬼，被後者用力推開。愛德華迅速和三人退開一段距離，對着衆人咆哮。

“愛德華！”貝拉撕裂傷口，血液的氣味讓吸血鬼分神，愛麗絲趁機把愛德華撂倒在地上，德拉科給他甩了一個‘速速禁锢’後，愛麗絲從背後抓住暫時不能動彈的吸血鬼。貝拉搖搖晃晃地向吸血鬼沖去，被雅各布攔住。

“愛德華！”貝拉不斷重複呼喊着失去理智的吸血鬼名字。

“貝拉，你已經失血過多了！你現在不能靠近卡倫！”雅各布把女孩抱進懷裏，後者還是悲傷地望着愛德華的方向。在最後失去意識前，貝拉低喃着一直想要出口的告白。

“愛德華，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