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 25

Chapter 25

下午愛德華沒來上課。哈利看着藝術課的空座皺眉，雖然中午愛德華就發過信息給他，告知男孩自己要去趟鳳凰城，和愛麗絲一起。哈利對麻瓜世界不是很熟悉，他只是覺得這個地名在哪裏聽過，賈斯帕還好端端呆在教室裏，他打算課後問問金發的吸血鬼。畢竟賈斯帕的抵抗力放在那裏，愛麗絲是不會輕易丢下饑餓的吸血鬼的。

“好了，今天的任務完成得不錯。各位，我決定給你們提前五分鐘下課，我知道你們對餐廳已經迫不及待了。”哈利眨眼，整個教室裏一片哄鬧。男孩低頭整理着桌上的教材，耳語般低聲示意賈斯帕留下來，他知道吸血鬼能聽到。

等到教室被清空，賈斯帕迅速起身來到哈利身邊，男孩從包裏取出一支鮮血棒棒糖遞給眼睛已經變成暗金色的吸血鬼。賈斯帕點頭致謝，手的動作毫不含糊，轉瞬間棒棒糖已經被男人含在嘴裏。

“你有問題要問我。”賈斯帕開口，他知道這個問題困擾了哈利一整堂課，“是關于愛德華？”

哈利爽快地承認，他清楚自己沒可能隐瞞天賦讀情緒的金發吸血鬼，況且他也很想知道愛德華離開的原因，天殺的，他有理由了解對方的動向！愛德華是他男友的事實讓哈利露出幸福的笑容。哈利承認愛德華是個甜蜜的戀人，他的體貼能讓整個福克斯的女孩願意用生命來交換和英俊的紅發吸血鬼一次交往。可能這說法有點誇張，但不能怪哈利，戀愛時候每個人的智商都會下降不是？

賈斯帕能感受到哈利從內向外散發的幸福感，看上去兩人的感情不錯，吸血鬼挑眉等着哈利說話。

“嗯，我有點奇怪他為什麽會去鳳凰城，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我确定你願意給我點提示？”

說真的，賈斯帕完全不想給哈利提示，他知道貝拉是愛德華和哈利第一次吵架的原因，他不敢想象男孩知道愛德華離開福克斯是為了去檢查貝拉的安全，理由只是因為愛麗絲看不到女孩的未來。賈斯帕知道愛德華和貝拉之間沒有越線的發展，但哈利有權過問，男孩畢竟是愛德華正在交往的對象，羅莎莉一定會很樂意告訴哈利愛德華的動向，她在餐廳事故之後，一直沒提過愛德華和愛麗絲，似乎連一秒鐘都不願意和他們呼吸同樣的空氣。從羅莎莉嘴裏出來的話會偏激，或許由賈斯帕開口還能好點。

“鳳凰城是蕾妮·德爾的家，她是貝拉的母親。我們聽說她生病了，愛德華和愛麗絲決定去看望她。”這是半個事實，賈斯帕知道哈利會接受。

“他們很善良。”

“愛德華保證會盡早回來，我估計今晚他就會來找你了，你知道他一刻都不想和你分——”賈斯帕的話音戛然而止，他嗅到空氣中彌漫着兩股陌生的吸血鬼氣味，士兵瞬間就認出這是在西雅圖襲擊哈利的吸血鬼之二，他們為什麽會來學校，特別是在這裏布滿人類的時候？賈斯帕眯起眼睛看着哈利，巫師身上的屏蔽咒語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這也是他為什麽能輕易讀到後者情緒的原因。

“哈利，你需要離開這裏，馬上！”賈斯帕抓住巫師的手臂，拉着對方盡可能快地離開靠近窗口的地方，氣味會随風飄散出去，他确信那兩個吸血鬼會迅速捕捉到哈利的存在，畢竟吸食人血的吸血鬼有着更加敏銳的五感。

“發生什麽事了，賈斯帕？”哈利被拽住前進，他小跑着跟上吸血鬼的步伐。賈斯帕的表情很嚴肅，這讓哈利有點不安。

“這裏有兩個吸血鬼。”賈斯帕能聽見遠處羅莎莉和埃梅特壓低聲音的咆哮。

“誰？”

Advertisement

“在西雅圖襲擊你的吸血鬼，我以為你把它們都解決完了。”

哈利頓住腳步，轉而拉住賈斯帕的手臂，讓對方帶着自己去見那兩個吸血鬼，他已經知道那是布萊恩和埃文，哈利只是不清楚他們來找自己的目的。賈斯帕疑惑地盯着男孩，哈利的表情很放松，他不懷疑對方自保的能力，但男孩不能在麻瓜面前暴露魔法，沒有魔力的巫師和人類一樣脆弱。

哈利對上吸血鬼關切的眼神開口。仿佛那個詞語就能解釋所有的疑問。

“魔法，賈斯帕，魔法。”

羅莎莉和埃梅特站在停車場狠狠瞪着對面的吸血鬼，美麗的女人高傲地斜睨着帶着墨鏡的陌生人，如果不是埃梅特拉住妻子，羅莎莉恨不得把兩人撕成碎片。羅莎莉很保護家人，也自然很關心哈利，她清楚意識到對方就是襲擊哈利的吸血鬼。那兩個吸血鬼沒對羅莎莉的敵意有任何表示，只是安靜地等着目标出現。

五分鐘後，賈斯帕帶着哈利來到吸血鬼面前，哈利被他擋在身後，他還是沒法放心男孩直接面對潛在的危險。哈利注意到所有在場的學生都在管住事态發展，想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畢竟他們不是天天都能遇到兩個和卡倫家同樣高貴華麗的男人出現在福克斯高中，還把新來的藝術課老師也卷了進去。

埃文對着所有人都一一點頭示意，最後把目光停在哈利身上，天鵝絨般絲滑的嗓音傳入哈利的耳朵：“我們需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談談，波特先生。”

羅莎莉擋在哈利面前對兩個吸血鬼咆哮：“就好像我們會讓你把哈利帶走一樣！你們想對他做什麽！我不會讓你們傷害他的！”

“放松，美麗的女士，憤怒只會讓你的容顏失色。”布萊恩歪頭調侃着羅莎莉，指着哈利的方向開口，“不，我們不會傷害波特先生，我們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用任何方式直接或間接傷害他我們都會永遠失去生命。”

“我猜這是你們用來交換存活機會的方式。”賈斯帕冷靜地開口，知道這個事實讓他完全放松下來，羅莎莉和埃梅特也緩和了一點。

“那說出你來這裏的目的，我們要保證你不會想同歸于盡。”羅莎莉補充。

布萊恩帶着所有人離開停車場，他舒服地坐在哈利的跑車副座上，跟着埃梅特的吉普來到福克斯的森林深處。衆人聚集在曾發生戰鬥的林間空地，倒塌的樹木還保持着原樣，布萊恩哼氣。哈利看氛圍已經緩和下來便代表卡倫家首先打開話題。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了。”

“鳳凰城。”埃文直白的吐出這個地名，除了哈利以外的所有人都僵硬了身體，他們都知道愛德華和愛麗絲去了鳳凰城，估計現在已經和貝拉雅各布彙到一起。

“你知道鳳凰城什麽？”羅莎莉緊張地開口，愛麗絲的預感不會真的靈驗了？她就是知道貝拉是個麻煩。賈斯帕和埃梅特的臉色也不好看。

布萊恩代替埃文回答接下來的問題：“你們應該還記得維多利亞的新生兒吸血鬼軍團？看上去，你們漏了三個成員，他們現在正好在鳳凰城，恐怕已經找到那個人類女孩和你們家人。不，不要怒視着我，我和他們沒有關系，消息總是傳播得很快，特別是在流浪吸血鬼之間。要我說你們家族太避世了，我猜你們都沒有收到消息？考慮到維多利亞事件花了你們那麽久時間，我确定你們沒學乖。親愛的，所有吸血鬼都知道，信息就是力量。”

“你為什麽要來告訴我們？”賈斯帕發問。

“我只是想報答波特的恩情，當然我更希望看到他怎麽解決其他吸血鬼，他的格鬥技巧很精彩，只要對象不是我。”布萊恩裂開愉悅的笑容，墨鏡下的眼睛閃閃發亮。

哈利能聽到其他人的嗤聲，但他現在注意力都集中在愛德華身上。哈利盯着埃文——他看上去更加成熟穩重——等待後者開口。

“你們需要去鳳凰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不建議搭飛機，哈利最好幻影移行帶布萊恩走。”黑發的吸血鬼看着卡倫家補充道，“不，鳳凰城離福克斯距離太遠，即使波特先生很強大也不能帶着那麽多吸血鬼一起。布萊恩必須得去，我建議剩下的人都在家裏呆着。”

“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倆去而白白等着，愛德華和愛麗絲是我們的家人！”埃梅特嚷道。

“我們搭飛機過去。”賈斯帕提議，羅莎莉和埃梅特點頭。

“我會留下來等你們回來。”埃文看着巫師不确定地開口，“我能去你家裏等着麽？”

哈利皺眉：“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德拉科可能在家，這太危險了，你們可能剛見面就會互相攻擊。”

“那個和你住在一起的金發巫師？德拉克·馬爾福不在福克斯，短時間也不會出現。”

哈利的眉毛皺得更深了，德拉科沒說自己幹什麽去，他知道男人有需要辦的事，問題在于埃文貌似知道德拉科所在的地方。

“他在鳳凰城。告訴我們消息的吸血鬼說看見馬爾福先生在跟蹤卡倫。”

馬爾福到底在想些什麽？他可以在福克斯跟蹤愛德華，哈利知道德拉科不喜歡紅發的吸血鬼，但是跟蹤到鳳凰城？看在薩拉查的份上！這太愚蠢了。

“我們該走了。”布萊恩戳着哈利的胸口說話，“你能讀到我的想法，我會盡可能準确記憶目的地，你要集中精神，我不想分成兩段，即使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很強，這樣也太丢臉了。”

哈利點頭清空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由着金發的吸血鬼摟着身體，自己則是鑽入後者腦袋裏讀取需要的畫面，片刻之後兩人出現在鳳凰城廣袤的草原上。

空氣裏彌漫着微弱的血腥味，布萊恩的眼睛瞬間變暗，哈利迅速給吸血鬼張開的嘴裏塞進一支棒棒糖，又随手甩上屏蔽氣味的魔咒，對方才冷靜下來。金發的吸血鬼對着哈利點頭，指着遠處的破舊廠房開口：“那裏，我能聞到五個吸血鬼，一只土狗和一個人類的氣息。”布萊恩說完，打橫抱起綠眼睛的巫師，飛快地朝目的地沖去。

“你到底在想什麽？你完全可以背着我！”哈利惱怒地捶打着布萊恩的胸口，換來吸血鬼更加愉悅的笑容，哈利能感受到冷風刮過身體的刺骨感，情不自禁把衣服抓得更緊。

“背着你的話，羞辱你的樂趣就沒了。你知道我一直在考慮怎樣才能繞過魔法誓約報複你，我可不喜歡聽從別人的命令，你至少得給我提供點樂趣。哦，關于很容易尴尬的情況，幾乎所有吸血鬼都知道，你看，血尼總是很樂意散播你的弱點，他看上去對你挺有好感，他覺得你是個有趣的巫師。”

哈利咕哝了一句粗口。他明白布萊恩的意思，他只是想報複自己才用公主抱那麽恥辱的姿勢，并沒有特別的意思。而血尼，哈利在斯拉格霍恩的俱樂部上見過那個對事事都不感興趣的吸血鬼，對方在魔法吸血鬼中算是特例，或許和活了幾百年已經沒東西可以提起古老吸血鬼的興致有點關系，血尼是唯一一個主動接近巫師而且和小部分人交好的吸血鬼。哈利不介意血尼傳播這個事實，幾乎整個魔法界都知道男孩不擅長應付過分親密的接觸和閃光燈。

“我現在想知道，魔法契約對你有影響麽？我覺得我內心受到了傷害，它應該承認這也算是其中一種。”哈利疑問，他沒讓別人發過牢不可破誓言，他對輕微違背契約的後果很感興趣，雖然他不确定魔法是不是會認定吸血鬼傷害了他，不過他正有可以當做實驗材料的對象不是？

布萊恩看着哈利突然亮起來的眼睛，連上揚的嘴角都挂不住了：“嗯，我現在有點酥麻麻的刺痛感，不過對吸血鬼來說不算什麽。”

“啧。”

“我覺得我可以找更多方法羞辱你~”布萊恩開心地說道。

哈利和布萊恩出現在工廠的時候，裏面的戰争已經結束了。那三個陌生的吸血鬼在大火裏燃燒着，貝拉暈倒在雅各布的懷裏，愛麗絲和德拉科正在阻止狂暴狀态的愛德華，後者努力想要掙開束縛撲向流血的貝拉。哈利眯起眼睛，他注意到德拉科和愛麗絲都受了輕傷，雅各布的傷勢更重，翻開的皮肉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貝拉已經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女孩的脖頸上有一道撕裂的傷口，看上去像是利器劃出來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德拉科應該已經做過基本救助。

但是真正讓哈利感到不安的是紅發的吸血鬼，他似乎壓根沒有注意到哈利的出現，男孩注意到愛德華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情況，哈利伸出冬青木魔杖，對着愛德華接連射出四五個統統石化才讓吸血鬼昏迷過去。

“愛麗絲，通知羅莎莉他們不用趕過來了。我們需要立刻回去。”哈利冷靜地開口，愛麗絲和德拉科因為哈利的突然出現平靜下來。哈利繼續下達指示：“德拉科，你帶上愛德華，我帶上布萊恩和貝拉，我們兩個直接幻影移行回去。”

“不，我不會離開貝拉。”狼人男孩咆哮。

“我現在沒功夫和你争辯，你會跟着愛麗絲搭飛機回去。”哈利瞪着憤怒的雅各布，後者瑟縮了一下，那個男孩看上去不好惹。

爆裂聲過後，雅各布眨了眨眼睛，工廠裏只剩下愛麗絲和自己兩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