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chapter 32

Chapter 32

剛送走雅各布和塞思，哈利就聽到門鈴再次響起。他知道現在會來找自己的只有愛德華，巫師把空氣中的狼人氣息清除後，把愛德華引進屋裏，後者懷裏還抱着興奮地手舞足蹈的泰迪。小男孩哭鬧着要哈利抱抱，後者溫柔地發出咕咕的聲音，泰迪很快安靜下來，伸手抓住男孩的前襟，把腦袋埋在教父胸口安穩地睡去。

“泰迪整晚都興奮得沒睡，結果早上開始鬧着要見你。大家都沒有讓他休息的辦法，我只好把孩子帶過來了。”愛德華溫柔地凝視着泰迪平和的睡臉，“看上去他真的很喜歡你，才到你懷裏就進入夢鄉了。”吸血鬼擡頭打量着哈利，伸手幫他整理好內翻的衣領，“你準備好要去學校了嗎？”

因為沒有兒童專座，哈利是抱着泰迪坐在後座上的，他知道愛德華一直通過後視鏡觀察自己，好像不肯放過一秒鐘的時間，他喜歡愛德華表現出來的占有欲，這讓哈利覺得滿足。哈利對着愛德華綻放微笑，随後低頭調整泰迪的睡姿，讓小家夥更舒服一點。

“是貝拉。”愛德華的突然開口讓哈利的目光從車外的景象移到正前方，他能看到女孩呆在紅色的大卡車旁不安地扭動身體，身邊是卡倫家的人，除了面帶嘲諷的羅莎莉和痛苦的賈斯帕以外大家都或多或少表現得有點開心。愛麗絲整個人都黏在貝拉身上，揮舞手臂說着什麽，讓貝拉勉強露出了僵硬的笑容。看到銀色的沃爾沃駛入停車場，貝拉的眼睛一亮，快速走到車位邊上，哈利的胃卻整個沉了下去。

愛德華回頭關切地看了哈利一眼，男孩挂上微笑示意對方先動身。愛德華點頭從駕駛座下來，繞過貝拉打開後座的門，先接過泰迪交給羅莎莉，再把哈利從車裏扶出來。兩人站定後共同面對貝拉。

這樣的情況讓貝拉有點不知所措，掙紮了一會兒，她表示希望和愛德華單獨談談。愛德華皺眉，把放在哈利腰間的手緊了緊，後者嘆息着安撫吸血鬼的不安，在親吻了男友的面頰後和其他卡倫家人彙合到一起。哈利靜靜地看着貝拉把愛德華帶進停車場後的小樹林裏，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幾分鐘後，愛德華臉上挂着愉悅的笑容，宣布貝拉和他已經和好的事實，當然他聲明這只是朋友的關系。哈利閉上眼睛，他能感覺到賈斯帕輕輕碰着自己的肩膀，巫師對着焦慮的吸血鬼露出微笑，雖然這完全沒法讓賈斯帕安心下來。

‘他什麽都沒猜到，是不是？’哈利把自己的想法送入賈斯帕的腦海，後者安靜地點了點頭，沉浸在喜悅中的當事人壓根沒注意到兩人的互動。哈利嘆氣，賈斯帕捏着巫師的手臂給他傳了一波喜悅過去，哈利才輕松了一點。

午餐時間，愛德華和哈利兩人到餐廳的時候，貝拉已經坐在愛麗絲身邊，兩人聊得很開心，哈利發誓這是他見過為數不多的女孩發自內心的笑容。這一切都讓哈利感覺很別扭，貝拉是真心希望回到卡倫身邊，也是真心希望回到愛德華身邊。巫師不是沒注意到每次愛德華和自己有親密舉動的時候，貝拉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哈利不會去同情貝拉，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應不應該，現在他是愛德華的男友，他就需要把自己的戀人緊緊抓在手心。

“嗨，愛德華，哈利。”貝拉擡頭對着兩人打招呼。

愛德華露出微笑，哈利只是點了點頭，他猜測自己冷漠的态度一定給福克斯的緋聞市場增加了添油加醋的機會。哈利從羅莎莉懷裏接過泰迪，小男孩的眼睛在接觸到哈利的瞬間亮了起來，他把腦袋擱在巫師的胸口不斷磨蹭，讓哈利露出了早上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愛德華把兩人帶到貝拉和自己中間坐下，伸手拂開泰迪的頭發，在對方額頭上印下一吻，又給了孩子教父的鼻尖一吻。泰迪開心地拉過愛德華的前襟給吸血鬼回了個濕漉漉的響吻，餐廳裏響起女生此起彼伏的嘆息聲。

“今天餐廳的菜看上去不太好吃的樣子。”貝拉猶豫着開口，哈利挑眉，他知道女孩想打開話題但是這個選擇讓愛德華很難接上，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吸血鬼是不用吃東西的，這張桌子上唯一能回答的只有哈利而已，而後者确定貝拉不想和自己聊天。貝拉在注意到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不安地咬着下唇。

“食物不好，哈利你要不要換一個？”愛德華猶豫地開口，他不太清楚究竟有什麽差別，但是他不希望哈利嘗到難吃的東西。

“我可以習慣——”

“你才不會吃這種鬼東西。”金妮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把一個巨大的便當放在哈利面前，随手從附近拉了條椅子過來，在哈利身後坐下。女巫皺眉看了貝拉一眼，又望着愛德華，後者僵硬了身體。金妮打開飯盒，把五份還冒着熱氣的牛排推到吸血鬼面前，留下最後一份看上去最豐富也最精致的便當給哈利。注意到泰迪譴責的目光，金妮壞笑着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糖絲羽毛筆，逗弄了小男孩幾下才塞進對方嘴裏。

金妮瞥了一眼周圍還在直勾勾盯着他們桌的學生，挑起半邊眉毛，用完全德拉科翻版的語氣嘲弄：“怎麽？活了十幾年沒見過漂亮女人？吃你們的飯！”看着其他人迅速低下頭，女巫滿意地把目光轉回來，催促吸血鬼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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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不能吃牛排。”貝拉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愛德華，後者搖搖頭，動手切下一塊熱氣騰騰的牛排細細咀嚼了幾下，對其他人露出微笑。大家都興奮地開動起來。

貝拉皺眉，她緊緊盯着紅發的漂亮女人。注意到陌生女孩的視線，金妮眯起眼睛，她女性專屬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個棕發的女孩是個麻煩，看上去似乎還和哈利的男友糾纏不清。金妮在腦海中咬牙切齒地加重了‘哈利的男友’這五個字的讀音。

金妮露出虛假的甜美笑容，對着愛德華開口：“抱歉打擾一下，哈利的愛德華，你沒有告訴我這個可愛的小姐是什麽人，她又是以什麽理由坐在這張獨屬于你們家族的桌子上，嗯？”

随着金妮的聲音落下，所有的吸血鬼都僵硬了身體，愛德華雖然很喜歡女巫稱呼自己時候前面加的定語，但是女巫周身環繞的魔力讓他有點不安，愛德華想起金妮說過如果他敢傷害哈利一根頭發就得負責的保證，顯然女巫覺得現在是個需要展示自己力量的機會。

愛德華緊緊握住手上的刀叉，用盡量冷靜的聲音說道：“金妮，這是伊莎貝拉·斯旺，她更喜歡別人叫她貝拉。”

“不用擔心，我只會稱呼她斯旺。”金妮無所謂地回複道，“然後理由呢？”

“她是我們的朋友。”

“這真甜蜜，特別是考慮到你們的身份。”金妮支起下巴，露出一點點袖口下面隐藏的魔杖杖尖。女巫發誓她聽到了羅莎莉的竊笑，這讓她更加确定了貝拉和愛德華的關系。

哈利嘆氣。他輕輕撫摸着金妮的耳垂，這裏是女巫最喜歡被觸摸的地方，戰争時期每次哈利都是這麽安慰緊張或是恐懼的金妮。金妮果然很快平靜下來，女巫的眼神閃了閃，把腦袋靠在哈利的肩膀，後者溫柔地梳理着她火紅色的長發。

貝拉明顯感覺到氣氛已經緩和回來，她不太清楚到底為什麽這個紅發的女人能讓整桌的吸血鬼都那麽緊張，但她很擅長讀空氣，謠言說金妮是哈利的前女友，但是愛德華似乎不介意兩人的親密舉動。貝拉猶豫了一下，對着金妮伸手：“我是貝拉，很高興認識你。”

金妮從哈利肩頭擡眼直勾勾地看着女孩伸出的手，直到哈利咕哝了一句才握住。

“我是金妮·韋斯萊，哈利的妹妹，我對家人特別保護，所以我勸你有什麽打算都盡早放棄，因為誰都沒法保護你，愛德華也一樣。”

金妮表現出來的敵意讓貝拉瑟縮了一下。

“我很抱歉金妮的态度，她這幾天正在生理期，難免很暴躁。”哈利随口編了一個謊言來緩解氣氛，被金妮重重捏了手臂，女巫不滿地吐舌頭。

“耶，即使如此你還是喜歡我。”金妮眨眼。

一頓不算愉快的午餐讓哈利堅定了和愛德華談談的想法。愛德華點頭同意會在晚上拜訪哈利。

愛德華很準時來到哈利家門前，考慮到德拉科的情況，哈利把愛德華拉進卧室裏，施展了靜音咒後男孩遲疑着開口：“我需要你遠離貝拉。不管你怎麽想，她明顯想要和你重歸于好。”

“我知道，我們已經和好了。”愛德華皺眉回憶起金妮的表現，“是因為金妮不喜歡貝拉？”

“不，是因為我們。愛德華，她的和好跟你的理解不一樣，她希望重新和你交往。”

“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會和貝拉交往的。”愛德華把哈利摟進懷裏，深呼吸着對方的氣息，“我不會和你分開，永遠不會。”

“但是貝拉不是這麽想的，你知道她有多愛你，我也知道你對她還有感覺。”哈利嘆氣，“我承認自己有點多疑，我希望你能給我安全感。我們交往的第一天你就擁抱貝拉，第四天你直接丢下我去鳳凰城找貝拉，第六天貝拉直接殺了回來。全部都是貝拉，貝拉。她是你的前女友不是普通麻瓜，你要我怎麽放下心來和你好好交往？”

“我知道了，現在你需要開心起來。”愛德華壞笑着對哈利使出撓癢癢的絕活，看着後者在攻擊下不斷扭動身體躲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男孩喘息着想要推開愛德華的手，但吸血鬼的速度更快，哈利只能抓着被單纏繞住自己。愛德華沒有放棄，他隔着被單搔弄巫師，哈利爆發出壓抑不住的笑聲，淚水都挂在眼角了。吸血鬼喜歡巫師的笑聲，像最悅耳的音符彈奏在指尖。愛德華停下動作，看着哈利和被單同樣淩亂的頭發，潮紅的臉頰，開合的嘴巴和不斷起伏的胸膛。

“我愛你，哈利。”

“我也愛你，愛德華。”

上帝啊，如果這就是天堂，愛德華很明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虔誠的信徒了。

“但是如果你再這麽做，我就再也不會理你了！”哈利平複呼吸後皺起鼻子起身，愛德華把男孩重新推回床上，溫柔地親吻懷裏的巫師。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放你離開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那就好好抓緊我——”哈利的話被愛德華突然的動作打斷，吸血鬼輕松地把男孩撈在臂彎裏。

“把我放下來，愛德華！”哈利在愛德華的懷裏掙紮着，為什麽他那麽矮小！這不公平！

“不可能。我打算好好抓緊你來着。”愛德華壞笑着開口，“而且我有打算帶你去的地方。”

“別這樣，我可以自己走的！”哈利用力戳着愛德華的胸口，手指因為對方堅硬的皮膚已經出現了紅印，男孩發出哀嚎，“見鬼！下次提醒我不要動手！我會用魔法揍你！”

“我喜歡這種感覺，你摸上去很舒服。”愛德華看着哈利可愛的嘟嘴，情不自禁裂開笑容。他能聽見男孩壓低聲音的咕哝，什麽該死的愚蠢的吸血鬼等等。愛德華順着雲松爬上屋頂，把哈利放在煙囪前面的狹窄平臺上，自己從背後抱着小個子的巫師。哈利對着愛德華露出甜美的笑容。

愛德華喜歡哈利給他的笑容，像陽光溫暖着他冰冷的心髒。

“哈利，你的夢想是什麽？我是說現在的夢想，如果可以去幹自己想幹的任何事，不用在乎魔法世界？”愛德華用鼻子磨蹭着哈利的脖頸悶悶地開口。

“我想去世界各地旅行，想去了解更多像吸血鬼一樣的魔法生物，為他們争取同等的權利。或許這也是盧娜為什麽到處跑的原因，她總是對那些特別着迷。”哈利窩在愛德華懷裏，眺望着福克斯繁星璀璨的星空，“當然是和你一起。”

“我很榮幸。”愛德華親吻着哈利的發尾，“只要和你在一起，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