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apter 36

Chapter 36

愛德華和哈利分手，和貝拉求婚成功的消息像野火般蔓延了整個福克斯高中。

布加迪威龍跑車開進停車場，整個地方就安靜了下來。德拉科捏了捏哈利的手，對着男孩釋放出自己最有寬慰意思的笑容。顯然這對德拉科來說不是件容易事，但是哈利能感受了男人的良苦用心，他回握住德拉科的手，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哈利能感到所有人的目光在下車的一瞬間就集中在自己身上。

哈利來得特別晚，他不想在停車場遇到愛德華，他還沒想好怎麽面對紅發的吸血鬼。哈利能聽到學生們的竊竊私語，還有不少人同情地嘆息，想必分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哈利咬住下唇，他可以接受分手，但他讨厭被憐憫。他不是該死的會為愛情要死要活的青春期少年，看在梅林的份上，如果不是德拉科堅定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哈利絕對會掉頭逃走。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面對整個學校的同情目光。

“從今天起我會和你一起來福克斯高中，我已經應聘了體育教練的職位。”德拉科抓住哈利的雙肩，逼着男孩對上自己的眼睛，“如果你不希望繼續呆在這裏，我們可以回去馬爾福莊園，你知道那裏永遠為你敞開。”

哈利對着德拉科微笑，後者看得出男孩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德拉科摟住綠眼睛巫師的肩膀，拂開遮擋住前額的劉海，在閃電傷疤上印下不含情//欲的吻。哈利發出一聲嘆息。金發的巫師又捧住哈利的臉，兩人額頭相抵，哈利聽到德拉科堅定的保證。

“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随時都會出現在你身邊。”

“愛德華說過一樣的話。”

“滾他的！你知道馬爾福從來說到做到！我說我會陪着你，就算死了變成鬼魂也會纏着你！”想到鬼魂德拉科皺起鼻子，還是承認道，“變成鬼魂也會，除非你能發明什麽驅逐咒。”

“你知道我是實踐派的，思考問題得靠赫敏。”哈利歪頭。

“耶，我也知道你們格蘭芬多大腦裏只有棉花和破布條，除了格蘭——韋斯萊夫人誰還會動腦子。記得等她研究出來，先提醒我一下，我需要幹掉皮皮鬼，你知道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我以為高貴的馬爾福即使變成鬼魂也能輕易搞定皮皮鬼？”

德拉科不滿地哼哼。注意到哈利開心了很多，男人重複：“哈利·波特，只要你需要，我——德拉科·馬爾福——随時都會出現在你身邊。”

哈利輕笑：“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德拉科看着有所緩解的哈利，毫不避諱停車場的學生抓住男孩的手，帶着哈利穿過整個校園，在體育館門前停下。金發的貴族回頭看了一眼沉默的男孩，猶豫着開口：“你确定你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以送你回去，離打鈴還有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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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擡頭對上對方銀灰色的漂亮眼睛，露出明媚的微笑。

“進去，德拉科，你比別人更清楚我是該死的格蘭芬多！”

“遵命，我的小王子。”德拉科執起哈利的手，在無名指指節上落下一吻。

整個體育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所有人都看着陌生的男人拉着波特老師的手，引着後者在場館邊的長凳坐下。英俊的男人對着藝術課老師低聲說着什麽，原本冷硬的表情在看到對方的笑容後化成一灘春水。

不少女生發出羨慕的感嘆聲，更多人則是注意着愛德華的表情，大家都知道今天愛德華和哈利剛分手的第四天，也是後者回來執教的第一天，兩人就各自帶了其他人出現在福克斯高中。是的，他們還記得這個英俊高貴的男人是先前出現在停車場的那位。小鎮裏傳言金發的男人和波特老師住在一起，幾乎沒人見過他獨自出現，對方似乎和波特老師綁在一起，偶爾幾次見面兩人都是有說有笑的樣子。不少人試圖和他搭讪，在看到男人冷漠疏離的表情後都打退堂鼓，男人對陌生人的态度和對待波特老師截然相反。那些愛閑話的家庭主婦們因此編織了不少有趣的故事。

學生們把目光移回緋聞的另兩位主角身上。

哦，愛德華的表情真恐怖。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德拉科揉亂了哈利的頭發，用身體撞開後者貼着男孩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

“——然後啊，你不知道潘西有多蠢，她就頂着染成亮粉色的頭發去參加紮比尼家族主持的宴會，看上去對自己的造型相當有自信，你真是沒看到布萊斯的臉都綠了，那場舞會他的女伴是個粉毛的貴賓犬。這也算是潘西的一個長進不是麽？嘿，至少不是原來的哈巴狗了！”德拉科回憶起過去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哈利記得潘西，的确和哈巴狗有點相似，他以為德拉科不會使用這個流傳甚廣的外號稱呼黑發的女孩兒。該死的在校時候他一直都認為兩人是一對兒。

“你們也叫她哈巴狗？”

德拉科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以為是誰先開始傳的？”

“魯莽無禮的格蘭芬多巨怪們？”哈利回嘴。

“長點心，哈利！一個消息如果找不到來源，除了精明狡猾的斯萊特林還有哪個學院能做到？”

愛德華看着德拉科幾乎把整個身體都黏在哈利身上了。綠眼睛的巫師自從體育課開始到結束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愛德華有故意丢球來吸引男孩的注意，後者似乎鐵了心不看自己。吸血鬼很惱火，特別是哈利滿眼都是那個高傲無禮惹人厭煩的馬爾福，後者趁着哈利沒注意還丢給愛德華一個白眼。如果不是看在德拉科是新任體育教練的份上，愛德華真想把手裏的球狠狠砸向男人的腦袋。說真的，那麽溫柔的哈利怎麽會和那麽讨厭的馬爾福成為好友的？

“愛德華，你認識新來的馬爾福教練？”貝拉順着吸血鬼的目光，看到被點名的對象對他們揚起眉毛，好像聽到他們談話似的。但是這麽遠的距離應該是沒可能聽到的，如果是人類的話。貝拉眯起眼睛，馬爾福和哈利有着一樣的神秘氣質，感覺是同類人。或許他是個吸血鬼？金發男人的皮膚和愛德華一樣特別蒼白，有着深刻的五官和挺拔的身材。貝拉不記得自己見過人類有銀灰色的眼睛。

“他是哈利的朋友。”愛德華惡狠狠地吐出朋友兩個字。

貝拉皺眉。

“他們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互補的朋友關系？馬爾福教練明顯喜歡哈利，他看哈利的眼神很不一樣。”貝拉分析道，女孩沒注意愛德華瞬間繃緊的身體，“如果我的觀察沒錯，他喜歡哈利很多年了。”

自從貝拉說完那句話以後愛德華就沒法不在意德拉科的一舉一動，男人和哈利說話時候不必要的接近，時不時用各種借口觸碰綠眼睛巫師，甚至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吻男孩的臉頰，種種跡象都表明貝拉的猜測是對的。愛德華很不爽，愛德華非常不爽。他不能在貝拉面前表現出對德拉科的嫉妒，女孩很容易會猜到愛德華态度改變的原因。吸血鬼只能借着護送貝拉去教室回來的機會尋找哈利。他需要和哈利好好談談，他知道男孩對別人的感情很靈敏，對于自己的卻很遲鈍。不，他不會提醒哈利關于馬爾福的暗戀，他需要重新進入男孩的生活。該死的，他無法忍受哈利在別人身邊，管他們是不是已經分手！他讨厭哈利疏遠自己。

愛德華終于在最後一節課開始前把哈利堵在過道上。他知道有不少人在拐角處偷看，但吸血鬼不想也不會去在意。他需要哈利的原諒。

愛德華饑//渴地用眼睛吞食被困在自己雙臂之間的男孩，他想要哈利的所有注意力，見鬼，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麽想念男孩看着自己時候閃閃發亮的綠眼睛！

哈利沒說話也沒有看愛德華，他只是安靜地抱胸等吸血鬼先開口。愛德華咽下不斷淌入嘴巴的毒液，猶豫着打開話題：“你今天來上課了。”

這似乎是個錯誤的選擇，愛德華看着哈利突然變化的神情敲響了警鐘，他幾乎能看到男孩腦海裏的齒輪是怎麽打轉的。這話聽上去像是譴責。好像希望哈利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似的。愛德華精神上給了自己一巴掌，天知道他只是想找個機會打開話題，并沒有激怒對方的意思。哈利明顯是這麽理解的，男孩把臉轉向愛德華，眼裏的怒火讓吸血鬼的胃一沉。

“我不知道分手以後我連出現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等等，不是這樣——”愛德華急忙辯解，但是哈利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你知道我還很難過，我們剛分手不是麽？難道我連悲傷的資格都沒有？我礙着你們戀愛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給你那麽大的困擾，愛德華。”哈利不屑地哼氣。

“你很悲傷。”愛德華開口，他的心揪作了一團。

“是的。但我沒打算介入你們，更沒打算把你搶回來！該死的！”哈利承認道。男孩憤怒地推開吸血鬼的身體，看着後者趔趄了一下，“放棄你那幼稚的态度！愛德華！我在這裏上課不是為了繼續嘲笑你！也不是用我的存在讓你感到愧疚！和你的伴侶好好的談戀愛！”哈利深吸了一口氣，放低了聲音，“只要離我遠點。”

“不是，哈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愛德華陰郁地說道，他很矛盾，心髒像是被撕裂開，一半給了貝拉，一半給了面前的男孩，但是現在他要把給巫師的那一半取回來拼裝好，完整的給貝拉。他知道自己應該這麽做，他也理解哈利的痛苦，但是愛德華沒法說服自己就像羅莎莉說的那樣遠離哈利，她因為愛德華和哈利分手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都沒再搭理愛德華，對貝拉的态度也比以前更加糟糕了。

“如果抱歉有用的話——”哈利擡頭，堅定的回嘴，“我們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我需要時間，愛德華，或許，或許的話，我們可以回到交往前。”

愛德華的胸腔裏升騰起期望，他剛想開口，突然聞到男孩身上纏繞着隐隐約約的惡心味道，蓋住了本來甜美的百合花香。直到剛才吸血鬼都沒有注意到拉普西的狗味兒。有土狗靠近了他的哈利，還不止一只，不然男孩身上的氣味不會停留那麽久。愛德華覺得心裏像是燒起了熊熊怒火，他已經沒法在意周邊學生看着自己的詭異眼神了，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看到眼前的男孩，屬于自己的男孩。

“你身上有狗味，你去拉普西了。”愛德華用力把哈利推到儲物櫃上，哈利覺得那可憐的金屬有點凹陷了。不過現在自己更加可憐，明天背部得淤青了，或許要問德拉科要點魔藥。

“我去見了雅各布和塞思。我們度過了歡樂的一天，”哈利挑眉看着憤怒的吸血鬼開口，“雖然我不覺得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這當然有關系！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危險！他們随時都可能會傷害到你！而且，別說這和我沒有關系！你是我的——”

“朋友，愛德華，只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會互相限制對方行動的。或許以前我會接受你的要求，但是現在我不會了，我是自由的，你沒資格幹預我的行動。”哈利切斷愛德華的話，環視周邊人各異的表情，推開吸血鬼消失在人群中。

愛德華驚訝地看着哈利的背影，呆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愛麗絲從他身邊冒出來，輕拍着紅發的吸血鬼，提醒後者要上課了的事實。

“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愛麗絲看着自從和哈利分手後就耷拉着腦袋的吸血鬼嘆氣。她很想給愛德華臉上狠狠一拳，不要懷疑，她深愛着她的兄弟，但對方的陰沉讓整個卡倫家都變得非常壓抑，特別是她可憐的賈斯帕，現在都不敢靠近愛德華十米範圍之內。

“既然做出選擇你就不應該後悔。”愛麗絲重複，“你應該堅持下去，你知道貝拉依然把你放在心裏，在你和雅各布之間她永遠都會選擇你。你選擇了貝拉，就應該全心全意地對她。我喜歡哈利，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繼續撕開他的傷疤。”

愛德華不可置信地看着愛麗絲，憤怒再次湧上明亮的琥珀色眼睛。

“我不會撕開他的傷疤！我永遠不會去傷害哈利！”愛德華吼道。

愛麗絲看着兄長的爆發整個表情變得哀傷。女孩望着哈利消失的方向低喃：“你一直在傷害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