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荒林原本是非常陰森,當一張張扭曲的臉在竹子表面浮動起來,此起彼伏的鬼哭鬼嚎聲更是尖銳得直刺向耳膜。

竹子是空心的,竹林又招陰,兩者合到一起自是滋生了一群可怕的竹篙鬼。

它們不僅是會使用宛如音攻一般的鬼哭聲擾亂人心,土地下有什麽東西正在急速從荒林外圍急速向行壹與易鹹所在內側急速飛速游走過來。

‘轟’的一響在吾吾尾巴後炸起,它夾着尾巴一下就竄到了最近的一根竹子上,一下沒把握好平衡,貓臉直接撞上了竹子上浮現的鬼臉。

吾吾本欲喵叫而張開的嘴就與陰鬼來了一下親密接觸,它甚至能聽懂這只竹篙鬼的嘲笑聲,在一怒之下才不管對方的味道與小魚幹不能相提并論,一口生吞了陰鬼沒給其去後悔哭嚎的機會。

吾吾低頭才看見剛剛到底是什麽在它尾巴根處炸響,原來深埋地下的樹木根莖都破土而出形成了一張大網。只要有什麽敢留在地面上,這些比手臂或大腿還要粗的根莖就似藤蔓一樣似乎地纏繞上去。

“難怪有人說木系異能是一種威力甚大的分類。”易鹹說的是那些奇幻小說裏的設定,現在看來所有的藝術還都是源自于生活。

這些粗壯的根莖讓人沒有立足之地,而易鹹與行壹也只能與吾吾一樣攀上一側的竹子,但無法不像那只小奶貓生猛地直接吞噬了陰鬼,而是用一柄利刃直接紮入了張開鬼盆大口的竹篙鬼嘴裏。

陰鬼被充斥着煞氣的利刃這麽一紮,它的凄慘嘶吼只來得及發出一半,就成了一縷黑煙消散在了空氣裏。

行壹在出發來此之前就有準備,這片荒林之中必然有非同一般的存在,新到手的兩把青銅兵器正是有了用武之地。

一短一長的匕首與劍充斥着兇煞之氣,奪去無數人命的兇刃不僅會對活人造成沖撞,而那種煞氣更會讓陰魂避之不及。民間有一種偏方,如果不時遭到鬼壓床的困擾,那就放一把剪刀在枕頭下面以金刃之氣驅逐陰鬼。

行壹将匕首給了易鹹,她則留下了了一柄長劍。

這兩把青銅兵器經過半個多月的化戾,皆已不再非常排斥活人使用,當下剛剛好用這些寄生在竹子裏的陰鬼為其開刃。

每一劍直刺竹身,劍上的煞氣就更增添一份。而每當一個陰鬼消散,被黑霧鬼臉籠罩的竹身就會瞬時枯死,不再橫七八扭擋住前路。

一時之間,竹影混亂的交錯着,而兩人借助着飛爪鎖鏈勾住了搖晃不停的竹子,迅速地根莖作亂與樹枝魔舞的荒林裏在半空中穿行。而來路已經被構成大網的樹枝封死,兩人只能前往竹林深處破解這個荒林的陣眼。

行壹确定這一處必然有陣眼,是因為那些結成圍殺大網的根莖無法被局部毀滅。

數月之前在處理兔衣男的案件時,遇到了一顆作亂的人頭被埋在了鐵路邊的樹林裏,當時刨開土坑就發現幾只兔子的屍骨狠狠咬住了一顆人頭。

當時,行壹想要滅去人頭時引發了一場樹林中未知陣法的變故,也是樹根暴起有将來者絞殺的意圖。那時用符咒破除了樹根上的邪氣,它們就停止了繼續作亂,可這一招對眼前的荒林并不湊效,正說明此林中的一切植物都受到一種力量的控制。

“喵——”吾吾靈巧地從一根竹子的頂端跳到了另一根竹子的頂端,居高臨下使它能更清晰地看清中心處有什麽東西。

兩人聽不懂貓叫聲的詳細含義,但能夠分辨出吾吾是說竹林中心必然有什麽存在。在斬殺了一只又一只竹篙鬼後,終于是突破了各式竹子的困阻沖入了中心處,就透過竹林的間隙看到了一間破舊的青瓦房。

然而,最後一段通往青瓦老房子的路卻沒有那麽好走,直線距離只有二十多米,但這一帶不再是常見的綠竹全都變成了一根根白竹。

白竹從根部開始,從下之上的竿與葉之上都籠着一層白霜。剛一靠近白竹所在只覺寒從腳底起,土壤竟然在七月的夏日瞬間霜凍起來。一股寒意能夠直逼隆冬零下十幾度的極低氣溫,讓身着夏季衣物的兩人忍不住都打起了寒顫。

都走到了一步沒有後退的可能,必須要沖入青瓦房裏一探究竟。

行壹與易鹹沖入白竹包圍之地時,這些白竹的竹葉全都豎立起來,調轉方向直沖二人。

與此同時,滬海肖陸露家裏的秦健已經心口刺痛地癱坐在了客廳沙發上。他幾度想要開口說話,但身上的入骨之痛一下比一下來得猛烈,仿佛有人正在一波一波地攻擊他的靈魂。又是幾次三番企圖伸手入懷去做些什麽,而十指連心的情況下,指尖也似是受到了攻擊,正如被人在一片片拔去指甲一般,痛到令人冷汗直流。

肖陸露在卧室睡午覺,是絲毫不知一門之隔的秦健身上發生了什麽變故。

如果她看一眼秦健現在的表情,那就會發現他的五官扭曲到了萬分詭異的地步,真的與惡鬼的面容有的一拼。

秦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與背上的冷汗打濕了沙發的布罩,在忍受了長達近一個多小時非人的疼痛後,終于獲得了一份喘息的機會。他顫顫巍巍地脖子上的吊墜拿了出,盡全力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噴在了白色的竹葉上。

此時,秦健已經猜到肯定是有人進入了江南小山荒林之中。那人不似多年來其他進入荒林的人被樹殺陣滅口,反而是一路直沖入內滅殺了那些綠竹中的竹篙鬼,已然踏入了最後的白竹區域。

秦健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到底是誰毀去了與靈力供給息息相關的竹篙鬼們。這一周,他為避過警察可能通過他去追查盜墓相關內情,就一直呆在了肖陸露家中也沒有再前往江南青瓦破屋。

雖然對于前來給肖陸露驅邪的行壹心有懷疑,但尚且還在通過關系想要摸查對方的底細,沒有想到的居然被人捷足先登地反将一軍找到了老窩。

“沒有那麽容易!”秦健不想去分辨到底是不是行壹進入了白竹林,也沒有時間多想對方為什麽能夠查到那片荒林。

巧合入林也好,故意找茬也好,既然對方已經踏入了白竹林就別想再活着離開,因為這已經關系到一場你死我亡的存活之争。

秦健用力将染血的白竹葉刺啦一下撕碎了,那個青瓦破屋裏藏着一段不能被人所知的秘密。他憑着那個秘密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就算外側的竹篙鬼們被滅的七七八八但還能再抓重造,但萬一那個秘密被破,對于他而言就是致命一擊。

至于為何肯定進入青瓦破屋的人肯定會破了那個秘密,因為秦健知道那種獲得力量的方式并不為正道所容。

當秦健手中的白竹葉被撕成了碎片,另一側白竹林內的竹葉似乎都感應到了指令,所有的竹葉都長了眼睛一樣瞄準了踏入林中的兩人一貓飛射過去。

“摘花飛葉即可傷人,這下武俠劇裏的場景成了真。”

行壹見白竹葉被一層寒冰包裹着直射而來,它的鋒利程度與開刃的飛镖相差無幾,而竹葉飛竄的速度更是快得驚人。僅看吾吾跑得足夠快了,它頭頂還是被削去了一撮毛,若是再慢上半拍就不是禿頂而是瞎眼了。

如此攻勢之中,體型比奶貓要大的人類更容易被竹葉擊傷,何況白竹林的極低氣溫讓人的應對動作都不可避免的遲緩了下來。

易鹹不間斷地投擲出了事先攜帶的符箓。在符咒聲裏,被投向四方的符紙一次次形成了光影之網,阻隔了大部分的竹葉攻擊,還有一部分仍是沖破了符網徑直瞄準活物而去。

行壹配合默契地揮動着青銅長劍,手速很快地砍斷了穿透符網沖着兩人而來的竹葉。這會也發現了白竹林的意圖是要全力阻止闖入的人繼續往前走,那麽他們還就必須闖過竹林進青瓦破屋一探,其中肯定有什麽非同一般的存在。

“喵!”吾吾先跳到了竹竿頂部,冒着貓毛被凍僵掉的風險,看清了破屋到底有什麽。在屋頂處居然有一個小洞,而其中長着一根白竹,這根白竹并不長,所以頂端剛剛伸出了屋頂青瓦些許。

“喵喵喵——”吾吾急促地叫着,看起來屋子裏面的白竹就是這一群白竹的指揮者,必須要除了它才行。

行壹的眼神掃過了吾吾,這只奶貓也聰明了一會,終于做出了讓人看得懂的貓爪語。它指了指竹子又指了指屋子,然後又朝天豎起了貓爪子,顯然表示屋子裏面也有樹立的白竹。

可是,要如何毀去屋中的白竹?

以金克木而言,最好是能一把斬斷白竹,但是不一定能有那般的神兵與力氣。

以木生火而論,還可以放一把火直接讓白竹成了那一味火的燃料,卻不知能否找到使其燃燒的真火,一般的火只怕根本燒不動它。

不管怎麽樣都要先沖出竹林才行,但竹林似乎能感覺到入侵者有動它根本的意圖,越是靠近破屋的方向,竹葉的攻擊是越發的淩厲。竹竿更是橫七豎八地卧倒又斜起擋住前方的路,讓二十多米的直線距離繞成了幾百米的彎路。

即便兩人配合得再好,還是難免被白竹葉劃破了衣服,而躲閃不及之中四肢也多有小傷。

易鹹看到近在眼前的破屋,竹林與破屋之間留有一塊空地,其上留有一塊長方形的黑炭痕跡。顯然是有什麽東西常常在此被燒毀才會留下的印跡,而這個長度與寬度與棺材的長寬非常相近,當下卻沒工夫去想到底是否是棺材沒燒了。

易鹹知道必須要毀去屋中的白竹才能停止被動挨打,“你先走,我斷後。”

行壹并未推诿,當務之急是摧毀陣眼,她不再顧忌身後是否有竹葉刺來,而全力向前方劈出一條出路。

不知秦健是否太過放心白竹林的陣法威力,青瓦破屋的大門并沒有上鎖,而是半開半閉着。從半開的那扇門望進去,一下就能看到屋內的情況,有一具長方形的推車,還有就是散發着寒氣的光溜溜沒有一片竹葉的矮白竹。

行壹并沒有三昧真火能燒了矮白竹,她有的是燒去陰鬼之氣的符箓,這就将最後三枚符紙全都朝着矮白竹投擲去。

如此符文落在了矮白竹的根部瞬間就燃燒了起來,矮白竹強烈地扭動了起來,竹身散發的寒氣全力與符火纏鬥着,想要将這種符火都撲滅掉。

吾吾頂着禿頂與一身坑坑窪窪的皮毛跳到了青瓦屋檐上,一腳直接踩在了矮白竹的頂端。這會也顧不得爪子被凍僵了,它豎起半截短尾朝天一嚎,這一聲不再是喵叫而成了虎嘯之勢,随之是剛剛所有被吃下去的陰鬼都被反吐了出來。

頃刻之間,陰鬼們被凝成了一片陰雲,這片陰雲沖入雲霄形成了一大片的烏雲。烏雲內剎那間有了雷電聚集之勢,直直朝着下方劈落,正是打在了吾吾的短尾巴上。

“喵……”吾吾只覺得屁股被劈得生疼,但着實顧不得菊花是否安好,現在它只想要引得雷電徹底地摧毀讓它毀容的白竹。

雷光被引向了白竹頂端,底部的符火因雷電之勢更增添一把火力。

白竹不甘地怒嚎起來,而在上下夾擊之中,這一株控鬼的陣眼所在終是噼裏啪啦地爆裂開來。

此刻,矮白竹垂死掙紮要拉上幾個墊背地一起死,白竹林裏的竹子全都調轉了方向朝着破屋所在發射出最後一波攻擊。

同時,屋內已經斷成三節矮白竹竟然從竹身間射出了三段尖銳的竹枝。三根猶如食指大小的竹枝異常鋒利,它們地先後直接刺穿了破屋的牆壁,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地瞄準了門外的行壹而去,好似知道到底是誰放火那把大火。

“小心!”易鹹稍後一步才跑出竹林靠近破屋,正在他對付這些竹葉時,只見行壹劈斷了前兩根從左右包抄而來的竹枝,但着實來不及反手再去砍斷最後一根竹枝。

下一刻,行壹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來。她被易鹹一把抱在懷裏,而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瞬間彌散了出來。

“你是不是傻!”行壹看到那一節竹枝深深紮進了易鹹的右肩,才是幾秒的功夫就讓他整個人都仿佛被罩上了一層寒霜。

易鹹不覺得自己傻,居然還能笑着說,“言而有信,我說了要斷後的,不是嗎?”

“喵?”吾吾頂着一身燒焦的毛從屋頂跳了下來,它這麽有方向感的神獸非常确定地說,從屋子裏面射出的竹枝不是‘後’而是‘前’。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