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刺殺5
華瑩迷迷糊糊醒來,身體很沉,一動就痛,滿室藥香,貌似是從自己身上發出來的,嗅嗅、摸摸,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被子下的自己是光的,哦。。。。。。那個變态的大夫。。。。
“醒了,來,喂你吃肉。”葉春風捧着碗慢慢走到床邊。
傷者不是應該吃素嗎?“我想喝粥。”
“不行,你太瘦了。”摸着不夠軟,睡了四五天皮膚還幹,恩,得養。
這麽好心,華瑩懷疑,恩,“我的衣服是誰脫的?”
“我的房間別人是不準進的,來,張嘴。”
言外之意是,嗚,被塞了一口肉,好想吐。他換的,吼,男女授受不親啊。
葉春風還要再喂,華瑩作勢,再喂就吐你身上。嘶,某人的下巴被掐住了,葉春風一口接一口的喂食起來。
華瑩很憤怒,後果不嚴重,一個傷患殺傷力是極小的。
喂了兩碗後,葉春風揮揮衣袖走了,留下華瑩一個默默淚奔,人家的清白啊啊啊。
傷在葉春風的照料下恢複得很快,連疤印都沒留下,就是難以承受他的研究,這家夥東摸西摸的,癢死了,不過未有更出格的舉動,華瑩估計他不懂。幸甚,幸甚。
宮中上次皇帝遇刺,大肆搜捕刺客未果,現在巡查較以前嚴密了許多,華瑩的未來很迷茫。馬上要去送死,又很憂傷,有那麽一瞬間,她想不管不顧,去肆意潇灑人生,還可以跟變态學學醫術(變态一詞是華瑩私下給葉春風取的別名),可是不行,唇亡齒寒,畢岐國的未來與自己畢竟還是有聯系的。自由也只是想想而已,當不得真。
第二次刺殺很快醞釀成形,易容術沒學好的後果是,冒充某人的計策無法實行,不過五日後就是太後大壽,太後久病,這次勢必會大辦,人一多,刺殺或隐藏都方便得多。
葉春風是太後的專屬太醫,聽送飯到外間的人說這變态到南方找一種稀有的草藥去了,這種草藥極其稀少,多數人不識得,才勞的這變态親自跑一趟。
太後大壽這天,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用來招待皇親貴胄的福祉殿更是裝扮得美輪美奂,大殿兩邊各設兩排席位,前排和後排錯開,以便欣賞中間的歌舞,來自各國的果品陸續擺上桌,白玉杯盞在日光照耀下盈盈生光,殿外還搭有高臺,設官員席,允攜女眷。晚間,衆官員攜衆家小姐先到,皇帝與太後黎妃姍姍來遲,華瑩此刻帶着劉大娘做的面具扮作隊尾的侍衛,預備等衆人酒酣耳熱再行行刺,左等右等,皇帝只是應酬喝幾杯,其他時間都在與黎妃聊天,這等醉要到何時啊,華瑩心肝撓啊撓的,焦急得很。
哦,機會來了,衛君走下高臺,與大臣把酒言歡,華瑩此刻正守在末尾左側官員後方,估摸着距離,恩,近了,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夠了,華瑩拔劍飛出。
“啊﹍﹍﹍”一纖瘦女子替衛君擋了劍,被刺中左肩,可惡,華瑩很憤怒,一擊不中又要失敗啦,接下來的事就無懸念了,華瑩被綁住了,衛君懷中正摟着替他擋劍的戶部尚書萬古懷的長女萬俟溪,無暇他顧,華瑩被直接押往刑部受審,以男人之身。
剛到刑部,就受到最常用的鞭笞對待,華瑩雙手被吊高綁起,刑部尚書指揮手下取過一根手指粗細帶着倒刺的竹鞭,竹鞭之好處在于不會讓人速死,但由于鞭身上的刺并不牢固,易随鞭擊刺入人身,使人鈍痛不止。
第一鞭掃上身後,華瑩想着要不要咬舌自盡呢,這滋味,非身臨其境不能體會。
十多鞭後,刑部尚書敖金洲看着這個寧肯咬破嘴角也不喊疼的青年男子,發問了“誰派你來的?”
華瑩有些恍惚,被鞭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某些地方還有一種很尖銳的痛,應是倒刺紮進的緣故,冷汗順着額角密密的流下,面具下的臉色蒼白,只有嘴唇因為緊咬顯得紅潤些。華瑩打起十分精神,昔日師父說四人可影響衛國的大半江山,不如。
“是蘇莅,蘇莅派我來的。”
“胡說,你怎可誣賴我護國大将軍。”敖金洲過來揮了一鞭,打的華瑩一個踉跄。
“大人為何說我是,誣賴,我此刻,性命,不保,哪有心思,糊弄大人,只希望,招供後大人能,留我個全屍。”氣喘籲籲地說完,華瑩覺得已經用盡了力氣。鞭子還在持續抽打,疼痛在腦子裏越來越鮮明,血滴在地上的聲音是那麽清晰。
“蘇将軍為何派你行刺,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蘇将軍派你行刺的?”敖金洲瞪視着華瑩
。
“蘇将軍想,想取而代之,證據,證據就在,蘇将軍書房的,第三個暗格裏。”華瑩強打起精神,她要為畢岐國做好最後一件事。
敖金洲見她說的如此逼真,也起了幾分重視的心,揮手,“押下天牢,好好看着,別讓他死了。”
上苑宮,“啓禀皇上,黎妃娘娘求見”瞿公公恭敬地禀告。
“怎麽。她看着朕美人在懷着急了,讓她先回去吧,朕得空了就去看她。”衛君走到床前,萬俟溪從擋劍到現在已經昏睡了兩個時辰,在多名太醫的搶救下,生命已無大礙,只是一時半會醒不來,這麽嬌弱的女子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勇氣,不可思議。
“來人,傳朕口令,戶部尚書萬古懷之女萬俟溪,救駕有功,賜封萬妃,賞黃金千兩,金銀珠寶十箱,賜住無憂殿。”衆太醫連忙跪地大呼,“恭賀萬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下去吧,別吵着萬妃。”衛君坐在床沿,摸了摸萬俟溪蒼白的臉,心中柔情萬千。“啓禀皇上,刑部尚書敖金洲求見。”瞿公公的聲音又起。
“傳”朕非把這個刺客碎屍萬段。
衛語潇走到偏殿,敖金洲急忙行禮。“臣自知不該這麽晚還打擾皇上,但此事事關重大。”
“審出來了,誰派來的?”衛語潇掀袍落座。
敖金洲有些緊張“刺客說是護國大将軍蘇莅,動機是,是妄圖,取而代之。”
衛語潇淡淡的看着敖金洲“你覺得可信嗎?”
“臣覺得,空穴不來風,還是查一查得好。”敖金洲越發緊張了。
衛語潇走到窗前,窗外綠樹環繞,空氣清新,令人倍感舒暢,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個刺客留待朕親自審問,此事如若外傳,你,提頭來見。”
“臣遵命。”敖金洲抹了抹汗。
“下去吧,朕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呀,虐好難寫啊,覺得好殘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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