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還沒完,乃們滿意不? (3)

illian姐,我沒事。”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逞強。”

陶可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好一會兒才适應了外界的光線。眼前Lillian蹲着,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抱着她。

陶可勾了勾嘴角,卻絲毫沒有笑意,“過了幾天了?”

Lillian說:“第四天,你失蹤了三天三夜。”

陶可急急地攥住Lillian的手,“姐,電影節還趕得及嗎?”

Lillian失笑,“這個時候還想着工作?不用這麽敬業吧?這個時候應該擔心自己,不是嗎?”

“我沒事才有空說這些。”陶可緊緊閉上眼睛,皺起眉頭一臉的懊悔,“我只是覺得那樣的機會很難得,又是第一次參加這麽大型的電影節,結果第一次就缺席。現在恐怕外界現在都對我議論紛紛吧?”

“現在先不要管這些。”Lillian拍拍她,“工作是身外之物,身體是自己的。”

蒼白的臉笑了笑,“我還好,他們沒對我做什麽,還給我吃的和喝的,我也沒受多大苦。”

邊說邊向往遠處望了望,遠處停了好幾輛警車,有幾個警察站在警車邊上正在轉悠,手裏拿着對講機,表情嚴肅。還有幾個警察步履匆匆,走來走去。

看樣子她的失蹤驚起了很大的風波,居然還引來了這麽警察,她都可以想象得到外界的風波有多大了。但是她自認為還沒有這麽大的本事造成這麽大的影響,更何況他們是怎麽知道她被人綁架的,又是怎麽知道她最後會出現在這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她明明記得之前她根據周圍發出的聲音分辨出,他們帶她去的地方是一個工廠的倉庫之類的地方,怎麽會最後會在這片荒山野嶺之間?

等等,讓她想想……好像在她昏睡過去之前,他給她喝了一杯水?

陶可轉頭問Lillian:“嫌疑人抓到了嗎?”

Lillian點點頭:“抓到了,抓到一個。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他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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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疑惑:“不是有三個?”

“警察把酒吧的錄像調出來看了,确實有三個。但是你知道的,只有那一個在現場。”

陶可仍舊不明白,“我知道的?”

Lillian看見陶可忡怔的模樣有些詫異,“你……”過了幾秒,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剛開始就被他們綁架到這兒的嗎?”

“不是。我确定。”

“那你知道自己怎麽來這兒的嗎?幾個人跟你來的?”

陶可皺了皺眉頭,腦中完全沒有了昏睡過去之後的記憶,大概是因為長時間的睡眠,抑或那杯水中有什麽藥劑,她還是昏昏沉沉的不知所以,她搖頭,“我醒過來就在這裏了。”

“中間沒有任何感覺嗎?”

“完全不省人事。”

Lillian嘆了口氣,“陶陶,今天配合警察做完調查後,你就好好休息一陣吧,別想着工作了。”

“Lillian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陶可看着Lillian欲言又止,難以啓齒的模樣,頓時心生不好的預感。

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過來,“陶小姐醒了?”

陶可點點頭。

“如果陶小姐現在可以的話,能不能随我們一起回警局協助調查?”

“可以。”

Lillian剛扶着陶可站了一半,陶可身上的西裝便掉了下來。

陶可張望了一下,是一件男士西裝,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陳子橋的。

她早就想問Lillian陳子橋去哪兒了,這樣的場合他一定會在,不過要問的事情實在太多便滞後了。

但在考慮問題之前,陶可猛地注意到了一件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她一驚,全身陡然一震,心中突然像結了冰塊似的,一陣寒意。

剛才被西裝遮住,所以沒有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破了,很明顯是被人撕裂的,裏面的內衣已經不見了……

過了幾秒,大腦開始停止了工作,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了,整個人就在一剎那仿佛變成了植物人一般,“噗通——”一下又摔回了地上,兩眼無神,呆呆地看着前方。

Lillian一看不對勁,連忙跪了下來使勁地晃着她,沒有反應;到最後Lillian拍着她的臉試圖讓她清醒,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就像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Lillian着急了起來,正好這時陳子橋又回來了。她急急地上前,“陶陶得送醫院。”

“怎麽回事?”

Lillian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子橋本就暗沉的臉變得更黑了。他一把抱起陶可,但剛一抱起她,她竟閉上了眼直接昏睡了過去。

陶可醒過來的時候,耳邊傳來對話。

“她沒什麽事了,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謝謝醫生。”

她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陳子橋黯淡的臉龐。他眼圈發青,下巴是密密麻麻的胡渣,臉色疲憊,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

她看到他這個樣子,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她不由地別過了臉。

“小可?”陳子橋試探地叫她。

陶可不說話,沉默着。

陳子橋坐下來握住她的手,“醫生說你沒事,只是低血糖才暈倒的,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陶可還是一聲不吭。

陳子橋嘆了口氣:“小可?你在想什麽?說句話好不好?”

陶可不肯看她,也不肯說話,身體在被中輕微地抖動。陳子橋換了另一邊想看看她,但是她又很快貼着枕頭又轉了回去。轉頭的一瞬間,陳子橋看見陶可用被子遮住半張臉,眼眶紅的布滿了血絲,悶聲哭得都快喘不過氣來,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陳子橋終于了解到了什麽叫做“不知所措”。

一個人出國、一個人找工作、一個人在職場奮鬥,經歷過的有責難,有陰謀,有各種各樣的難關,他自信總能找到辦法完美的解決。可面前眼前每次一遇到困難就喜歡把所有的苦都往自己的心裏囤積,不願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一星半點兒的姑娘,他是真的無計可施。

從前他就知道,有一次他看見她在被導演罵的不可開交後一個人躲起來哭,當時他沒有上前去揭穿她也沒有安撫她,因為當時覺得她需要歷練,在這個圈子裏,也不單單是在這個圈子裏,所有的職場都是相同的,找準自己的位置之前總要經歷一些挫折。他做的也很讓她滿意,因為她哭完之後,對着衆人依舊是沒有缺陷的笑臉。

但是時間久了,總覺得有點心疼。畢竟是小姑娘,出來闖蕩不容易。

和她在一起之後,總想要寵着她,所以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不說他也不會強迫她。但現在看來,關于這一點,他要改改她的脾氣了。把什麽都悶在肚子裏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至少對他們的感情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陳子橋拍拍她的背,她又往邊上靠了靠,縮成一團。正好,他扶着床頭,拖了鞋子,病床有點窄,費了點兒力氣才側着身靠在了她的背後。

他從背後摟住她,臉埋在她的後背上,舒服地嘆了口氣:“終于回來了,真好。”

感覺到她的身體動了動,他的手收的更緊了,像是怕她下一秒又要離開,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面。

“別動,小心針,你還在輸營養液。”

陶可果然又不動了,大概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的威脅,所以格外珍惜自己的身體。

陳子橋非常滿意。

陳子橋在她耳邊低語:“想哭就大聲點哭出來,別憋着。”

他靠在她的身後,輕輕地呼吸,她感受着他的氣息,終于有種活過來了的感覺。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多,他擁着她兩個人咫尺的距離,卻因為她的一時之差将要海角天涯。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所以做不到把這樣一具被別人玷污過的身體交給他。

她想了又想,低聲啜泣着說:“子橋,我們分手吧。”

她等着他的回答,但好半晌他卻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有平緩的呼吸聲。她小心翼翼地避過自己的右手,側了半個身,轉過頭去看,這才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他睡得很熟,眼睛閉着一動不動,表情都松懈了下來,這一刻,他極其溫和,如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兒。過了一會兒,陶可居然還聽到從他喉間發出的漫長的、深沉的鼾聲。

應該是幾天沒有睡好累極了才會在這麽小的地方睡得這麽想吧。

陶可不忍心打攪他,回過身想要把床留給他。哪知她才剛一動,他的手就收緊了,并且力氣越來越緊,像是知道她要走似的。但陶可碰了碰他,他又絲毫沒有反應。

他不放手,陶可走也走不了,只好作罷。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剛剛說的那句話呢?還是那時候已經睡着了?

如果沒聽到怎麽辦呢?她是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了。

想着想着,她也閉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人在追着她,她在鄉間田野小道中很害怕很害怕地跑着,那是一條像迷宮一樣的道理,拐彎、前行,到處都有岔道,永無止境,可是追她的人永遠能知道她想跑哪一條分岔,加快速度跟在她的身後,她跑得再快,差距拉得再大也沒用,下一秒他還是能緊跟着她。

就在她快要崩潰,想要自盡的時候,突然手上多了一份溫暖與寬慰,給與她仿佛陽光一般的力量。

那是一雙修長好看的手,牽着她,陪着她一起跑着。

她看向他,卻怎麽也看不到他的臉,她想極力分辨,卻是徒勞。

但她知道,很清楚的知道、确定,他是陳子橋。

他忽然說話了:“陶陶,不管以後的路有多苦,我們一起走,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雖然身後的怪物仍然緊追不舍,但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她不再害怕。

她的夢難得這麽的圓滿。但醒過來後,她的心……

49、日久賤人心48 ...

48、

陶可在倉惶中等着陳子橋醒來的那一刻。

心中萬分不舍糾結,只能趁着他睡夢中一取所有相思。

他的面容憔悴如枯槁,臉色暗沉,眼圈發黑,胡子拉碴的,滿是多日未睡留下的疲憊。只在睡夢中稍稍得到安寧和休息,睡相少見的無害,抱着她靠在她的身邊,氣息平穩。

她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瘦削了不少的輪廓,他的骨頭突出,下巴更是鋒利如刀削,陶可嘆了口氣,又撫上他俊俏的眉,高挺的鼻,溫潤的唇,閉着眼睛,一一劃過,存在腦海裏,記在心上。

“我可以睜眼了嗎?”

一個聲音忽然打破了她的思緒,同時也打斷了她手裏的動作。她遲鈍地一怔,手停留在他略顯幹澀的唇上。

她的眼睛撲騰了幾下,好一會兒才從忡怔中回過神來。

她連忙收斂起自己癡迷的神情,急急地收回手,但是他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她用力掙脫卻無法撼動他的力氣。

剛才穩穩地睡過一覺後,雖然面容仍然有些滄桑,不過從眼神來看,他已經精神了許多,就連力氣似乎也變大了不少。

陶可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扳動他的手指,卻徒勞無力,就連一根手指都掰不動。

陳子橋嘴角帶着淡淡的寵溺的笑意,“別浪費力氣了,我是不會放開的。”

陶可的下唇被她的牙齒咬得近乎發紫,五官都糾在了一起,“陳子橋,你再不松手我就叫人了!”

陳子橋挑了挑眉,悠然自得的模樣,“叫吧。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護士和醫生應該還沒這麽閑連家務事都要管吧?”

陶可本來就心情極差,遭遇這樣的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第一個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他。

她不優秀,又懶又笨,也沒有上進心,值得驕傲的就是在這浮世浮華中,沒有因此而喪失原本的自己,沒有因為要上位而犧牲自己,仍舊清清白白。這是她唯一引以為傲的,認為自己能夠超越鄭艾的一部分。

可是如今呢?

她就連唯一的驕傲都沒有了,她要拿什麽來與他般配,她要用什麽在他面前擡頭?

她好不容易做下決定,把他的臉深深地記下之後,就默默地離開他的身邊。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後的尊嚴。結果他不但不放,還有心情開玩笑。

仿佛有幾萬根尖銳的刺堵在她的喉嚨口,艱澀疼痛,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一團團晶瑩在眼眶裏打轉。她快速地吸氣呼氣,胸口起起伏伏,想要忍住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但是窗外一陣飓風刮過,眼淚就這樣不争氣地被刮了下來。

鐵框的窗戶随風擺動,發出吱呀吱呀陳舊的拍打聲。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好像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襲。

“滴答,滴答——”沒想到就在下一秒,淅淅瀝瀝的雨滴便從天而降。

就像那一滴一滴連續掉落下不停的雨,陶可臉上的眼淚也一行一行不停地流下,滑過太陽穴,掉進了烏黑的頭發裏。

越哭越傷心,心裏的難過就像洪水猛獸氣勢洶洶地湧來。

哭到後來連氣都喘不上來,胸口劇烈地起伏,難以呼吸到發出了急促的喘息聲。陳子橋見狀,意識到了陶可的不對勁,連忙急急地撫着她的胸口,“不要急,慢慢來,慢慢來……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他輕輕拍打着她的背,陶可在床上平躺了好一會兒,氣息才順了過來。但是淚水仍然止都止不住地掉。

陳子橋不知所措,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擦掉她流下的淚水,最後直接把她一把抱進了懷裏,一下一下輕撫着她的後腦勺,“乖,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你再這樣哭下去,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陶可邊哽咽邊說:“我們……分手吧。”

陳子橋蹙了蹙眉,表情由無奈變得深沉,他把陶可緊緊地摟住,仿佛要把她嵌進身體裏一般,“我就當你開玩笑的,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到這句話第二遍,更不希望聽到‘分手’這兩個字,我現在很認真,別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陳子橋,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陶可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管手背上的針已經歪了,她氣急攻心,都不顧了手上的痛,“陳子橋,我現在不是完整的了,你懂不懂?!”

“那又如何?我一點兒都不介意。你能平平安安在我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你還是不懂!你不介意?你不介意有用嗎?你不介意那件事情就會變成沒有發生過嗎?現在根本就不是喜歡不喜歡,在一起不在一起的問題,是我根本沒臉見你。我只要一看見你我就會想起自己被玷污了,自己變髒了。我受不了,受不了在你身邊,但是永遠都覺得虧欠你,永遠都比你低一等的感覺!”

“你不虧欠我,若要說虧欠,是我欠了你,我欠了你一輩子,所以這輩子我注定是要還你的,你再怎麽趕我走也趕不走我的。”

“你到底要我怎麽說才肯罷休?”陶可閉上眼睛,仰起頭,把眼角新生的眼淚擦幹,她重重地呼了口氣,有種絕望的感覺。

“小可,不要說沒有發生那種事,就算發生了那種事,在這種時候我也不可能把你抛下,并不是因為憐憫,是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是以後要和你結婚的那個人,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不要認為先喜歡上我,就好像低我一等,我從來沒這麽想過,反而我覺得自從我們在一起了之後,我對你的喜歡越來越多,你對我的喜歡卻越來越少了。這樣說起來,明明是我比你低一等了吧?”

陶可被陳子橋繞的一團霧水,一愣一愣的,甚至覺得他說的甚有道理,但是仔細一想,他故意忽略了重點,着重了感情來打動她。

這人若不去做律師,真是浪費人才。

陶可的淚水幹了,她吸着鼻子,終于冷靜了下來。

她搖了搖頭,異常堅定地對陳子橋說:“你不用再說了,我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和你在一起,你還說結婚?”她反複地搖頭,“不可能。不說你能不能接受,你父母能不能接受,首先我自己就不能接受。你認識我這麽久,應該很了解我的性格。”

“因為了解,所以更不會放棄你。”他頓了頓,嘆了口氣,摸上她的側臉,溫柔地用大拇指蹭了蹭,“你這樣讓我怎麽說呢?”

“說什麽?”

他像變魔術一般,從口袋裏變出了一個戒指盒,他當着她的面打開。盒裏裏面一只美麗而別致的鉑金鑽戒安安靜靜地豎在那裏。

很簡單的一圈,加上四角托鑽石,沒有一絲累贅,有一點兒複古的韻味,非常好看。說實話,陶可很喜歡。

陳子橋笑了笑,問她:“訂婚戒。你是想讓我跪下來求婚呢?還是直接給你戴上?”

陶可沉吟了良久,抿着唇重重地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陳子橋,我說的是外語嗎,你為什麽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如果你強迫我,後果只有一個……”

陶可沖動的性子又猛地冒了上來,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地把針頭直接拔了,然後迅速地掀開了被子,三下五除二地坐起來穿上鞋子,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大概只用了十五秒,陳子橋愣愣地看完了這十五秒,一時忘了做出什麽反應。

他發現,自從陶可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後,他不知所措的次數越來越多,對着她,他常常會不知如何是好。

陶可的性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執拗。他知道她很倔,但沒想到連牛角尖都要鑽。不過也對,如果她不鑽牛角尖,也不會一心一意地一直喜歡着他,被他拒絕了也還是喜歡着她。若是如此,他是否也該寫寫她這個性格?

可是也得看場合吧?

陳子橋看着在空中晃蕩着的針頭,雙眉攏成了一條線。不管脾氣再固執,再喜歡鑽牛角尖,怎麽可以傷害自己的身體?

他連忙從床上起來,跟了上去。陶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不顧自己的身體,直接跑了起來。她穿梭在人群和病人之間,穿過病房,繞過大廳,直接沖到了門口。

下一秒,她就闖入了傾盆大雨中。

還來不及接受大自然的洗禮,她揮動的手就被人狠狠地攥住,使勁往後一拖。

她不得不轉了個身,向後退了幾步,接着直接被抱了一個滿懷。

不久後,陳子橋松開她,捏住她的臉,仔仔細細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認無事後才輕輕籲了口氣。但是很快又板起了臉來,眼中似有薄怒,“小可,你瘋了是吧?!你有沒有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你不會以為自己身子是用鐵做的吧?!

“是,我是瘋了!我很不得現在手裏有把刀,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陳子橋臉色唰地黑了下來,眼中的薄怒轉為盛怒,他用手死死地按住她的下巴,“這樣的話別再讓我聽到第二遍!聽到沒有?!”

陶可不回答,他的勁兒更大,陶可吃痛嗚咽了一聲。

“知道痛了?那你知道刀在身上劃一刀有多痛嗎?你能承受得住那樣的痛嗎?!”

陶可別過頭。

“陶可,如果你敢有輕生的念頭,要麽不被我知道,若是被我知道,我一定會先死在你的面前。”

陶可震驚地回頭過來看着他。

“怕了?我不是威脅你。如果你活不成了,我也不會茍活,你必須記住這一點。”

“還有,你必須改改你想太多的毛病。沒人說過你被強~奸,你憑什麽自己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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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知道大家久等了,一直在微博上問大果紙,大果紙也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因為到結尾了,大果紙想盡量溫馨一點,又能把所有的事情講清楚,所以一直卡着,遲遲不知怎麽動筆~

非常抱歉~

50、日久賤人心49(修bug) ...

49、

陳子橋一時氣急都忘了叫醫生,這句話說完之後才幡然醒悟。他黑着臉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

陶可的雙眸撲騰了兩下,好像聽不懂他的話似的,“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陳子橋定定凝視着她,一句話都不說,像在故意懲罰她剛才的沖動。

陶可有點着急,急于知道答案,可這時小護士敲了敲門由外而進,“怎麽了?”說着看着陳子橋溫婉地笑。

“她的針掉了,幫她重新打一針吧。”陳子橋說。

小護士皺了皺眉頭,但礙于陳子橋的面沒有發火,回頭對陶可說:“怎麽回事兒啊?針好好的怎麽會掉呢?是不是你亂動把它弄掉的?”

陶可弱弱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小護士不耐地啧了一聲,轉身出門,不一會兒,推了個推車過來,換了根針,又撕了點消毒棉花,攤出手對陶可說:“換只手。”

陶可剛擡起左手,就似乎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又放了下來。

“手拿來啊!”小護士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

陶可吞了口口水,對小護士忌憚地說:“護士,我現在舒服多了,可以不用挂了。”

“這是你想挂就挂,想不挂就不挂的嗎?!”小護士邊說邊抓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對準青筋一針到底。

陶可冷嘶了一聲,很不得想喊她娘,緊緊地咬着牙,一時忘記了腦中的大事。

小護士走了之後,她對着陳子橋才想起來要問,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

走在最前面的是Lillian,跟在Lillian後面是三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陶陶,你醒了?”Lillian走到她床邊,關切地問道。

陶可點點頭,“Lillian姐。”又越過Lillian的身後看了看站在門口沒有進門的警察先生。

Lillian解釋道:“警察想找你做調查,我的意思是得先看看你的身體情況。”

陶可想了想,又點了點頭:“這也是早晚的事,我也希望能快點抓到嫌疑人。”

“那我叫他們進來了?”

Lillian走到門口,請警察進來,為首的警官對陶可說:“陶小姐,不好意思,在這裏打擾你,但我們不得不占用一些你的時間。我想你也很想盡快破案,讓嫌疑人伏法,還你一個交代吧?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時小姐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們說一下?包括全部你注意到的細節。”

陶可把她能記起來的所有的事情都巨細靡遺地告知警察,但說到最後,她還是無法那樣坦然地當做自己不在意那件事情。

“……大概是喝了一杯水,然後就沒了知覺。等醒過來的時候……”她有點說不下去了,回憶撲頭蓋臉地朝她湧來,她想起她滿身狼藉,衣不蔽體,不由地緊緊閉上了雙眼,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都幾乎嵌進了手掌心裏。

她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約莫是知道她的心情一時難以平複,大家都沒有打破她的思緒,靜靜地等着她。病房裏陷入了一片死寂。

陳子橋的手無聲地覆住她的手背。

一股無形的溫暖從手背流淌至全身,她幽幽轉頭,看着陳子橋,眼中似有難以言喻的悲傷。陳子橋的手緊了緊,抿着嘴對她微微笑,又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帶着肯定,帶着對她的信任,那樣的堅定,就好像無論她說了什麽,她遇到了什麽,遭受了什麽,他都會在她身後默默地支持她。他的手心中仿佛有一輪太陽,給她安定的力量,給她最剛好的依靠,讓她忽然覺得也許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糟,讓遠路看上去好像沒有那麽黑暗了……

她忽然覺得慶幸,雖然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變故,但幸好,每次她的身邊都有人陪着她一起度過難關。

她呼了口氣,擡起頭來,“昏過去的時候沒有一點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藥力的作用,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們就已經來了,而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到那裏的。”

“所以說,陶小姐,你從一開始到最後都沒有看到嫌疑人的臉?”

“是的。”

“那你剛開始被帶走的時候呢?”

陶可想了想,“當時他們帶着墨鏡。”

“那有沒有什麽比較特別的面部特征?”

陶可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來了什麽,“我記得有個人眼睛下面好像有一條不是很長的疤。”

“他是不是身高大約一七五,人挺瘦的?”

“好像是,你怎麽知道?”

“這個嫌疑人當時就在現場被我們緝獲,但我們調用錄像來看,嫌疑人一共有三個,另外有兩個人不知所蹤,所以想從你這邊下手看看有沒有線索。”

陶可有些詫異:“你們已經抓到一個了?”

“是的,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處于昏迷狀态,他正要對你下手,幸好我們及時趕到,所以他j□j未遂。”

陶可微微點頭,但猛然間意識到了不對,她忡愣了半秒,一字一頓地确認道:“強、奸、未、遂?”

“哦,不好意思,陶小姐,是我疏忽了,不該說這些。你能不能向我描述一下其他兩個人的具體外貌特征,比如身高、臉型等等,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請你幫我們把大概的形貌畫出來。

陶可卻尚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對着警官們舉手示意“等等”,随後轉頭疑惑地看向陳子橋,“你之前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陳子橋一笑:“終于明白了?”

“……”

陶可配合警官們畫完人物像之後,警官們又問了她幾個問題便離開。Lillian是個識趣的人,自然不會多做停留,對陶可囑咐了幾句好好養身子不要操心工作的話後也離開了病房。最後病房裏又只剩下陶可和陳子橋兩個人。

“現在可以收下了嗎?”陳子橋晃了晃手裏紅色的戒指盒。

陶可無視了他,皺着眉頭問:“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你指什麽?”陳子橋微微勾着唇,頗有深意地看着她。

“你說我指什麽?!”

他輕笑,“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啊。無論我說什麽,你都說你要和我分手,就連我向你求婚,你還是二話不說要跟我分手。”

“只要你想說,怎麽不能說了?見縫插針的也可以說啊!明明是你不想告訴我!”

“好吧好吧,你別生氣了。就當我錯了好不好?”

“什麽就當你錯,明明就是你的錯!”

“……”

陳子橋嘆了口氣,把她緊緊地圈在了懷裏,“我只是想看看你對我們的感情堅不堅定,但沒想到結果讓我很失望,你怎麽就這麽不相信我呢?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就把我們倆的感情打敗了?這感情也太脆弱了吧?”

“不是……”

陶可急急地想解釋,但是被陳子橋“噓”了一聲,用手堵住了嘴,“聽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跟你說了我不介意,當然你肯定覺得男人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是在敷衍女人,我承認,我有私心,我希望我的女人第一次是給我的,但這其實也并沒有那麽重要,因為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只有性,更需要的互相的依存。你那麽想,只是因為對我們的感情沒有那麽信任。不過,沒關系,感情脆弱可以培養,你不信任我,我就做的更好讓你相信我,以前我笨沒有珍惜你,現在我把以前的都補回來好不好?”

“……真的?”

“君子一諾。”

“那好吧。”陶可伸出右手,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幫我把該帶的帶上吧。”

其實知道了真相之後,陶可便破涕為笑,心中放寬了不少。并不是她不相信他們的感情會被這點小事所打敗,而是她覺得既然真心喜歡一個人,真心想與他在一起,就應該把最好的自己給他,以前的事沒有辦法,那麽從現在開始就要一心為對方考慮。

也幸好,老天保佑,沒有絕人之路。她不用同陳子橋分手,也不用多背負着一個污點一輩子。

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說,但是在他給她的感動面前都不值得一提。他以婚姻相誓,勝過了一切言語。

她等了這麽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

陶可不知道自己的事會鬧得滿城風雨。

當初把所有矛頭指向陶可的公衆們知道了真相後,對陶可紛紛表示同情憐憫,以及對社會紊亂的憤慨。也因此,有大量的人對陶可黑轉粉或路人轉粉。

陶可的微博一時之間如炸彈一般被公衆炸開了鍋,每一條微博下都是十幾萬的留言,有為她祈禱的,為她抱怨的,也有祝福她的。陶可看着大量湧進來的粉絲和轉發、留言,不知該喜還是憂。

照理說,這樣的情況她是該高興的。但她實在高興不起來,人心叵測,這一秒喜歡着你下一秒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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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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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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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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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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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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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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