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還沒完,乃們滿意不? (2)
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陶可我來找就好了。”
孟黎卻說:“沒事,我再去找找。我知道幾個陶可喜歡去的地方,我去走一趟。”
“不用了。”陳子橋的聲音忽然變得淩厲,“我來找就可、以、了。”
孟黎覺得從一開始陳子橋的态度很奇怪,應該是和陶可有關,沒有再堅持,妥協道:“好吧,那你找到了陶可打電話給我。有可能她是一個人去哪裏喝酒了。她剛才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問她原因她也不說,估計是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她還說什麽了?”
“我想想啊,她好像還說今天很郁悶,哪裏很痛什麽的。反正就是看上去挺不高興的。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對了,陳子橋你好像不是陶可的經紀人了吧,怎麽還找她有事?”
“她喝醉了?”陳子橋皺眉,不答反問。
“她意識還挺清醒的,還知道扶我去廁所,應該沒醉吧。”
“嗯。我知道了。”陳子橋答非所問,深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行。找到了一定要通知我。”
孟黎挂了電話之後,對着電話屏幕愣了幾秒,眉頭微蹙,不知想些什麽。被鳴笛聲驚醒回過神來之後,才匆匆上了車。
陳子橋目睹着跑車從另一個方向出去,卻沒有再跟上去。
陳子橋在陶可樓下等了一夜,陶可沒有出現,又打了一夜的電話,同樣也沒有人接。
他黑着眼圈給陶可所有可能的朋友都打了個電話,甚至連楚煦都打了,仍是沒有音訊。事實上陶可的朋友不多,加上孟黎楚煦也就那麽兩三個數的上來的,還都不是娛樂圈的,對陶可的了解或許還沒有他多。
陳子橋的頭發已經亂成一團,他抱着最後的希望給了蘇慕。
“陳哥,你怎麽還不來?”蘇慕的聲音似乎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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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有點事,不跟你去了,你自己注意着點,如果這邊忙完了還有時間,我就過來。”
“哦,好。劇組這邊快瘋了,等陶可等了一個小時,連班機都延後了,怕是趕不到那邊的采訪了。”
“陶可沒來?”
“是啊,怎麽打她電話都不接,打給她經紀人,她經紀人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導演特別生氣,不準備等她了。”
“你讓劇組別等了,先出發吧,別因為她一個人而影響了大家。”
“陳哥?”
“昨晚我和她在一起,但是後來她走了之後我再也沒有聯系上她。”
此刻的陳子橋看上去過分的冷靜。仿佛暴風雨的寧靜,過分的冷靜是他刻意壓制而成。他反複的提醒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需要冷靜、冷靜。只有冷靜才能解決問題。
他心裏異常清楚,陶可的忽然出走并不簡單。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現在毫無頭緒,根本無從下手去哪裏找她。
他花了一天時間把所有他們曾經去過的、還有據他所了解她喜歡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都沒有人說看到過陶可的身影。他其實也知道,陶可應該不會來這些地方,至少她不會一個人連包都不帶來這些地方,況且她還是個明星,如今雖說不是家喻戶曉,但十個人當中也肯定會有五個人以上認識她,她現在已經很少再那麽傻毫無防備地在公衆場合出現了。
所以,她一個人帶着一只手機,到底去了哪兒,到底去幹了什麽?抑或是被綁架了?綁架的目的是什麽?
正當第三天陳子橋準備去公安局報案,電話響了起來,一個意想不到的號碼出現在屏幕上。
陳子橋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鄭艾,我想我們已經說清楚了。”
“不是這件事。”鄭艾尖銳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着急,“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說。”
“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陶可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陳子橋毫不猶豫地說。
“子橋,你有可能沒看新聞。最近各大媒體都在關注柏林電影節,更何況有一部中國片入圍了競賽單元,大家就更加重視了。剛開始宣傳時就說陶可會全程跟着劇組,但是這次陶可卻意外沒有現身,各方都在猜測,陶可是在耍大牌還是其他特殊原因。有記者拍到這次劇組上機前全組人在等陶可的場景。同時這次記者提到有關陶可的問題時,劇組都一反常态三緘其口,只有舒靜随口說了幾句被記者估計放大,好話都變成了壞話……”
陳子橋突然打斷她,“小艾,我現在很忙,你能不能說重點?”
“子橋,你如果說你現在不是在找陶可,我都不信。我猜,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陶可去哪裏了?”
“重點。”陳子橋又摁滅了一支煙,喉嚨有點癢,咳了兩聲,“鄭艾,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重點,我就挂了。”
“陳子橋,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我這個電話完全是為了你……”
陳子橋冷漠地吐出兩個字:“挂了。”
“等等!”陳子橋自然沒有挂成功,鄭艾在最後一秒叫住了他,“重點就是,這幾天媒體連番的報導陶可的新聞之後,我們幾個人的事情都被記者挖了出來。”
“我們的事情?”
“就是你、我、陶可還有楚煦的事情,對了,順便還提到了駱亦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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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大概寫了有三版吧。。。。
最後終于稍微滿意一點了- -
要解釋一下為啥過了這麽久才出現的原因嗎?
雖然理由不夠充分= =
卡文+旅游+出差。。。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卡文。。。
不過慶幸的是,這章寫到後面忽然就順了。。。
SO,後面的幾章會在這幾天完結掉的~~~~
46、日久賤人心45 ...
45、
車子停在路邊,陳子橋的耳邊充斥着鄭艾的喋喋不休。他已經一天兩夜沒合眼,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找陶可這件事上,眼皮青了一圈,胡渣也冒了出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出點線索,幫他找到陶可。
感情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曾經他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個女人,為她瘋為她狂甚至為她放棄自己驕傲的家庭放棄自己的身份,但是後來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平淡如水的家常,融入細節的點滴。
陶可的出現并不像鄭艾那樣突如其來地撞進他的內心,而是一點一滴地侵入,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住進了他的心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天時地利人和,恰好的合适。和她在一起,多了一份牽挂,多了一份期待,同時也多了一份責任。
他只想安安靜靜平平穩穩地和她度過剩下的人生。
他一直是這樣想的,所以也從沒有仔細去想過這個字——“愛”。
有一度他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愛上除了鄭艾之外的任何女人了。如今想想,真是可笑。年輕時候的感情總是帶給人太多的幻想,以至于迷失自己。愛這個字,并不是只能說一次,也并不是只能有一次。人這一輩子,幾十栽的年華,誰能保證只愛過這麽一個人呢。
此時此刻,他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個字的真實含義。
真的是失去的時候才能明白她的重要性。他們雖然很忙,并不能經常在一起,但是此時此刻,他心裏滿滿的都是她。
他甚至想,如果現在她能安然無恙的回到他的身邊,他甚至可以答應家裏對他的要求。
他用了這麽久才想明白,到底什麽對他重要,又到底什麽是最重要的。有些自尊可以在适時的時候放下,退一步海闊天空。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第二件事就是回家。他要動用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去抓住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信念,重新收獲的愛情。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鄭艾卻打電話來浪費他的時間,也難怪他口氣這麽差。
“然後?”陳子橋陰沉着臉,不耐地問。
“然後?陳子橋,你還真是……經紀人當傻了還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這樣的事情你還問我然後?然後怎麽樣還用我告訴我嗎?”鄭艾的語速越來越快,“現在所有的媒體雜志八卦都是關于我們四個之間的四角戀。你和陶可約會的照片被人家拍到,我們之前的底也被人翻了出來,還有人把陶可和楚煦的緋聞也拿出來說事兒。好,有可能你根本不關心我、楚煦之類。那我告訴你這件事對陶可有什麽影響,陶可現在在媒體和公衆面前處于劣勢,所有人都覺得她這次沒有去電影節是耍大牌,而且她還搶別人的男朋友,腳踏兩條船。你認為這還不重要嗎?”
鄭艾說完了之後對着電話輕微的喘息,陳子橋揉了揉太陽穴,從儲物臺上把煙盒拿下,一打開一支都不剩了,心裏頓時更加煩躁,煙盒被他捏在手心裏,緊緊地攥成一團。
他問:“你說夠了嗎,說夠了我就挂電話了。”
鄭艾怔了半秒,“陳子橋,你從前不這樣的!”
他張望了一下路口,設置了藍牙耳機,戴上,一邊開車一邊冷漠地問:“不好意思鄭小姐,我現在是真的沒空跟你聊天。”
“聊天?你覺得我現在是吃飽了撐的在跟你聊天?陳子橋,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為我鄭艾真的是有多非你不可,被你拒絕了還對你死纏爛打要跟你聊天?”
鄭艾越說越離譜,陳子橋真想直接挂電話,但念在舊情,他只能說:“你想太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小艾,我說最後一遍,我現在很忙,我真的沒空去顧忌這些事情。對我來說,你說的那些都不重要,陶可在公衆面前是什麽樣,在媒體面前是什麽樣,對我都不重要。我很清楚我的愛人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用不着別人提醒我,外人也動搖不了我。如果公衆媒體讨厭她,那正好,她可以丢掉這份工作,我還是有自信養得起她的,這樣我們還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見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聚少離多。”
“不好意思,說這麽多我只是想解釋給你聽,現在對我來說,最着急的是找到陶可,她在我身邊,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鄭艾沉吟了一會兒,忽然一陣冷笑,“陳子橋,你說得好聽。當初你對我也是這麽信誓旦旦。”
“上次我就跟你說清楚了,過去的事再提沒什麽意義了吧。”
“那好,不提過去,那我問問你,陶可現在的形象這麽負面,你父母能接受嗎?”
“這個問題我會解決。”
“像以前那樣?哦,不對,你現在和父母的關系還是不好,所以無所謂了。不過,你真的确定陶可能行嗎?沒有你父母的祝福,沒有保障的生活,你以為陶可能接受嗎?說不定她就是因為不願面對這些事情才偷偷溜走的。”
“小艾,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你不是陶可,不是她的寄生蟲,無權揣摩她的想法。不要以你的一己之見來判斷別人。”
“陳子橋,你知道什麽?你以為你認識的你了解的陶可是真的陶可嗎?早着呢!我會證明給你看!”
“鄭艾,你何必……”
“啪嗒”一聲,電話被鄭艾挂了。
鄭艾的這通電話有些莫名的意味。照她的說法,她鄭艾根本不需要委曲求全再讨好他陳子橋,那麽她也無需插手他陳子橋和陶可的生活。至于這麽生氣,一定要找到陶可的把柄給他看?是她口是心非,還是她是因為被四角戀了所以很不爽?
陳子橋對着電話蹙了蹙眉,不再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進了一側的便利店,讓店員拿了兩包煙。眯起眼吸了口煙,才覺得困意和疲憊稍稍緩解了一些。
他一路向北,車子繞過半座城,最後停在了大院門口。
大院門口換了一批新的士兵駐守,将他攔在了門外,他出示了證件和門牌號給他們,最後才被放行。
他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張媽在家門口向他迎了過來,“哎喲,小祖宗,你終于知道回家了!”
他笑了笑,走了過去給了張媽一個擁抱,“張媽,這麽多年您一點兒都沒變,還是一樣的漂亮。”
約莫是太久沒有看到他,張媽的眼眶都有點紅了,輕輕抳了抳眼角,好笑地瞪了他一眼,“這嘴甜的,這麽些年不會光學這個了吧?”
“我學會的還很多呢,張媽,這個以後慢慢都告訴你。我爸我媽老爺子在家嗎?”陳子橋一邊扶着張媽進門,一邊問。
張媽說:“先生還沒回來,夫人正在外面,聽到你回來了正在趕回來,老先生在書房裏等你。”
陳子橋舉起手裏的東西,試探張媽:“老爺子的口味沒變吧?”
張媽看着彎起了眉眼,“算你還有點良心,還記得這些。拿着這些上去,老先生說你什麽都別還嘴,知道了嗎?”
陳子橋點了點頭,上樓。說實話,他現在心裏有點兒慌,老爺子在家裏的地位與日俱增,不但沒有因為年齡的增大而退居二線,反而在這個家裏說的話越發的舉足輕重,因為老爺子的一兒一女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事業,知道養育一個家庭的艱辛,再加上老爺子早年喪妻,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家裏人都對老爺子尤其的尊重。
他敲了敲書房的門,停駐在門外靜靜地聽着裏頭的動靜,半晌卻沒有傳來老爺子的聲音。他蹙了蹙眉,張媽說老爺子在書房等他,難道是……
就知道回個家沒這麽容易!
陳子橋嘆了口氣,再次敲門,依舊毫無要放他進去的意思。
陳子橋咬了咬牙,拎着東西直接雙膝就地,在地上跪了下來。
在地上跪了半個鐘頭,腳都麻了,正巧張媽上來了,瞪大了眼睛,對陳子橋的行為十分不解。陳子橋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匆匆忙忙地邊跑過來,邊大聲吼叫:“哎喲,我的小祖宗欸,你怎麽就跪在地上了?大理石的地啊,會着涼的,快點起來!”
陳子橋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張媽,你別管我。是我有錯在先,爺爺不肯見我,我跪跪也是應該的。
“哎喲,小祖宗,就算錯了也用不着跪啊……”
張媽剛說完這話,突然一聲門把手旋轉的聲音,接着書房的門便被人從裏面打開。
門背後的老人頭發半白卻精神矍铄,穿着一身唐服,臉色黝黑,是歲月的滄桑和舊時戰争留下的痕跡。他一手叼着一杆煙槍,一手拄着拐杖,把門大開,對着跪在地上的陳子橋看了兩眼,随後便是重重的冷哼。
“什麽樣子?!以前教你的都忘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以前有沒有教過你?!”
他用拐杖狠狠地甩向陳子橋,陳子橋的額頭上急得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但到腿上時倒沒有想象的那麽痛。
“爺爺,我錯了。”陳子橋低下頭咬着牙承受着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別叫我爺爺,我不是你爺爺!”
“爺爺,我錯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老爺子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又看上去狠狠地給陳子橋的腿上重重的一擊,“如果再不站起來,你以後就別叫我,我沒你這個孫子!看看你現在什麽德行,一回來就跪下,老子我從戎四十年,就算他媽的敵人在我面前拿槍指着我,我也沒給人跪下過!我有你這樣的孫子,真丢臉!”
陳子橋邊顫顫地站起來,邊說:“爺爺,您不是敵人,您是我的長輩,是我的良師益友,是我一生所尊敬的對象。我不可以給任何人跪下,但惟獨給你給您跪下。”
老爺子又是一聲冷哼。但看樣子已經成功被他俘獲。
陳子橋耐着性子,繼續說:“更何況,我做得也不對,給您道個歉也是應該的,等會兒我也會跟爸媽道歉。”
“站穩。”拐杖又是一下,老爺子冷着臉讓陳子橋進書房。
陳子橋一關上門,老爺子就問:“既然你說你做錯了,那你說說你到底哪兒錯了。”
陳子橋略加思索,說道:“事實上,我并不後悔以前違背你們的意思帶着鄭艾一塊兒走,也不後悔曾經跟她有過這麽一段。因為沒有這麽一段,我就遇不到更好的。我唯一後悔的是,當時急着想證明自己的能力,這麽多年都沒有來看過您,看過父母,後來工作越來越忙,也總是忘了差事,或許也是因為不敢面對你們的指責,所以遲遲沒有回來。百善孝為先,我卻連孝都沒有做好。對于這些,爺爺,我承認,我錯的離譜。”
47、日久賤人心46 ...
46、
“還能想到‘孝’,看來這些年在外面混得還算有點用處。”老爺子讓他老老實實地站着,自己則坐在了靠椅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他。
觀察了有些時候,才緩緩再次開口:“你還是覺得以前做的事沒什麽錯?”
陳子橋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直視老人的蒼老的臉龐,眼神認真堅定,“爺爺,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還是會這麽做。這是青春。”
“青春,好,好一個青春。那你現在是什麽想法?作為一個快要三十歲的成年人,你現在還會不會再次重蹈覆轍從前的錯誤?”
“爺爺,第一,我不覺得從前的是一場錯誤,誰都有年輕過,您也有,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人不算錯吧。至于現在,我只能說我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保證家庭的和諧和她的幸福。”
“若兩者不能得兼呢?”
“沒有如果,爺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就算犧牲我自己,我也得保全二者。”
老人把拐杖丢在一邊,一生從戎,軍人永遠都存着不服輸的精神,若不是近幾年腳越來越使不上勁,他不會屑于用這把拐杖。
拐杖在地板上發出碰撞的聲響,仿佛在宣洩着它的不屑,老爺子虎着臉,眼神犀利,“你倒是說說話,你要怎麽保全二者。”
陳子橋低頭,謙卑地答:“這就要看爺爺您和我爸的意思。”
老爺子從座位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陳子橋見狀連忙上前,卻被老爺子一把甩開,“你給我跪下!”
陳子橋怔了一下,依着老爺子的話,真的跪了下來。
老爺子彎腰拾起地上的拐杖,一杆朝他的屁股上打過去,“混賬東西,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了些什麽嗎,還有臉回來!你把老祖宗的臉都丢盡了!”
陳子橋咬着牙不吭聲。
老爺子繼續邊打邊控訴着他的惡劣行徑,“以為你出去混個兩年能長點心,不長心也至少能懂點兒事兒!看你現在!什麽破工作,在娛樂圈那種圈子裏鬼混,最近竟然還和一個戲子交往!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姓陳?!你讓你爸你媽還有我的老臉往哪兒擱!你說!”
“別以為你幹的這些混賬事沒人知道,我們一件一件給你數着!給我去客廳跪着!”
老爺子盛氣淩人,吹眉瞪眼的,陳子橋其實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這些年雖然沒有回過家,但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家裏人的眼中,不可能逃過他們的手掌心,陳母和大哥也來找過他好幾次,更讓他确信了這點。
從前特別讨厭自己的家庭背景,就好像長了翅膀卻還是被折斷,在這樣的家庭裏,他只能按照既定的方向發展,所有的一切都被家裏人安排好,控制好,沒有一點自由。所以碰到了鄭艾之後,就像沙漠中的一眼泉水,就像懸崖峭壁邊忽然多出了一條繩,令他孤立無援中找到了一絲獲救的希望。
然而如今,他漸漸變得不在意這些。既然做不到擺脫這些,那就試着享受。這是他這些年來,在浮華的娛樂圈裏所學會的技能之一。他也不可能永遠都漂在外面,不如借此機會,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他悶不吭聲地跪在了客廳已經一個小時。
張媽看着倔強的一老一小,急得團團轉。陳母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一進門就看見陳子橋跪着的場景,立刻心中就有了個數。雖然着急,但步子卻慢了下來。
張媽上前着急地說:“夫人,你看這……”
陳母對着張媽淺淺一笑,“沒事,張媽,你還不了解老爺子的脾氣嗎?”
“可這麽跪着總不是個辦法。”
“是該懲罰懲罰他,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陳母走了過去,陳子橋喊了一聲“媽”,她沒有接話,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開始自得其樂地看起了電視。
陳子橋自然明白陳母這麽做的用意,便沒再吭聲。
一直跪到了晚上,陳父今天也很早回來,就連大哥都帶着媳婦兒回家來吃飯了。張媽燒了一桌陳子橋喜歡吃的,大家在飯桌上吃的很歡,唯獨陳子橋一個人苦苦地還跪在客廳。
陳子橋垂着腦袋,搖搖晃晃地快要睡着。大哥突然從背後打了他一下,他驚醒,迷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叫了一聲“大哥”。
“罰跪都能睡着,太沒誠意了吧?要不要我給老爺子打個小報告?”
“你們吃完了?”陳子橋問。
“哎喲,我們家的小子果然不一樣咯。居然還肯罰跪了。”
“還有沒有剩菜剩飯?”
“老爺子可沒說讓你吃飯。”
“幫我留一點。我兩天沒禁食了。”
大哥終于蹙了蹙眉,“怎麽回事兒?你這兩天在幹什麽呢?”
陳子橋想了想說:“女朋友出了點事。”
“你就為了這個回家來的?”
陳子橋點了點頭。
大哥一臉嫌棄的表情,“老爺子要是知道非得氣死。”
“不會,他們應該早就做好準備了。”
“如果只是解決麻煩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最後還是要見家長的,早點面對也好。”
大哥有些吃驚,“你決定了?”
陳子橋很認真的重重的“嗯”了一聲。
“想好了?”
再次點頭。
“既然想好了就好好堅持,以前大哥沒管什麽用,這次大哥一定會支持的。不過還是要給你個忠告,看準了人再下手,別重蹈覆轍。”
“她不是鄭艾,沒有她的野心。我相信她。”
“好。”
大約是大哥在飯桌上美言了幾句,過了一會兒陳父便過來,語氣不甚好,道:“先起來吃飯,等會兒有話問你!”
陳子橋風卷殘雲地吃完了一頓飯。晚飯過後,一家人圍坐在茶幾邊。
老爺子坐在沙發的最中間,如大家長似的,手捧着一杯茶,萬般威嚴的喝着。陳父率先開口,“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陳子橋嘆了口氣,“爸,這也是我的家。”
陳父皮笑肉不笑,“虧你還記得這是你的家,我都不記得我們家還有你這個人了。”
陳母嫌陳父話說的太重,不滿地輕推了他一下,對陳子橋說:“你爸雖然這麽說,還是天天讓張媽準備你愛吃的菜,就想着你哪天回來。還常常讓我去看你。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陳父不知是被說中了心事,還是因為嫌陳母啰嗦,不由地皺眉,嚴厲地說道:“男人說事情,女人少插嘴!”
這時老爺子終于開口發話,“阿平,這話你說的不對。選擇了妻子,成立了家庭,就要對自己的妻子負責,對自己的家庭負責。夫人說的話不可不聽,不可全聽,無論什麽時候,就算她有錯的地方,也要尊重她。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男人不單單要處理要對外的工作,同時在家務事上也要游刃有餘。”
老爺子乍一聽是對陳父說的,但仔細一琢磨,這話怎麽聽都意有所指。
陳子橋不明白的是,他這話都沒說呢,老爺子怎麽已經在跟他分析家庭的事兒了?難道老爺子的意思是,他已經同意他和陶可的事兒了?
陳子橋能聽得明白個中含義,遑論陳父,陳父點了點頭,道:“說的是。陳子橋你給我好好聽着!”
老爺子擺了擺手,“他還不是時候。”頓了頓,說,“子橋,你該知道接下來我們要問你什麽吧?”
陳子橋點點頭。
“那你解釋一下吧。”
陳子橋想了想,簡潔明了地說道:“陶可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很喜歡她。”
這下連陳母都看不下去了,“就這樣?”
陳子橋:“嗯。”
陳母說:“你之前那個女朋友,你跟我們說你非常愛她,最後呢,還不是照樣鬧掰。”
陳父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以後出去幾年長本事了,結果腦子還是一樣拎不清。你這幅樣子回來了幹什麽,給我們陳家鬧笑話?”
陳子橋:“爸,我想的很清楚了之後才回來的。”語氣堅定。
“想清楚的結果就是這樣?你說說你有什麽進步?不說女孩子的品性,你這次還是找了一個跟上次一樣的明星。你知道陳家是幹什麽的嗎,你能給陳家長點臉嗎?”
“爸,你不能用職業來評判一個人。你沒有見過她,就不該輕易給她下定論。”
“行啊。那你給她打電話讓她來,我倒想看看,她到底和上一個有多不一樣。”
陳子橋沉默了一會兒,說:“爸,現在她不能來。”
“還在工作?還是有什麽急事?”陳父冷着臉說,“有工作就先放下,有急事也放一邊,家裏的事情最重要,這是做陳家媳婦兒的規矩。連這點都做不到,還想進陳家?”
“不是的,爸,陶可她被綁架了。”
全場除陳子橋之外的人都愣了三秒,最後陳母驚呼一聲才把全場帶回了現實。
老爺子嚴肅地問:“好端端的人怎麽會被綁架?”
陳父同樣的嚴肅,“怎麽會被綁架的?幾天了?”
果然是這樣。陳家男人的骨子裏的正直永遠不會變。碰到這樣的事情,就算再不喜歡對方,也一定會先把個人恩怨放一邊。
陳子橋籲了口氣,“兩天兩晚了。綁架的事我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報警了嗎?”
“關于這一點,爸,爺爺,我想請你們幫個忙。希望你們能夠和莫叔通個聲,讓他多出動些警力,調查這樁案子,早點把陶可找到。”
老爺子問:“你這是讓我們濫用職權?”
“爺爺,這不是濫用職權。這只是讓警方更重視這個案件。畢竟陶可是個明星,現在已經兩天兩夜,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又是一場騷亂。記者還會拿這個寫文章。正中始作俑者的下懷。茲事體大,我不想幹坐着什麽都做不了,我會和他們一起找她。”
老爺子心中權衡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先救人要緊。阿平,你去給老莫吱一聲,讓他着手這個案子,早日把人救出來,把嫌疑人捉拿歸案。”
陳子橋心中大喜,同時一塊重石也落了地。出動大批警力找人,只要陶可還在國內,這點事還是能很快辦好的。
陳父路過他的身邊,冷冷的聲音落了下來,“為了這件事情才回來的吧?別以為你肚子裏長了些什麽東西我不清楚。你的事等救人的事辦完了好好跟你算賬!”
陳子橋沒有任何違抗和怨言,只說:“爸,只要您把陶可找回來,不管以後您和爺爺要求我做什麽,當然,除了和她分手之外,我都會答應你。”
陳父和大哥都露出了微微驚訝的表情,只有老爺子依然從容淡定,“說出來的話,撥出去的水。我們想你做什麽,你也很清楚。這件事暫且先放一放,我們到時再議,不過你別忘了今天說出來的話。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陳子橋重重點頭,“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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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手一癢就開了新文~~~~(>_<)~~~~
不過少女們放心,大果紙暫時還是以這邊為主~這邊寫不完心裏也不安定啊~
寫完了就可以安安心心更新文了!
48、日久賤人心47 ...
47、
“陶陶!”好像有人推了推她。
除了呼喚她的聲音,耳邊好像還傳來警車的聲音
陶可在黑暗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了不知幾天,此刻腦袋漲的厲害,太陽穴突突的跳。她慢慢地從暈眩感中掙紮出來,剛想要張開眼,一束刺眼的陽光就火辣辣的射進了她的雙眸。
長時間沒有接觸過陽光,就算醒着也是被人蒙着一層厚厚的紗布,只能看見細微的光芒,這時突然陽光就這樣毫無預設地刺過來,陶可忍不住掉了眼淚。并不是因為高興自己終于獲得重生和自由,而是眼睛酸痛、無法适應外界的光亮。
旁邊一個女人的聲音,邊安慰她邊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現在安全了,不要哭了。”
陶可濕潤着雙眼,啞着嗓子說:“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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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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