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回說話結巴了

“你、你怎麽一聲招呼不打就來了,快、快進來坐。”

姜白趕緊搖頭:“不用了,我是來給你送餃子和包子的,包子是甜的,不用蘸醬,餃子可以蘸醋吃。”

姜總這才發現姜白捧着那麽大的盤子已經站了很久。

趕緊接過。

“太感謝了,你穿的這麽少,不進來暖暖嗎?”

姜白探頭朝裏面看了一秒,然後趕緊後退兩大步,直接竄進了自己的家門。

最後才來一句,“師兄,聖誕節快樂。”

“砰——”

門關上了。

這個聖誕節,是姜總十年來過的最開心的聖誕節。

他擺了餃子和包子出來,專門發了微博。

“聖誕節快樂,老年人也跟着年輕人開始潮流一回。”

評論幾乎是一串“哈哈哈哈哈。”

“神特喵的老年人,姜總年年十八!”

“哈哈哈,大家沒發現嗎?聖誕節哪有人吃餃子啊,這分明是老年人過節的狀态,姜總說的沒錯。”

雖然不是刻意,但粉絲們還是隐隐約約察覺到,對比起姜總之前的微博,如今的姜總,真的越來越接地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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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紅看着桌面上空空如也。

再看着姜白剛進來的動作,真是哭笑不得。

“給你師兄送餃子去了啊?幸好媽這次準備的陷兒料好,要不然大人物肯定吃不習慣。”

說着她又給姜白重新下了一鍋。

其實劉曉紅也喜歡這種禮尚往來的人際關系。

之前住在筒子樓,她也給人家送過東西,但都被拒絕了。

——雖然住在同一個筒子樓,但那些人就是瞧不起她一個撿破爛兒的。

就連對門的大嬸也老說:“你能有什麽好東西?我家難道還缺你那點兒東西?誰知道你是不是從垃圾堆撿的?”

劉曉紅當時被說的臉色發白,之後就再也不敢這麽送了。

但這個新家的鄰居人很好。

不僅在第一天主動幫忙不說,後來幾天偶爾也會送點新鮮水果和牛奶。

給人的感覺就很舒服。

而姜總發完微博,喜滋滋地開始吃餃子。

吃完餃子吃包子。

直到所有的東西都被吃完,洗碗盤子,他才發現……

自己挂在椅子上,有一堆髒衣服……

那是他剛從公司回來,一個人懶得開火吃飯,直接就去換了衣服去撸鐵。

再聯系到之前姜白探頭看了一秒……

姜總突然覺得心口拔不上氣來。

#到底會不會被姜白以為單身老男人很邋遢,在線等,急#

姜總趕緊給豐泉打電話。

“把我之前那個家政找來,迅速。”

然後給豐泉發了一個地址。

豐泉從女朋友身邊移開,看看姜總的微博,再聯想到剛剛那個吩咐……

豐泉張大嘴巴,姜總現在已經老年到要跟家政阿姨過聖誕了嗎?!

家政阿姨:“……”

內心是拒絕的。

作者有話要說: 姜總:老男人搬新家日常。

急需家政阿姨。

*******************

【雙更合并】

【早安啊】

☆、第 46 章

聖誕剛過。

家政阿姨在姜總的吩咐之下努力要把這一大棟空蕩蕩的房間收拾的有人情味一點。

那麽(………………)大的房子啊,家政阿姨要不是看着工資高的份上, 絕對要撂挑子走人了!

而姜白這邊就被要求去節目彩排。

正值下午, 學校禮堂旁邊的臨時準備廳內開着空調, 提供給學生分撥彩排。

因此學生們就算是穿着單薄的衣服也不會冷。

姜白剛進去就脫掉校服外套,露出純白色修身的毛衣。

旁邊已經穿着租來的紅色戲服的姑娘一眼就認出姜白。

由衷的感慨:“這個腰!怎麽可以這麽細!”

她自己是跳民族舞的,其中有一段是雙手合十的肚皮舞,因此要露出一小節兒肚皮。

“我覺得我的腰已經很細了!”

——但還是比人家姜白穿着毛衣的腰肢還要粗。

姜白沒敢接話。

她也不想這麽瘦的啊,都是原主之前不好好吃飯,她已經很努力的要補回來營養。

反正減肥這件事, 一分靠練九分靠管住嘴, 大部分人的減肥都終結在餓兩頓之後那加餐的火鍋上。

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姜白正環顧人群, 準備尋找自己班裏的大部隊。

殊不知她氣質獨到,就算是在一群學校的小美女中, 也十分引人注意。

生活委員林纾放下臺本, 撥開人群,跑到姜白這邊。

感覺到周圍人刻意或者不經意間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只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原來受人矚目的感覺是這樣子的。”

林纾突然間好佩服姜白, 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都可以面不改色。

“姜白, 我們班在E區, 我帶你過去,老師已經來了, 一會兒我們朗誦完就到你跳獨舞了。”

林纾說着,然後認真的看着姜白,“很期待你跳舞呢。”

姜白對林纾笑了笑, “好,謝謝你。”

“不客氣啊。”

姜白走近了,才發現學校把四個節目規劃給一位老師。

這樣每個老師只需要負責自己管轄的節目就好。

“這位就是姜白同學,比照片上還要漂亮。”

姜白乖巧的走上前,“老師好。”

“現在六班和七班都已經彩排完了,你們班是兩個節目,朗誦和獨舞,哪個先開始?”

林纾正準備說‘先朗誦’,畢竟姜白剛到,需要給她一點準備時間。

但E區的男生們已經開始起哄,他們早知道八班姜白有個獨舞要展示。

“獨舞!必須獨舞!”

“我們已經等不及看姜白跳舞了!”

“其他班的別起哄,姜白再怎麽說也是我們班班寵,我們得給姜白一點準備時間。”

林纾雖然這麽說。

但班裏口徑也不統一,也有人想先看姜白跳舞。

姜白也就不再推辭。

把校服外套挂在一旁的欄杆上。

然後脫下鞋子,站定。

她對着林纾微微點頭,“那就我先,我在家裏練過,不用這麽久來準備。”

本來跳舞需要專業的褲子,但校服褲子正好比較寬松,而且姜白高挑,站在那裏的時候,露出一截蒼白纖細的腳踝。

也不用擔心褲子會打腳。

林纾拿出手機,放起了姜白之前發給她的音樂。

——那是一段鋼琴曲,前奏很輕很舒緩,讓人仿佛感覺置身于少女甜美的夢境中。

身邊有潺潺溪水,還有鳥雀和鳴。

林纾之前已經聽過這首曲子了,但每一次放出來。

她都能有更深一層的感受。

好想知道這首曲子的演奏者是誰。

——那一定是位從小被寵到大的公主,才能彈奏出如此讓人心生愉悅的曲子。

這個問題之前林纾也問過姜白。

但姜白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仿佛她也不知道演奏者的名諱。

曲子一出來,E區的學生們不由自主都閉上了嘴巴。

圍成一個圈,努力把最大的場地留給姜白。

姜白雖然沒穿上舞蹈專用的衣服,但她體型本來就很适合跳舞。

随着音樂的節奏,她的動作由舒緩到緊湊,由輕微的指尖動作,到整個身體随着音樂而晃動。

同學們聽着鋼琴曲,看着姜白的舞蹈。

只感覺自己踏入了那少女甜美又俏皮的夢境,那時正值黃昏,夢裏有可愛的金絲雀,也有高大俊朗的獨角獸。

姜白舞姿輕快,緊緊跟随音樂的節奏。

只是到了最後,曲調驟然變得急促,仿佛有什麽危險到來!

鋼琴曲中猛地被按下幾個低音鍵後,氣憤變得十分緊張。

姜白一個兩段跳之後整個人落在地板上,她雙膝彎着,頭發和脊背都緊貼地面。

——僅僅這個動作,就可以看出姜白同學的舞蹈功底,絕對非常深厚。

此刻,急促的音樂正好戛然而止!仿佛直接從黃昏跳轉到黑夜!

給人以慘烈悲壯的感覺。

讓人不由得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舞蹈結束的時候,鋼琴曲又響了起來。

這次,依然還是開頭那舒緩的曲調,卻因為換了一個節奏,莫名讓人分心生壓抑。

而躺在地板上的姜白僅僅依靠腰肢的力量,緩緩、緩緩地直起上半身。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發帶掉了,長發一寸寸的從地面上拾起,這一幕無比的讓人驚豔。

就在她緩緩、緩緩直起身子之後,音樂沒了。

姜白站起來,對着節目組老師和同學們一笑,“這是我的獨舞,燈塔。”

節目組老師還沉浸在剛剛姜白一寸寸直起腰肢的畫面中,很難想象姜白那麽細的腰杆兒到底是如何蘊含如此多的力量。

大概過了十秒,E區這裏突然響起可以蓋過全場所有聲音的掌聲。

林纾也在拼命的鼓掌。

她之前還在擔心這曲子如此好聽,萬一姜白跳的舞跟不上曲子,那就讓人很失望了。

但……姜白真不愧是姜白。

曲子驚豔,她跳的舞比曲子更加驚豔!

林纾莫名的想到一句話,“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學霸、保送慶大、跳舞還這麽好,讓她們這些考個年級前一百就沾沾自喜還不會一點才藝的人怎麽活!

姜白看着大家鼓掌,一副不想停的架勢。

趕緊說:“其他的同學也都在排練,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啦。”

雖然姜白說話聲音不大,可因為大家距離的近,也都聽到了。

奇跡般地,所有人都停止了鼓掌。

“我的天,姜白為什麽在八班!那裏不是年級成績最差的一個班嗎?”

有人這麽問,八班的同學很快就反駁起來——

“那你要這麽說,按照姜白年級第一的成績,也不會在你們七班,肯定是一班的。”

七班的同學:“……”對不起我真的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

那是紅果果的羨慕嫉妒啊!

“考慮數學交白卷,轉去八班。”

“那我就英語交白卷。”

節目組的老師:“……”

老師說,“你們別這麽幹的,小心被退學。”

一群正磨拳擦掌準備轉班的同學:“……”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學校這個小禮廳空調開得很足,姜白跳完之後直接一身汗。

她拿着校服,站在窗口,等待班級的另一個節目彩排。

可剛剛看完姜白那直擊心田的舞蹈,他們這會兒哪還會記得自己的臺詞?

一個個剛背了兩句,就開始拿着稿子念了。

老師一臉無奈,這些人剛剛還背得很順溜呢!

但她也理解,別說是學生了,就連她這個年年準備節目的老師,此刻內心都滿滿的震撼。

老師下定了決心,等會兒排節目單的時候,一定要跟其他老師商量把姜白的節目用來壓軸。

這讓才不會讓觀衆審美疲勞。

放學後,姜白又去寵物店打掃了一下。

明天正值周六,姜白約傅萌一起去買衣服。

“再加上何雨檬,中午可以一起吃火鍋。”

——短線投資的錢回來了,解了寵物店燃眉之急,還有些富于。

可以稍微改善自己的生活品質。

姜白當然選擇給自己和劉曉紅添置一些過冬的衣服。

“我媽應該還需要一雙手套,她的手一到冬天就有凍瘡。”

傅萌說:“嗯,不過最近雙旦,再加上明天又是周六,火鍋店的人應該很多。”

她小心翼翼地提議,“不如你跟何雨檬去我家吃飯?我媽媽一定非常歡迎!”

姜白看着傅萌,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她還惦記着自己可能真的跟傅萌有血緣關系呢。

要是直接這麽出現在傅萌家人面前,那會不會直接就……認親?!

傅萌看到姜白沒有回應,以為她不願意去,登時有點氣餒,又有點小委屈。

“白白,我媽媽人真的很好說話,她要是見到你,肯定會喜歡你!”

姜白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好,那就去你家吃飯,考完期末去我家玩,我媽媽做的蝦餃非常好吃!”

傅萌喜滋滋地笑了。

那與姜白如出一轍的輪廓此刻看起來尤為明顯。

姜白面上不顯,內心卻嘆了口氣。

前一段時間她這個身體有點營養不良,面色削瘦,跟傅萌差距還是蠻大的。

但現在家裏條件逐漸變好,姜湛那邊經常又會送來一些上好的食材。

她最近臉上終于看起來有肉了,愈發顯地年紀小。

但跟傅萌笑起來的樣子,也大概有三分像了。

但姜白心裏還是有點期待的,“如果我真的跟傅萌是親戚,那我的親生父母應該不會很難溝通。”

能教養出傅萌這樣的孩子,家裏人素質肯定差不到哪裏去。

至少,在維護劉曉紅這個方面,她絕不會退縮。

當晚,姜總拿着家政阿姨洗好的盤子和蒸屜,小心翼翼敲開了姜白家們。

這裏的物業已經提供地暖。

姜白穿着夏天那種露腳趾的拖鞋過來開門。

“師兄,你來專門送盤子啊,對了,這是我媽做的韭菜盒子,特別好吃,這裏還一整個,你可以留着明天當早飯,”

姜總分明讓家政阿姨在白天給姜白家裏送了葡萄櫻桃若幹,卻非要等到姜白回家,才鼓起勇氣送盤子過去。

也算是非常有小心機了。

不過姜白向來大方,直接又給姜總回禮了一整個韭菜盒子。

姜總吃完後,在三七擔憂的目光下,又多撸了一個半小時鐵。

——韭菜……那啥……壯……陽。

姜總完全控制不了他自己。

至于早餐?

前一天晚上買回來的面包、蛋糕、餅子何時存活到第二天過?!

不過姜總鍛煉的時候想,姜白比以前更漂亮了,臉上有肉了。

一定要讓家政阿姨多多給劉媽媽送食材!

好爸爸就是這麽煉成的!

第二天早上十點半剛過。

姜白、何雨檬還有傅萌就到了約好的商場一樓。

傅萌拿着卡:“我媽又多給了我一點零花錢!我們一起做敗家三人組!”

何雨檬其實才是她們三個中最富有的。

因為何雨檬的零花錢不用供給寵物店,除了王者新出什麽皮膚的時候買一下,其他時候基本上都存在自己的小金庫裏。

“今天就讓富婆何雨檬包養你們!”

話是這麽說,但最後結賬肯定AA制。

姜白先跟着她們去商場負一樓買了餅幹和奶茶捧在手上,然後再開始逛。

一樓正好有賣各種手套的。

姜白也不跟她們客氣,“過來幫我挑一下手套,給我媽,三四十歲人戴的。”

傅萌說:“這個醬紫色的好看!”

何雨檬:“才不,太嚴厲了,花哨,還是灰色的好。”

傅萌正要再說些什麽,她兜裏的手機開始狂響。

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右眼皮也跳個不停。

“等等,我爸給我打電話……”

要知道她們這種家庭,父親一般都是早出晚歸的那個,母親才負責跟孩子溝通。

傅萌接過爸爸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爸爸,你打電話過來怎……”麽了?

話還沒說完,那邊直接打斷:“你快來省醫院,急診室抽血,你……”

一向沉穩的父親居然哽咽了一下,“你哥哥出車禍了,醫院血漿不夠。”

傅萌手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一旁的櫃姐都吓了一跳。

姜白幫她撿起來,攙扶着傅萌的胳膊,“怎麽了,出大事了嗎?”

傅萌眼淚直接就下來。

“我哥車禍……我不信,他那麽皮實的一個人。”

她六神無主,拉着姜白的手哭個不停。

“你家裏人有跟你說在哪個醫院嗎?我們要第一時間趕過去。”在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時候,姜白永遠是最沉穩淡定的那個。

但她其實心頭也是一顫。

如果沒猜錯。

傅川……好歹也是她的親人。

雖然并不怎麽感覺到親,可好歹也跟傅川當了這一個多月的前後桌。

傅川是怎麽維護她的,姜白心裏清楚。

傅萌顫顫巍巍的說:“省醫院,急診室應該……”

姜白拉了她的手就跑,“我們得盡快趕過去。”

在計程車上,姜白這才問傅萌具體情況。

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說着,一會兒說傅川肯定沒事,一會兒又說醫院的血漿都沒了。

姜白感覺一陣陰霾直接籠罩在她頭頂。

壓得她整個人要喘不過氣來。

車禍也分輕傷和重傷。

傅萌能這麽說,那肯定非常嚴重。

“師傅,麻煩您……”

司機師傅很快說:“我知道,開快點,我已經盡量給你們抄小路了,三分鐘,肯定到!”

姜白:“……謝謝您。”

真不愧是個見多識廣的司機師傅。

姜白坐在急診室門口,看着跟大夫進去抽血的傅萌,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麽。

被留在商場跟櫃姐面對面發呆的何雨檬:“……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何檬檬同學嗎?!”

姜白想,傅萌這邊的事情比較緊急,何雨檬肯定可以理解……不,還是有點心虛啊。

等下周一才能去給何雨檬賠禮道歉了QAQ

急診室這邊病人很多,因為傅川病情實在太過嚴重,醫院還派了其他大夫過來會診。

一個大夫給傅萌抽完血,很想安慰一下這個抽抽嗒嗒的小姑娘。

但一想到傅川那嚴峻的情況,到嘴邊居然脫口而出一聲,“節哀。”

傅萌‘哇’的一聲就哭了。

嚎啕大哭。

姜白:“……”

姜白攔住了大夫,“您給我也抽一下血,萬一血型匹配呢?”

大夫說:“這個最好還是血親比較好,避免排斥反應。”

姜白沒看傅萌,補充一句,“就是血親。”

傅萌張大嘴巴,聽着将白這話,都忘記了哭泣。

大夫也覺得很奇怪,手術室那邊患者的父母都在,說那個男孩只有一個妹妹啊。

這邊怎麽又多出來一個?

不過這世界總比你想象中的要豐富多彩的多。

萬一人家私生女多呢。

這誰說得準。

大夫果然又去安排人給姜白抽血。

只是安排自己的助理先把傅萌的血樣拿去匹配。

那個年輕的實習大夫看着姜白纖細的手臂,還有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一時間居然不敢下針。

姜白說:“血管就在這裏,我都能看到。”

實習大夫:“……”

這些他知道。

只是覺得這皮膚實在太過剔透,害怕傷害到這個小姑娘。

天知道他紮過的針沒有一萬也有五千了,一向都是看着手臂随便的紮進去,絕對一針進血管,從不需要第二針。

結果到了姜白這裏,他居然起了恻隐之心。

實習大夫看着姜白的神色,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動手的話。

姜白可能要自己動手了。

……這都是什麽姑娘啊。

傅萌跟姜白都抽了血,每人在自己手臂上按着一個棉球。

跟着之前那主治大夫去了手術室。

傅爸爸和傅媽媽都手術室外,看着傅萌身後還跟了一個姑娘。

也沒過問什麽,畢竟他們揪心于正躺在裏面人事不省的孩子。

姜白默默的降低自己存在感,靠牆站着。

傅萌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那句話說出來。

但還不等傅萌猶豫完,這邊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姜白,姜白在嗎?跟患者血型相同,并且親緣關系匹配度很高,你現在方便抽血嗎?”

——雖然親緣關系高不能相互輸血,但經過伽馬射線處理過就好,現在情況緊急,也只能這麽做了。

傅爸爸終于聽懂了大夫話裏的意思,整個人震驚的看着旁邊那一直低頭不說話的女孩。

但下一秒他又去看向了自己老婆。

——“這真的不是我私生女!我很潔身自好的!”

但傅媽媽根本就沒往這裏想,她差點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

傅爸爸趕緊過去扶了她。

姜白沒說什麽,只是轉頭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就跟着大夫走了。

傅萌顯然跟她爹一樣的想法……

“姜白怎麽會是我妹妹?!”

被女兒用如此質疑的眼神看着,傅爸爸心裏十分難過。

還是傅媽媽解的圍,她說:“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小姑姑嗎?她女兒在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保姆偷了……”

傅萌張大嘴巴,只覺得這比還神奇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說,傅萌其實是我表妹?”

傅爸爸一看自己洗清冤屈了,趕緊要來化驗報告單。

“我這就安排人給妹妹說這件事,她為此抑郁好多年了,能找到孩子,這也是我們傅家的幸事。”

傅萌靠着牆,慢慢地滑下去,蹲坐在地上。

手裏的棉球也掉下來。

她想的是,姜白今天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她很早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

那她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呢?

為什麽卻又不說出來?

傅萌心裏縱然有很多疑問,但也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畢竟她跟姜白是好朋友,這些問題之後慢慢詢問姜白就是了。

姜白全身消毒之後穿上專門的無菌衣服,躺在病床上,路過傅萌的時候,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傅萌繼續哭,“姜白你也要好好的,你跟傅川都要好好的!”

姜白笑了笑,沒再看那邊的兩個大人。

就這麽直接進了手術室。

三十六個小時之後,傅川的命總算被大夫從死神手裏搶了回來。

與他一起被推出來的,還有打了鎮定正在昏睡的姜白。

姜白半夢半醒中,只想着,“壞了,手術居然這麽久,晚上不回去媽媽肯定要擔心。”

但因為藥物的作用,她意識還沒存在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三十六個小時,已經足夠她的親生父母從遙遠的大不列颠,飛回燕京。

也足夠當晚苦等不到姜白的劉曉紅去敲響姜湛的房門,求他幫忙尋找女兒。

姜總效率的絕對快得不容置疑,當他帶着劉曉紅趕到醫院的時候。

這才發現,那個等候在手術室外的中年女人,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而那個中年女人,在看到姜湛的一剎那,也被驚呆了。

但因為傅川和姜白都躺在手術室裏,一行人雖然心裏有無數【哔——】想撕。

全都忍住了。

那些上一輩的恩怨,現在還不到一幕幕撕開的時候啊。

且等手術順利,等兩個孩子都被平安推出來。

總之,姜白醒來之後,面臨的将會是無比可怕的家庭修羅場……

作者有話要說: ↑

姜總:這人好像不僅是白白的親媽,跟白月光白白也有關系……

果然,老男人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活着。

祈禱白白快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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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合并】

【嗨鴨,早安鴨!】

☆、第 47 章

傅川的小姑姑名叫傅惠晴, 年輕時候也是燕京有名的美人。

追她的人可以從公司大門口排到後門。

最後, 在傅川爺爺奶奶千挑萬選之下,選中了葉家的小兒子, 葉樂(Yue)。

事實證明, 父母的眼光還是非常好的。

縱然葉樂和傅惠晴只有一個女兒, 還在年幼的時候被保姆給偷走了。

傅惠晴剛失去女兒,精神極度不穩定。

葉樂作為一個丈夫, 盡職盡責地照顧她。

甚至還為了傅惠晴,放棄自己在公司的職位,帶她出國療養。

這一走就是十三年。

直到一通從燕京打來的電話,才讓傅惠晴心情再次激動起來。

夫妻倆趕了最早的一班飛機, 直接來到燕京。

——目的地就是醫院。

“哥,那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葉樂一直站在傅惠晴身後,距離她半米不到, 時刻擔心妻子精神狀态不好會暈厥。

但, 為母則強。

傅惠晴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 幾乎沒吃什麽東西,可精神狀态依然飽滿。

傅爸爸拿出醫生給姜白和傅川做的親緣關系鑒定。

“裏面那個姑娘确實跟傅川有親緣關系。”

傅爸爸有點尴尬, “你們別這麽看着我,我可從沒有什麽私生女,要是你們不信, 現在抽血就去跟姜白比對。”

這個檢查肯定是要做的。

結果出來的時候,傅惠晴直接抱着葉樂的肩膀痛哭。

“真的是我們家葉瑾,真的是她!”

傅萌還是在六歲的時候見過這位小姑姑和小姑父。

現在印象已經不大深刻了。

這會兒距離姜白和傅川被推進去已經過了十五個小時。

她到底是少年人, 很快就熬不住。

傅爸爸讓傅媽媽帶着她回去休息。

“我在這裏守着就好了,你帶着萌萌回家睡一覺,等我的好消息。”

傅萌強打起精神,對小姑姑小姑父問了聲好,卻拒絕了父親的安排。

“爸,我不累,媽媽需要休息,我要在這裏等哥哥和姜白。”

她害怕,擔心。

即将失去哥哥的恐懼萦繞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傅爸爸摸摸傅萌的頭,難過的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大人們都忘了去思考,本來只是叫傅萌過來化驗,幫助傅川做手術。

那麽,姜白為什麽要來呢?

畢竟兒子還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知,他們真的很難抽空去想其中邏輯。

此刻,小姑姑突然瞪大眼睛。

看向了傅萌,雙手幾乎要抱着她的肩膀。

“你說我的孩子叫什麽?”

——姜、姜白?

怎麽會?!

傅萌一直在這邊看着,也知道化驗結果,姜白和自己小姑姑确實是母女關系。

她小心翼翼地重複了姜白的名字。

這時候,就連一直很冷靜支持的小姑父也變了臉色。

他上前拉開小姑姑,“萌萌還是個孩子,別吓到她。”

小姑父安撫好妻子,猛地摘去眼鏡,掐了掐自己眉心。

“怎麽會,叫姜白?”

小姑姑傅惠晴跟年長她十歲的姐姐關系很要好。

葉先生當年在跟傅惠晴交往的時候,就聽她說過自己那短命的姐姐。

——“其實我姐姐姐夫出車禍前,留下來了一個孩子的,她叫姜白,很聰明漂亮。”

葉先生當年還跟着傅惠晴遠遠的去姜家看過姜白。

“看,那就是我的小侄女,簡直跟我姐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像神了。”

之後葉先生還偷偷跟傅惠晴去給姜白送了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禮物。

但都沒有署名,因為傅家家長在大女兒執意要嫁給一個窮書生的時候,就跟她斷絕關系了。

可傅惠晴跟姐姐關系好,跟葉先生當年約會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給姜白挑禮物。

此後每年都要去偷偷看姜白,聽到姜白鋼琴比賽獲獎,傅惠晴能高興好幾天。

可傅家家長依然本着古老守舊的心思,大女兒既然不聽自己安排,非要自讨苦吃,那以後就再也不需要跟她聯系了。

再然後就算大女兒跟大女婿出了車禍,留下孤苦無依的外孫女姜白。

傅家爺爺奶奶也沒去醫院看一眼。

當年傅爸爸和傅惠晴年紀還小,都沒成家,根本沒有帶孩子的能力。

最後還是大女婿的老東家姜家總裁出面,把這孩子帶回家,對外宣稱就是姜家大小姐。

所以說,姜白雖然沒了雙親,小時候其實也過的是千金大小姐的日子。

姜家夫人(姜湛繼母)雖然不喜歡她,但從來不會對她使絆子,還專門請老師教她彈鋼琴。

雖然說姜家夫人這麽做的目的純粹是希望姜白以後可以嫁個好人家,以此幫助姜家籠絡關系,但說到底,她不曾虧待過姜白一分。

而葉先生傅惠晴這邊,十六年前丢了女兒葉瑾,十年前又死了侄女姜白。

這才導致傅惠晴對燕京的傅家徹底心寒。

十年了,沒再踏進燕京一步。

葉先生對‘姜白’這麽名字,不可能不耳熟。

在回到燕京之前,葉先生想過無數種可能性。

——就算是女兒被那人販子保姆賣給了莊稼地裏不識字的農民,然後被養成一副唯唯諾諾或者不服管教的性子。

他想着,只要是他的女兒,他也願意一步步重新教養回來。

至于名字,葉先生是沒期待過自己孩子還能被稱呼為‘葉瑾’。

可……姜白。

這也着實讓人難以接受。

傅惠晴當時就哭了。

“這也許是姐姐在天之靈,保佑我找回孩子!”

“阿樂,我好想我姐姐,我想她!”

葉先生扶着傅惠晴坐下。

護士想來提醒兩人這裏不适宜大聲喧嘩,但傅惠晴只是剛剛情緒沒繃住,哭了一聲。

還不等護士說話,她就靠在葉先生身上,無聲的流眼淚。

葉先生說:“你先別急,等葉瑾……姜白的養父母過來,說不定他們就姓姜呢。”

确實有這個可能性。

可姜白這個名字……着實也少見啊。

傅媽媽坐在椅子的另一頭,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太過于巧合。

——誰能想到,她小姑子十六年前丢了的孩子,居然跟大姑子死了十年的孩子同名同姓呢!

當時看到報紙的時候她就覺得‘姜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沒想到,上一次聽到‘姜白’這個名字,可能都是結婚前,丈夫給她說過家裏族譜的事情了。

那已經是十分、十分遙遠的回憶。

葉先生心裏的那一絲僥幸,再看到姜湛身影的時候,驟然間被擊潰。

作為當年跟傅惠晴一起默默關注着姜白的人,他當然知道姜湛的存在。

葉先生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你在這坐一會兒,我去問他兩句話,很快回來,別哭。”

傅惠晴點點頭,把臉深深的埋進手心裏。

傅媽媽看着葉先生跟傅惠晴這一對,羨慕肯定是有的。

都是結婚快二十年的老夫老妻,為什麽她跟傅先生之間已經淡的相敬如賓了呢?

葉先生走到姜湛跟前,才發現,姜湛身後,居然還有一個……劉曉紅。

葉先生突然感覺面前的情況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但他教養很好,伸出手,淡淡的說:“姜先生,在下姓葉,正是姜白的親生父親。”

明人不做暗事,葉先生表明身份,拿出了十足的誠意。

姜湛微微一怔,但這一切都隐藏在他不動如山的表情之下。

讓人并不能察覺到他內心的波動。

姜湛總覺得葉先生仿佛在哪裏見到過。

雖然想不起來,可這人是姜白的親爸爸,必須好好對待。

他握住了葉先生的手,“你好,我叫姜湛,是姜白的鄰居。”

葉先生:“……鄰居?”這劇情有點不對。

幸好剛沒有直接興師問罪。

他還以為姜湛在姜白死後,又養了一個跟姜白很像的自己的女兒,玩什麽養/成。

畢竟上流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法律和光明的邊緣,無數罪惡瘋狂生長。

——世界上每年那麽多被拐賣的人口,有多少人淪為這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之人的玩/物。

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葉先生知道自己的家底可能連跟姜湛比一下的可能性都沒有。

但為了女兒,他依然義無反顧的站出來。

姜湛測開身子,給葉先生介紹劉曉紅。

“這位是姜白的養母,劉曉紅,雖然她沒有工作,但她用自己撿垃圾的錢供姜白讀書。”

“如今姜白拿了全國數學奧賽金獎,已經被保送慶大了。”

言外之意,你們的女兒丢失不是劉曉紅的錯。

而且劉曉紅還把你們的孩子養的很好,非常好。

葉先生這才把視線落在劉曉紅身上。

這個瘦骨嶙峋,臉頰上顴骨突起,卻顯地眼睛很大的女人,看起來大概有四五十歲了。

這就是姜白的養母嗎?

葉先生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他拿出身上時常給傅惠晴準備的糖果,遞給劉曉紅一顆。

“劉女士您好,您別緊張,我叫葉樂,正是姜白的親生父親,這是我們的化驗報告單。”

姜總有點窒息,看來葉先生還是對自己有敵意啊。

剛剛在跟自己介紹的時候,只說他姓葉,結果面對劉曉紅,直接就說出名字了。

劉曉紅拿了糖果,沒有撕開糖衣,只是緊緊的捏在手裏。

一臉快哭的表情。

“我、我對不起你們,白白是個好孩子,都是我的錯。”

傅惠晴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

顯然是聽到了姜總介紹劉曉紅的話,她說到:“劉女士,您先別急着自責,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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