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這測試,會如何?任務失敗,又會如何?]

[不參加測試,數據作廢,抹殺宿主意識。在子世界中,任務完成前死亡,抹殺意識。]一如從前的機械聲,不帶絲毫感情,此話內容卻足以令聽者脊背發寒。

反正自己早已是個死人,多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又有何不可?經歷過這不知多長時間的孤獨,他早已不在乎死亡,答應下來多半是為了擺脫這無盡的單調黑暗。

況且,自己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看看那些小說漫畫的世界嗎?曾經就幻想過自己身為其中角色會做何決定,現在現成的機會送到眼前,怎麽能不好好把握?

輕笑一聲,仿佛是為了堅定決心一般,張口,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同意了。”

[協議達成,在十秒內進入随機世界。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初至與算計

[……二,一!]

腦中冰冷的機械音還未消散,修一便覺天旋地轉,下一刻已腳踏實地。許久不曾擁有身體行動,這下反而一個趔趄,幾欲跌倒。

壓抑着獲得身體的狂喜,他微偏頭,不敢有過大的動作,悄悄打量四周情況。只怕露出些什麽破綻。可他僵住了。

這是怎樣的人間地獄啊?偌大的房間裏全是血跡,堆滿了屍體的碎塊,甚至還有孩童。牆上的鐐铐叮當作響,屋子一角堆滿了各種刑具。鼻尖萦繞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自己是被人綁架到這裏準備殺害?腦海中浮現出的可能性讓他脊背發寒,可他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事實。

雖然渾身血跡,卻一點傷口也沒有,行動自如,甚至手邊就有小刀。這不像是被害者應有的待遇,反而更像是……

想到最壞的可能性,他不由心頭一滞。[這是什麽世界?]他強壓下不适,頗為謹慎地問道。

[子世界坐标已确定,Fate Zero世界,宿主身份為禦主·雨生龍之介。]系統機械的聲音卻奇跡般讓他安定下來,沒錯,這只是個測試,生存下去就好。

[判定進入時間,召喚caster吉爾斯·德·萊斯後,主線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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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現在的情況對自己極為不利。修一很快回想起了原作劇情,微微皺眉。若是早來一步,自己大可選擇不召喚caster,離開冬木。可現在說什麽也不能逆轉先前發生過的事情。

總算習慣了這“工坊”中的腐朽氣息,他試探着喊了聲“青須”,卻沒有回應。松了口氣,總算不用現在就去應付那瘋子了。

放下心來,也不在意滿地血腥,拉過把椅子坐下,決心先弄清目前狀況再作打算。[系統,現在劇情進行到哪一步了?]

[劇情定點,caster造訪愛因茲貝倫城堡,saber以及lancer與其正面交鋒。]

默默回想着劇情,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麽?真的是很棘手了。此時幾乎每對主從都想要殺死自己這殺人組,無論是為了伸張正義,還是得到獎勵的令咒。嘆了口氣,[要求任務說明。]

[主線任務:存活至遠坂時臣死亡。獎勵:無,失敗懲罰:抹殺。支線任務:參加三王狂宴。獎勵:帶螺湮城教本離開本世界的機會,失敗懲罰:無。]

支線任務?這裏還有支線任務麽?聽起來獎勵十分誘人。螺湮城教本是caster的寶具,用人皮裝訂而成魔導書。能夠召喚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這本書具備作為魔力爐心的能力,能夠無視術者本身的魔力自行發動大魔術·禮儀咒法級別的魔術。

但是這所謂“帶螺湮城教本離開本世界的機會”又是怎麽回事?[陳述帶教本離開的條件。]

[主線任務完成前接觸教本。]

那麽現在基本上理出些頭緒了,有些煩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注意到指尖染上的血色眉頭更是緊鎖。雖說答應了這系統進行測試,卻怎麽也沒想到第一次的任務就會如此困難。

這支線任務聽起來不做白不做,獎勵也是以後世界可能會用到的寶具,但實際上仔細想來,風險甚至比主線任務還大得多。參加王宴,何其困難?自己并不是王,如何會被邀請?

但是這個“參加”的界限很模糊,是指被邀請還是只要在場都算達成?如果只要是在場都算的話,那隐藏在一旁是不是會簡單些?

随即又把這個找語言漏洞的小游戲放到一邊,即便這樣算成功,那又如何?連具有[氣息遮斷]的Assassin都能被發現,自己哪來的自信能隐藏在一邊?想到Assassin全滅的結局,看來想完成這支線任務,自己唯一一條路,只有被邀請。

那麽,現在看來,能邀請他人加入王宴的無非是Saber,Archer與Rider。

Saber,清正廉明的王者,但對弱者具有極強的同情心與保護欲,本是最容易動搖的一位。但其禦主衛宮切嗣做事不擇手段,恐怕會為了“正義”這種理由毫不猶豫地将自己格殺當場。而且caster已經在saber面前挂上了號,更加不容易扭轉印象。否決。

Archer,專注于享樂的暴君。太危險了。這名英靈是所有中最不容易揣測的,加上禦主遠坂時臣極其想要那枚獎勵令咒。否決。

只剩下Rider。其人直爽,好戰但并非暴虐成性,對弱者有一定保護的想法。禦主韋伯·維爾維特,時鐘塔的學生,只為證明自己的才能,想要聖杯但絕不至于為此泯滅人性。不容易操縱影響的對象,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至于主線任務完成時持有教本,倒是不難。左右還有這三條令咒在,不愁caster不肯交出寶具,何況只是接觸。但是這個時間點需要好好把握,既然要采取rider這條線,短期內召喚caster是不能實現了。

劇情唯一重疊處,應當是海魔召喚。走一步看一步,先演好第一場戲要緊。

大概方向明了,他立刻開始着手準備。自己只是演戲的話,估計很難取信于人,更何況是曾經領軍馳騁歐亞非大陸的伊斯坎達爾大帝?那麽,只有來點真的了。

Caster經過今夜被saber與lancer聯手擊敗,估計也不會回到這裏了。他準備起來,也就大膽幾分。

熟記劇情的他,明白不久後韋伯就會推理出這魔術工房的位置,帶着rider找上門來。龍之介今夜原本的打算恐怕是出門尋找獵物,這才躲過一劫。他不想躲。

一個被折磨許久的人,是什麽樣子的呢?蒼白消瘦,渾身傷痕。

首先是裝病,幸好原主本來就瘦弱,至于蒼白……他毫不客氣,脫掉外套,提起空桶,打了桶冷水,就把自己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打個寒戰,冬木的夜晚可算不上暖和。

滿意地看着臉上因為寒冷透出幾分青白,他找了個原本是用來關被害者的籠子,皺着眉把它從屍體堆裏拖出來,擺在較為顯眼之處。

畢竟rider的選擇可是燒毀一切,要是他沒發現還有個活人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啊。就這樣死在這裏,那多無趣。

收拾了下屋子,将桌邊自己坐過的椅子踢翻,擦幹淨地上的水漬。确認一切基本無誤後,他抓起手邊的小刀,就鑽進了鏽跡斑斑的鐵籠。

鎖上籠子,将鑰匙扔得極遠,這才坐下來,咬咬牙,舉起手中的刀子。心中暗暗催眠自己:修一,你都是個死人了,這點疼有什麽好怕的?

原主雨生龍之介的技能他潛意識中是有的,憑借其對人體的了解程度,只刺中不致命的部位并不難。銳器刺入腿部,角度巧妙,不傷及動脈,卻也帶出不少鮮血。

[檢測到宿主腿部受傷,大量失血,判定傷害狀況:不致命。]

撕裂的疼痛,他眼前一片空白,幾乎什麽也想不到了,更無力理會系統的提示音。手微微顫抖着,一遍遍告訴自己:“想活下去,就這麽做。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是的,活下去。雙目幾乎變得赤紅,顫抖的雙手拔出深入肌理的小刀,雙重的痛楚,下唇已經被咬出了血,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

現在就放棄的話,是功虧一篑。不知是執念,還是別的什麽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勇氣,雙手再一次穩定下來,狠狠捅進肩膀。接下來是左手臂,小腹……不記得到底忍受了多少次痛楚,系統的提示到底響了多少回。

事實上他只不過是分外好運。一般來說禦主受到傷害,從者都會有所感應。但caster本就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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