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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睛,索性轉身就走,堪伏淵跟上來,低頭笑道:“你生氣了?”

她沒理他。

“我說你是煮茶的,你就生氣了?”

這樣的畫面,似曾相識。

最早在夜凝宮後山見到他時,她也是氣急掉頭就走,他笑着跟上,亦步亦趨,然後說,你生氣了。

“沒有。”青燈停下腳步轉過身,擡頭努力直視他的眼睛,“你說的是對的,我本就是煮茶的。”

能是什麽關系。

她只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甘心。

堪伏淵定定看着她,微微沉下嗓音,說:“這南蘇城若是有見過你的人,或是有紫劍山莊的人,若我是說你是我女人,你是有夫君的,這般,你覺妥帖?”

這番話,每一個字,就是一根刺兒,青燈被紮得全身炸毛,“你知道我是有夫君的你還——!我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浸豬籠你才滿意了?”

說完她掉頭就跑。

本就離城門不遠,又是一口氣跑出了城,滿目松翠,做死人做到這個份上,她覺得挺丢臉的。

煮茶的丫頭。

至今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關于她的地位,五個字,煮茶的丫頭。或許只是他應付那方大小姐說來,可她是真切聽在耳裏的。

青燈在城外樹林間漫無目的地走着,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該難受。那五個字兒就在她腦海裏不斷晃悠,跟幽魂似的。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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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冰涼滴在手背上。

啪嗒,啪嗒,啪嗒。

青燈擡起頭,針線般筆直落下的雨珠後,噪聲由遠緩緩碾壓至近,眨眼之間傾盆大雨。

夏日的雨,總是來得猛烈而霸道,劈頭蓋臉,措手不及,等緩過神來時,它已經遠去了只餘滿地水塘,同某個家夥。

青燈正怔神着,一抹紅色蓋住視線裏的蒼白天空。

堪伏淵用手撩住衣袖遮在青燈頭頂擋雨,他很高,青燈只到他胸口,嘩啦啦的大雨落了他滿身,他看着青燈,不深不淺道:“生了氣朝我身上撒便好,跑個作甚?”

這語氣,簡直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先生無關痛癢地在教育一個闖禍的學生,青燈還沒有反駁,他便不由分說又拉着她往前跑,“前面有間寺廟。”

大雨的轟鳴似乎将其他聲音完全堙沒,青燈被他拉着在雨幕中穿行跑得跌跌撞撞,穿過小片樹林便瞅見了間破舊寺廟,似乎荒廢些許時日,久無人打理,大雨中這麽一看頗有幾分詭異味道。

兩人一起跑到寺廟屋檐下,青燈開始打理自己,算來在雨中不過須臾,卻已渾身濕透,雙手一擰裙角還能擠出水來。

她望着躲雨的屋檐,成串兒的雨珠牽成線落下。

雨勢頗大,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不過多時青燈開始發冷,堪伏淵也是濕透,黑色的長發一縷一縷貼在肩頭,浸着濕氣的臉龐格外蒼白英俊。火焰般的紅衣沾濕後呈現一種腐血般的深紅色,蓮花暗紋格外清晰。

他坐在一邊開始生火,外面風吹雨打的,青燈冷得慌,窩在火堆前搓着手指,還是冷,擡眼看看堪伏淵便睜大眼睛,耳朵紅了,“你、你做什麽?”

男人将脫下袍子,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來,盤龍刺青矯健奪目,他将衣裳搭在一邊廢舊燈架上曬好,看了她一眼,道:“脫衣服。”

“呃……”

青燈看了看他,低下頭去抱緊自己,搖搖頭,“別管我。”

堪伏淵眯起眼,走過來,“這般濕淋淋地穿着會病,聽話。”

青燈死死攥着自己衣帶,“我沒事,沒事,死人是不會生病的。”

她是死人對活物感覺靈敏,剛說完這句話,便感覺男人呼吸一滞。

堪伏淵靜了靜,道:“你在意。”

毫無疑問的複述句,青燈低聲應了,“什麽事兒?”

“繡球的事兒,你在意。”堪伏淵索性将她整個地抱起來擱在腿上,靠近火堆,屋外雨聲依舊雷鳴,火光閃爍,寺廟大多沉于昏暗,只有一小片是明亮的。

他将她抱好了,低笑道:“你怕我對她那般對你?”

青燈呆呆望着火堆,剛才地面冰涼,而他的懷抱太溫暖,忍不住朝他胸口縮了一些,盤龍印的溫熱開始使她身子漸漸變暖,她有些恍惚,說:“我為什麽要在意?”

堪伏淵低頭凝視她的側臉,沒有接話。

青燈等了等,慢慢笑起來,火焰燃燒木頭噼噼搫搫的聲音,濕衣裳滴滴答答落水的聲音,還有屋外飄搖的雨聲,還有他一起一伏的呼吸。

她聽得格外清楚,而它們又漸漸遠去了。

她安穩地偎在他懷裏,望着火光笑着說:“你從未說過喜歡我,從未說過愛我,你我之間從未有過承諾,又沒有約定過什麽,這一切既是你情我願又是随時可斷。我為什麽要在意又為什麽要生氣?”

本就是這樣的關系,她究竟在妄想什麽呢。如今又想開了些,與他一起的時候不多,不如過得好些。

男人抱着她,沉默半晌後輕輕笑了一聲,又歸于安靜,只不過收攏她的臂膀又緊了一些.

青燈扭扭身子,他便低下頭,熱熱的氣息噴進她的耳朵。

青燈渾身一個哆嗦,堪伏淵用一種醇厚低沉的嗓音說道:“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

“……什麽?”

“你自個兒看看……”男人伸出指尖,點在她胸前,“連肚兜兒不穿就出門,這是在勾引誰?”

青燈又是一個哆嗦不由得望下去,竟見濕透的衣裳已經貼在身上露出肌膚的色澤,胸前兩只豐挺,半透明的衣裳露出淺粉紅頂端,他的指尖就點在她其中一點,慢慢揉動。

“嗯……”那仿佛是一小簇細碎而灼烈的火焰,由一點燃遍她全身,青燈慌忙拿手去蓋,男人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強行拉開,低下頭,隔着濕透的薄衫含住一粒粉紅。

女人嘤叮一聲,無措縮起身子,“你別這樣,你放開……啊……”

他吸了一口,她受不住,整個身子開始輕顫,昨日因為身世的事兒有些魂不守舍,早上想到還會見到堪伏淵便恍恍惚惚地穿了衣裳,因為換了件淺色的衣衫她也換了肚兜,難道是脫下了卻迷迷糊糊沒換上新的?

那、那自己不是這一天都沒穿小衣出門,因為死掉後許多感覺已經喪失,沒穿小衣她大抵也沒感覺到,青燈臉越來越紅,自己怎麽可以這個樣子。

這麽大的雨,幸虧、幸虧離開了城,要不然被別人見了……

“啊……”一陣酥麻,青燈弓起身子,自己不知何時身上被剝光了,男人正掐着她的腰打開她的腿,粗糙的手指在嬌嫩的腿心輕輕勾畫,又癢又酸,她忍不住輕叫出聲,“淵、淵哥哥……”

堪伏淵長臂一伸,拉下展開在燈架上的紅衣,一抖兒鋪在她身下,随即将青燈擱在地上,昏暗中紅衣更顯妖豔詭谲,襯着女子雪白的身子,冰肌玉骨,見得眼紅身子壓了上去。

前幾次都是在屋裏床上,這麽廢舊寺廟裏被他壓住青燈臉紅得特別厲害,堪伏淵低頭緊緊堵住她的嘴唇,将她嘴裏每一寸都吻遍時她都暈了,然後開始啃噬她的脖頸和鎖骨,漸漸往下,揉捏着雙口乳舔吻。

他又燙又結實,青燈被撩得渾身火熱,今日他也不知怎的了,偏偏不進去,用手指在她花蕊兒裏頭肆意攪拌着,仿佛在彈一首不知名兒的曲子,青燈被折騰得呻口吟出聲,胸前豐滿的兩團蕩漾成嬌豔春口色。

他将濕淋淋的手指放在她眼前晃悠,最後,挽起唇角,當着她的面兒,一根一根舔幹淨。

男人本就生的美,如此妖嬈蠱惑又如此淫靡,青燈被刺激的受不住,眼眶紅了,“淵哥哥,淵哥哥……”

“嗯?”男人回答的是一聲極輕的鼻音,微微坐直身子,優美的姿勢,一只手在還在她穴口裏抽動着,拇指輕蹭那粒肉芽兒,似是漫不經心,垂眸看着女人躺在他衣裳間被他逗弄得欲口火焚身。

“淵哥哥,你、你進來……”

青燈都要哭了,扭着身子想去拉他,軟着嗓子說:“你別欺負我……”

堪伏淵俯□撐在她兩邊,女人臉頰緋紅,嬌豔欲滴,他被情口欲塗抹的黑眸中多出一分深谙,定定注視青燈的小臉,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開口,“說,你是誰的人。”

青燈忍不住拿身下的紅衣來磨蹭自己的身子,堪伏淵手指一折,她驚叫出聲,洩了一灘水液出來,渾身哆嗦,哭了出來:“不要……”

“你是誰的人?”

堪伏淵緩緩地念,用手指将她逐漸送入高峰,卻偏偏最後不給她,青燈被吊得難受,“別、別……”

他手下開始用力,“你是誰的?”

青燈最終還是受不住,皺着小臉哭叫起來:“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人!”

她剛說完,男人拉開她的大腿,捅了進去。

這一下來的粗魯,青燈嗚咽一聲,淚珠子啪啦啦地掉,極快地高口潮了。

堪伏淵先一把将她抱起來坐在身上迅速聳動,入得太深又太快,青燈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在那裏一個勁兒地哭,忽高忽低,身下水聲潺潺,最後全然是嬌媚的呻口吟,他捏着她胸前跳動的酥口乳,搓着奶口尖兒,微微喘息低聲道:“晃得這麽漂亮給哪個男人看,嗯?”

“沒有,我沒有……”

“你以後還想找誰,說啊?”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盯住她被情口欲布滿的臉,身下動作越發激狂,“找一個許你承諾的男人,嗯?”

聲音微微嘲諷,卻竟有一絲怒氣。

他生氣了?

他為何生氣,明明應該生氣的是她。

青燈委屈到不行,意識模糊,“你為什麽要說這種話……啊!”

他将她按在地上,雙腿架在肩膀上,一雙黑眸死死盯住她,壓折她軟軟的身子,在她耳邊低低道,不可察覺一絲狠勁,“要記着,你是我的。”

說罷撐開她的腿露出濕漉漉又紅腫的水口穴來,疾風驟雨地開始占有,越發疾速猛烈。

青燈幾近被他逼瘋,粉紅着軟軟身子無力抽泣。

屋外風雨嘶聲呼嘯,掩住了男女在古寺裏的喘息呻口吟,寒氣逼來,湛湛陰涼,似乎要将這陰雲密布的天徹底抖空。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上一章,也是就是這一章的內容,在存稿箱狀态下SUO了_(:3」∠)_

所以挪到這一章來

中間沒有斷掉,放心

第二卷大概還有一兩章的樣子結束

晚上還有一更

ps:嘤嘤嘤謝謝琉璃的地雷QAQ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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