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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王府的車,三娘目光溜了衆人一圈,才道,“大涼的天兒你們不在屋裏待着都跑門外頭來做什麽,”
趙婆子心話兒,合着姑娘還當沒事兒呢,她們這身家性命可都快保不住了,誰還待的住,嘆口氣道,“我的姑娘,您這一天倒是逛哪兒去了,到這般時候才家來,若是再不家來,可是要出大禍事了。”
三娘邁腳進了大門,聽見這麽說,并沒當回事只側頭問道:“好好的能出什麽大禍事?”
趙婆子也不及跟她再說,先使了竈上婆子去燒水,預備着三娘沐浴,自己扶着她進了裏頭,趙婆子不提還不覺什麽,這一提,三娘想起今兒又是醉酒又是調戲,跟美皇叔混了足一日,身上便不大爽利,正想泡澡,便也未再問下去。
進了屋不多時,廂房便備下熱湯,三娘腿了衣裳,至屏風後,剛要進去,忽見水上飄着一層密密麻麻的幹花瓣,一股子花香随着熱氣蒸騰而上,本來應該沁人心脾,三娘卻覺膽戰心驚。
這花瓣澡的待遇,讓三娘不由想起死變态來,每回他要來之前或之後,都會來上這麽一回,雖說死變态一共沒來過幾回,可三娘對花瓣澡已經産生了陰影,一看見水上五彩缤紛的花瓣,三娘潛意識便覺身上隐隐作痛,剛調戲美皇叔那點兒幸福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娘轉過頭,用眼神詢問趙婆子,趙婆子沒說什麽,只扶着她踏進水中,打散了她的頭發,抹了皂角在手給她清洗頭發,一邊洗一邊道:“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萬歲爺又怎麽會丢下姑娘不理,想是這些日子南邊的水災鬧得,萬歲爺忙着赈災,才未得空過來瞧姑娘,若非心裏頭惦記着姑娘,也不會今兒一得空就要來,還特遣了德公公先來報信兒,這德公公,我聽看門的說,可是禦前得意的太監,喜公公的徒弟呢,能遣着他來跑腿兒,可見萬歲爺這心裏呀,還不知如何想着姑娘呢。”
三娘愣了楞,終于接受了自己運氣太差的現實,心想,死變态怎麽又把自己給想起來了,莫不是宮裏的美人都太順着他,那厮渾身癢癢的難受,故此想來自己這兒找不痛快。
三娘可不覺得,自己跟死變态那幾回折騰的有什麽值得回味的,最後一次算勉強算和諧吧,其他幾回完全就是受罪,先是自己受罪,然後是死變态受罪,別指望享受,那意思就跟兩個你死我活的敵人肉搏一樣,那力氣使的,做一回恨不得緩上半個月。
偏偏三娘比不得死變态的力氣,男女之別,在體力上想勝出純粹扯淡,上回讓她收拾了一回,死變态嘴上不說,可心裏明明就有防備了,不然搬到這邊兒來,也不會連她床裏頭藏得東西都弄走了,估計也是怕她一激動把他咋滴了。
其實那天,三娘還真動過把死變态閹了的心思,真閹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三娘還是得顧惜自己的小命,閹了死變态沒什麽,把自己搭進去可不值。
對于趙婆子跟她絮叨的鬼話兒,三娘是一個字都不信,她跟死變态算個狗屁夫妻,至多也就算姘頭,還是不情不願被逼無奈強迫中獎的那種,一夜夫妻百日恩,這話兒騙鬼子都不信,真要是這麽論,死變态的老婆不定多少呢,偌大的皇宮恐也裝不下,他那根兒身經百戰的老黃瓜,使喚了多少回,估計他自己都算不清了,三娘忍不住惡毒的想,要是哪天使大勁兒廢了,就徹底消停了。
越想三娘心裏越不爽,這叫什麽事兒啊!自己跟美皇叔的奸,情剛發芽,死變态就冒出來了,他這一來,自己的好日子豈不又泡湯的。
三娘琢磨着,怎麽能保住小命的前提下,把死變态給轟回宮裏頭去,就跟上回似的,一回去好些天不來,自己才好去勾搭美皇叔,最重要自己的發財大計,可不能讓死變态給攪合黃了,那可是自己日後幸福生活的全部指望。
趙婆子給她頭發上抹了香膏,盤在發頂,見自己說了這麽半天,三娘連點兒聲兒都沒有,看了她一眼,見她閉着眼坐在水裏,仿佛睡着了一般。
趙婆子搖搖頭,目光從她臉上滑到她身上,花瓣遮住了身子,只兩個肩膀露在外頭,那膩白透亮的膚色,令趙婆子不由想起,在鄒府時竈上熬的奶皮子,說不出那麽細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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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姿色雖平常了些,就憑這身子想留住萬歲爺也不難,更何況,這天下美人多了去了,宮裏頭也不少,萬歲爺要是稀罕美人,也不會總往這兒跑了。
趙婆子忽然就想明白了,為什麽萬歲爺放着那麽多絕代佳人不理會,非惦記上三娘這麽個不出彩兒的丫頭,許是三娘這身子合了萬歲爺的意。
說到底兒,這女人長得美還在其次,只炕上把男人伺候舒坦了,也就什麽都不用愁了,想到此,又囑咐三娘道:“萬歲爺隔了這些日子才來,姑娘莫使性子,好生伺候萬歲爺,日後盡有姑娘的好處,姑娘便不為如今想,也想想以後。”
三娘自然明白趙婆子話裏的意思,雖她是好意,卻怎麽也想不到皇上就是個變态,要是稀罕順着他的,還出來找自己做什麽,後宮裏随便扯一個上炕幹呗,想怎麽折騰怎麽折騰,既然來找自己,就是找刺激來了,她要是順着他,估計死變态很快就失了興致。
想着想着,三娘忽得了個主意,對啊!死變态不是就煩別人順着他嗎,自己索性就順着他,讓他覺得,自己跟他宮裏的那些女人一樣,估計很快就能放過自己了,這樣既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又能把死變态趕走,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到此,三娘頓覺眼前亮堂了起來,趙婆子忽又想起安親王府的車,忙問了一句:“姑娘還未說,怎坐了安親王府的車回來?”
三娘想了想,自己跟美皇叔這事兒可才開頭,以後肯定還得繼續,橫是不能次次騙趙婆子,再說,她也算看出來了,趙婆子膽小如鼠,最是個惜命的,自己把美皇叔的事兒說出來,她絕對不敢宣揚出去,沒準以後還會替自己遮掩。
這麽想着,三娘直接道:“今兒是安親王請我去他的別院吃酒賞花,故此坐了王府的車家來。”
趙婆子聽了,手裏的帕子啪一聲落在水裏,只覺半邊兒身子都冷飕飕的發寒,半天動不得勁兒,過了半晌兒方緩過來道:“姑,姑娘,那安親王可是咱們萬歲爺的親叔叔,您與他便是碰了面,也當避嫌,更何況吃酒賞花,須知男女之間有大防,更何況王爺還是當今皇叔,若是萬歲爺知道,莫說姑娘,咱們這院子裏上上下下都得跟着沒命,姑娘不該如此。”
三娘心說,不該的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個,道:“他不知我是女子,且,你不說,這院子裏的人自是沒人敢說,皇上如何知道?”
趙婆子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心說,姑娘這話是讓自己替她瞞着了,不止自己,這院子裏的人都得替她瞞着,不想瞞着都不成,姑娘這意思是日後還要跟安親王見面了:“姑娘,這般着實不妥……”
她話未說完,三娘已從水裏站了起來,臉色略沉的打斷她:“沒什麽不妥的。”三娘撂下這句,就踏出了浴桶。
趙婆子略愣了愣,急忙把浴袍給她披在身上,姑娘這性子她是知道的,自己縱攔也攔不住,倒是日後需慢慢的勸或許可行。
想到此,趙婆子也不再糾結此事,扶着她進了裏頭寝室,與她攪幹了頭發,梳順了,本想給她挽個疊鬓髻,三娘卻道:“都要睡了散着便是。”三娘才沒心思打扮了給死變态看,最好他瞧不上自己才好呢。
趙婆子拿她沒法兒,只得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地上攏了一盆炭火,銀絲炭把屋裏烘的暖暖,案頭的銅爐裏添了香,錦被熏的香噴噴,绡金帳子落下,三娘懷裏抱着個大抱枕,琢磨着等會兒怎麽演戲。
可左等也不見人,右等也不見影兒,至二更時分,三娘終是撐不住了,這一日在外頭早累的不成了,勉強撐到這會兒已是極限,眼皮沉的用棍兒支都支不住,最後三娘終于忍不得,趴在床上睡了。
她是睡了,趙婆子幾個可睡不得,這萬歲爺說了今兒晚上來,就算等到天亮也得候着,打盹兒都是大不敬。
一直等到了三更起,看門的才瞧見一乘軟轎從宮門方向過來,近了瞧見轎子旁邊兒的陳二喜,忙使人進去知會了趙婆子。趙婆子才暗暗松了口氣,只萬歲爺今兒來了,就有以後,她們的好日子也就有了指望。
回過頭再說文帝,那日從三娘這兒回宮早朝,聽得南邊兒水患,數萬黎民流離失所,龍顏大怒,那可是江南啊!國庫裏的稅銀一大半都是從江南來的,這一鬧災,稅銀沒指望了不說,還要國庫拿銀子赈災,進項沒了,還得出,這一來損失何止千萬之數,正是因為這個,今年一開春的時候,文帝便撥了銀子修築南邊的河道堤壩。
銀子倒是使了不少,這堤壩修的也是綿延千裏,固若金湯,自然這都是下頭官員折子裏說的,文帝還特意賜了河道總督一塊匾,獎賞他治河之功,想着今年的秋汛期必能平安過去,可誰想到,花了許多銀子修的河堤,水一來就垮了,就算是紙糊的,也不能這般不濟事。
文帝如何不怒,下旨拿了江南大大小小近百名官員,砍頭的砍頭,抄家的抄家,拿着朕的俸祿還貪朕的銀子,一個個讓你們都給朕吐出來,稅銀沒着落,就得拿你們的家當來填。
故此,這半個月京城裏是風平浪靜,南邊可都亂了套,鬧了個沸反盈天,京城裏的風平浪靜其實也都是面兒上的事兒,江南那些官兒是貪了不少,能層層瞞下,朝廷裏若無人也辦不到,這個理兒,文帝比誰都清楚,他也不可能把滿朝文武都推出去砍頭,殺雞儆猴卻是必要的。
文帝這一通忙活,連睡覺的功夫都恨不能搭上,更別提女人了,這半個多月就沒進後宮一步,忙活了半個多月,今兒剛算喘口氣,就想起三娘來了。
陳二喜原先還以為這一晃半個月,萬歲爺早把武三娘丢脖子後頭去了,萬歲爺自來也不是個長情之人,有時臨幸過幾回的人都記不得,武三娘滿打滿算也才四回,這中間一隔半個多月,萬歲爺如何記得起來。
萬歲爺記不得,陳二喜更不會多事兒提醒,一未收着三娘孝敬的好處銀子,二一個,萬歲爺成日往宮外頭跑,他這個乾清宮大總管,也成了跑腿兒的,日子長了,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受不住,故此萬歲爺記不得才好。
陳二喜還琢磨着,等萬歲爺徹底把武三娘忘了,就把武三娘往鄒府一送,反正三娘沒名沒份,也不是宮裏的娘娘,丢給鄒瑞那老家夥崴去正好,那宅子還是自己的。
陳二喜這如意算盤撥的噼啪響,哪想到萬歲爺這半個多月沒提起來,今兒一早剛起就吩咐了一句:“二喜,過了晌午,你使人去前門大街走一趟,就說朕今兒晚上過去。”
這一句話陳二喜老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心說,得,這武三娘倒是有些運道,萬歲爺這都撂了半個多月,又想起來了。
其實他不知道,文帝壓根兒就沒忘了三娘,還真不是文帝長情,是三娘跟別的女人太不一樣了,雖說才折騰了四回,可回回都有不一樣的樂子,就算那次險些給三娘折騰殘了,也令文帝回味良久,有那麽點兒痛并快樂的意思,還有上回,想起那滋味都覺**。
依着文帝,恨不能天天出去尋三娘耍樂才好,奈何朝政忙碌,雖放不下三娘,到底文帝不是昏君,故此忍了半個多月,今兒之所以忍不住,還是因為昨兒夜裏文帝竟然做春,夢了。
夢裏跟三娘好一通颠龍倒鳳,至醒來才發現是夢,摸摸身下濕了一片,所以說,今兒無論如何也要去三娘那裏。
誰知下午傳大臣議赈災之事,這一議就過了晚膳時分,文帝剛要起身呢,忽得太後就來了,文帝可不是郭太後親生的兒子,當年先帝崩殂,文帝登基,郭太後依仗外戚,想架空文帝,母子兩個這一場惡鬥,持續了數年之久,最終文帝獲勝,郭家一族都免了官兒,只留下虛銜,且遠遠弄到西北去。
大勢已去,郭太後雖仍尊為太後,卻再不可參與朝政,這些年在壽寧宮中理佛,輕易也不出來一趟,今兒不知出來作甚。
雖如此,文帝還是起身迎出去請安,讓到裏頭上座,一擡眼卻瞧見郭太後身後立着個生臉兒的宮女,縱文帝閱盡百花,這一眼也忍不住驚豔了一下。
便是平平常常的宮女服飾,穿在她身上,也遮不住絕麗容色,立在郭太後身後,若有若無,一擡眼,眉梢兒那股媚意傾瀉而出,說不出得勾人。
郭太後自來不是個安分之人,這些年雖在壽寧宮禮佛,卻也沒少動歪心思,隔三差五的,就會弄個宮女送到他這兒來,個頂個的姿色過人,可惜文帝始終防着她,又怎會碰她送過來的女子,這回莫不是又給自己送人來了。
郭太後瞧着眼前的文帝,心裏頗為複雜,名分上他是自己的兒子,事實上,他卻是賢妃之子,當年賢妃得寵,生下他,小時瞧着也不過爾爾,不曾想就是這個瞧着有些庸碌的皇子,最後竟榮登大寶,後來那些手段心計使喚出來,郭太後現在想想都膽寒兒,才知什麽庸碌,不過韬光隐晦罷了,可見城府之深。
依着郭太後,大事已去,如今天下盡在文帝一人之手,雖郭家事敗,到底保住了根兒,未被文帝趕盡殺絕,好生過日子也便是了,只她那幾個兄弟卻不甘,前後送了十幾個絕色女子進宮,計量着東山再起。
可文帝自來不好女色,前頭幾個都不中用,如今這個是前些日子才進宮的,郭太後頭一回見的時候,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舉凡女子若得七分姿色再能歌善舞便可稱佳人了,而這個女子得了十分姿色不說,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到,他兄弟還使人捎來的信兒說,此女最妙之處乃是房中秘術,若得消受一回,**蝕骨,任你是大羅金仙也把持不住。
郭太後這才動了心思,把這女子藏于壽寧宮幾日,探的文帝半個多月未招幸嫔妃,這才帶着人來了乾清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事見文帝動容,郭太後便擺出一副慈母的面孔道:“國事雖大,家事卻也不小,聖人雲,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治家排在前頭,可見其重,先帝在時常言,皇家最重子嗣,唯有子孫興旺,才能江山永固世代相傳,可見綿延子嗣實為國之根本,皇上雖春秋鼎盛,奈何膝下皇子只得兩個,為了江山社稷,皇上也當多多開枝散葉,哀家卻怎聽說萬歲爺半月不進後宮,莫不是後宮裏沒個可心兒的人,以致意興闌珊,若如此,哀家這裏倒有個人兒,皇上瞧瞧可合意,若合意留在跟前兒伺候,哀家也能放心些。”
說着沖身後宮女使了眼色,那女子輕移蓮步走到文帝跟前,袅婷婷福了下去:“海棠給皇上請安。”
文帝目光閃了閃,擡擡手道:“倒真是個佳人,兒子這裏謝母後惦念。”郭太後一見文帝留下人,心裏暗喜,又閑話兒兩句便去了。
她前腳一去,後腳文帝的臉色就陰了下來,回過頭打量海棠一遭,海棠給他那目光瞧得忍不住打了個顫兒,那模樣兒真是又嬌又美,越是這般,文帝的臉色越不好看,太後這是好日子過長了,忘了以往的教訓,自己真有必要警告她一下。
想到此,文帝倒是笑了一聲,只不過笑的有些陰冷:“朕記得慧妃宮裏頭敞亮,只住了她一個,平日連個說話兒的人都沒有,難免寂寞,朕瞧着你的性子柔順,與慧妃作伴兒倒正好。”
海棠愣了一下,太後送她來之前囑咐她伺候好皇上,怎這一轉眼就成了陪伴慧妃,正要說什麽,文帝已經揮揮手:“既叫海棠就封棠貴人,下去吧!”
二喜一見這意思還能不明白嗎,上前一步道:“棠主子請吧!”海棠雖不願也只得告退,二喜也就送她出了乾清宮,到門口就丢給了小德子,自己莫轉頭進來,萬歲爺已心急的換了衣裳。
二喜心裏說,自己可真是錯了主意,萬歲爺這明明還惦記着外頭那位呢,這一耽擱到三娘這兒的時候,就三更了。
趙婆子見萬歲爺來了,忙隔着窗子喚三娘,出來接駕,可她叫了好幾聲,半點兒動靜都沒有,文帝那邊兒已經進了院門,趙婆子忙跪下接駕。
文帝目光瞧了一圈,沒瞧見三娘,臉色略沉,看向趙婆子,趙婆子忙抖着聲兒道:“想必姑娘睡着了,待老奴進去喚姑娘出來接駕。”
文帝一聽倒是笑了,擺擺手,邁開大步進了屋,趙婆子剛要跟進去,被陳二喜一把拽住低聲道:“你去作甚,只在外頭伺候便是了。”說着伸手把明間的門掩上。
文帝已經進了裏間,這一進去就見绡金紗帳內三娘四仰八叉躺在哪兒,這睡姿真有些粗野,可瞧在文帝眼裏,就比他後宮裏那些睡姿都無可挑剔的嫔妃更勾人。
文帝有些急躁的撩開紗帳鑽了進去,掀了錦被,三兩下就把三娘身上的衣裳脫了,雖惦記了半個月,這眼瞅吃到嘴的肉,文帝倒不着急了,琢磨着前幾次有些快,滋味兒雖不差,到底失了些樂趣,今兒可得好好弄一回,也不枉自己昨兒夜那場春,夢。
想到昨兒的春夢,文帝眼睛嗖嗖亮起來,昨兒那場春,夢真是分外香豔啊,如今人兒就在眼前,不若依着昨兒的夢弄上一回,定能美到天上去。
想到此,文帝瞧了瞧帳子頂兒,先抽出自己的腰帶,輕手輕腳的把三娘的手捆了起來,捆完了,就像上回她對自己那般,拴在床頭的欄杆上,低頭瞧了三娘一眼,見三娘不禁沒醒轉,反而紅唇微張嘤咛了一聲,扭動了兩□子,一張粉白的臉上,透着點點潮紅,這副動情之态,勾的文帝抱着她伸嘴過去。
文帝本來是一時欲,火上竄,想啃三娘幾口去去火,哪想他一挨上三娘,三娘滑膩的丁香小舌。嗖一下就鑽進了文帝口中,又勾又舔的,比文帝還來神兒。
文帝給她勾的渾身發熱,龍根兒發緊,險些放棄先頭的想法兒,扯開她的腿兒就想入進去,可到了門口又想這麽半途而廢,倒沒意思,強忍着欲,火停住。
其實三娘這會兒正做夢呢,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擱在三娘這兒真是太貼切了,三娘今兒在安親王別院,跟美皇叔一通勾搭,人是回來了,心早跟着美皇叔去了。
尤其一想到美皇叔還解了自己的腰帶,雖沒幹成什麽事兒,也足夠三娘意淫半天了,意淫的多了,這晚上直接就做起春,夢了。
夢裏的情節異常完整,兩人攜手入帳,美皇叔先是脫了她的衣裳,卻忽然變身了,抽出腰帶來對着她笑了笑:“青弟今兒咱們玩個有意思的可好?”
這一笑,真是美的冒泡,把三娘給迷的口幹舌燥,管他玩什麽,玩什麽都成,美皇叔先是把她的手捆了起來,然後俯身下來親她。
三娘這都等半天了,他一親下來,三娘還能放過嗎,舌頭跐溜一下就鑽進了美皇叔嘴裏,親的三娘渾身冒火,恨不得尋塊冰來降降溫,然後冰是沒來,蠟來了,滾燙的燭蠟滴下來,疼的三娘打了個激靈,惱火的睜開眼。
睜開眼看見眼前放大的一張臉,三娘是徹底清醒了,哪是溫柔的美皇叔,根本就是找虐的死變态。
三娘這剛回過味兒來,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兒,自己還想裝死屍,死變态自己玩的也異常歡樂,而且,自己根本動不了,手給他捆了個結實,高高舉過頭頂,兩條腿兒大大分開,懸空架在兩條古怪的紗帶上。
三娘再仔細一瞧,哪是紗帶,根本就是它她的绡金帳,給死變态撕扯了個亂七八糟,上頭都露出了床架子,然後……三娘瞪大了眼,看着從頂上木架上穿過來的紗帶,一頭拴在床腳,一頭卻攥在死變态手裏,死變态另一只手舉着燭臺,明燭燃了半宿,積了滿滿的燭蠟,剛滴在自己身上的就是這個。
真是臘月裏的賬還的快,自己前頭怎麽收拾的他,這死變态今兒是要變本加厲的還回來,死變态,死變态,不得好死,等老娘翻過身來,看老娘收拾不死你……
三娘在心裏罵了不知多少遍,可眼前卻沒用,死變态一個人玩的時分歡樂,事實上,文帝也才滴了幾滴就心疼了。
三娘的肉皮子嫩,跟他的不一樣,燭蠟滴上去,周圍都跟着一大片紅,雖說疼的她一顫兒,一顫兒的,更顯嬌柔可人,文帝卻有些舍不得了,這細白的身子可最得他意,若回頭留下些痕跡,豈不可惜。
因此,一回身把燭臺放在一邊兒,呵呵低笑了兩聲道:“三娘睡得好不香甜,朕來了半日光景,也不理會,莫不是這些日子不見,忘了朕不成,朕可不依,今兒便讓三娘好生記住朕,這輩子都忘不得……”
說着,手裏的紗帶猛地一拽,三娘的上半身還在榻上,下半身卻已經高高懸起,三娘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死變态已經頂了進來……
三娘終于發現,自己原先的想法兒有多愚蠢,就算自己想裝死屍,這混蛋也能自娛自樂,況且,這麽給他吊着弄,實在不舒服,而且,心理上也異常不爽。
可她是不爽,文帝卻爽翻了,越弄越大力,手裏的紗帶忽上忽下,仿佛蕩秋千一般,一邊弄,一邊琢磨以後得機會真在秋千上弄上一回,不定比現在還舒坦。
這麽想着,越發起了興致,文帝本就身體強健,這半個多月未近女色,養的都夢,遺了,你說得多有精神吧!弄起來比十六七的少年還貪,跟頭小牛犢子似的,弄的三娘直想抽他,可惜手捆着,想咬他也夠不着,三娘牙都快咬碎了,就是沒法兒。
三娘如今萬分後悔自己睡着了,要是沒睡着,哪能由着死變态這麽折騰她,她這裏咬牙切齒,文帝倒更樂了,狠頂了幾下調笑道:“三娘這般,想是怨朕來的少了,三娘莫怨,朕雖來的少,卻也未便宜旁人,朕的龍子龍孫都給三娘留着呢,三娘歡不歡喜……”
三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歡喜個屁,她恨不得他斷子絕孫才好,見她這般,文帝還道她受不住,喘着氣道:“半月不見,三娘倒越發不濟事了,才弄了這一會兒便受不得了,若真受不得,三娘說兩聲兒好聽的來求求朕,若說到朕的心裏,朕一心軟,說不得就饒過三娘了。”
鬼知道你心裏琢磨什麽呢,可三娘也知道,這麽讓他折騰下去,沒自己一點兒好,反正說好話兒也不掉塊肉,不哄的他歡喜,如何肯放了自己,不放了自己,今兒晚上她就甭想翻身了。
三娘在心裏衡量了一下得失,也就不矯情了,只死變态喜歡聽什麽,她還真沒譜,要不先随便說個試試算了。
想到此,三娘輕啓朱唇軟着聲兒道:“奴家着實受不得,萬歲爺饒過奴家吧!”
聲兒又軟又糯,聽在文帝耳朵裏,比身下香軟的身子還**,只萬歲爺可不是文帝想聽的,文帝手裏紗帶用下拽了兩下,三娘懸空的身子悠起來,給文帝頂到了更深處,那種酸疼卻又酥麻的感覺,弄的三娘恨不得死了算了。
死變态折騰起人的手段,一點不比她差,三娘着實有些受不住,嘴裏開始胡亂求饒:“皇上,萬歲,強盜大爺……且饒了小女子這一遭,過後當奴做馬報答大爺……”
三娘這胡亂喊出來的,誰知正好就合了文帝的意,上回兩人玩的捕頭跟強盜的游戲,文帝心裏還記着呢,三娘這強盜大爺一叫出恐,文帝頓時想了起來,配合的道:“大爺不用小娘子當牛做馬,只今兒伺候的大爺舒坦了,日後跟着大爺吃香喝辣,有你的好日子。”
文帝這幾句把三娘雷了個外焦裏嫩,合着死變态是演戲上瘾了,既這麽着倒好辦了,三娘稍微醞釀了一下,醞釀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兒來:“大爺既憐惜小女子,且先松開小女子的手腳,那繩子捆的小女子手腕子疼呢。”
文帝卻道:“松了小娘子的手腳,只恐小娘子要跑,小娘子腿腳快,若跑的沒影兒,讓大爺去何處再尋個這般合意的人兒呢。”
三娘暗罵,心說若是能跑老娘早跑了,誰耐煩伺候你這個變态,嘴裏卻道:“小女子給大爺弄的手軟腳軟,哪還有力氣跑,便大爺放了小女子,也是跑不動的。”
文帝笑道:“手軟腳軟才好……”說着又狠弄了數十下,三娘給他弄的,真有些挺不住的時候,文帝才松開了她的手腳。
三娘給他弄了這半天,早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了,手腳一得自由,哪還管別的,不知從哪兒生出一股邪勁兒來,一翻身把文帝騎在身下,接着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跨着文帝就是一通騎,跟騎馬似的……
文帝給她騎在身下卻不惱,反而淫,蕩的道:“小娘子好生厲害,騎的大爺骨軟筋麻……”
三娘心話兒,真是賤種,天生就喜歡給人騎,騎着他還覺得不解氣,一瞥眼瞧見側面燭臺,頓時惡向膽邊兒生。
一伸手把燭臺拿在手裏,看着上頭那滿滿當當的燭蠟,手一抖,蠟油飛濺出來,悉數落在文帝胸前……
文帝悶哼一聲,第二聲還沒哼出來,三娘燭臺一扔,俯身堵在他嘴上,三娘本意是不叫他喊出來,因此堵住他的嘴後,就是一通毫無章法的亂啃,比文帝啃她的時候兇猛多了。
三娘不禁啃還咬,想到剛才給他吊起來,三娘就來氣,勾住他舌頭狠狠就是一口,一股腥甜的血氣頃刻彌漫整個口腔。
血氣未壓住欲,火,反而如火上澆油,三娘忽覺天旋地轉,接着就給文帝壓在身下,文帝喘着粗氣:“小娘子的性子太野,待大爺使出手段馴的服帖了才好。”說着板着她的腿兒,狠狠入了進去……
三娘吃痛,張嘴咬在他胳膊上,手圈過去在他後背又抓又撓……兩人這動靜,哪裏是交,歡,分明是肉搏,三娘體力畢竟比不過文帝,折騰到雞鳴時分,三娘終是撐不住,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還清了,明兒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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