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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這頓壽酒至起更方吃上,與三娘的渾身無力腰酸背疼相比,文帝可算精神百倍,三娘斜靠在他懷裏,擡起眼睫,瞧了他老半天,又一次懷疑這厮會什麽采陰補陽*,不然,怎次次如此精神,明明折騰的時候,他出的力比較多,運動量比較大……
三娘想起剛他使的那個高難度姿勢,禁不住冒汗,越發覺得,自己這胳膊腿兒的不大給力了,也不知這厮從哪兒學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姿勢。
三娘的念頭剛冒出來,文帝低頭瞧着她道:“小娘子如此瞧着朕,莫不是還想要。”說着吃吃笑了兩聲,那表情,那語氣,那德行,要多淫,蕩有多淫,蕩。
三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就說這厮是腦補帝 ,剛折騰時候,一口一個小娘子叫的歡不說,還逼着自己叫他大爺,惡俗之極的角色,這厮演起來得心應手,不過他那些姿勢真真詭異。
卻聽文帝道:“你春,宮上那些倒有趣,難為你怎想的出?”
三娘愕然:“呃,你剛才那個是比照……”三娘都有些說不下去了,這叫什麽事兒啊,合着鬧半天,還是自己做的孽,真是那句話,天作虐猶可為自作虐不可活,自己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再說,這厮傻啊,春,宮上畫的能當真嗎,那就是為了勾人眼球瞎想出來的罷了,實在不知道可不可行,三娘忽想起幾個更高難度的,這厮若挨個比照着來一回,估計自己能死這上頭。
想到此,三娘頓時出了一身白毛汗,勉強坐直了身子,義正言辭的跟文帝說:“那些不過是畫着玩兒的罷了,哪裏能當真。”
三娘的意思那些姿勢都是自己憑空杜撰出來的,沒經過實踐考驗,所以不科學,可文帝聽在耳朵裏卻成了另一個意思,摟着她,低頭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笑道:“三娘畫着玩兒的都如此,莫如三娘好生畫幾幅來,朕與三娘共賞,豈不是一樁美事。”
三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說狗屁美事,簡直就是玩命,她才沒這麽想不開呢,從此刻起,三娘決定封筆了,以後都不再畫春,宮,就前頭畫的那些,三娘如今悔的腸子都清了。
三娘正想着是不是把自己以前畫的那些,買回來銷毀,就聽文帝道:“今兒是三娘的生辰呢,這壽酒當吃下,也該讨個好彩頭。”說着親手執壺斟滿桌上兩只白玉杯兒,一杯文帝拿着,一杯塞在三娘手裏:“吃了這杯壽酒,願朕的三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這樣的文帝倒令三娘有些楞住了,帳側的明珠吐出熒熒光芒,落在他眼裏,點亮了他眼底每一寸角落,三娘頭一次發現,他眼裏如此清晰的映着自己的影子,和着珠光盈盈閃閃,說不出的動人。
這光芒幾乎眩惑了三娘,有那麽一瞬,三娘覺着自己或許是愛這個男人的,即使他們開始的時候那般,這會兒三娘的心也動了。
卻只一瞬,當聽見文帝道:“一塊石頭罷了,有什麽好,你若喜歡,宮裏有的是,明兒朕讓小德子給你送幾塊來賞玩也便是了。”
三娘一聽,剛才那點兒溫軟感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叉腰,指着文帝:“朱四兒,我就知道那塊田黃是你拿走的,快着還給我,省得老娘費事兒”
文帝卻笑了,一伸手把她圈在自己懷裏:“你說朕怎就這般稀罕三娘這副悍樣兒,三娘越悍朕越稀罕。”
三娘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因為你是個變态。”“變态?”文帝楞了一下:“三娘的小腦袋裏成日也不知想的什麽,淨冒出些新鮮詞兒,什麽是變态,何解?”
三娘沒好氣的道:“變态是誇你呢,說你英俊帥氣,玉樹臨風。”
文帝笑了起來:“三娘哄朕呢,不過,三娘真覺的朕英俊嗎,怪不得從剛才三娘就不錯眼的瞧着朕。”
三娘滿頭黑線,這厮也太能腦補了,卻忽想起一樁事,哄哄他也好,便堆起一個笑道:“皇上是萬聖至尊,天下之主,豈是尋常凡夫俗子能比的,三娘心裏的皇上比這天下所有男人都英俊帥氣。”
文帝哈哈大笑了幾聲:“莫不是三娘有甚事求朕不成。”
三娘暗道,就說這厮不好騙,不過剛那幾句也真假的可以,三娘自己都差點兒吐了,既然這厮如此上道,自己也就犯不着再惡心自己了。
三娘喚了孫嬷嬷,孫嬷嬷忙把一早預備好的文房四寶拿進來,鋪在對面的平頭案上又出去了,三娘扯着文帝下了地,立在案側磨了香墨,把湖筆塞在文帝手上道:“與我寫幾個字,只當送我的壽禮了。”
文帝挑挑眉道:“這般倒不似三娘的風格,寫什麽字?”
三娘道:“青若堂。”
青若堂粉刷一新,擇吉日開張,就憑牌樓上禦筆親題青若堂三個字,滿京城有一個算一個的官兒,沒一個不來捧場的。
宴席開在旁邊的龍鳳閣,也是新開的酒樓,整整三層人滿為患,都知道青若堂什麽來頭,這龍鳳閣,前頭跑進跑出忙活的是武宜春,瞧見他,誰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今兒兩邊兒一塊開張,比過年還熱鬧。
大門口迎客的是武宜春跟守財,卻不見三娘這個老板,三娘這會兒正在龍鳳閣三樓的頂級雅間裏生悶氣呢。
為了今兒開張能出來,三娘犧牲大了,連着在宮裏住了七天,這七天,除了文帝上朝,處理要緊政事,就沒幹別的,淨折騰炕上那點兒事兒了,真就比照着三娘畫的春,宮折騰了一個過子,昨兒早上三娘才從宮裏出來,晌午的時候文帝就來了。
三娘早上一回來就發現,側面的小跨院裏多了一架秋千,就在牆邊兒上,三娘先頭真沒往歪處想,就是覺着,這秋千怎麽瞧着這麽大呢,大的有點兒離譜,都有點兒類似床了,而且上頭鋪着團花錦墊,連秋千索上都包着軟軟的棉布。
過了晌午,文帝就來了,他來的時候,三娘剛吃過晌午飯,以為天熱,想起那秋千架在牆邊兒上,旁邊兒有一顆老槐,樹冠如蓋,正巧遮住秋千,落下一地樹蔭,比屋裏涼快,沐浴過後,便拿着枕頭往秋千上一趟,涼風習習,舒服的快睡着了。
眼睛都閉上了,忽覺身下的秋千蕩了一下,三娘睜開眼,便瞧見文帝,他推了一把秋千道:“三娘倒尋了個好去處。”三娘那個腰絲絲縷縷就疼了起來,這厮那表情明顯不懷好意,且三娘忽想起來貌似自己畫的春,宮裏有好幾幅都是秋千上的。
三娘一想頭皮都發麻,掙紮着坐起來想跑,文帝如何由着她,一把抓住她道:“三娘跑什麽,屋裏怪熱的,在這裏正好消磨這個晌午,朕帶來件兒好東西與三娘共賞。”
說着把她摟在懷裏坐在秋千上,不知從哪兒弄出一冊春,宮來,在三娘面前展開,頭一頁就是秋千上交,歡的圖。
三娘只覺文帝的呼吸有些粗重,身下不容忽視的硬度 ,令三娘的腰疼的直抽抽……
最後怎麽回的屋三娘都記不清了,總之,文帝身心俱爽之後,應了青若堂開業這天讓三娘出來走走,可三娘沒想到,個出來走走就是在龍鳳閣三樓的雅間裏,窗上垂着紗幔,就算三娘想隔着窗戶往外看看熱鬧,都是模模糊糊的。
更何況旁邊兒還有個死變态監視着她,時刻注意她的動作,只她往窗邊兒上一湊,文帝就開始唐僧念經。
三娘實在忍無可忍:“時候不早了,你不回宮啊。”
文帝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兒:“原來朕的三娘這般厭煩朕,朕的心都疼了。”三娘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不打算搭理他,這厮典型的蹬鼻子上臉。
文帝卻笑了,點了點她的鼻子站了起來:“得,知道你嫌朕礙事,朕也不留在這兒讨你嫌了,這就回宮。”
三娘眼睛一亮,卻給文帝拉着手,喚了孫嬷嬷進來,拿了牛角梳子給三娘抿了抿發鬓的碎發,瞧見三娘頭上的碧玉簪,眼裏的光芒更柔了幾分,上下端詳她半晌道:“這身衣裳倒也襯得起這支簪。”聲音比目光更溫柔。
這只碧玉簪才是文帝給她生辰禮,哪日轉過天兒三娘起來的時候,文帝已經回宮了,頭上便多了這支碧玉簪,三娘拿下仔細瞧了半天,通體翠色,水頭極好,三娘這不懂行的都能瞧出好兒來,打磨的也精細,簪頭是蘭花,仔細瞧,簪上刻着一行小字。
三娘對着光亮瞧了半天,才瞧出來是一句詩:“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後從小德子嘴裏三娘得知,這支簪從選料到刻字,打磨都是文帝一手弄的,三娘真感動了一下下,今兒戴這支簪子出來就是為了取悅文帝。
三娘把文帝的心思瞧得透透的,文帝以前的冷酷樣兒三娘沒見過,不過如今文帝喜歡自己卻是真的,如果按照現代的愛情定律,誰先愛上誰就輸,那麽文帝是輸定了。
三娘有時候覺着自己是不是有些欺負文帝,可又一想,這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文帝可是哭着喊着求自己欺負的,自己犧牲了自由,欺負欺負他也應該,這麽想着就心安理得了,只不過,三娘就沒想過,是願打願挨,卻似文帝這般一點一滴的捂着她,經年累月,水滴石穿,便她的心是塊石頭也能穿個眼兒,更何況她畢竟是女人。
一年後,一場大病群醫束手,病榻前,文帝抓着三娘的手殷殷的道:“恐朕壽數到了,老天要召朕去呢,丢下這錦繡江山,朕不可惜,膝下無人即位,朕不遺憾,只舍不得三娘,夫妻情意雖深,這名兒卻不正,三娘終不應進宮之事,朕只怕這一去,你我連夫妻都做不成,這才是是朕畢生憾事,奈何奈何。”
幾句話說得三娘又酸又澀,才知自己也着實舍不得這男人,心一軟應了進宮,不想第二日聖旨便下了,三日後行封後大典,三娘稀裏糊塗就成了皇後。
封後當日,文帝精神的絲毫不見病容,三娘方知上當,卻已木已成舟,三娘氣的險些嘔出心頭血,封後大典一結束,三娘就回武府了,在娘家住了三天,給文帝接回宮。
具體文帝怎麽接回去的無人得知,只文武百官都瞧見了,皇上接回皇後轉天兒上朝,兩只眼眶都是青的,從而三娘得了悍後之名,個種冷暖滋味也只有帝後自己知道,皇上的家事,旁人哪敢私論,卻只此一朝,後宮佳麗形同虛設,帝後同食同寝,不離不棄數十年如此,後文帝九十高壽崩,同日後亦薨,正應了那句生不同日死同椁,合葬于皇陵,成就史上一段佳話,流傳數百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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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久等了,終于完結了這篇,寫的不大如意,總覺着不倫不類,希望下本能寫好,感謝親們一路支持,欣欣向榮致以誠摯的謝意,另新文周一開,依舊是穿越,名字暫定《昏君養成記》養成系的故事,不過是養成皇上,期望親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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