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幾步,連話都說不出來,南憶夕沒有再看那随從,輕輕垂下眼眸,望着宋耀輝,悠悠說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道個歉,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宋耀輝聞言,臉色更加的難看。他不過是覺得南憶夕氣質出衆,身材窈窕,露在外面的眼眸又是楚楚動人,定是個美人胚子,因此想要揩點油而已,哪裏想到會被南憶夕傷得如此重,這只手沒有個幾個月怕是好不了了,他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受此折辱,這女子居然還要他道歉?!

“呵,不願意麽?”南憶夕見宋耀輝難看的臉色和憤恨的神情,不由輕輕笑了起來,雖然是在笑,可是卻偏偏讓人有種通體冰寒的感覺。

宋耀輝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就算是面對在沙場上殺敵不眨眼的哥哥,他也從來沒有感到過這樣的恐懼,這種恐懼迫使他低頭,“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在下以後不敢了!”

南憶夕聽到宋耀輝的話,按住筷子的手輕輕一松,似是極為随意的将筷子拔了出來,仍舊是一絲血都沒有濺出來。

她将筷子擲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錯就好。你可以走開了,我不喜歡血腥味。”

24. 不要命?

“這麽巧,我就喜歡血腥味。”南憶夕的話音剛落,一聲極為邪魅的男聲在角落處響起,衆人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處的男子。

那男子穿着一襲極為騷包的桃紅色衣裳,上面沒有絲毫的修飾,但是因着這顏色的緣故,沒有絲毫素雅的感覺。而男子的容顏也是極為妖嬈,細長的眉毛,眼波流轉的桃花眼,邪魅的唇,有着一股邪氣天成的俊美。

衆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男子出衆的容貌,更因為佩服這男子的膽量。在大将軍的弟弟都沒有讨到絲毫的好處,落得如此下場之後,居然還有勇氣去惹南憶夕。

而南憶夕對此卻絲毫不驚訝,其實早在進入二樓大廳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個男子。那男子的座位極為隐蔽,一般人可能不會注意,但是身為一個時時處于危險之中的人,南憶夕對一切都極為的敏銳且細致,如此一個出衆的男子,怎麽可能瞞過她的眼睛?

“是麽?”南憶夕若無其事的挑起了一抹笑,将視線移到那男子的身上,那男子此刻已經坐到了南憶夕一桌,衆人幾乎沒有來得及反應,也沒有看得清楚他是如何到的南憶夕這裏。

看來是個武功高手,難怪敢惹這個女子。衆人此刻都已經屏住了呼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是啊。”那男子極為邪魅的沖着南憶夕輕輕一挑,眉毛微微一挑,一雙桃花眼中眼波流轉,似有輕佻戲弄的意思,而在眼底深處卻是藏着一抹打量和思索。

南憶夕也是玩味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起來仿佛漫不經心,其實眼底深處同樣藏着一絲打量,她唇角掀開一抹冷厲的笑容,出手如電,桌上的筷子仿佛一枚枚暗器,對着男子的周身要穴射了過去,動作快狠準,絲毫不留情。

那男子對于南憶夕的突然出手也沒有料到,只來得及避開周身要穴,倉促之間,頭發竟然被南憶夕的筷子給削下來一縷。

南憶夕伸出纖細的手指,看似只是随意一抓,卻精準無比的接住了那一縷頭發,顯然早就料到了男子避無可避會被削下一縷頭發,她把玩着手裏面的頭發,黑色的眸子裏面帶着一絲冷厲,寒聲說道,“你若是喜歡血腥味,我倒不介意讓你聞聞。”

那男子聽到南憶夕的話,唇角的笑容越發妖嬈而高深,他看向南憶夕的眼神充滿了興趣,對南憶夕笑道,“好個狂傲的女子,你叫什麽名字?”

南憶夕對于那男子的問題只當做沒有聽見,她不耐煩的将一支筷子擲到了男子面前,冷冷吐出一句話,“立刻離開這張桌子,否則,我就真的要讓你聞聞血腥味了!”

那男子聽到南憶夕的話,卻依舊是一副邪魅的模樣,似乎絲毫不在乎一般,一雙眸子如同獵鷹一般死死的盯着南憶夕,笑道,“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離開,如何?”

“呵,我可知道,我生平最讨厭人家威脅我?”南憶夕聞言,黑眸裏面透露出細碎的寒芒,桌上剩餘的筷子又一次朝着男子飛了過去,這一次筷子的速度比上一次的更加迅猛,角度也更加刁鑽,饒是男子做足了準備,卻已經狼狽不堪,衣服都被割破了好幾處。

他被迫退開了兩步,擡眸望着南憶夕,眸中帶着三分惱意七分興味,盯着南憶夕,仿佛盯着獵物一般,唇角掀開一抹邪魅的笑容,“好身手。倒真是不能小瞧了你!”

當耶律翎走進二樓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南憶夕一襲紅衣,妖嬈慵懶的坐在位子上,烏黑的眸子如同利刃般直直望着眼前的男子,似有實質性的寒光從她眸中散發出來。而她面前立着的男子穿着一襲桃紅色的袍子,看起來狼狽不堪,卻絲毫無法掩蓋他的絕世風華。

“宮主,文舉賢侄,這是怎麽回事?”耶律翎狐疑的看了南憶夕和那桃紅色衣裳的男子一眼,蹙眉問道。

南憶夕聞言,眼神微微一閃,文舉賢侄?這天下名字叫做文舉還能夠讓耶律翎喊一聲賢侄的,怕除了北漠太子賀文舉,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吧。

沒有想到她的運氣倒真是不錯,随便出來走動幾趟,倒全是遇上的貴人麽?可惜不巧的是,她将這些貴人盡數得罪了個遍。

而賀文舉聽到耶律翎的話,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思索。耶律翎喊這個女子公主?怎麽看這個女子也不像是公主啊,更何況也沒有聽說過哪國皇室的公主有這般高超的武功啊。

一襲紅衣,輕紗覆面。他怎麽竟然沒有想到,不是公主,而是宮主!沒有想到她竟是魔宮宮主瓊珞!怪不得脾氣如此恣意,怪不得武功如此高絕!

只是這耶律翎是如何認識的魔宮宮主?看這樣子,他們似乎是約好在這裏見面的?

想到這裏,賀文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對着南憶夕說道,“原來是魔宮宮主,幸會幸會。”

繼而又轉過身去,對耶律翎笑道,“不知道翎叔叔也到了南海,還未曾拜會過,翎叔叔不介意的話,不如與我一同喝兩杯?”

南憶夕對此只是冷眼旁觀。其實論年紀,耶律翎大不了賀文舉幾歲,但是論起輩分,耶律翎是西岳皇帝的弟弟,而賀文舉只是太子,理應叫他叔叔。不過這也只是稱呼而已,為了權勢,手足至親尚且可以互相殘殺,更何況是兩個不同國家的人呢?

------題外話------

╭(╯3╰)╮謝謝秤子的心意的花花

25. 搶畫!

耶律翎本是來和南憶夕買畫的,而他買這幅畫的用處,也不便讓賀文舉知道,因此,聽到賀文舉要和他們坐一桌,自是不願意的。

“我和宮主還有些事情要商議,不如我改日再去尋賢侄一同痛飲?”耶律翎思索了一番,蹙眉對賀文舉說道。

耶律翎的性子本就冷峻,不喜歡與人有過多的接觸,他對賀文舉客氣,也不過是看了北漠國的面子,畢竟北漠也算是一方強國,而西岳和北漠的關系一直不錯。

耶律翎看在兩國關系的份上對賀文舉客氣,可是賀文舉卻似乎并不領情,他袖袍輕輕一揮,自顧自的坐到了南憶夕的對面,勾唇笑道,“何必改日,我看就今日好了。正巧我對這魔宮宮主也是好奇的很。”

耶律翎聞言,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如今天下四分,東臨乃是第一強國,而東臨皇帝對洛家少主很是信任,洛家少主洛玄淩更是號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無雙公子,謀略天下無人能及。他若買下這幅畫,就有了接近洛玄淩的機會,就算不能說服東臨和西岳合作,但至少可以了解一下東臨的動向。

但是賀文舉不是傻子,若是知道他要買公子齊的牡丹圖,自然是會知曉他的用意,又如何能夠那麽輕易的讓他買走這畫呢?

賀文舉見到耶律翎有些猶疑不決的神色,眼中的深意更濃,看來耶律翎不想他和魔宮宮主之間的交易被他知道呢,那麽,他就更要知道了,唇角挑起一抹笑,賀文舉故作無知的說道,“怎麽了?難道翎叔叔和宮主之間有什麽秘密不成?”

“如何能有什麽秘密!”耶律翎聽到賀文舉的話,立刻矢口否認,為今之計只有暫時先不買畫,将賀文舉應付過去,改日再尋時機将畫買過來了。

畢竟東臨對南海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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