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是個什麽心思,誰也不知道,而南海這塊肥的流油的肥肉,誰都想要分一杯羹。而身為東臨智囊的洛玄淩就是一切的關鍵,想要了解東臨的意圖,接近洛玄淩是必須的。而洛玄淩流傳于世的喜好只有這麽一個,那就是喜歡牡丹。因此,這幅畫,他是勢在必得。

“既然沒有什麽秘密,那我們就一同喝酒聊天,多一個人聊起來也熱鬧些不是?”賀文舉聽到耶律翎的回答,露出一個厚臉皮的笑容,依舊牢牢的坐在椅子上,一點沒有識趣離開的意思。

南憶夕自始自終沒有說話,只是挑着眉毛,饒有興致的看着賀文舉和耶律翎互相繞彎子。看耶律翎的反應,她不用香魂跟蹤,十有八九也能夠猜到這幅畫是送給誰的了。

耶律翎想要以這幅價值千金的牡丹圖接近洛玄淩,而賀文舉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難怪耶律翎不願意讓賀文舉知道呢。不過他不願意是他的事情,若是讓賀文舉知道,這幅畫的價錢只怕還可以漲上幾倍,她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裏,南憶夕伸手将牡丹圖拿了起來,狀似不經意的說道,“翎王爺,這公子齊的牡丹圖,你到底要不要了?”

耶律翎好不容易将賀文舉搪塞過去,南憶夕此刻突然提及畫的事情,着實讓他惱怒,他有些惱怒的看着南憶夕,看着如此聰慧的女子,怎麽會看不出他的用意?

或者她早就已經洞悉了,因此才故意這麽說!否則她也不必故意将畫的來歷說的這樣清楚。好一個刁鑽精明的魔宮宮主!

“公子齊的牡丹圖?!”賀文舉聞言,眼中立刻閃過一道精光,他挑了挑眉毛,似有深意的對耶律翎說道,“原來翎叔叔是要向宮主買畫啊,公子齊的牡丹圖可是難尋的寶貝,不知翎叔叔可否割愛啊?”

“這畫我甚是喜歡,用了十倍價錢,才讓宮主讓愛,怕是不能讓與賢侄了。”耶律翎聽到賀文舉的話,心中更是窩火,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情緒的洩露,只是以一貫清冷的态度說道。

賀文舉自然也知道耶律翎的用意,也清楚耶律翎不會将畫讓給他,他這麽說,不過是尋個過度罷了,只見他沖着南憶夕露出一個自以為颠倒衆生的笑容,悠悠說道,“翎叔叔不願意割愛,文舉卻也舍不得這幅畫,這樣把,我出二十倍的價錢買下這幅畫,宮主意下如何?”

賀文舉只是問南憶夕意下如何,卻完全沒有問耶律翎的态度,耶律翎眸中滑過一道寒芒,冷聲說道,“文舉賢侄,這幅畫我已經買下來了,你這麽做,是要和我搶麽?!”

“翎叔叔此言差矣。這畫是宮主買下的,翎叔叔雖以十倍價錢說服她割愛,可是你尚未付錢,因此這交易還沒有完成,我現在出二十倍的價錢買下,又如何算是搶呢?”賀文舉卻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笑着望着耶律翎。

耶律翎聽到賀文舉的狡辯,心中惱怒卻也不便發作,畢竟事關兩國的關系,可是這幅畫,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給賀文舉的,因此他只得甩了甩袖子,說道,“既然如此,我出三十倍的價錢!”

“四十倍!”賀文舉不依不饒的說道。

耶律翎聽了,本就冰冷的臉更是降到了零下負一百度,簡直比千年寒冰還要冷。

南憶夕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唇角勾着玩味的笑容,露在外面的眸子裏面含着幾許笑意。她不在乎最後是誰買走了畫,也不在乎北漠和西岳的關系會不會因此破裂,她只在乎她拿到的銀子越來越多。

“五十倍!”耶律翎似是被賀文舉觸怒了,說話的口氣也冷了不少。

賀文舉聞言,只是輕輕挑了挑眉毛,他伸手将垮在身上的桃紅色袍子理了理,擡眸看向耶律翎,一字字說道,“我出一百倍。翎叔叔不必再與我較勁。一百倍已經是十萬兩了,我若沒猜錯,翎叔叔只怕也只帶了這麽多銀子吧?”

26. 我家公子請姑娘一敘!

西岳本來就不如北漠富裕,加之耶律翎行事從簡,也不似賀文舉這般奢侈浪費,身邊帶的銀子自然不多,若是和賀文舉硬杠下去,怕也只是便宜了南憶夕。想到這裏,耶律翎臉色極為不好看的說道,“既然賢侄如此喜歡這幅畫,那我就讓你個人情吧!”

“多謝翎叔叔。”賀文舉似乎沒有看出耶律翎眸中的惱意,唇角勾起笑容,不疾不徐的對耶律翎說道。

南憶夕對此只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似是毫不在意的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我也懶得再跑來跑去,相信北漠太子也不至于賴賬。這畫你就先拿走吧,十萬兩銀子送到尹府來給我便是。”

賀文舉聞言,看向南憶夕的眼神更多了幾分興味,他笑着望着南憶夕,說道,“難道宮主不準備陪我喝兩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若非知己半杯無。”南憶夕的手指輕輕撫摸過茶杯的外沿,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她的眼中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絕,有着看透世事的蒼涼。

賀文舉和耶律翎都齊齊望着南憶夕,按道理南憶夕的态度如此張揚,他們應當是生氣和惱怒的,可是在這一瞬間,他們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心疼。莫名其妙的心疼着眼前這個看似狠辣無常的倔強女子。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南憶夕注意到賀文舉和耶律翎眸中的心疼和憐憫,黑眸裏面閃過一絲寒芒,語氣也在一瞬間冰冷了下來。

賀文舉和耶律翎這才醒過神來,他們方才是怎麽了,竟然覺得這狠毒無比的女人讓人心疼?這樣狂傲不羁,仿佛世間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的女子,怎麽可能會可憐?可怕還差不多!

“都說魔宮宮主脾氣怪異,喜怒無常,今日一見,傳言倒是不虛。”賀文舉饒有興致的望着南憶夕,眼中是滿滿的興味,從南憶夕出手對付意圖輕薄她的宋耀輝,就算知曉對方身份也毫不留情,到她絲毫不畏懼耶律翎的權勢,故意将畫的事情說給他聽,他已經深深被這個恣意狂傲的女子吸引了。

“聽着假的也許真,聽着真的也許假,本來就是常事。”南憶夕聽了賀文舉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喝茶,似乎只是随口應答了兩句,“何況,眼睛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耶律翎聞言,眉頭蹙得更緊。這魔宮宮主到底有着什麽樣的過往,是什麽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練就了如此高絕的功夫,是什麽讓一個女子有着如此狠辣的手段和心機,是什麽讓她對世事有着這樣蒼涼的看法?

而賀文舉怕是也和他想到一塊去了,他們倆個看着南憶夕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深思。

南憶夕并不喜歡人家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她讨厭被人探究,更讨厭被人看透。因為那樣,她會很沒有安全感。

“兩位許久未見,怕是還有許多話要說,本座就不打擾了。”南憶夕蹙了蹙眉頭,将畫放在桌上,不等耶律翎和賀文舉說話,便已經揚長而去。

出了天香樓,南憶夕獨自走在街道上。兩邊小販的叫賣聲依舊響亮,可是她卻突然沒了逛街的興致。她就算再恣意妄為,卻也找不回最尋常的快樂了。

從小就是如此,熱鬧是別人的,她什麽也沒有。

走到一處拐角,南憶夕原本淡漠的神情突然一凜,黑色的瞳孔裏面迸射出一絲精光,臉上的神色也帶上了幾分警惕,唇角掀開一抹妖嬈的笑容,語聲漫漫,“閣下已經跟了我一會了吧,還不準備現身麽?”

南憶夕的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面前。

面前的男子眉目清俊,眉宇之間帶着絲絲灑脫,烏黑的眸子清澈明亮,唇角也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姿容只能算是中上,可是讓人看着,卻無端的舒服,有種久被壓抑的心緒一下子得到釋放的感覺。

就是南憶夕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也被他身上的氣息所感染,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的溫和了一些,“你跟着我做什麽?”

那男子只是聞言,只是爽朗的笑了笑,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打開,輕輕扇動折扇,有着一股風流不羁的味道,他說話的口氣也很是随意,“我并不是跟着你,只是替我家公子請你過去一敘。”

南憶夕聞言,眉毛輕佻,目光緊緊盯着男子手裏面的折扇,折扇上面寫着大大的三個字“公子齊”,從筆法的清逸灑脫,一看便知道是公子的真跡,而他扇子下面挂着的玉墜,真是公子所有畫作上的作标記的印章。

“閣下是公子齊?”南憶夕沒有急着回答那男子的話,卻是饒有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