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住,“放齊安身旁,子雁,進來燃香和神。”

“這次你不用睡他們身邊?”秦添忽然想起自己做夢時,身邊有個人。

“不用啊,郎才女貌的,我就不橫插一刀啦。”蕭夢安坐在桌上,将地上的酒壺撿起,重新封住,“真可惜啊,一滴解千愁,這次怎麽都遇到些海量的啊。子芙,将這收了去,送回莊中。”

“秦添,把手給我。”蕭夢安将秦添的手抓住,“閉眼。”在香的安撫下,蕭夢安默默念了遍心法,黑色的無邊的小道出現在四周。

“這是哪?”秦添将空着的那只手在空中揮揮。

“入夢路,手不要放開,不然他們的夢中會多了個你。”蕭夢安回頭,兩個光點忽明忽暗。兩個光?還在靠近,同床異夢到同床同夢?有意思呢,這兩人。

“那兩個光是不是在靠近?”

“嗯。”

“啊哈哈,同床異夢到同床同夢,有趣。等融合了我們在前去吧,一定非常有意思。”

“……”那這手得牽到什麽時候?蕭夢安看着眼前啥子也看不見的男子的臉,黑壓壓一片。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看着那兩點光慢慢的靠近。

“醒醒,醒醒。”時間太緩慢,蕭夢安睡着了,被秦添搖醒的她,不知何時給抱着,眼前是一片光明,“我們什麽時候進來的。”

“剛剛,我搖醒你的時候,我也睡着了,睜眼便是這裏。”秦添将蕭夢安輕輕放下來,“這裏的人看不見我們,不過我怎麽覺得這裏很像邊城?”秦添牽着蕭夢安得手,指向一處,“這裏好像是我夢中下塌的那家客棧。”

“是,的确是那家客棧。”蕭夢安記得這家客棧的名字--無邊客棧,“走,主人公不在這裏,去大帳中。”

尋着記憶中的路,前方果然出現軍營,大帳門口依舊挂着記憶中的紅龍旗,“沒想到啊。可是這次會有什麽變化?”

大帳中,井右寬手腕處藏着條翠綠色的絲娟,血染紅了絲娟的一角,蕭夢安和秦添走到沙盤前,沙盤中的紅旗綠旗以及對地形的描述與秦添夢中完全不同,井右寬看上去比秦添夢中又要年長幾歲。

“報,主帥,方國投來降書一份。”士兵呈上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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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井右寬揉着眉頭,這幾年,這頭疼是越發的嚴重了,腦海中忽然跳出一位抱着酒往死裏喝的女子,“方國的哪座城攻占了?”

“方國的南城。”

“南城?很好。撤兵吧,把國都留下,就當是我送方國皇帝的禮物了。”井右寬放下揉着眉頭的手,“降書給我吧,明日回京,那老頭兒又催我了。我這裏有封信,讓人寄回去。”

士兵将信接過,退了出去。

“他手腕上的是什麽?”

“絲娟。”蕭夢安扯着秦添直接從桌子上穿過去,蹲下,“這絲娟好像在哪裏見過?”

秦添也蹲下來,兩人圍着井右寬的手腕仔仔細細的觀察。

“看顏色,是女子的。”

“廢話。”

“看花樣,一片一片的桃花酒,該不會是齊安公主的吧。”

“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我知道,瞎猜的。”蕭夢安站起來,“你想想看啊,同床同夢啊,女主遲遲不出現,話本子通常怎麽寫來着?”

“哦~~~,無時無刻不在嘛。”秦添會意,“哎,平時你喜歡看哪種類型的畫本子啊。”

“嗯,我想想……”蕭夢安牽着秦添的手直接一屁股坐在大帳中唯一的床上,“《郎才女貌》,《蘇妲己》,《富家公子窮家妻》”

“好吧,真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什麽?”

“佛曰:不可說。”

“哼,去方國看看,齊安。”

方國長琴殿

“父皇,他撤兵了。”

“撤了?安兒,你怪父皇嗎?”

“不怪,父皇,安兒什麽都懂,我要去姬朝的皇宮中大口喝酒吃肉,他這次只攻了我們方國兩座城,後面都是做做樣子,我想他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你想,你想,你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蟲。”齊天下想着失去的兩座城池,心中肉痛。

“是是是,父皇,可你不也把我賣出去了嗎?”

“出去,滾出去。”齊天下突然砸東西,将齊安吓着了。

“夢安,這人不會是瘋了吧,這齊安不是他最愛的女兒嗎。”

“我怎麽知道,接着看,我們在這夢中也只是個看戲的,不像上次,我還能出現一下下。”蕭夢安跟着齊安後面出了大殿,拉着秦添的手,夢中,似乎什麽都可以做。

“公主,這酒別喝了,以前你醉了,都是開開心心的,如今你醉了越來越清醒,眼淚都可以洗衣服了,公主,別哭了。”

“木琴,你說這怎麽了,為什麽父皇當初要去攻打姬朝,那麽大的帝國,幾百年的根基,就憑一個将軍,一個小小的附屬國能打敗的嗎?”齊安飲下一口酒,眼淚順着臉頰裹着酒一起滑入嘴中,“這酒怎的也是苦澀的了,我心中苦,看來什麽都是苦的了。”

“公主……”

“木琴,他不是說我是他最愛的女兒嗎?他怎的要将我送到那異國他鄉的囚籠,他有這麽多女兒,為什麽一定是我?我連那人都沒有見過,我如何與他生活?呵呵,父皇最愛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你看看,他都将我給送出去了,像個物品一樣,不,物品什麽都不懂,什麽感覺都不會有,可我有啊,我是人,人都有心,心也是肉長的,會痛的,現在它好痛啊,木琴,我該怎麽辦?你告訴我,該怎麽辦。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姬朝的皇帝,我要去殺了他。走,木琴我們現在就去殺了他。”

“公主,不行。”

“木琴,你在質疑我?我可是你的主子。”

“公主,我沒有,公主,你睡一覺吧,睡了會好的。”木琴和往常一樣将齊安拍暈,不過這一次,她流着淚。

“夢安,這……”好慘,多明媚的一個女孩,被折磨成這樣。

八月十五,良辰吉日,吉時已到,開宮門。

“公主,宮門開了,請上轎。”齊安穿着華服,呆立在宮門前,身上穿的依舊是她最喜歡的白色,苦着臉,就好像是趕去奔喪。

秋色消沉人漸醉,奈何花開凋落,人前顯貴,人後遭罪。不能握住自己命運的齊安離心如死灰只一步之遙,太陽懸挂在正中,午時,木琴悄悄拿了些甜點,塞入袖籠中,喜樂起,簾開,齊安在門前苦苦等着,除了父皇在眼前揮着手說離別,母妃怕是不會來了,她沒有哭,只是淺淺的笑了,轉身上轎。喜轎,大紅,喜與悲,此去一別是經年。

邊城,井右寬去了封信,要等到齊國的公主來,再趕回。

井右寬站在城門上,望着遠方,心中不知滋味,撤回來的大軍整齊的的碼在城門外,姬朝的将士,衛國的英雄,自陶虹書一別五載,這方國再也沒有能夠衛國的将子,良久,他看着山河間,輕輕道:“這命握在手中,好像也沒有那麽快活。”

“秦添,有沒有覺得這個夢與你的好像連在一起了?”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感覺是幾年後的事情。”秦添牽着蕭夢安的手,直接抱起,“咱兩去井右寬那邊看看,這江湖皇朝風起雲湧的,指不定哪天就卷進去,何不乘此天下僅有的機會窺得個機密機遇啥的,行走天下官場也有個兩全。”

“兩全?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鍋接還是不接?”蕭夢安從秦添牽身上下來,“井右寬在寫些什麽?”

“不是可以打碎嘛,我不會任由他人随意給我扣屎盆子的,那麽臭。”秦添彎下身,靠着井右寬看他寫的字,“嗯?情書,露逢早秋似春來,夢垂夜涼酒自開。秋波如眉寄石間,月色如卿心中念。”

“看不出來啊,井右寬還會寫這種情意綿綿的打油詩。”蕭夢安望着秦添,“什麽時候你也給我寫一首?”

“我可不會,你給我寫首,我照着比劃比劃。”

“切~~”

“哎,他睡了,這夜色也深了,為何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睡意?”

“夢嘛,我們又不是此中人,何有此中人的所有呢。”

兩人飄至帳外,八月十五,阖家團圓,月第一次離地面這麽近,銀白色的月光由上而下的鋪滿大地,冷冷的鋪滿大地,秋風吹走了黃沙,卻吹不盡它,前面的土地上依然還有戰争留下來的斑駁的痕跡。

“中秋,城中一般都有些活動,相聚在一起的家人們會選擇在這一天在屋外或者街上賞月,今日的月亮這麽好,我們何不去湊個熱鬧,也不枉白白浪費一晚上的時間。”

“嗯,可是,我想吃月餅?”

“吃月餅?這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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