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這幾日多謝了,來日不知是幾時,還請十娘好好将這如夢看住,您釀酒的手藝可真不錯。”蕭夢安執酒杯飲下。

“哪裏,少莊主謬贊了。”

酒足飯飽,蕭夢安回到房間,秦添躺在床上,把玩着蕭夢安早上在他發間插着的桃木簪,“你怎的在我床上,你的房間在下面。”

“這入秋了啊,我總覺得有點冷。”

“哦,那我去你的房間。”

“別呀,咱們兩在一起睡就暖和可。”秦添起來,将人拉進來,堵住房門。

“一起睡?”蕭夢安最後一個字有點兒破音,“想的太美了,這一無聘,二無媒的,我憑什麽和你一起睡呀!”蕭夢安的聲音提高。

“哎,你不會不想負責吧,你都看了人家那個了……”秦添聲音哀怨,眉目間竟将蕭夢安的魂勾了去。秦添心中笑到,無媒?那日無意間看着的翠綠色雌暗龍,莫不是假的?

“那個啊……”蕭夢安從門口走到凳子旁,坐下。

“就是那個啊~~”秦添湊到蕭夢安身旁,蕭夢安不自在的別過頭,這人實在是媚的不像人。

“我不知道。”蕭夢安一本正經的撒着慌,奪門而逃。

“夢安,跑什麽啊,這屋子獨留我一人多寂寞啊。”秦添站在門口,沒有追去,“你看了我,可得負責哦。”

“小姐,負什麽責啊,你把他怎麽了?”二樓的屋中,蕭夢安坐在梳妝臺前,眉目飛揚,臉頰微紅,“哪有啊,我不就不小心看到了他出浴的模樣嘛。”身材不錯啊,要穩住,穩住。

“小姐……負責吧。”身後的子芙将蕭夢安頭上的發簪盡數拔去,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此人太過惹眼,我該怎麽辦?蕭夢安望着銅鏡中的自己,是個美嬌娥,不至于禍國,卻也算是上等。

八月十六也就是第二日,小雨,蕭夢安是被秦添給吓醒的,秦添來時,手中拿着幾個小包子,他坐在蕭夢安床前翻開面上那層紙。小包子的味道飄進蕭夢安的鼻中,蕭夢安的鼻子輕輕動了下,竟閉着眼睛坐起來,尋着味往秦添身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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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停停停,把你的眼睛睜開,嘴合上,口水都快滴到我身上了。”秦添将蕭夢安靠近的臉往原處按。

“現在是什麽時候?”蕭夢安被人這麽一弄,瞬間醒來,見眼前的人是秦添,直接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怎麽了,井右寬那金子要走了?”

“不知道,他走的再遠我們不也能追上?瞎擔心什麽?”秦添從包子堆中拿起一個包子,“雖然你還沒有洗漱,我也有點嫌棄你現在這幅樣子,不過,包子呢,我想他不會嫌棄。”

“是嗎?”本小姐我傾國傾城,咳咳咳。

“你慢點,包子把你嗆住了可劃不着喲。”秦添用手在蕭夢安背後輕輕拍打着,手與蕭夢安的後背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裏衣,溫度一點點的從指尖傳過來。。

“你怎麽了?”

“沒怎麽。”

“我想喝水,大早上的沒有喝水一點都不舒服。”

“好。”秦添感覺剛剛碰着蕭夢安的那只手有些酥,先在桌前倒了杯水給喝下,心神恍惚中,又往杯中倒水,走到床前,喂蕭夢安喝下。

“怎麽這杯沿有股包子味?你喝過?還吃過?”蕭夢安喝水時總有股若有似無的包子味,她擡頭看着秦添,“我吃的該不會是你剩下的吧。”

“怎麽會?我還是挺喜歡憐香惜玉的。”

“你的語氣有些怪。”

“不會吧,我先回房收拾一下,啊哈哈。”

“那是我的房間。”

“是我的。”

太陽冉冉升起,卻在蕭夢安與秦添準備出門的時候洋洋灑灑的下起了細雨,煙雨朦胧,竟似那畫中仙境。“沒想到來了這裏不過十天,我卻在這崆城中連一天都未曾好好欣賞,便要離開。”蕭夢安在如夢門前,等着身後的人将傘遞給她。

“朦胧處,竟有佳人。”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首先闖入眼的,大紅色的油紙傘,雨落在傘上,彈起,下落,在彈起,周而複始,便到了地上,淺粉色的紗裙,外罩一層玫紅色的外衫,腳踝處,顏色略微深上一些,顯然,雨跑上了她的衣衫,往上看,唇紅齒白,白淨的皮膚,額角一抹紅心,淺笑嫣然,“想必這位便是醉夢莊的少莊主吧。”

“你是誰?”蕭夢安站在門檻外,撐開繪着山水的白色油紙傘,往她這裏走去。

“小姐。”子芙四人想要跟上去,被秦添攔下。

“你們莫急,我去。此人不知是敵是友,你們去了也應付不了。”秦添話畢,來到蕭夢安身後,這人是來找夢安的,我不是主角,如此,我可以當她的後盾。

過了很久,三人就這麽僵持着,誰也沒說話,空中的雨由一開始的芝麻大小變成了現在的黃豆大小。

“哈哈哈,少莊主認為我是誰?”

“你?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蕭夢安看着越來越近的人,忽然想起在莊中看過的江湖風雲榜,“杜風?你肯定認識杜風,他現在在哪裏?”

“他?十年前就死了,就留我一個人,音訊全無。”朱唇輕啓,忽然變得有些神經質,“怎麽?你們見過他,他可還好?”

“你莫不是杜風的女兒杜抉倩?”秦添皺着眉,答案脫口而出。

“是,我是杜抉倩,你們見過杜風?”

“見過,昨日,不過現在我不知他在哪兒。”

“這便好,天涯還是海角,我總要找到他,問問他為什麽?”

“杜姑娘,這十年你就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已經去世了?”蕭夢安看着這眼前的女子,時間究竟能将人變成了什麽樣?

“想過,可他是天下間功夫最好的,我不敢信他會被打敗。”

“杜姑娘,你為什麽一滴淚,哪怕是紅個眼眶都沒有?”

“眼淚?”杜抉倩伸手去碰自己的眼,“我沒有流淚,為什麽?我怎麽連哭也不會了?”

刷,杜抉倩左手握着的傘滑下來,在地上彈了幾下,不在動了,杜抉倩低下身子,抱着頭,喃喃自語。

“可惜了,這麽個妙人居然瘋了。”

“走吧,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也管不着,還是先去井右寬那邊。”

噩夢

“你說什麽?”井右寬不信,這幾百年來的穩定就這麽打破,“邊城的城門固若金湯,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

“王爺,邊城沒了,前方的只有崆城了。”劉縣令流着淚,“敵人殺進了崆城,下一步,便是我這洛城了。”

“沒了。”世事難料,不是夢吧,可我剛才從夢裏醒過來啊,不行,我不能回京,這裏只有我,我要做他們的主心骨,我要為那些百姓們守住家,守住國,“我需要紙筆,我要修書一封。”信到的時候,父皇已經知道可戰争,父皇一切不可能一直風平浪靜,兒以長大,我要證明我自己。父皇,前幾日我還在崆城,這才過了半月,崆城居然已然成了敵人的篩子。父皇,我懇求您下旨,我想帶領我朝将士,取得勝利,父皇,我知道您知道我想要什麽,父皇,我會保護好自己以及小妹的,您不安分的兒子,井右寬。

洛城的細雨,纏纏綿綿,井右寬的心,亂如麻,他要回崆城,一群人也會回去,來時的悠閑與去時的的急促,國破了家沒了,百姓的淚與痛天在看,人在哭,沒了,都沒了,客廳中,井右寬狠狠的将手拍打在桌上,似乎只有這樣,心中的痛悶才能得到解決。

大家聽到消息,急急趕來,井右蓮看着這一幕,她忙過去将井右寬的手拿起來查看,“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可以嗎?”

“嗯。”井右寬皺着自己好看的眉,看着這一屋子的人,蕭夢安會不會去?“蕭姑娘……”

“別說了,井公子,或者王爺。”蕭夢安将井右寬的話打斷,“這方國和齊國既然打破了三國協議的規矩,我醉夢莊祖上在當初三國初立時作為見證人,既然方齊兩國打破了,就該接受懲罰。”

“好,我明白了。多謝。”

他們沒有在洛城多做停留,午飯後就往崆城奔去,一路上快馬加鞭,來時走了十五日,去,只花了三日。三日,井右寬的信在跑死了四匹馬後,終到了姬朝皇帝井隆昌手中,一同到達的是邊城大将的信,井隆昌仔細閱讀,讀了很多遍,他想把這一切全當成夢,邊城沒了,無疑是将自家大門敞開,等着敵人,歡迎敵人來。井隆昌把自己關在禦書房很久,太陽從正中央開始往西落,直到月亮來到正中。這是一場硬仗,方國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攻破固若金湯的邊城城門,也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兵力,只有一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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