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能,叛徒,聯盟。不過還好,井隆昌心中慶幸,他還有寬兒這麽一個好兒子,井隆昌相信他,畢竟他從醉夢中出來,就證明他有過人的地方。

“來人,拿一個空白的聖旨給我。”井隆昌推開門,喚人來,“再拿張信紙來。”

“是。”

寬兒,朕收到你的消息,邊城的統帥陸元辰的信也到了,很奇怪,他的信是從邊城來的,邊城才破的時候,他就來了信,比你早上,看樣子,邊城是在你離開崆城後幾日破的,父皇我懷疑有叛徒,現你為挂印,父皇才能放心,請小心行事。

月色掩藏在帷幕下,殘忍暴露在人眼前,微風第一次讓人如此讨厭,雨第一次顯得沖刷不了一切,人心的複雜,人欲望仍舊是那樣無窮無盡,第一次,天下間最狠的東西暴露在這一群人眼前,榮華富貴不也是血肉之軀築起來的表象嗎?

井右寬來到崆城,第一件事就是到崆城城門上察看,陸元辰假惺惺的帶着他和蕭夢安以及秦添來到城門,帶上高臺,門下,死去的兵堆成了一座小山,最底端的,血已經幹涸,褐色的血跡幹了後,護甲裏的衣服就變得皺巴巴的,最頂上的,血還沒有幹,不停地往外流,胸口處有一塊護甲不知去了哪裏,有一個大大的窟窿,觸目驚心。

“陸元辰,這是怎麽回事?我們這麽多的兵,難道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井右寬提起陸元辰的衣領,憤怒不言而喻,這麽多人,底下這麽多的弟兄,這是有多無能,才選擇就這樣耗着。

“王爺,我是統帥,還是你是?”陸元辰将井右寬的手取下來,拍拍自己的衣領,“王爺,這軍隊行軍打仗,我肯定比你有經驗,還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麽做。”陸元辰揮揮手,“便有人來将井右寬請出去。”

蕭夢安和秦添就在原地站着,沒有聖旨,井右寬還不是統帥,除了是個王爺,在這軍中什麽都不是。他們在這裏就沒有立場之地,也沒有發言的權利。

“小心。”秦添聽着身後的士兵急促的大喊,忙将身旁的蕭夢安拉到身後,可是蕭夢安反應比他還快,直接到了秦添身後,所以秦添撲了個空。

城門的下方,一只箭直接射到了之前站在蕭夢安身後的士兵身上,然後,血肉攪碎的身音,再然後,士兵被拉下了城門,往箭的主人倒去,刷,那人拿出身上的短劍,幹淨利落的将士兵的頭顱割下,丢去,就像手中拿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蝼蟻,“陸元辰,我知道你在城門上,剛剛老子就看見你了,所以,我,李青,最後一次警告你,要麽投降,要麽這……”那人将地上的士兵踢了幾腳,然後踩上去,“就是你的下場,聽見了嗎?”

城門上無人應答,井右寬他們已經被趕到了城門下,李青的聲音,井右寬聽的清清楚楚,可,他什麽也做不到,井隆昌的信還在路上,注定,這前幾日,井右寬和大夥兒都必須備受煎熬。

“王爺,走吧。”杜抉倩聽着這一番話,心中也很不清楚,她出聲安慰。

“哥哥,走吧,我相信父皇會幫我們的。”井米甜帶着哭腔,現在的井右寬沒了平時溫和的笑,他沒有表情,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軍隊現在肯定不會聽他的,他一個沒什麽分量的人,怎麽會聽他的呢?

啪,清脆的聲音劃破長空,出手的人是秦添。衆人驚訝,甚至有人驚呼出聲,“井右寬,我秦添敬你是條漢子,可今日怎麽了?讓我這麽失望。你這是懦弱,只有懦弱的人才會給自己找借口。”

井右寬的眼神暗了,他看着秦添那張狐貍臉,他生氣了,生氣了,代表着什麽,還有救,于是大家覺得這是個希望,然後一塊兒把他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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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井米甜喚來井右寬的侍衛,一同給擡到了如夢客棧。杜十娘見是蕭夢安,歡歡喜喜的将人迎進來。

“十娘,這幾位都認識吧。”蕭夢安站到十娘的身後,杜十娘将所有人都打量了一會兒,點頭。

“十娘,今晚以及之後的時間還請多照顧了。”

“少莊主,你們是為了保護崆城才回來的吧?”

“是。”

杜十娘聽到這話,含着淚跪下,“那該死的陸元辰,他不配當統帥,我們都還沒放棄,他作為主心骨就已經放棄了,我們實在沒辦法,崆城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根,我們誓死不屈。”杜十娘的淚奪眶而出,她沒有擦去,“少莊主,那些逃的逃,還有些人被陸元辰給搞死了,他個禽獸,他在我心中死不足惜。”

“媽的,這個人渣,等我哥成了統帥我一定要折磨死他。”井米甜跺着腳,公主形象早已不見。

“視人命如蝼蟻的人本就是蝼蟻,我怕髒了我們的手。”秦添扶着下巴坐在大堂中央,“杜十娘,你知道邊城那麽如今是什麽模樣?”

“不知道,只聽過逃亡而來的人說慘不忍睹,我不敢去想象,我怕我會害怕,然後離開我的家。”

“哎,好累啊,蕭姐姐,我們去休息吧。”井米甜看着蕭夢安,大家都累了,這麽久又匆忙的奔波,怕也是受不了了。“十娘,你且下去,這裏,我們來守護,邊城,我們也要多回來,這三國,我會幫井家合成一家,我蕭夢安,在這裏鄭重承諾。”

“好,嘶,好痛。”井右寬掙紮着回了一句話,就痛暈了。

“你叫什麽?”井米甜問着身後的侍衛,這個是哥哥身邊最得信任的人,可她總記不得他的名字。

“狼月。”

“大姐,給我個藥。”

“好,杜抉倩摸出個創傷膏。”

“這膏藥的味道好熟悉?”蕭夢安問着空氣中的藥香味兒,“杜姐姐,你娘該不會是薛蓮吧。”

“诶,妹妹,你怎麽知道,我娘十幾年都沒出來過了。”

“江湖志說,薛蓮,神醫也,十五年前突然消失。”

“诶,對對對,那妹妹相信我是我嗎?”

“這次我還是不信。”蕭夢安做着鬼臉,有這麽一個人,也是才下山,話便多了起來。

暗龍1

夜色微冷且沉,夜晚最适合打探消息,也适合游走,天下在變,雖然不明顯,也足夠秦添聯想到很多,想要保護自己,保護在乎的人,一己之力不夠,于是他去取一件東西,一件意義非凡被埋藏起來的東西。

“那片桃林不知道還有沒有果子。”秦添帶夠了幹糧,尋了匹馬就走了,死山上面他曾埋着的東西夜色微冷且沉,夜晚最适合打探消息,也适合游走,天下在變,雖然不明顯,也足夠秦添,父親說是很重要也很有用的東西,那東西在他七歲時被埋了,十年過去,輪廓模糊,也好,湊個十全十美,“駕~~!”

第三日,日落西山,邊城的城門緊閉,唯有幾處幽微的燈火在閃爍,秦添将馬綁在樹上,崆城通往邊城城門這條道茂林叢生,秦添在這裏觀察了幾天,過一會兒,城門會開,城門裏負責清掃的人會出來,秦添計算好時間,夜色的掩藏下,黑衣掩藏在城門外的石樁上,“吱嘎……”就是現在,門快要被關上時,秦添将門把住,飛快的鑽進去,在夜色的幫助下,成功進入到邊城裏面,這裏的構造和他夢中的相似,他尋着夢中的直覺來到了之前在夢中住過的客棧,果然,人去樓空,大門大開着,秦添往裏面走去,血腥味與腐臭味充滿了整個鼻腔,秦添皺眉,他沒有捂住自己的鼻子,他拿出火折子,星星之火方能使他将屋中的情況看的一幹二淨,他踢到了具屍體,他蹲下,屍體早就已經僵硬,躺在地上的人睜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秦添顫抖的伸出左手,将他的眼睛蓋上,反複幾次,終還是蓋上了。

屍體旁,秦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秦添幾乎是踉跄着爬過屍體,然後看着眼前的人,秦添身體在顫抖,“花果兄……”此時,吳花果早已經死透了,秦添拿着火折子将無花果從上往下給掃了一遍,然後将吳花果的眼睛閉上,秦添抱着吳花果的身體放在懷中,無聲的難過,眼眶早已酸澀,忽然想起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閉上眼睛,将吳花果輕輕放在地上,突然,吳花果的頭從他的脖頸出掉下,沒有血流出或者是噴湧,此時秦添才發現吳花果的頭顱被整齊的割下,且脖頸處沒有一絲因掙紮留下的手撓的痕跡,這城內還有功夫這麽強大的敵人?秦添心驚,心道,得趕緊離去,突然腳步聲起。

“诶,我說,小王,這城裏這麽多四人,每次我巡邏的時候總感覺後背陰森森的。”

“小程,我說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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