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杜抉倩越感覺到呼吸苦難,可,這又有什麽辦法?她不知她愛他。

朱紅的門,鑲金的匾,恢宏的城門,杜抉倩深深呼吸,早已有宮人去禀報齊安,不過一會兒就将杜抉倩請了進去。殿裏坐了兩人,主位上的便是齊安,下首的杜抉倩只是匆匆看了看,行禮,“民女見過皇後娘娘。”

“快起來。”青花聽着趕緊将杜抉倩扶起,“賜坐。”杜抉倩走到一旁拜謝,然後坐下。

“這位就是皇後口中所說的名醫?”鐘明繡看着對面坐着的杜抉倩,一襲白紗紫衫,不染脂粉,清塵脫俗,一雙美目分毫不為所動。

“正是,這位可是貴妃娘娘?”杜抉倩也看着對面的鐘明繡,狐媚的臉,卻是周身書卷的氣息,恰恰應了那句“濃妝淡抹總相宜”。

“神醫,快來給本宮看看,本宮這身子究竟是如何了?”

“且慢,貴妃,今日我不看診,只看誰值得我救,我幫。”杜抉倩看着這宮中,冷清至此,皇後宮中,竟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鐘明繡聽罷,随即提着口氣,很顯然,皇後将此人請來,想必是站在皇後這一頭,如若在不做決定,恐怕會白白失去很多,“杜神醫說的是,這宮中走錯一步,便是地獄,尋找合作對象想必神醫心中有合适的人選了吧。”

“貴妃說的對,人選,民女早已有了決斷,只是還要看那人願不願意。”

“本宮都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了,神醫你覺得本宮願意還是不願意。”

“哦?那我且看看。”杜抉倩起身,在鐘明繡面前看了幾許,道:“娘娘是否月事混亂?”

“的确,禦醫說我宮寒,前些日子去了那荷池。”

“難怪,避子湯加上冬日入水,恐怕子女緣份不怎麽大啊。”

“有挽救的方法?”

“有,還請貴妃好好配合才是。”

鐘明繡聽罷,陷入沉思,至今她還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當聽到她還能懷孕的時候,她舒了口氣,可凡事皆有因果,也就意味着她或許會失去某些東西,鐘明繡轉念一想,家人無一而在,愛,她也不知道,朝臣,女官或許是女帝,鐘明繡閉着的眼,睜開,一片清明,“好,我會配合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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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抉倩輕輕的晃動着茶杯蓋,淡淡的道:“很好,這顆藥你服下,能包你除劇毒外平安無事,避子湯你就想個辦法逃掉,雖你身體中藥石堆積過多,慢慢來,你的願望總會實現的。”

“但願吧。”鐘明繡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麽的瘋狂,所以她也不願意強求,一切留下一些餘地還是比較好的。

風不吹而燭火動,人不語而心自知,正如眼前這兩人,齊安看着杜抉倩,久久不語,鐘明繡走了已有多時,兩人仍舊沒有搭上話。

“皇後娘娘,就沒有什麽話對民女說的嗎?”杜抉倩看着齊安,終究都是女人,論上一生,怕是她自己要好上許多。

事由人為?可是感情總是在左右着人的所有,控制不住時,才知深陷,如此說來,都是可憐人,這可憐見的,兩情相悅還沒有單相思見得久,可單相思有什麽用呢?

“杜神醫,你怎麽了?”齊安看着杜抉倩突然流下的眼淚,不明所以。

“沒事,沒事。皇後這氣色不太好,是染了什麽疾了嗎?”杜抉倩慌忙将眼淚擦去,迅速的轉移話題,“皇後,您還是叫我抉倩吧,神醫這名我可擔待不起。”

“最近這胸口疼的厲害。”齊安說着又捂上了自己的胸口,沖着杜抉倩微微一笑。杜抉倩愣了一下,這樣的環境下,笑的如此明媚,着實令杜抉倩感到佩服。杜抉倩笑着,說:“皇後可否讓民女給您看看?”

“也好,這樣一來本宮心中也有個底。”齊安屏退左右,獨留木琴在這裏陪着她。

“請皇後将右手放在這錦枕上。”

“規矩這麽多?”齊安有些不樂意,卻還是将手放過去,如今不同往日,處處都有井右風的眼線,不過隔牆有耳,該如何便如何,“依杜姑娘看來,本宮這病該不該與陛下說去。”杜抉倩将手輕輕扶上齊安的脈,急促的跳動伴随着偶爾的停頓,杜抉倩了然的将手收回,“皇後娘娘,最近胸口是不是總有一種被什麽給擰住似的疼痛感。”

“不愧是是井右寬都稱贊的人,奈何你只是一介女流,若是男子,豈不被人踏破門檻?”齊安将自己的手收回,捂嘴輕笑,“按杜姑娘的想法,本宮該吃一些什麽藥合适?”

“安神的藥物最為合适,切記不要用武,太過勞累也不行,皇後娘娘患的是……”

“閉嘴!”齊安一手拍在桌子上,一旁的杯子叮當的搖晃,倒下。杜抉倩回頭望着齊安,輕輕道:“皇後娘娘,這藥方民女就放在這裏了,告退。”吱嘎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面拉開,杜抉倩出了門,子血在外等着,兩人點頭一對,即刻離去。

“娘娘?”青花在外面看着杜抉倩離去,才拿着托盤進來将殘杯收拾幹淨,木琴在杜抉倩坐的地方拿起藥方遞給齊安,齊安打開,上方只有一個字--靜。齊安思索良久,将其放到燭火上,燒掉。

“娘娘?”木琴沒有看到紙上的字,只當那是一張藥方,急道。

“無妨,青花,讓禦醫撿幾服安神的藥送來。”

“是。”

“你們下去吧,本宮想睡一覺。”衆人都走了,齊安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忽的又想起了酒,高興時,她喝,痛苦時,她喝,就連迷茫時,她也喝。可現在呢,她一個人,又好像不是一個人,八月十五中秋日,獨自一身離家去,待到來日回門去,已是閻羅再開恩。何日等君再會時,牛郎織女鵲橋斷,命歸黃泉日。

“杜小姐,這皇後患的是什麽病?”子雁與杜抉倩回到房中,子芙趕緊湊過來問道。

“心疾。”杜抉倩洗洗手,子芙将幹帕子遞過去給杜抉倩擦手,“也是個苦命人,都說亂世誤人,如今看來那書中說的也的确不錯。”

齊國,齊天做夢也沒想到蕭夢安和秦添混了進來,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在他的眼皮子下養傷。蕭夢安還在擔心着被發現之後,可過了幾日她才發現齊天對她毫無印象,可是齊天卻對那日差點被蕭夢安射死很有映像,且深惡痛絕。改名換姓,蕭夢安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會有一日她也能像話本子中看到的那樣隐藏在敵人的眼皮子地下,可看着裏邊那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蕭夢安嘆着一口氣,柱着根拐杖慢悠悠的回到了另一邊的屋中,胸口處的暗龍輕微的燙着她的心,一別一月有餘,蕭夢安想着該是寫一封信去井右寬那裏,筆紙在一旁擱了許久,蕭夢安拿起又放下手中的筆,實在是難以下筆。

那邊,秦添與齊天談完笑着送齊天出了屋子,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卻是冰着臉,回身走到蕭夢安門前,舉起手卻又放下,在門外站了良久,嘆口氣準備離開,蕭夢安恰巧想從屋中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柱着拐杖,嘟嘟嘟的走着。秦添聽着聲音,忙過來撫着蕭夢安,“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謝過祈信封了嗎?”

“謝過了,沒想到他的手足這麽多,多虧了他,我才和齊天連上了信。”兩人在悠悠小院走動,一刻後才在院中坐下。

“齊國有太子嗎?”蕭夢安與秦添來了這裏這麽久,卻從未聽過太子是誰。

“沒有。”秦添在蕭夢安身後輕輕揉着蕭夢安的傷處,“感覺力道怎麽樣?”

“還行,之前沒發現你還有這一手。”蕭夢安閉着眼,眼睛卻是在不停的轉動,來齊國也有一個月了,這裏鳥語花香,環境适合養傷,而這個院子,他們出不去,作為留在這裏的條件,他們往日裏常見的人只有齊天,而另外一個齊天怎麽也想不到是他的好兄弟祈信封的人——閻羅,雖說是常見也就一個月一兩次罷了,院子中再無他人,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齊天派人準時來送罷了。

“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出去?”蕭夢安這麽說着,心中卻想着的事秦添,他來到這,與她這病人呆了這麽久,卻從未出去過。

“大概等你好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秦添望着關的死緊的門,道,“你在養些日子,然後活動筋骨,這門關不住我們,但是可以關注齊天。”

“齊天想做太子嗎?”

“他沒說過,不過依我看,差不多。”

“聽說他上一次差點被楚國的人射死。”

“怪不得臉上有刀疤,原來是……”蕭夢安回頭看着秦添,輕笑着點點頭,身子如今也沒有之前那麽僵硬,她看着自己纏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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