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所有事藏入了心中,她本以為她不是一個能藏事的人,可從齊國阮青到方國下齊,因着一張臉,噓寒問暖的人不少,她也接觸了許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看出她有心事,也許這就是成長,她要去哪?從她離開那座院子時蕭夢安從來沒有認真想過,而此刻,她穿過了齊芳兩國的邊境時,她有了答案,她解下面紗,美豔的臉龐少了初下山時的明媚,但仍舊不妨礙她的傾城。
命定
人生苦短,越是刻骨銘心的分離,存于心中的越是隐秘。黑暗到來在想要照亮就會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沒有經歷過風風雨雨,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對于蕭夢安來說,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才是她真真正正的世外,不是那一天見到的雜市,也不是接下來洛城的繁華,那些都不過是匆匆一瞥,來不及仔細的欣賞,轉眼便是腥風血雨,什麽感情在此刻,在戰場似乎都很快升溫,人間百味,莫不急在最壞的時候遇上最刻骨的人,時間會沖淡,但絕不是此刻。
出了齊國的漠城,離開了那人所在的國家,蕭夢安回頭看,跨出這一步,這天就不是他的那片天了。很奇怪,走了這麽遠,這麽久,想起來時卻沒有那麽誇張的思戀,或許時間真的可以沖淡所有,或許未曾深愛,亦或許在離開的那一刻,定下了一個定論,唯有某處輕輕動都會有鑽心的痛。
出了漠城,往前走上幾十裏就是睡城,這樣回去,會被發現,即使蕭夢安是千軍先鋒,可難免會累,躊躇了許久,也在這座空曠的城市呆了很久,越久越容易被發現,可前路在哪?蕭夢安感到頭疼。
與此同時,感到頭疼的還有井右寬,不止是頭疼,簡直是晴天霹靂,幫他打仗的兩人都在這一次的混戰中消失,而且井右寬明白之所以楚國會取得這麽多次的勝利,完全是因為有蕭夢安和秦添身上所帶着的號召力,而他卻總是躲在這後面紙上談兵。性格決定命運,成敗決定人生,井右寬不是真的沒想過那個位置,可也僅限于想想,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皇位也絕不會是他的,可玄幻的是,總會有些貪婪的人,忍不住去觸犯。井右寬的性格如果他上位,會是個明君,但如今亂世,這樣的性格便是第一個挨刀子的人。讀了那麽多書,井右寬也很清楚這一點,奈何,事情還沒有做絕,從小到大,井右寬仍然抱有希望命,直到上京再次傳來消息。
五月,陽光并不柔和,在杜抉倩的強烈注目下,齊安放下了手中的佩劍,這把袖劍是她拖舒青帶過來的,總不能傻傻的陷在後宮,連個防身的都沒有吧。杜抉倩在一旁看着齊安,卻是透過齊安看遠在邊城發呆的井右寬,恍然間從心中蹦出個想法,這世間看似祥和,但馬上就會亂了,他不是一個的人,既然不是,那就變狠心吧。
三個女人一臺戲,看似柔弱的女子,被情字架着,再感受一下權利的滋味兒,便不會善罷甘休,此刻,女人便是可怕的。鐘明繡眼瞅着杜抉倩拿的藥吃完了,可是肚子卻絲毫不見反應,急急的挑了午後來榮華宮找杜抉倩,拜了皇後就被杜抉倩接到偏殿,齊安在她們走後,望着殿門,若有所思。後宮,無依無靠便是位份高的欺辱的對象,即使對方位份更高,且有陛下的沖寵愛,轉身抛下,不聞不問,作為一個女人,多多少少都會懂。杜抉倩将手扶上鐘明繡的腕上:“娘娘的脈穩了些,可是龍子還是要等些時候。”
鐘明繡并沒有感到失望,最近在喝藥,身體也越來越輕松,她笑着道:“杜姑娘,你醫術這麽好,雖然這太醫院沒有女子的先例,但是”
杜抉倩不傻,這話很明顯,杜抉倩只是好奇,鐘明繡在這宮中雖然受到寵愛,可丼右風轉身就往,任由鐘明繡在宮中受欺負,也從不出頭。而且宮外與她有關系的人全部都被丼右風以一個莫須有的勾結叛黨的罪名,杜抉倩複雜的看着眼前這穿着華服的女人,這世上有很多人,他看不懂,井右寬他不懂,可突然就在意了,齊安她看不懂,為什麽那麽痛苦,卻還是做了最不想做的事,唯一的,蕭夢安,他能看懂,從第一眼起,她便懂了,都是白紙,都會被自己的好奇心渲染。
“貴妃娘娘,還記得初次見面我送你的那只發簪嗎?”
鐘明繡輕輕點頭,将發簪從發間拔出,這只發簪在鐘明繡第一次接過時就知道不簡單,因為它的重量不正常,鐘明繡一直不敢離身,再加上舒青将杜抉倩以宮女的方式安放到皇後身旁,鐘明繡不得不深思,而且鐘明繡也很好奇井右寬現在是副什麽模樣,她了解他,他只是表面看上去溫溫和和罷了。
“娘娘,這便是我的答案。”鐘明繡了然的看着杜抉倩,心中想,這天下真的會是井右寬的?他有這麽多人幫他,江湖才子,官場謀士,也許遠在邊城的人更多吧,鐘明繡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結局,看到了孤獨。她轉過頭看着杜抉倩,眼神近似瘋狂,深愛過,才會懂。
杜抉倩不懂,與井右寬,并不太深,她将子血帶給鐘明繡,此後以免被發現,都由子血來往:“娘娘,這是子血,以後聯系就由她來。”
鐘明繡看着眼前标志的姑娘,一身淺綠色的宮裝,輕閃閃的套在身上,眉宇間透着股英氣,周身氣場不似一般的宮女,于是像杜抉倩投去詢問的目光。杜抉倩接收到這目光,卻也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貴妃娘娘宮中是不是有位杜美人?”杜抉倩沒有等鐘明繡回答,而是肯定的接着說:“娘娘可否通融一下,讓我去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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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明繡感到吃驚,杜抉倩只是接着說了一句這宮中沒有事能夠瞞過我。鐘明繡帶着杜抉倩來到自己的宮中,杜抉倩輕輕俯禮,然後走進了蘭香殿。而此刻,小杜抉倩躺在床上,十年來,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中了毒,而鬼醫的後人也就是她的姐姐已經對她的生命下了最後的通知書,許久不知道什麽是毒發的她,再一次知道了痛苦,冷汗早已浸濕了床單,她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由于太過用力,手指已經變形。虛弱至此,早已無法察覺他人的靠近。杜抉倩進入內室便是如此景象,骨肉相連的疼痛,而且就擺在自己面前,說不上心痛是不可能的,杜抉倩拔下頭上的木蘭銀簪微微在火上烤一下,然後刺進了小杜抉倩的人中,聽到清脆的利物相互撞擊的聲音才發覺自己做過了頭,忙将發簪取出,烏黑色的血液像找到出口似的順着人中和嘴角流出,而此時的小杜抉倩在受到輕輕一擊早已暈過去。
“子伶,端盆水過來。”杜抉倩吩咐着,拿出手帕将杜抉倩流出的血擦淨,轉身,子伶将水來,杜抉倩吩咐着子伶下去,獨自一人就在這兒,小杜抉倩在這兒沒名沒分的,連個可以安心對待的人也沒有,杜抉倩輕輕擦拭着自家妹妹的身體,陶虹書死了,沒人可以再操控她,為什麽她還會出現在這裏?
杜抉倩将被子給小杜抉倩蓋好,坐在床邊,輕輕道,“你想殺我,可現在呢?還剩半年了,雖然我們沒有什麽感情,可我還是希望接下來半年裏你能開心的活着。”
“陛下禦辇将到,煩請策殿好好侯着。”唱詞的太監匆匆唱了一句,然後就在策殿大門候着。
杜抉倩聽到聲音趕緊端着水盆低着頭走出去,子伶跟在後面。鐘明繡聽着聲音,正打算梳洗的她趕緊将桌上剛取下的發簪插回發間,很不巧,是杜抉倩送的那支雲紋桃木簪。更不巧的是,杜抉倩準備往鐘明繡那兒去時,眼前就出現雙黃色龍紋鞋,杜抉倩趕緊退至一旁跪下:“陛下金安。”
井又風連看都沒看地下跪着的兩人,直接走到鐘明繡宮中,鐘明繡攜衆宮人跪拜在地,井又風靜靜地看着,然後繞過地上的宮人,直直走到後方的龍鳳椅坐下,他看了眼前這些人,頭挨着地,所有人在皇權面前,都卑微到了地上,可坐在這皇位上的人呢,這位置他夢寐以求,可也坐的心虛多少個午夜夢回,先皇井立方在夢中舉着把鐮刀就這麽擱在他脖子上,他躺在床上的脖子上,漸漸的井又風開始失眠。今天他來到這裏,不過是想好好睡一覺,可當他看着面前的人,那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頭發松松散散的披在背後,偶有一縷垂在胸前,他開始犯了難,從一旁王阿榮手中接過茶水喝後,他站了起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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