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們夢想有一個新的房子,

在那和平之地。

但是世事難料,

我在這場浩劫中失去了我的夢想。*

***

天氣很熱,急需冷飲救急。現時代擁有冰庫的人變多了, 就連鬼殺隊也有一個獨立的冷庫。分成好幾個隔間, 有一個用來裝瓜果蔬菜。

蝴蝶忍讓香奈乎去冰庫裏拿一籃冷藏的新鮮蔬果, 她們今天要到鄉下去看望兩個老人。

被蝴蝶姐妹兩人從人販子手中解救出來的女孩, 香奈乎照做,期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其實……每當蝴蝶忍看到這個模樣的香奈乎, 她就會想起日柱,日柱緣一。對方也總是這樣,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想不明白。

但是她從心理上無法接受那個家夥。

蝴蝶忍依舊是當年那個被鬼害死了父母、姐妹,卻沒辦法向那些鬼複仇的小女孩。她一直有在練習呼吸法,甚至創造出了屬于自己的蟲之呼吸。

可是她長得太矮小, 臂長不夠,肌肉也沒多少。對于旁人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她身上只有花費月年計數的時間才能化為現實。

蝴蝶忍,好生氣。

但是面對還是個孩子,尚未接觸到兇惡之鬼的香奈乎,以及蝶屋裏的其她女孩, 她必須露出笑容。

“香奈乎, 別跟丢了。”雖然知道對方并不會亂跑,但是蝴蝶忍還是忍不住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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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着單邊辮子和蝴蝶發卡的女孩抿着嘴唇,露出一個堪稱标準的笑容來。

蝴蝶忍哀嘆一聲。

沿着遮蔽長廊走的時候,她們遇見了緣一。對方坐在走廊上, 小腿露在陽光下面。那些柔軟的長卷發上面流淌着一層金色的光芒, 對方慘白的臉色也因此變得富有血色。

對方在吃冰棍,看起來是最容易做的糖水冰棍。

蝴蝶忍從對方身邊走過。

“冰棍, 好吃嗎?”

在腳步就要離開這兒的時候,蝴蝶忍出聲問道。

粘稠的糖水從棍子上滴落下來,一只蜜蜂從花團裏跑了出啦,在那根沒剩多少的冰棍周圍飛來飛去,并發出嗡嗡嗡的聲響來。

“感覺很不錯,”緣一說。這平靜讓他感到很舒服,脫離了戰鬥,脫離了往日的那些恩怨情仇,整個人都感到輕飄飄的。而且,“以前從來沒有吃到過這樣的東西。”

他轉過半個身子,“是不錯的體驗。”

“也可以在裏面加水果,”蝴蝶忍提議道,“西瓜就很好。”

但是西瓜它很貴。

不過柱的工資是無限的。

蝴蝶忍和香奈乎在告別緣一後,按照原計劃的目标走去。

她們要去的是一個小山村,村裏的人沒幾戶,老年人較多,年輕人很少。而那為數不多的年輕人,早已在去年就被鬼給謀害了。雖然殺死了那只吃人的鬼,可死去的人卻已經無法再回來了。

不願離開這個生他們養他們地方的人們啊,依舊在這裏生活着。蝴蝶忍此次要來探望的,就是失去了家庭支柱的兩位老人。

他們如今靠售賣編織品為生,鬼殺隊則會偷偷給他們補助。

蝴蝶忍和香奈乎到的時候,第一戶的老爺爺老奶奶正在門口跟人聊天。聊天的對象看起來還沒有到中年,銀白色短發,遮着一只眼睛,身邊還豎着一個巨大的箱子。

“明美婆婆,田島爺爺,我們來了。”蝴蝶忍打了個招呼,那兩名聊的正歡的老年人臉上自然而地綻放出皺巴巴的笑容來。

“香奈惠來啦,今天我剛剛從地裏采了西瓜回來。甜的很,老太婆都想拿出去賣人哈哈哈。”田島爺爺滿臉笑容地說,完全沒有發現喊錯了名字。又或許,他一直都記錯了

被錯喊了名字的蝴蝶忍沒有反駁,只是心裏酸酸的。

然而明美婆婆卻一把揪住對方的耳朵,“這個明明是小忍,蠢老頭子!”

香奈乎的眼睛睜得很大,但不是在看兩位老人,而是在看那名端着碗喝水的白發男子。

“你好。”那名僅僅露出一只碧綠眼睛的男子說,“我叫銀古,是一名蟲師。”

蟲師是尋訪蟲,解決被蟲困擾的疑難者的人。

香奈乎移開了眼神。

在把爺爺婆婆哄的樂開花以後,蝴蝶忍來到門外,在銀古對面坐下。

“銀古先生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好奇與試探皆有。

銀古的手中夾着煙草,“我聽說這裏有能讓人落入美夢中的蟲,因而我過來了。”

蝴蝶忍自然不知道蟲是什麽,因此,銀古解釋了一遍。

“讓人沉溺于美夢之中不願醒來,甚至緣一為了永遠活在夢中而放棄現實當中的生命……真是,可怕的生物啊。”蝴蝶忍的指尖點在一起,視線卻往周圍跑。

銀古抽了一口煙,“但是,能在夢裏見到已經無法見到的人,應該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吧。”這個年輕人碧綠的眼睛很空洞,總是會讓人以為那是只假眼。但是每當他轉動眼珠的時候,人們又知道那眼珠是活着的。

“不過還是得收容才行……”

時間漸漸流逝。

銀古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酸疼的手臂和腳踝,“休息也休息夠了,那麽我,便離開了。”

他即将啓程,去往流言爆發的地區,找到那名為“夢旅”的蟲。那些蟲藏在人的眼睛底下,唯有睜開兩層眼睛,才能看見通往蟲泉的道路。

***

蝴蝶忍和香奈乎看望完兩位老人再回去,已經是傍晚時分。夏日的紅蜻蜓在頭頂上鋪成一片,嘈雜的聲音落入耳中。忽然之間,香奈乎看見一只粉色的“蜻蜓”對方很小,但翅膀上有着秀麗的花紋。

它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只蜻蜓。

***

柱與繼子的關系,總是很神奇。有親如兄弟姐妹的,也有糟糕如同敵人的。

緣一和他的兩名弟子的關系,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有一郎和無一郎明明是一起出生的雙胞胎,但是性格和生活處人方式完全不同。

就比如現在,呼吸法現場教學中。

有一郎對緣一教授的簡化版日之呼吸表示極為不滿,“這種動作怎麽可能做得到啊!”

無一郎則在旁邊勸着,“多練習練習就好了吧,哥哥。”

有一郎所有的頭發都快豎起來爆炸了,“我這要怎麽冷靜下來啊,你倒是做給我看啊!”脾氣暴躁有一郎對他的老師表達了不屑與質疑。

然後,緣一就給對方演示了一遍。

有一郎:我懷疑你就是故意的。

因為有想到過去好像也沒有人學會日之呼吸,因此緣一并沒有怎麽要求對方一定要學會學,不會的話也可以選擇其他呼吸。一個見識要發揮出自己最強的實力,就必須選擇适合自己本身的呼吸才行。

然而好勝的有一郎則表示他一定要學這個,除非他真的學不會,否則他是不會轉投別的呼吸法的。而發現了自己底線的無一郎則選擇去學習風之呼吸了。

緣一雖然不是風柱,但是對風之呼吸了解的也還可以。因此,無一郎并未離開,依舊是在緣一手下修行。

有一郎對此簡直無法理解,“這家夥強的過分了吧!”在目睹了對方連敗幾柱之後,有一郎心中的柱排名完全破碎了。

緣一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

——不好意思,真的不是人。

在時透有一郎有一次吃飯時間無意識地發出這樣的疑問後,坐在旁邊的女孩告訴了他們。

“诶?緣一,不是人類啊。”替一直苦惱着的有一郎解決了問題的,是一名長相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可愛到光靠那張臉就足以讓人下飯的那種。對方有着粉色的麻花辮和綠色的眼睛,和周圍一幫社畜模樣的劍士們不同,她周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有一郎皺起了眉頭。他還沒有見過這個人,于是就問:“你是誰?”

在過去的日子裏,有一郎已經養成了說話不客氣的習慣。就算是無一郎經常糾正對方,有一郎也無法控制這一點。

女孩的麻花辮跳了一下。

“我的名字是甘露寺蜜璃!是炎柱的繼子!”

一提起炎柱,有一郎就想起那個超級會吃的男人。

聽說緣一就是住在炎柱家裏的來着……以前……

“炎柱說他沒收過繼子啊。”

甘露寺蜜璃歪了腦袋,“诶?诶!我的意思是,我是上任炎柱,煉獄槙壽郎的弟子!”

有一郎吐槽了一句,“炎柱居然是世代相傳的嗎?”吐槽完後,他就問:“你之前說的,緣一不是人類是什麽意思?”

不是人類還能是什麽?難道是鬼嗎?別開玩笑了——

“緣一先生是鬼來着。”這是蜜璃的回答。

這下輪到有一郎驚訝了。

“哈???!”

“哪有鬼可以曬太陽的!這和我學到的東西不一樣!”

因為有一郎實在是太大聲了,導致周圍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有一郎從那些人都眼神中讀出了以下意思。

——不會吧不會吧,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日柱是可以曬太陽的鬼嗎?不會吧不會吧?

有一郎:硬了,拳頭硬了。

蜜璃看着看起來相當生氣的有一郎,欲言又止。

無一郎見狀,扯了扯他哥哥的袖子。

無能狂怒的有一郎選擇再來兩碗飯。

知道了這一件事情的有一郎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平平淡淡地接受了這一恐怖的設定,于是在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有一郎噠噠噠地跑去找緣一。

對方正在電燈光下面擦拭他的日輪刀。

那是一把漆黑的,表面基本沒有光亮的刀。看起來很普通,可是一旦接近,就會被那磅礴的殺氣與血氣所掩埋。

斬盡天下厲鬼之刃,鬼切。

有一郎等待對方擦完他的刀。

可當緣一擦完之後,他又無話可講了。

對方的手指甲是如此的尖銳,眼珠又猩紅如血。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四句歌詞出自《call your name》,巨好聽!!嗚嗚!

鴿了快兩個月,實在是想不起來要怎麽寫了。因為是綜漫文,必須要寫綜的東西否則不給結算,所以就拉銀古來了。銀古,我的工具人(哭)

明天應該有更新的!我想努力完結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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