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魑魅魍魉(七) 廊橋頂上此時已經懸滿……
宋陌竹将問話的事情交給了畫眉和楊晝。
畫眉和那丫鬟同為女子, 或許說起話來更方便些。
宋陌竹則和高然在周家四處看看,想要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關鍵的線索,幾人相約一炷香互相交換收集到的情報。
就在宋陌竹和高然想要找到這鬼消失的蹤跡, 就聽到小厮來請他們,說是周斯已經醒了。
他們兩人進了周斯的房間, 就見到周夫人倚在周老爺的懷裏低聲啜泣。
他們再看向周斯,那人躺在啵啵床上, 正眼神發直地盯着床板,對周圍的事情也沒有任何反應。
高然上前兩步輕聲喚他, 周斯依舊定神看在床板,沒有反應。
見到如此情形, 他們也知道問話的事情大概一時半刻也沒法進行。
“若是之後周少爺清醒了, 還煩請周老爺派人去府衙裏告知一聲。”
高然留下了這句話, 便和其他幾人一同回了府衙。
在府衙的廳堂上, 楊晝和畫眉向兩人彙報那丫鬟的情況。
“那丫鬟似乎也吓得不輕,”畫眉回想着今日問話的場景, “她說她看到的鬼臉色煞白, 長發披肩,穿着一身白衣。剛看到這鬼,她就吓得暈了過去,關于鬼怎麽消失的, 她都不知道。”
高然接了口:“這麽聽來,這丫鬟對這鬼的形容,倒與那強哥口中的鬼差不了太多。”
宋陌竹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在現場卻依舊沒有任何關于鬼的蹤跡,也不知道這鬼究竟是人扮的還是其他。
按照往常,這人作案的次數越多, 越有可能留下更多的線索。
看來,他們只有等第二日,有些天光的時候,再去搜索一番。
好在天公作美,是個大晴天,天空澄碧,纖雲不染。
他們一行人又重新來到了周家,周家見高然來了,也沒多做阻攔就放了行。
他們分散到了周家的各處去找尋相關的線索。
宋陌竹和高然又重新來到了周斯的小院。
大概周家的人要讓周斯靜養,因此,小院中的人都等在房間門外,看到高然和宋陌竹進門也福了福身。
宋陌竹和高然向他們點頭示意。
環視小院一圈,宋陌竹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小院的樹上。
這棵樹比起縣衙那顆,也就剩下一兩片枯葉還挂在枝頭。
“想上去看看?”高然順着宋陌竹的目光看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
宋陌竹招呼小院裏的小厮找來了□□,高然在下面扶着,宋陌竹爬了上去。
這次,宋陌竹并沒有像楊晝上次在樹上發現線團,但他卻注意到了樹枝上明顯有新的被線剮蹭過的痕跡。
棕色的樹皮被上次找到的麻線粗細般繩子勒出了裏面白色的模樣。
宋陌竹爬下□□,拍了拍手,又擡頭看了看這顆樹,他懷疑說不定府衙的樹上也有類似的痕跡,不過上次還未發現。
高然見宋陌竹眼神深邃地望着樹上的枝丫:“可有發現什麽?”
“确實有些,如果沒猜錯,所謂的鬼也不是人辦的,可能是玩偶之類像人一樣的東西,”宋陌竹停了一下,“他們極有可能就是在樹木上将那鬼放了下來,長樂賭坊的話,有可能是從屋頂上将鬼放了下來。”
高然看着面前的那棵樹,也想了想府衙那棵樹:“可是這樹光禿禿的,人藏在其中,也會顯得很明顯。”
宋陌竹凝神細想:“這棵樹和府衙那棵樹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臨街。一旦将那鬼收回,可以立刻跳到街上。而且穿一身黑衣,再加夜色掩護,也很難被發現。”
高然也産生了疑問:“問題是他們若是在長樂賭坊,從屋檐上走,難免會有響動,又豈會不被發現?”
“當木頭和小黑的注意力全在強哥身上,強哥吼得又響,可能也是一時不察,”宋陌竹猶豫了下,開了口,“更何況那兩人的嫌疑也沒有洗清。”
至此,他們倆出了小院,就看到楊晝和畫眉也在往這個方向走。
他們一行人也就出了府,楊晝和畫眉均表示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不過卻聽到了一些八卦。
楊晝想到周斯的所作所為就憤憤不平:“頭兒,你別說這周斯可真不是個東西,聽說平日裏不止狎弄丫鬟,而且前幾日找了一群狐朋狗友來家,聽說第二日府裏庫房就少了不少財寶。”
畫眉也在一旁附和:“家裏都已經對他這麽寬容,他還聯合外人偷自家東西,他可真是缺德。”
宋陌竹橫了兩人一眼:“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兩人這才噤了聲。
高然則是被兩人的話語啓發到了:“這件事我聽衙役說過,他們還問我要不要去查一下。我想着周家也沒來報官,大概是要庇護周斯,也就沒管。不過這件事似乎和鬧鬼的事情,也扯不上什麽聯系。”
楊晝見宋陌竹和高然不以為意,悄悄地抱怨了一句:“我就是覺得這個周斯和那個強哥一樣都不是什麽好人。”
高然也聽見了:“就當是惡有惡報。”
畫眉聽了這句話也戲言了一句:“那看來這犯人還挺想當正義之人。”
其他幾人也沒再接口,但宋陌竹默默将這句話記了下來。
因着周斯一直癡癡呆呆,長時間未醒,鬧鬼案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轉眼便是元宵節這天。
時家其他幾人都不願出去湊熱鬧,并且以會試将近的由頭,将時浩也拘在了家中。
出門的也只有時容一家四口,今日幾人更是因着參加燈會而盛裝打扮。
小秋看着時以錦都覺得她家小姐格外好看。
時以錦今日特地穿了件紅色白蝶穿花的上襖,下面搭了白色祥雲暗紋的裙子,顯得整個人明眸皓齒,顧盼生姿。
“姐姐!”圓圓從門內飛快地奔向時以錦,若是提到今日燈會,今日最開心的就是圓圓了。
圓圓今天穿的也是一身紅,頭上更是被奶娘罩上了個老虎的帽子,叫上穿着的也是虎頭鞋,整個人看起來就有點虎頭虎腦般的可愛。
“既然都來了,我們就走吧。”時容和李如發了話。
他們依次上了馬車,時以錦最後一個被扶着上車的時候,卻用餘光看見了不遠處的莫家門口也停了一輛馬車,想來大概也是要去燈會。
馬車行了大約半刻鐘,這才停在了一處巷口。
沿着那巷口走進去,一條河道驀然地出現在了時以錦面前。
到了辟城這麽些時日,時以錦這才知道原來辟城還有一條河。
因着花燈集會的緣故,天雖未黑,但各個攤販已經将各自最拿得出手的花燈放在了攤子上,争相吸引着往來的游客。
一進市集,圓圓就被一盞兔子燈吸引了,那攤子前也站了不少同圓圓一樣大的孩子。
“姐姐,我想要那個兔子燈,”圓圓在奶娘身上沖着時以錦撒嬌。
“你确定要買那盞兔子燈,”時以錦又向圓圓确認了一遍,“爹娘說了,今日只給你買一盞花燈,若是之後看到其他好看的花燈,你就不能買了。”
圓圓看着其他小孩興高采烈地在地上拖着兔子燈,也下定了決心:“姐姐,我就要這個兔子燈,其他我都不要了。”
“不能反悔哦。”時以錦這才從荷包裏拿了銅板付給攤販。
圓圓這才喜形于色地抱着兔子燈,吵着要下地,拖着兔子燈玩,奶娘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生怕再發生之前走失的事情。
圓圓沒玩多久,就被奶娘重新抱到懷裏,擔心被人群沖散。
就在圓圓玩兔子燈這點時間裏,時以錦卻發現時容和李如不見了蹤影,大概也是被其他東西吸引了。
面對時容和李如的不見,時以錦也不慌張,反正今日出門之前都已經約定好,若是走散,就在預訂的時間到下馬車的地方等。
随着天色越來越晚,人也越來越多,時以錦和圓圓也被人流裹挾着前進。
時以錦只是一時沒注意,再回頭時,發現圓圓和奶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費力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站在一旁的空地,想要尋找圓圓的蹤跡,卻只能看見烏泱泱的人頭。
時以錦也就放棄了繼續尋找,覺得奶娘應該能照顧好圓圓。
她挑了一條人稍微少的一點路,一路也來到了河上的廊橋上。
廊橋頂上此時已經懸滿了各式的花燈,為夜色增添了點點絢爛的光。
剛上了廊橋,時以錦就聽到身邊的一個小販在拉攏生意,遞了張紙條給時以錦:“姑娘,十文就可以猜燈謎,若是猜得今日最多,便能贏下今日我身後那盞花燈。”
時以錦往小販身後看去,那盞花燈也确實格外精致,六個面的畫張張不同,既有小兒撲蝶,也有高山流水,确實別有意趣。
小販看時以錦有興趣又轉了轉那花燈,展示花燈的各個面可以旋轉。
時以錦從荷包讨了十文錢給小販,小販立刻吆喝着:“得嘞,這廊橋上的花燈上都挂着字謎,您随便猜。”
時以錦一路随意看着花燈上的這些字謎,看到知道的便從花燈上扯了下來。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