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魑魅魍魉(六) 時以錦剛走到門邊,就……
“沒什麽, ”時以錦伸手合上了窗,看到廳裏已經不剩什麽人了,“幾位可要去客房休息一下?”
“無礙, 就在廳堂裏喝喝茶就好,”高然通過窗戶看向窗外, “就是不知道這雨什麽時候能停。”
雨勢絲毫沒有變小的征兆,時以錦覺得也不好扔下幾人坐在廳堂裏, 只能陪坐,也不好讓小秋取了話本過來, 冷落了其他幾位賓客。
高然則是依舊對着宋陌竹一臉八卦的表情:“你剛才在和時姑娘說什麽,你倆一臉的欲蓋彌彰。”
“你确定你想知道?”宋陌竹語帶調侃。
高然看了看宋陌竹臉上帶了平時不常見的促狹的表情, 立刻擺了擺手:“算了, 你們倆的事情我不瞎摻和。”
廳堂裏的楊晝和畫眉似乎還在小聲讨論着關于鬧鬼案的事情。
時以錦也就坐在他們身邊, 聽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地也聽了不少之前未曾得知的線索,他們甚至找到了一團麻線, 是平時用來編麻袋用的。
可疑的是長樂賭坊鬧鬼是有明确的目的, 目前看來是為了恐吓賭坊的坊主。
而那個叫強哥的,确實平日裏做了不少的虧心事,這才被吓破了膽。
在這件事上的最大利益者,一是周斯, 他能暫時不被長樂賭坊追債,二來就是強哥的那兩個手下,可以徹底掌控長樂賭坊的運作。
但是鬼出現在衙門裏又是為何, 衙門裏除了高然并沒有其他人看到鬼,也沒有人被吓到精神失常,莫非其實有人隐瞞了看到的東西。
時以錦面對這個問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覺得這件事最可能的情況是,不是同一個人作案。
有人假借着辟城鬧鬼的這個謠傳,才實施了長樂賭坊這件事。
目前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大概還是将重點放在長樂賭坊的方向,不過司刑處查案大概還輪不到她去指手畫腳。
正當時以錦還在胡思亂想,時容适時地出現了,似乎是午休已經結束。一進門,還帶來外面的一股寒氣。
時容見衆人似乎也不見倦怠之色:“真是怠慢各位了,這雨勢似乎還沒要變小的樣子,不妨留下一起用晚食?”
高然和宋陌竹帶頭委婉地推拒了一番,大意是已經叨擾許久,也該回去了。
時容則表示就是他們現在回了府衙,這麽大的雨也難以出去查案,在時容強硬的态度下,幾人這才勉強同意了下來。
時以錦見時容一來,正想着趁她爹不注意,偷偷溜回去休息一會兒。
她剛走到門邊,就和從外面來的圓圓迎面碰上:“姐姐,你去哪裏?”
時以錦還沒來得及朝她“噓”,圓圓的聲音已經驚動了時容:“是啊,以錦,客人都在,你要去哪裏?”
她只好退了兩步,沖時容回話:“房裏太悶,去門口透口氣就回來。”
時容這才揮揮手,打發時以錦離開,出門前還叮囑了句:“冷了就回來。”
時以錦邊出門邊內心想,偌大的一個時家,就留她一個陪客,其他人都醒了,也不放她回去。
她站在廊下看着連綿的雨勢,也不知道後面幾日天能不能放晴。
聽說元宵節那天,辟城似乎依舊會照常辦燈會,不過如果遇到下雨這種不可抗力,才會真正取消。
“姐,你沒回去休息一會兒嗎?”時浩從長廊上走了過來。
“沒,總要有人陪着,”時以錦說道,“本來就熟,也不算太無聊。”
時浩一聽,又來了勁,開始纏着時以錦:“姐,你跟我說說呗,都城的生活,還有你怎麽跟宋大人他們認識的。對了,對了,還有我之前聽爹娘說,你卷進了個案子裏,是什麽案子,你跟我講講。”
時以錦回想起當初那起案子,又回想到了在司刑處發生的那一幕和時容的三令五申。
時以錦決定使出了撒手锏:“你今日書背了嗎?開春便是會試,不能有絲毫松懈。”
聽到時以錦的教訓,時浩一臉驚恐地看着時以錦:“姐,你這話說得跟我叔說得一模一樣,他昨日還這麽說我來着。”
時以錦聽罷,也無言以對,好在時浩還以為時以錦要繼續說教,閃進了廳堂中。
等到了晚食,所有人又聚在了一起。
在晚食期間,滂沱的大雨漸漸轉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轉眼又聽了。
只有地上的水窪顯示着剛才下過大雨的痕跡。
用過晚食,宋陌竹和高然等人也沒有繼續停留,立刻就告了辭。
許是因為剛才的大雨,街上寂靜無聲,一個行人的蹤跡也不見。
高然也不由感慨:“辟城還難得這麽安靜,平時這熙熙攘攘的,大概也就偶爾宵禁的時候,才有這情況吧。”
楊晝和畫眉還走在後面商量,趁回府衙的路上,去長樂賭坊再看看情況。
高然也聽見了兩人的話,雖然是他找來了幾人幫他查案子,他也沒打算将這幾人當苦役般差遣:“現在天色太黑了,也不差一晚上,不如明日再說?”
宋陌竹也接了口:“明日再說,現在頭緒也不清楚。”
他們剛走到衙門口,一個臉熟的衙役見到高然慌慌張張地過來了:“高大人,周家請你去一次,說是家裏出了點事。”
“可有說是何事?”宋陌竹聽到是周家,也皺了眉。
“這沒說,那下人着急忙慌地說了聲就走了,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麽事。”那衙役今日值守,剛準備偷個懶,歇一會兒,看到周家下人來睡意全無。
“确定是平時見過的周家的下人嗎?”楊晝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嘴問了一句。
衙役想了想:“是,老熟人,就平時周家少爺闖了禍,一直來接人那個。”
高然似乎聽出了一絲的問題,轉身就往周家跑去。
“大人,要不要給你把馬牽過來。”衙役的聲音被幾人抛在了身後。
好在周家住的離府衙不算遠,若是從大街上走稍微遠些,走那些羊腸小道更是近些。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周家門口。
他們站在周家門口卻無人應聲。
宋陌竹和高然看了看牆壁的高度,眼神對上,就做出了決定。
宋陌竹離開牆稍遠了些,跑了過去,往牆上一蹬,一個利落地翻身,随着衣角也劃過屋檐,就翻身進了牆。
他再去前門給其他幾人開了門,發現廳堂一片昏暗,發現後院倒是燈火通明。
幾人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一路上小心翼翼,直到遇上了一個領着身背藥箱的大夫的小厮。
那小厮看到宋陌竹一行人立刻出聲呵斥:“你們是哪裏來的人?”
見宋陌竹幾人未曾離開,那小厮借着燈籠微弱的火光,認出了高然:“高大人,您來了,快請過來。”
那小厮沒再耽擱,步伐匆忙地将他們幾人領到了周斯的房間,房間裏傳來了呼天搶地的聲音。
“兒呀,你快醒醒,看看娘親。”
大夫先進了門,嚴老爺一看大夫:“大夫,您來了,您快看看我兒子他究竟怎麽樣了?”
大夫撥開了趴在周斯身前的夫人,為其診脈:“公子脈象急促,似是受驚了,但應該并無大礙,不時就能醒轉。”
“這大概能多久啊?”周夫人說話間不自覺地帶了哭腔。
大夫也為難:“這老夫也說不好,老夫先去開點藥試試。”
看到大夫為周斯已經看好了診,一直沒出聲的高然才問周老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周夫人還在寸步不離地看着兒子,周老爺輕輕掩上了門,口中無限惆悵:“這事說來也是家醜,若是可以,請高大人保密。”
高然看着周老爺發白的鬓角也知道周老爺這些年為周斯沒少操心。
周老爺這才将剛才周斯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周老爺夫婦倆他們倆本都以為今日暴雨,周斯不會回來,說不定又在那個勾欄酒肆厮混,沒想到晚上倒是醉醺醺地回到了府上。
平日裏府上的丫鬟見到周斯都是有多遠躲多遠,兩個丫鬟今日卻沒料見能碰上周斯。
周斯看到其中一個丫鬟也直了眼,抱着就要親熱,想要往小院裏拖,另一個丫鬟見到此情此景吓得就跑了。
那丫鬟一路掙紮,被周斯拖到了小院,沒想到一進到小院就看到了一個鬼。
兩個人紛紛都昏了過去。
剛才逃跑的那一個丫鬟,還是擔心被周斯擄走的那一個,便偷偷找了相好,打算趁周斯喝醉了,從背後打一棒子。反正周斯喝醉了,也未必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沒想到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周斯和那丫鬟都昏倒在地,他們兩人這才找人呼救。
府上頓時亂作一團,而那個丫鬟也比周斯先醒,這才斷斷續續地将事情講給了來救她的丫鬟聽。
周老爺又從那丫鬟口中得知了真相。
聽完周老爺的話,站在暗處的畫眉偷偷翻了個白眼,就連楊晝對周斯的作為也是一臉不齒。
高然長籲了一口氣:“既然周少爺還沒醒,那位丫鬟呢?我們有事先問問她。”
憑借宋陌竹對高然多年的認識,也聽出了高然口中難以壓制的鄙夷之情。
“已經被扶着到後院去了。”周老爺憂心地看了一眼屋內。
宋陌竹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周老爺,周斯變成今日這樣,又豈會沒有周老爺和周夫人的“功勞”。
宋陌竹和高然帶着楊晝和畫眉一起去了丫鬟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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