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魑魅魍魉(五) 宋陌竹似乎察覺到了時……
一連數日,畫眉和楊晝都忙着走訪傳聞中的目擊者。
等到走完一圈下來,他們倆才發現,真正“鬼”出現的地方,加上縣衙和長樂賭坊一共四處,其他的均是附近居民以訛傳訛,又或者是受到這種氣氛的渲染而胡編亂造。
真正看到“鬼”的人似乎也不像是長樂賭坊的人看到鬼的外貌,也都是說看到的是鬼的剪影,因此是否真的存在“鬼”也存疑。
在聽完畫眉和楊晝的彙報之後,宋陌竹和高然不約而同地皺了眉。
“既是如此,除了縣衙和長樂賭坊另外兩處在哪裏看到鬼影的?”
“一處是在賭坊附近的後巷,是一個打更的更夫看到的。還有一處則是在府衙東側附近,說是一個醉漢看到的。”畫眉回想着問話的內容。
結合起來看,“鬼”真正出現的地方只有兩處,就是長樂賭坊和府衙。
宋陌竹看着高然:“你要不要把那天見到鬼影的事再給我們說一遍。”
高然沉默了一瞬,但還是認命地将當天發生的事情重新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
“你說你第二日以清掃的名義将府衙上下都清理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跡象,你有看過那顆樹上會有什麽嗎?”宋陌竹從高然的講述中找到了一絲異樣。
高然不解:“樹,你是說後院那顆?不就普通的樹。”
“去看了就知道是不是普通的樹了。”
說完,宋陌竹起身離開廳堂,往後院的那棵樹附近走去。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跟了過去。
高然跟着宋陌竹來到樹下,擡頭看着樹上光禿禿的枝丫,又看看宋陌竹:“你覺得這樹上能有什麽,連個鳥巢都沒有。”
楊晝早就找好了梯.子,畫眉在下面幫他扶着,他則是手腳麻利地攀上了梯.子,向枝丫上去找尋一絲蹤跡,可惜他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什麽。
正當他想下來換個方向再爬上樹枝的時候,卻注意到了一團不大不小的白線纏在樹枝上。
他伸手去夠那團線球,将線球從樹上取了下來。
從梯.子上下來,他将握在手裏的那團線球給其他幾人看。
“不就找到一團線球,說不定是哪裏風吹過來的。”高然看到楊晝找到的東西頗有些不以為然。
宋陌竹拿過這團白線打量了一番,這團白線似乎看起來白線比一般的繡線要粗。
“去打聽一下這是什麽線?”宋陌竹對畫眉和楊晝說道,“打聽完,你們直接去時府。”
高然擡頭看了看日頭:“他們走了,我們也早點過去吧。”
兩人先來到了時府,時家的人一聽宋陌竹和高然來了,就讓時以錦去門口先将他們迎進來。
圓圓看到高然更是樂不可支,沒顧得其他,立刻奔了過去,仰着頭說道:“哥哥,你上次給我買的那個糖人都變形了。”
時以錦想到早上在圓圓房間看到的那個糖人也是忍俊不禁,那個糖人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貌,變了形。
圓圓那日帶回來這個糖人非要放在床頭的地方,又因為辟城這幾日陰冷,房間裏長時間燃着碳火,糖人這才化了。
“那哥哥下次再給你買好不好?”高然一把将圓圓抱起,逗着她說。
“好,”圓圓乖巧點頭,“我下次還想要那種用糖漿畫的糖。”
時以錦聽到圓圓的話也笑了,她這個妹妹還真是不知足。
高然帶着圓圓走在前面,時以錦看向宋陌竹身後:“畫眉和楊大人沒來嗎?”
“他們去查點東西,一會兒就來。”宋陌竹回答道。
等進了廳堂,也就沒有時以錦什麽事,其他幾人自是已經寒暄了起來,時以錦就主動找了個位置坐下喝茶。
話說着說着,還熱鬧的廳堂,突然就鴉雀無聲。
一向習慣了熱鬧的時浩思來想去,還是問出了口:“最近府衙是不是在查鬧鬼的事情,那件事情怎麽樣了?”
時浩一問出口,原本就寂靜的廳堂,氣氛更是凝住了,在座的各位也是神色各異。
“浩兒!”時易率先反應過來,“不得無禮!”
時浩撇了撇嘴,對時易的訓斥頗有些不滿。
“沒事,我們确實在查這件事,現在也确實有點線索,是吧?”高然出來打圓場,順便示意宋陌竹接下他抛過去的問題。
宋陌竹冷聲回答道:“嗯,确實有點進展了。”
時浩一聽到有線索,立刻有些激動,還想要追問,就聽老夫人說道:“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希望這件事早日解決。”
時浩沒問出的話,也只好咽下肚子裏,他打算偷偷找個機會去問高然。
“我們沒來晚吧?”楊晝爽朗地聲音傳進了廳堂,身旁也站着利落勁裝的畫眉。
時容見人都來了:“怎麽會?現在人都到齊了,應該冷碟也上了,不妨大家移步廳堂。”
飯沒吃多,外面的天色突然就暗了下來,還伴随着雷聲陣陣,沒過多久,天上就降下了瓢潑大雨。
“這天也不是六月,怎麽說下雨就下雨。”席間不知道誰還抱怨了一句。
一頓飯下來也是賓主盡歡,可惜雨勢卻沒有絲毫變小的預兆。
高然看着窗外這麽大的雨:“這辟城許久都沒下這麽大的雨了。”
時容也站在窗邊,看着檐下滴落的雨珠:“這雨可真不小啊,不妨等幾位等雨小些再走,已經準備了客房了,若是想要歇息就可以去休息一會兒。”
高然同時易也是相熟,也就沒有推辭:“那就叨擾各位了。”
老夫人則是雷打不動地需要午休,因此常悅和李如兩人就伺候着老夫人先回了房,時易似乎也有鋪子裏的人找。
原本還想纏着高然說話的圓圓,也在奶娘半哄半強迫地帶回了房間午休。
人三三兩兩地一離開,廳堂瞬間空蕩了不少,時以錦也想着不如回房睡個午覺。
時容卻将時以錦叫到一邊,示意她待在廳堂上多和司刑處的人打打交道,正好可以決定一下是否過好年要去司刑處當女官,還讓她看着點時浩。
時以錦拒絕的話,還在口中打轉,時容就離開了,她只能找個椅子坐下,百無聊賴地打量起廳堂的情況。
畫眉和楊晝站在廳堂的角落裏,似乎在同宋陌竹說些什麽。
她堂弟立刻蹭到了高然身邊:“高大哥,你快跟我講講那個鬼是怎麽回事?”
聽到時浩這麽問,坐在一旁的時以錦也默默地豎起了耳朵,但她卻聽到高然大概是在賣關子:“講到這個鬼啊,我覺得這個鬼并不可怕。”
聽到這裏,時浩也不滿:“我也知道鬼不吓人,我還想着去捉鬼呢。”
高然則誇贊起了時浩:“你志向這麽遠大,真了不起。”
時浩被誇得有些飄飄然:“那可不是,我平日裏……”
于是,時以錦就聽到時浩看是闡述日常的課業和夫子的誇獎,她都聽出了高然是有意将話題扯開,不想同時浩講這件事。
時浩卻絲毫未覺,依舊聊得起勁,已經忘了最初找高然聊天的目的。
時以錦又坐了一會兒,看時浩也哈欠連天,似是準備回房,她正打算等時浩回去,也偷偷溜回去睡一會兒,可是她發現時浩又拉着高然開始聊天。
時以錦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卻意識到這不是在她房間,這才将剛想伸展開的手收了回來,偷偷打量了一圈廳堂,應該沒有人在看她。
時以錦的小動作卻被宋陌竹盡收眼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正在猜測誰最有可能裝鬼的楊晝,就看到他們頭兒臉上浮起一絲笑容,萬分激動:“頭兒,你笑了。莫非是你跟我想的是一個人,木頭很可疑是不是。”
畫眉也在思考木頭是案犯的可能性,聽到楊晝說宋陌竹笑了,擡頭發現他們頭兒根本沒有笑,還是一如往常。
“都再想想吧。”宋陌竹打發了兩人。
楊晝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想着剛才他猜測出錯的地方,畫眉則在一旁讓她不要鑽牛角尖。
四處都插不上話的時以錦,悄悄用手帕掩住嘴,打了個哈欠。
她覺得這種陰雨天實在是太适合睡覺了,也分不清白天黑夜,睡到自然醒就好。
等她放下帕子,就看到宋陌竹站在她面前:“聊聊?”
時以錦有些疑惑,不過想來她也确實有問題想問宋陌竹,也就起了身,兩人走到了窗邊。
她覺得房間裏被炭燒得太熱了,悄悄放了些冷風進了廳堂,吹散她那一絲不清醒:“我想問你,你為什麽要讓我進司刑處,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進了可能只有給你們招麻煩的份。”
“司刑處缺人手。”宋陌竹的回答簡潔幹脆,沒有絲毫地拖泥帶水。
時以錦卻被這麽簡單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這答案還真是簡單:“想進司刑處的人應該很多,不是非我不可。”
宋陌竹似乎察覺到了時以錦的态度:“不想進司刑處?”
時以錦其實也沒有明白她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據實已告:“沒想好。”
宋陌竹順着時以錦的話順勢接了下去:“那再想想不着急。”
不知何時,時浩已經回了房,高然則無聲無息地湊了過來:“你們倆悄悄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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