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血字懸案(二) 時以錦看到宋陌竹重新……
時以錦一意識到面前這個嬷嬷是以前照顧邱寧的, 也格外上了心,聽這人在說什麽。
邱五提到煙柳就狠得牙癢癢:“當初我家主子還在得月樓的時候,煙柳就看不慣, 在飯菜下了藥,想要找人毀了我家小姐清白, 但好在那位客人與小姐是舊相識,這才救了小姐脫離苦海。”
時以錦沒想到莫澤明帶邱寧回莫家背後還隐藏着這樣一個故事。
“那你怎麽沒同你家小姐一起離開得月樓?”宋陌竹也問出了時以錦好奇的問題。
“還不是那煙柳鬧得, 當時她害了重病,吵着要我去照顧, 真娘又疼她,就讓我去了。結果我一去, 她就不願讓我回去。我想着不跟着小姐離開算了,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 跟在小姐身邊去那高門大戶, 也是給小姐當累贅。”
邱五只有在提到自家小姐的時候,才會不自覺地放緩語氣。
時以錦聽出這邱五口中的話, 關于邱寧的話, 多半是真的。不過,她覺得邱寧并不是那種不念舊情的人,會任由她以前照顧她的人依舊在這得月樓受苦。
宋陌竹聽完這嬷嬷說的,這才開了口:“昨晚在這房間的人就是你以前的主子?”
正在記着關鍵信息的時以錦, 聽到宋陌竹的話也猛地擡了頭,就看到邱五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搓着雙手, 剛才那股子尖銳勁已經沒了。
“是……是我家小姐借着找煙柳的借口來找我,她好幾次找人來跟我送錢,想幫我贖身, 讓我回老家,找處小宅住給我住都被我拒絕了,”邱五不安地說,“不過煙柳的事情,跟我們家小姐一點關系也沒有。”
宋陌竹并沒有聽信她的一面之詞:“說到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家小姐是哪位了?”
“這……”邱五猶猶豫豫地開了口,“邱寧,前監察禦史的嫡女邱寧。”
時以錦有了心理準備,聽到答案并不顯得意外,時以錦看向宋陌竹,對方似乎也是不以為然。
宋陌竹揮手讓邱五叫下個人進來。
在離開前,邱五還不安地說道:“大人,您一定相信我說的,這件事真的跟我家小姐一點關系也沒有。”
趁着下個人還沒有進房間,時以錦轉了轉脖子,問宋陌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邱寧昨晚來過?”
宋陌竹看向時以錦:“你拿杯子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杯子上有淡淡的痕跡,應該是女子留下的口脂,雖然擦過了,卻沒擦幹淨。而且桌上的飯菜也基本上沒動,酒壺裏的酒是滿的,就連杯中的酒也是抿了幾口。怎麽想都不是尋花問柳的。”
時以錦不得不承認宋陌竹确實說得有理,她只顧着研究杯中是否有下毒的征兆,卻沒注意到杯沿的痕跡。
她頗有些不自然地回頂了一句:“不過聽宋大人這麽說,似乎也常來這種地方。”
宋陌竹沒作聲,時以錦覺得他現在對她剛才那句話多少有點窺探她頂頭上司的意思。
時以錦剛想着要找補一句的時候,就見宋陌竹起了身,走到了時以錦身邊,翻了翻桌上的紙張說:“你覺得我有時間來這種地方嗎?”
時以錦看着宋陌竹的逼近,立刻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兩步,換上了一臉谄笑:“我們頭兒這麽忙,案子都忙不過來,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門“吱呀”地一聲被推了開,真娘走了進來。
宋陌竹這才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時以錦看到宋陌竹重新坐回去,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真娘口中的煙柳和邱五口中的煙柳完全是兩個人。
“你們不知道,客人都誇我們煙柳性格那是一等一的好,”真娘喝了口茶,“煙柳不少都是熟客帶的新客,還有人願意帶我們煙柳出去游船賞花,她那待遇都快趕上不少都城府上的千金小姐,樓裏其他姑娘都羨慕得不得了。”
作為千金小姐的時以錦突然感覺有被內涵到,別人家的千金小姐整日游山玩水,而她現在則是兢兢業業地在做事,人跟人的差距還真是差的不止一點點。
不過宋陌竹和時以錦都對煙柳日常生活不感興趣,他們更想知道的是煙柳日常可有與人結仇。
“這煙柳性子這麽溫和,連說話都不大聲,怎麽會和人結仇,”真娘一臉的不信,“不過近日還真有件事,她好像到處跟人宣揚有人要為她贖身,樓裏不少人都知道。”
宋陌竹追問道:“你可知那人是誰?”
真娘端起杯子潤了潤口,才繼續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不少人都跟她打聽,卻都不知道。有人來跟我說這件事,我也是不信,從沒聽這個小妮子提起過。”
再問真娘其他關于煙柳的問題,真娘也是一位誇贊,從未聽她嘴裏說過煙柳一個不好的地方,宋陌竹見狀也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也就讓真娘出去了。
時以錦則是坐在椅子上,想着真娘剛才的話,總給她一股違和感,她也很好奇真的有人能像煙柳一樣雙面人做到天衣無縫,讓所有人都察覺不到她的意圖嗎,尤其是真娘這種慣會看人下菜碟的角色。
接下來,時以錦和宋陌竹又陸陸續續見了不少得月樓的人,關于煙柳的态度也都明顯分化成好幾派。
不少下人都和邱五一樣覺得煙柳因着真娘的喜愛而頤氣指使,也有一部分人同真娘一樣對煙柳贊不絕口。
樓裏其他的一些姑娘,也難免不約而同地流露出對煙柳或多或少的豔羨和嫉妒。
時以錦抱着懷裏的書冊出了得月樓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黃昏時分,她一天下來只喝了幾杯茶,吃了幾塊點心。她身旁的宋陌竹更是一點吃食也沒用過。
兩人上了馬車,宋陌竹對車夫說道:“回司刑處。”
時以錦看着對面坐着的人只覺得衆人像是鐵打的,也不知道累。
抱着這個念頭,時以錦迷迷糊糊地在馬車的颠簸中睡了過去。
等到時以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手裏的紙張和對面的宋陌竹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掀開簾子一看,馬車已經停進了司刑處。車夫正捧着飯碗蹲在門前的臺階上吃飯。
車夫看到時以錦醒了,這才對時以錦說:“時大人醒了,宋大人囑咐了說您若是醒了,就去找他。”
時以錦這才踩着木凳下了馬車,往後院走去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她才想起剛才那車夫手裏的那碗飯菜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她穿過小門,就見楊晝和畫眉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圍在後院的一個桌邊,腳邊還蹲着上次看見的橘貓在“喵喵”地交換着。
她張望了一下,沒見着宋陌竹的身影,想着去他房間找他。
她還沒挪開腳步,就聽到畫眉喚她:“時姑娘你回來了,你要不嫌棄同我們一起吃點。”
畫眉側身讓開,時以錦才看清他們中間圍的是一個銅鍋,還在不斷地冒着熱氣。
“你們先吃,我等找好宋大人就過來,”時以錦雖然餓,但還是想着要先去找宋陌竹,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們這麽吃火鍋,被宋大人知道了沒關系嗎?”
畫眉将時以錦拉到了桌邊,塞了副碗筷給她:“一天沒吃飯了吧,快吃吧。”
楊晝也說:“你快吃吧,跟頭兒出去辦案是這樣的,還有你也別找頭兒了,他馬上就過來了。”
時以錦在這兩人的催促下這才坐下,安心地涮起了菜。
“對了,大人新來的,還不認識我吧,”那中年人主動向時以錦搭了話,“大家都叫我王叔,我是這司刑處的廚子,這司刑處的一日三餐都由我負責。”
時以錦平日裏的午食都是小秋提到房間,自是沒見過這位廚子,不過剛才看到這只貓也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我上次見過王叔養的貓,王叔将它養得挺好。”
王叔聽時以錦這麽說,也頗有點不好意思:“這不就是養在廚房嗎,油水多,才長得跟它名一樣胖。”
時以錦一聽也好奇道:“它叫什麽?”
“肉圓。”
時以錦聽到這個名字也忍俊不禁起來:“王叔可真是給他起了個好名。”
“什麽事這麽開心?”宋陌竹邊說邊落了座。
時以錦見楊晝和畫眉看到宋陌竹坐下,也依舊各自在埋頭在吃,絲毫沒有顧及宋陌竹的意思。
還是王叔看其他幾人都沒接口,對宋陌竹說道:“這還不是在講我這只貪吃的貓。”
此時,在啃魚骨頭的肉圓突然擡頭“喵”了一聲,仿佛在對王叔說的話提起抗議。
就連宋陌竹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了幾分笑意。
除了鍋中白湯“嘟嘟”的沸騰聲,幾人靜默無聲地吃了好一會兒。
等到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楊晝這才問了坐在對面的人:“頭兒,你今天和時姑娘去得月樓還順利嗎?”
畫眉也拉着時以錦小聲說:“你第一次去這種現場還習慣吧?”
宋陌竹言簡意赅地回答道:“還行。”
時以錦則是對着畫眉小聲說道:“除了沒飯吃,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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