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血字懸案(四) 宋陌竹看了一眼時以錦……
“我們現在是回司刑處了?”時以錦坐在馬車上, 看着窗外的風景,随口問道。
“再去得月樓。”
聽到宋陌竹的回答,時以錦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竹簾, 臉上閃過了一絲苦澀,她大概今日中午又吃不到飯了。
馬車停在了得月樓的門口, 宋陌竹卻沒有直接走進得月樓,反而走向了其他地方。
時以錦跟在宋陌竹身後, 看着逐漸遠去的得月樓:“不是來得月樓查案嗎?”
“先吃飯。”
宋陌竹帶着時以錦在一家面鋪坐下了。
那店鋪老板立刻擦了擦桌子:“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麽?”
宋陌竹看了一眼時以錦,時以錦擡頭張望了其他客人碗裏的面, 随即說:“我要一碗蔥油拌面。”
宋陌竹對那老板說:“兩碗。”
時以錦看着不遠處的面攤老板将面條下了鍋,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才收回了垂涎的眼神, 轉頭問宋陌竹:“剛才你怎麽不在莫府吃飯, 圓圓還一直覺得他們家廚子不錯, 整天尋思着要把人挖過來。”
“是嗎,那挺遺憾的, ”宋陌竹說, “不過,你應該不太想在那裏吃。”
時以錦也沒從宋陌竹的話語中聽出一絲的遺憾,但宋陌竹确實也沒說錯,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宋陌竹, 覺得這人應該還是知道她跟莫澤明和邱寧之間的龃龉,但是卻裝的一概不知。
時以錦輕輕“哼”了一聲。
雖然時以錦的輕哼聲伴随着面鋪老板上面的吆喝聲,但還是被宋陌竹敏銳地捕捉到了。
宋陌竹沒做聲, 從桌上的筷筒裏抽了兩雙筷子出來,分別放到了兩個碗上。
時以錦小聲說了聲:“謝謝。”
時以錦用筷子将面條拌了拌,讓每根面條都争取沾染上醬油的色澤, 這才夾了一大筷子的面往嘴裏塞。
那面鋪老板來給兩人送面湯的時候,看到時以錦這個架勢都說:“姑娘,你慢點吃,你若是不夠,我再給你點。”
時以錦含混不清地說了句:“謝謝老板,不用了。”她說完,又端起碗喝了口面湯來緩解口中的幹燥感。
就連宋陌竹也不得不對她說了句:“慢點吃。”
時以錦這才放慢了吃面的速度,她還擔心宋陌竹嫌她吃得慢,贻誤了辦案進度。
當兩人碗底都快見空的時候,他們旁邊桌坐下了兩個人,開始東拉西扯地聊起了天,沒多久話題就扯到了得月樓的墜樓案上。
“你說這得月樓還能繼續開得下去?我看都沒人敢去了,前段時間聽說還新招了一批工,我也去了,那招人的看都不看我一眼。”
“上次我也去了,光是那個鸨娘真娘還是風韻猶存,更別說其他姑娘,那是一個塞一個的美。你說會不會有其他人吓得跑了,我們可以去頂上。”
“別去了,我感覺得月樓風水不好,聽說以前這一帶都是墳墓,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你別吓人,這種無根無憑的話也敢瞎說,小心晚上有那種東西來找你。”
時以錦聽着兩人的話,也不由聽得入了迷,一頭歪着想要聽清楚兩人說的話,也沒看手中的筷子,直接将面塞到了臉頰上。
她反應過來,現将面塞進嘴裏了,拿出了帕子胡亂地擦了擦臉。
她擦完,想着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宋陌竹正盯着她瞧:“我臉上不會還沒擦幹淨吧。”
時以錦又拿出了疊好的帕子,往臉上擦,拿下帕子卻沒看到帕子上有污跡,她看着宋陌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懷疑這人在整她,可是面前這人又不是這種性格。
宋陌竹微微嘆了口氣,從時以錦手中抽過了帕子,靠近了些,時以錦不自覺地往邊上挪了挪。
“別動。”
時以錦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宋陌竹往時以錦臉上抹了兩眼,這才将帕子還給時以錦:“好了。”
時以錦不自覺地紅了臉,她收好帕子,發現宋陌竹已經将銅板放在了桌上。
“走吧。”
時以錦連忙起身跟了上去,想着就不同宋陌竹客套要把錢還給他,大不了下次請回來就是。
再一次踏足得月樓,時以錦腦中卻回蕩着剛才面鋪上兩個人的對話,覺得此處似乎無緣無故陰冷了不少,籠罩着一股陰郁之氣。
她往宋陌竹身邊挪了兩步,宋陌竹看着身邊人的小動作,卻沒多說些什麽。
兩人又一次來到了煙柳墜樓的地方,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水沖少了許多,卻還是殘留着暗紅色的痕跡,就連空氣中似乎也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時以錦看着只剩下一個輪廓的“丘”字,對宋陌竹說:“你說這個字,會不會指墳墓之類的,在哪個墳墓裏藏着其他秘密。又或者是附近有山丘之類的地方。”
“楊晝和畫眉已經出城去之前煙柳可能去過的山丘去找了,我們再在這花園逛逛,看看昨日有沒有漏掉什麽線索。”
時以錦和宋陌竹兩人分了左右,打算重新搜尋。
兩人剛準備分開,就看到真娘急匆匆跑了過來:“兩位大人來了,怎麽也不同我說一聲,若是說一聲,我也好派人給你們準備點茶點。”
“不必,我們不久就走。”
真娘在宋陌竹這裏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惱,依舊笑盈盈地站在那裏,頗有些想要監視兩人行動的意思。
時以錦倒也不怪真娘,她現在覺得這花園多一個人,她還能安心一些。
她還沒找多久,就看到有個丫鬟在真娘耳邊輕聲說話,随即真娘就一臉焦躁地離開了。
時以錦沒将這件小事放在心上,看着地上顆顆的小石子,覺得她和宋陌竹的舉動無疑是大海撈針。
她走到假山附近,看到一個綠色的東西,撿起一看才發現是個線頭,她将線頭重新扔回了地上。
走進假山洞裏,裏面的光線晦暗不明,也找不到布片或者配飾之類的東西。
她一出山洞,就被外面的陽光的晃了眼,卻發現地上有個東西發出了光澤,正當她以為她看花了眼,撿起一看才發現是顆珍珠。
這珍珠看起來,很像是今日邱寧頭上簪子上掉的珍珠。
時以錦也只困惑了一瞬,覺得這珍珠更應該是其他人的,這裏的姑娘這麽多,誰掉了珍珠都不稀奇,而且昨日邱寧穿的男裝,應該也不至于戴珠釵過來。
“找到什麽了?”宋陌竹也看完了一圈。
時以錦将捏在手裏的珍珠,放在手心上給宋陌竹看。
“似乎也沒太大用處,”宋陌竹看了一眼說,“跟我去看看那裏。”
時以錦跟着宋陌竹來到了一顆桃花樹下,那顆桃花樹上的桃花開得正豔,也為這平平無奇的景色平添一抹春色。
宋陌竹看了一眼時以錦頭上的簪子,伸手将簪子拔了下來:“借我一用。”
說完,他就蹲下身開始用簪子松了松樹下的土,他用簪子往下戳了一下,似乎戳到了一個物件,這才用手将土撥開,裏面露出了一個木匣子。
他将木匣子取了出來,拂了拂上面的土,和時以錦對視了一眼,這才打開了這個盒子。
盒子裏面藏的是一對繡着鴛鴦花紋的粉色荷包,從布料的光澤看起來也頗有些年頭。
時以錦拿起荷包翻了翻,在兩個荷包的內裏分別發現了繡着字,分別是“楊丘”和“桃香”,桃香便是當年折花樓墜樓身亡的女子。
宋陌竹又蹲下身松了松土,想要看看是否還有其他遺漏的事物,卻也一無所獲。
他起身說道:“這土很松,一看就是新挖的,應該是最近有人才放進去的。”
“你的意思是,把這個匣子放進去的人是想提醒我們煙柳的事情和當年折花樓的案子是有關系的?”
時以錦不解,“你說煙柳有沒有可能是桃香的姐妹,又或者和楊丘有些關系。”
宋陌竹想了想說:“說不準。不過說不定得月樓裏真的有人隐瞞了些什麽。”
兩人帶着匣子回了司刑處,畫眉和楊晝也從郊外回來,說是去了桃香的墓碑,那裏看起來似乎有人在打理,也沒有荒草叢生的荒涼樣子,不過聽附近的人說來的一直是位女子,并不是傳說中的情郎楊丘。
仵作也将結果告知了他們二人,說是煙柳也沒有外傷,也沒有其他中毒之類的跡象,還是從高處墜落,失血過多而亡。
時以錦聽完,她覺得這件事處處透着怪異,明明只是一起普通的墜樓案,不僅牽扯了以前的墜樓案,更涉及到了邱寧身上,邱寧身上又有以前家中的舊案。
按照她通讀許多小說的走向,原女主邱寧總該洗清自身的冤屈,為家中以前的冤屈平反才是正确的走向,所以這件事也許還同邱家以前的案子還有關聯。
“若是沒有其他事,大家今天就先散了,”宋陌竹下了令,“其他事明天再說。”
時以錦想着要去桌上那堆書卷裏翻翻邱家以前獲罪的案子,卻沒有找到只言片語的記錄,她才想到當年的事應該也不是司刑處負責。
她不如回家旁敲側擊的找個人問一下。
等她回到家,卻發現邱寧在小院中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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