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三十七旦日宮會
逐除這一晚人們都不睡覺,要守到雞鳴破曉方可休息。珞珞喜歡聽蘆呈烏曜講故事,便知道了“守年”的來歷。
原來太古時期,有一種兇猛的怪獸,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們管它們叫“年”。年形貌猙獰,生性兇殘,飛禽走獸、鱗介蟲豸,無一不食。最可怕的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便會竄到人間人類聚居的地方嘗一次人的滋味,出沒的時間都是在天黑以後,等到雞鳴破曉,它們便返回山林。于是人們在這一天便徹夜不睡,互相提醒和防衛。為了記住這個日子,後來就把三百六十五天稱作一年,将這一晚定為“守年”時。
“那現在年還會來嗎?”珞珞瞧瞧被封的嚴嚴實實的窗子,風鼓起薄氈,發出“噗噗”的聲響。燈火搖搖,靈均大人在一邊看書,蘆呈借火盆子烤着紅薯、花生與栗子,香氣四溢。郁姝看着爐上的炖湯,一邊聽他們聊天。烏曜将烤得脆脆香香的花生剝了丢進嘴裏,道:“當然會啊,尤其要吃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你休要吓我,我是狐靈,他可不敢惹我!”珞珞一豎眉,她這話說得有理,只忘了便是真有年敢來,這裏還有三位巫師呢。
“那是什麽樣子?我還真想見一見呢。不如我們去抓住他吧,以後就再也不用候這麽晚了!”珞珞說着就開始撸袖子,她人長得嬌小,比秀氣的郁姝還矮一截,手也小,那襦襖厚實,撸了幾次撸不上去,連靈均也笑起來。
“你們笑什麽?”郁姝忽吓了一跳似的回過頭來,笑着問。珞珞又嘟嘴:“郁姝姐姐想什麽去了?又不和我們說話,又不聽我們說話!”
“我一直在聽啊!”郁姝有些不好意思,掩飾一句。看大家望着她,遂低下頭,還是說了實話:“我正聽着呢,忽覺得外面有人,仔細辨了辨……其實沒有。”她這麽走神也有好一會了,出去了一次,什麽也沒看到。那宮裏也該在守年,郁姝聽子蘭說過。然而子蘭也說過,那樣一些人聚在一起,不如一個人呆着。
大家都停了一會,烏曜趕着說道:“這麽晚了,許是風吧,今天不知怎麽格外冷啊!”
“不錯,今年都城還沒有下雪就暖和了,也許還會變天。明日估計風也難停。今夜也快過去了,雞鳴時大家就早些去睡吧。”靈均合了書也插話道。
蘆呈點點頭:“去年冬日楓香村倒下了一場雪,你聽外面這風吼得厲害,興許是要變天。”
“會不會是年來了?”珞珞一下跳起,瞪圓了本來就大的眼睛,躍躍欲試。一屋子的人都笑起來。郁姝便也笑了。
呼嘯的風聲裏,隐隐傳來一聲雞鳴。一個身影同時隐入林中,消失不見。
“珞珞,起來啦!挂符懸葦索咯!”
正月旦日清早,才睡下不多時的珞珞就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穿好衣服靠在床邊的珞珞,被烏曜揉着小臉捏成圓的扁的,手無力亂揮。烏曜龇着牙得意,這一次可總算報了仇。珞珞說迎新時一定要叫她,結果睡得太少醒了眼睛睜不開,心裏又想玩,半睡半醒地穿好衣服。烏曜這才進來,可不理會許多,借機欺負她,郁姝攔不住,由他們兩個鬧去。
“烏曜,我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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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昨天下午不睡,還鬧着不讓我睡。現在可好了吧?”烏曜道,“你起來,定保比昨天還高興!”
“高興什麽?有冰麽?”珞珞昨天那支冰圈被屋裏暖氣烤化了,烏曜說明天還會有,她還惦着。
“比那還好。快起來,再不出去我們把葦索桃符挂好了,可沒你什麽事了。”
珞珞終于醒了一些。被烏曜拖出門。“可小心了。”烏曜神秘一笑,掀開幕簾子,一股冷風灌進來。
“啊!”珞珞被冷得一顫,接着驚奇不已,那風竟然看得見,似柳絮一團團撲面而來,她伸手去抓,手上冰涼涼的,看時只是沾了水珠,柳絮卻不見,“咦?”
珞珞不甘心,幾步跑出去還要再抓,卻被眼前銀裝素裹的天地震住了,四下裏白茫茫無邊無際,像到了另一個世界裏。她回頭看一看烏曜,身後的屋子是自己熟悉的,屋頂上也是厚厚一層銀白,屋檐處綴着幾條晶瑩透亮的冰棱,那是自己見過的。而烏曜頭上肩上也飛了淺淺一層白絮,他并不動,只笑看着自己。
“烏曜?”珞珞眼睫上沾了冰絮,看人便模糊了幾分,她也不擦去,睜大了眼歪頭瞧着烏曜。珞珞穿的是郁姝請鄰家阿嬸趕制的新衣,桃紅鮮麗,窈窕嬌美,雪紛紛落在濃雲烏發和身上,宛如雲紗,看她一副欣喜又驚疑的樣子,不似往日張牙舞爪,有小兒女的嬌憐可愛。烏曜拍掉肩上的雪花,走過來又替她把落了一身的雪拂去。
“這是什麽?”珞珞傻問。
“這就是雪啊,天很冷的時候,除了會結冰,還會下雪。”烏曜道。這就是他們說過的雪,飄飄悠悠,在風裏飛舞,落下聚成綿延起伏的雲。珞珞從桂樹上抹下一團,伸舌去舔。烏曜扯住她,道:“饞成這樣,什麽也往嘴裏塞!我們進屋去,吃了東西再出來玩。”
珞珞哪裏肯依,郁姝出來,道:“天冷,快進屋,珞珞,來喝桃湯。”
“什麽桃湯?”珞珞好奇,鑽進廳屋時還捏着一個雪團。
桌上一碗湯熱氣騰騰,綿綿桃香,湯金澄色,漂着幾顆雪白的桃仁,珞珞覺得湯清香,微苦而甜,熱乎乎喝了身上暖和舒服,味道不錯。肚子正餓,幾口喝完。郁姝又端了一碗給烏曜,道:“珞珞喜歡再喝一碗,這桃仁是五行之精,喝了用桃的枝葉煮的湯驅百邪。”烏曜笑道:“她可比百邪厲害,哪還用喝桃湯啊。”珞珞一團雪砸過來,可惜已化了,沒什麽分量。
“你喝了沒有?”烏曜拍拍身上,問郁姝。
“喝過了。”
烏曜便道:“我們把葦索桃符準備好吧,天也不早了,趕緊挂上才是。先生給長老拜年,少不得多要一會。等他回來怕來不及了。”
旦日須遵長拜賀,靈均每年會早早先去退隐的巫師家中拜年。他幾年不在都城,此次更是要先去。蘆呈同去,以代表女媭拜賀。郁姝覺得一會又有來給先生拜年的,還是先準備好才是。
郁姝覺得有理,烏曜便進屋去搬東西,珞珞好奇地看着,有大束用葦草編成的葦索,上面還纏以紅繩;還有桃木刻制的桃符,薄薄的木版長二三尺,大四五寸,上面刻畫了靈獸狻猊(酸泥)與白澤。郁姝另拿出兩卷帛畫。這三樣都是要挂在大院門和房門上的。
珞珞幫郁姝将帛畫一一展開,一瞧那畫像就叫道:“是神荼(音同申舒)郁壘(音同玉綠)!”
郁姝笑道:“咦,珞珞,你認得他們二位大神?”
“什麽大神啊,就是我們幽都山大桃樹那裏管百鬼的兩個家夥嘛!”珞珞将畫像放下,不屑一顧。
“兩個家夥?”烏曜與郁姝啞然失笑。
那幽都枝展三千裏的桃樹東北處,據說就是幽冥之門,百鬼千怪在那裏游蕩,若有惡害之鬼,神荼和郁壘就會用葦索将其捆縛以喂食老虎。于是人間在新年裏要貼神像挂葦索以求庇佑,又因無福目睹二神儀容,多用桃木之符刻上二神名字替代。靈均大人有幸瞻過二神,憑記憶畫了神像,因此城中人家便都兼挂神像與桃符。
烏曜利利索索挂好了葦索和桃符,郁姝搬了凳子貼上帛畫。三人忙完進屋。身上都積了雪,三人互相拍拂。
靈均蘆呈還沒回來,烏曜和郁姝已先去隔壁鄰居家裏拜了年。三人無事,珞珞惦記着後院的冰。此時雪已小了一些,于是就到後院子堆雪玩。後園除了一片闊地,餘者皆是樹叢竹林,緊挨着斜坡,坡下便是大片梅樹。前些日子天氣晴暖,梅花紛紛開了。幾株紅梅胭脂色點綴,而多是白梅怒發。
烏曜要珞珞将周圍的雪都集起來堆雪人,郁姝也來幫忙,忽聽珞珞對着梅林一指:“瞧!那是誰?”郁姝趕忙望去,就見有一個人緩緩自林子那頭橫斜疏朗處行來,紫鐵褐枝遒勁參錯中,梅與雪混成一色,雲影漫籠,幽香吹雪,紅萼隐春意。那人身披鑲邊黑裘,走動時隐隐露出赤色衣裾和黑色小靴。雪地裏并不好走,這人倒似習慣了,飄若流風,行步速鴻。
“子蘭!”郁姝脫口而出,聲音不大隔得也遠,那人竟似感應到,擡起頭來,雖有裘帽遮掩,烏曜也看出不是子蘭還有誰?
“上來,上來!”烏曜沖他招手,珞珞也跟着喊:“子蘭,上來!”郁姝想起子蘭是來拜賀,忙說:“不行,走正門,大門!”三個人的聲音雜在一起,誰也聽不清,子蘭似乎笑了一笑,複又急步行着。三人回屋,珞珞跑得比郁姝快,一陣風要去開門。
誰知郁姝光聽到門敲得響,放下桃湯出來,珞珞和烏曜都不見人影。她顧不得細想,忙開了門。子蘭前腳才跨進來,忽聽一聲響,他忙把郁姝一攬,肩上就中了一記雪球,“撲”的一下,疼倒不疼,青裘上雪粒紛紛。也不等他開口,躲在院角垛堆邊的珞珞自己就“咯咯”笑起來,再來的雪球一個也沒打中。
“叫你等一下,兩個人一起行動啊!”烏曜埋怨她暴露太早。
子蘭拂一拂身上的雪,摘下裘帽,正了正紫金冠,冷眼一掃角落兩個人,問郁姝:“先生呢?去長老家了?”郁姝點頭道:“應該快回了,進去等一會吧。”子蘭點頭,先進了屋。珞珞很失望,烏曜沖郁姝使個眼色,對珞珞道:“你先去把雪人堆了,郁姝姐姐陪着你,一會我們四個打雪仗。”
打發走了珞珞,烏曜也進屋,郁姝端了桃湯給子蘭,又将子蘭脫下的裘衣掃了雪,挂起來,接着去後園。
子蘭端了桃湯喝着,烏曜道:“說吧,出了什麽事啊?”子蘭瞟一眼烏曜,道:“你今日倒反應快,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可有告訴先生?”
“說過了,師父也在查。”烏曜道,“師父擔心他們會對社祭下手。”
“如果是這樣,那麽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
“破壞祭禮,恐怕并不容易吧?而且,他們再厲害,對靈巫下手也不容易……你的意思是說……”烏曜濃眉一皺,坐到子蘭對面。
子蘭點頭道:“如果他們不能對付靈巫,自然會選擇比較好下手又是祭典中不可或缺的的對象,而巫師們忙于祭禮,也不可能騰出時間來阻止了。”
兩人沉默片刻,後園傳來郁姝和珞珞的嬉笑聲。
烏曜想想,建議:“師父想必也猜到了他們的企圖,定會有所安排。這次去找長老,也是與這件事有關;我看師父未必不知是你告訴我,他并不追問。不如大家一起商量,興許更好。”
“自然要商量的。可那巴巫行事狡詐,我總不能放心。何況他們和秦勾結,這事就不會簡單。對方在明我在暗,如今我們最好分開行動,他們不知道內中究竟,利于行事。”
烏曜只好同意:“那麽你打算怎麽做?”
“自然需得你的幫忙。”
珞珞在園中等得焦心,一直催着兩個人出來。
兩人商量好了,烏曜最後說了一句:“昨夜裏你就是擔心郁姝所以……”子蘭偏了偏頭,沒有接話,先出去了。
四人玩得高興,烏曜使了小手段,和郁姝分在一組,子蘭和珞珞一組。他想子蘭總不舍得打郁姝,那個珞珞亂來一氣,他與郁姝聯合起來穩操勝券。哪知子蘭很善于玩這游戲,珞珞居然也很聽子蘭的安排,烏曜被打得身上都是雪跡,脖子裏也灌了雪,又冷又氣。
郁姝笑得腳軟,丢了雪團忙不疊替他清理,道:“你失算了吧,這園子他比你熟悉,而且他呀,做什麽也不肯示弱。小時候打起雪仗來就很厲害。”烏曜低頭讓郁姝替他掃雪,說:“還不是你不盡力,只知道眉來眼去的!”
“你還亂說!”郁姝紅了臉擰眉把抓出來的雪往他臉上抹去,烏曜恨恨擦臉,朝子蘭挑戰道:“子蘭!我這次是輕敵,你記着,咱們歇一會再來!”
“哼!”子蘭挑挑眉,眼裏也露出一絲得意,珞珞蹦過來道:“子蘭,你可答應我了的,什麽時候帶我去宮裏玩?”
“我們一會就去。”
子蘭嘴角一抹笑意,令烏曜大氣惱。這家夥連這也使詭計,明知道師父會帶着他們去宮裏拜賀楚王,當然不會留珞珞一人在家,現在倒成了他支使珞珞的條件。
郁姝聽到要進宮,臉色微變,擡眼正見子蘭暗暗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休要多想,她勉強笑了一笑。
不等烏曜再報仇,靈均與蘆呈回來了。子蘭依禮給先生拜年,送節禮的小仆伍池也到了,把禮品呈上。郁姝這才端出旦日必喝的椒柏酒。此酒乃是将花椒與側柏數枝按量泡入酒中制成,可袪毒避疫。按着禮俗是從年幼者起,以往是郁姝先喝,靈均認為既然依人事禮俗,就按蘆呈、郁姝和珞珞的人間年齡推算,因此這一次是珞珞先喝。
珞珞還不曾喝過酒,便見這琥珀色的湯奇香濃郁,她拿起小杯一飲而盡,猝然間被辣得耳朵好似火燒,她捂了耳朵直跳腳,連尾巴也冒出來上下不停忽悠。
郁姝端來膠牙饧要她吃,她一看又是這個琥珀顏色,辣得說不出話直搖頭,郁姝笑道:“這是膠牙饧,用麥芽糖做的,甜着呢,吃了就不辣了。”珞珞這才張口,郁姝喂她吃了一點,她嘗到甜味,立刻自己端了碗大吃,糊得滿嘴上都是。
衆人笑着依次喝了椒柏酒,烏曜笑嘻嘻從珞珞捧着的碗裏卷了一筷子糖吃,道:“你多吃一點好,知道為什麽叫膠牙饧麽,就是你這樣話多的人,吃了好把嘴巴粘起來!”
大家休息了一會,便入宮拜賀楚王。靈均是以王室貴裔的身份入宮,烏曜與郁姝是他的弟子,而蘆呈是女媭弟子,三人又主理社祭,按了禮儀直接入宮,和百官入朝進賀不必一樣。
郁姝牽着珞珞的手,任她東張西望,只是不要亂跑。珞珞初次進宮,她本來就對許多事物好奇,而巍峨宮殿,左右回廊連綴,更叫她看也看不過來。宮尹引他們進了大王所居鳳起殿。
正中座上楚王,玄冠玄端素裳,羽眉朗目,美髯蒼亮。他左邊坐着南後,身着展衣,外披白裘,雖面有病态,形容憔悴,但仍可見昔日雍容美貌。郁姝心裏暗暗詫異,她對王宮雖不算熟悉,卻知這位南夫人久居病榻,就算重要節日,也輕易不見外客,不想今日在這裏見到。大王右邊是絕色風華的鄭夫人。而南夫人左側坐着的,郁姝不必看也知道是太子橫。她低了頭,此時珞珞在她身邊,她惴惴不安跟着衆人參拜。
前面,子蘭向父王、夫人與太子行過禮,靈均領着衆人叩拜敬賀完畢,太子橫也過來恭敬拜了靈均。靈均任左徒前已是三闾大夫,掌管王室子弟的教育,其王族分支昭、屈、景三姓子弟乃是楚國官臣主要力量,是以太子雖不是直接師從靈均,也可尊稱他先生,施以學生之禮。
接着太子陪南夫人回宮,鄭夫人便也告退,子蘭陪她回去。楚王留先生與蘆呈等人說話,郁姝一直低頭跟在衆人身後,如蒙大赦帶着珞珞退出來在殿外偏閣候着。這裏較為簡陋,專為那些等候拜賀官員的小尹仆從準備的。珞珞被靈均多叮囑了幾句,一直乖巧跟着,這時便有些不耐煩。
一會進來個仆尹捧着一個小小暖爐,帶着兩個宮女端了木盤上來,盤中俱是美食。那仆尹躬身對郁姝說:“巫祝大人,小人名叫伍田,跟從公子子蘭。這些是公子吩咐特為大人準備的。有什麽事大人盡管吩咐。”宮女放下食盤退出去了,伍田也退到閣角守着。郁姝接過暖爐,知道子蘭心細想得周到,略安心。
珞珞看見有好吃的,高興起來,之前饧糖吃多了,口中焦渴,肚子其實也沒飽,她喝了幾口甘醴,大吃起來。郁姝微笑着坐在一旁烘手,看她無拘無束,臉上似是羨慕,似是感傷。
“我父王還在與靈均大人說話?”
“是,太子。”
“其餘人呢?”
“禀太子,那位祝姝大人和祭舞者正在偏閣等候。”
郁姝聽到說話時心裏已一慌,而太子問話時并不曾停步,似乎早已料到她們會留在閣中。腳步聲越來越響,似踏在郁姝心上,難道躲也躲不過麽?一個身影出現在郁姝面前,那人正是太子橫!
作者有話要說: 逐除:據《呂氏春秋?季冬記》記載,古人在新年的前一天用擊鼓的方法來驅逐“疫疬之鬼”,這就是我們現在“除夕”那一天。
年:這個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我們通常的守歲的來歷啦。
神荼:音同申舒
郁壘:音同玉綠
這幾個字是字不難音和現在不同。後來的門神就變成唐朝有名的大将秦叔寶和尉遲恭了。
除了椒柏酒,後來還有喝屠蘇酒,這與藥王孫思邈有很大關系呢。《荊楚歲時記》中有較多記載。楚地的一些風俗在繼承和慢慢變化。
膠牙饧就是麥芽糖,哈。我還比較喜歡吃,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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