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五條悟橫着抱起夏油傑，他掃了一眼那些還留在原地的咒靈，看向夏油傑的手腕低聲說：“你也可以收回去吧？”

“嗯。”小六縮在夏油傑的手腕上，眼睛都沒有張開，仿佛一點也不擔心夏油傑。

五條悟：“他怎麽樣？”

小六知道五條悟口中的他是誰，它開口回答道：“沒事，只是力竭暈過去，休息一會就好了。”

五條悟一點意外都沒有，從小六的反應他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親自聽到明确的回答才能安心，他可還要指望麻倉葉回去。

雖然五條悟現在知道通過食骨之井可以回到現代，但是五條悟不是特別放心。

畢竟他不是通過那個井來到這裏的，日暮戈薇回去的方法或許對他并不能适用，唯一指望就只有将他弄到這裏來的蛇。

“小鬼，這裏的怪物已經被我們除掉了，你可以安心留在這裏？”五條悟抱着夏油傑走到哥哥的面前。

哥哥擦了擦眼淚，将弟弟抱起來，弟弟很瘦弱，抱起來十分輕松：“醜八怪。”

醜八怪！？

真是個不讨喜的小鬼。

五條悟心中不喜，可面上卻一點情緒也沒有洩露。

“我是不會感謝你們的，要不是你們，我弟弟也不會死，不過你們救了這個村子是真的，這裏還有一些活着的人。”哥哥朝着五條悟他們鞠了一躬：“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麽。”

哥哥擡腳就要離開。

五條悟想起了一件事情：“小鬼，你有沒有聽說過織田信長？”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在哪裏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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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陷入了沉思。

五條悟沒有催促，靜默地站在一旁等待孩子的回答。

想起來了！

哥哥臉上的迷茫一掃而空，他就覺得他在哪裏聽過，是前段時間有一些武士經過這個村子提到過這個名字，不過說得卻不是什麽好話。

哥哥如實地将那些話轉述給五條悟：“.那個人好像完全比不上他弟弟，那些武士都叫他尾張的大傻瓜。”

五條悟點了點頭：“謝謝。”

少年稍微等了一會兒，确認五條悟沒有多餘的事情，他抱着弟弟離開了。

五條悟看到就在少年離開的方向出現了幾個人，那或許是這個村莊幸存的人。

“那邊有人，可以去問問消息。”

五條悟搖頭：“不用，我已經知道了。”

小六一頭霧水，怎麽知道的，他不是和那群人都沒有接觸過嗎，不知不覺小六将這番話問出來了。

五條悟心情還不錯，他開口為小六解釋：“織田信長，被稱為戰國三傑。現在的他還被稱為‘尾張的大傻瓜’，那這個時候應該是織田信長少年時期。”

小六還是有個疑問：“那麽多名人為什麽偏偏選他？”

“問的時候覺得‘尾張的大傻瓜’這個稱呼挺有意思的。”五條悟笑了笑，朝着一件稍微完好的屋子。

這間屋子算得上是周圍比較好的一間，至少屋頂半邊沒破，牆也只破了一面，将就着一晚上還行。

五條悟找了個角落将夏油傑靠牆放下，他坐在夏油傑對面，發現夏油傑縮了縮身體。

他的身影一瞬間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懷中抱了一堆幹草。

五條悟将幹草鋪開，俯身将夏油傑手腕上的蛇扯出來，一手扯着小六的頭，一手拉着它的尾巴，将它對準那堆幹草：“來，噴個火。”

“傻瓜。”小六氣得罵人。

“不會？”

“會也不給你弄。”

“看來真的不會。”五條悟随手一扔就将小六往幹草堆裏面扔，随後又掏出一盒火柴，輕輕一劃，就将燃着的火柴朝那邊一扔。

草慢慢開始燃燒。

五條悟看到夏油傑眉頭舒展，坐在了夏油傑對面，他撿起旁邊的木棍，用木棍戳了戳火堆裏面那個長條物。

小六不想動。

“我給你買小裙子。”

小六立刻來了勁，瞬間出現在五條悟的面前：“不完成約定的後果很慘。”

“我還是買得起。”五條悟盯着面前的蛇：“把我的臉恢複原狀你應該做得到？”

小六：“沒問題，只有這一件事情？”

“只有這一件。”五條悟：“做好了，我就給你買小裙子。”

小六點頭，它的身體拉長變得和五條悟一樣高，尾巴在五條悟臉上輕輕一撫，那張坑坑窪窪的臉恢複如初。

五條悟伸手摸了摸自己臉：“反轉術式？”

“可以那樣理解。”小六看着那堆火：“你怎麽會随身帶着火柴？”

“上次燒了一個老家夥的寶貝放在包裏忘了放回去。”五條悟淡淡地說：“你們.”

“唔。”夏油傑的眼皮動了動。

一人一蛇側頭看過去，夏油傑恰好張開眼睛。

“小弟，感覺怎麽樣？”

“還好。”夏油傑揉了揉眉心，其實頭還有些痛，身體有些乏力：“那個孩子？”

“和這個村子幸存的人一起走了。”五條悟并不打算将那個孩子的話告訴夏油傑。

夏油傑聽了五條悟的話，眉頭還是皺起。

五條悟掃了一眼夏油傑，繼續說：“沒有我們，他們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生逢亂世，普通人的生死從來不是在自己的手中，更何況這個還是妖怪盛行的時代，比一般的亂世更加危險。”

“小弟，不用傷心。”小六安撫地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

要是沒有遇上他們，或許那兩兄弟已經逃掉，那個弟弟也不會死亡。

夏油傑沉默地聽着那邊一人一蛇的對話，他并不打算将自己心底的話告訴面前的蛇，免得它們擔心。

“小弟，他們逃不掉的。”小六的語氣一瞬間變得低沉，話中略微有些無奈，又在鑽牛角尖。

五條悟贊同地點頭。

小六的尾巴在夏油傑眉心輕輕一點，夏油傑眼前的景象變了，他仿佛被困在了另一個生物的體內，觀察着那個生物的變化。

這個生物一開始很小，它的內心很惶恐很弱小，每天都在躲避比自己更強大的生物。

有一天一個亮晶晶地東西突然落在了它的觸手上，它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裏面充滿了力量，它無所不能。

它輕輕松松殺了一個比自己更強大的生物，還将那個生物一口吞下，吞下的時候它感受到了快感。

後來它不滿足于這個，開始尋找人類的村莊狩獵人類，它最喜歡看那些弱小的人類四處逃竄，而它則會将自己隐藏在暗處，然後在那些人類即将逃出生天狂喜的時候突然出現，将他們一口一口的吞掉，讓他們瞬間染上絕望，這樣會讓它的心情異常的愉快。

夏油傑眼前的場景瞬間退去，小六和五條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喃喃自語：“力量是什麽？”

“是自由。”五條悟盯着夏油傑：“是我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不被約束的自由，葉，你認為力量是什麽？”

夏油傑望着五條悟的眼睛，不自覺地将自己心中那個答案說出來：“是枷鎖，阻擋我與別人交流的枷鎖。”

聽到夏油傑的話，小六的身體頓了頓，眼中滿是挫敗，它知道這是夏油傑的心結，是他從小時候到現在的心結，而它們解不開。

它們期待于有一天夏油傑能自己想明白這件事情，打從心底地接受自己身體裏面的那股力量，去接受自己的不同，去使用那份與生俱來的力量。

“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咒術高專就讀，我會讓你感知到力量的美妙。以你的能力和我搭檔，一定能震驚那堆老家夥，那時候我們将成為最強。”五條悟一臉張狂，對夏油傑做出了邀請。

夏油傑被五條悟眼中的那道光吸引了，那是他沒有過的自信，他的嘴動了動，可這時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兩個身影，他動搖了。

要是去了，會和小時候一樣讓他們擔心。

小六察覺到了夏油傑動搖，眼眸中劃過一絲欣喜，它決定以後對五條悟好一些。

五條悟也和小六一樣察覺了夏油傑情緒的變化，于是他開口說：“你先不要着急做決定，好好想一想。”

不過他只接受‘好’這個答案，不管最後夏油傑的回答是什麽，他都要讓和他一同去高專，這樣能和他并肩的人，到現在為止他才遇上了這麽一個。

要是可能，他希望最後是由他親自做的決定，所以不要讓他失望啊——麻倉葉。

夏油傑暫時不想思考這個問題，他看向小六，換了個話題：“那個妖怪身上的四魂之玉在哪裏？”

“沒有。”小六縮小身體，又想和之前一樣藏起來。

夏油傑捉住了它的尾巴，抖了抖，抖出來一塊亮晶晶的東西，就是他之前在那個場景裏看到的四魂之玉。

“終于找到你們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夏油傑和五條悟看過去，是他們先前見到過的犬夜叉，随即另一個白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犬夜叉回頭一望，眉頭皺起：“殺生丸，是我先來的。”

殺生丸看都沒看犬夜叉一眼，直接取出腰間的刀，輕輕朝着夏油傑的方向一揮，一個巨大能量團出現，幸好夏油傑他們閃躲及時，不然就和破屋子一起化成渣渣。

“喂，殺生丸，我還在這裏。”犬夜叉拿着鐵碎牙想要朝着殺生丸揮過去，他剛才差點被殺生丸的攻擊擊中，轟成渣渣。

殺生丸掃了一眼犬夜叉，輕飄飄地說：“要是連這種攻擊都躲不開，你就真的沒用了。”

夏油傑打算問個清楚：“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麽？”

“看來你身邊那只蛇還是沒有告訴你它們做了什麽。”殺生丸收回刀：“現在的你太弱了。”

剛才那一擊已經讓殺生丸探出來夏油傑的深淺，面前這人和五十年前那個氣息一樣，但實力一點也不一樣，實在是太弱了，沒有殺死的必要。

殺生丸離開了。

夏油傑掐了掐蛇尾：“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麽？”

“我不管你們五十年前的事情，只管現在的事情，交出四魂之玉。”犬夜叉認真地對夏油傑他們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不給！這是我的！”小六開口拒絕。

“風之傷！”

小六變大擋在夏油傑的身前。

一個黑色的裂縫出現在夏油傑的他們的身後，那道裂縫越來越大，從裂縫裏吹出來的風也越來越大。

四哥！

小六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蛇尾從縫隙裏面鑽出來，纏上夏油傑的腰将他往裏面拖，小六立刻緊跟着鑽了進去。

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裂縫閉合了。

五條悟只來得及看到一條即将消失的蛇尾，趕不及跟上去。

.他還在這裏，快來把他也帶走，蠢蛇，不帶他回去，小裙子就沒了。

一分鐘，兩分鐘.毫無動靜。

五條悟彎腰撿起先前夏油傑掉在地上的四魂之玉，他看向犬夜叉：“我把這個給你，你帶我去食骨之井。”

日暮戈薇是在剛才裂縫出現的時候到的，在夏油傑和那條蛇消失在那條裂縫後，她察覺到有一塊四魂之玉碎片的氣息消失了。

她嚴肅地看着五條悟：“四魂之玉是很危險的東西，要是放在身上會被妖怪追殺，請你告訴我們麻倉君去哪兒了？”

“回去了。”五條悟賣隊友賣的毫不猶豫：“你可以去踏張之丘找他，他應該還是個學生。”

話音剛落，五條悟的腰間出現了一條蛇尾，他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怎麽不早點，他剛賣了隊友.

“犬夜叉，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回一趟現代。”日暮戈薇盯着五條悟他們消失的方向，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