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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有免費供應的早餐,第二天兩人吃過早餐,退了房,來到修車行時也順利把車提了出來,一路由鐘靈開車回濱南。鐘靈先把車開回了市檢院,因為是周六,單位裏空蕩蕩的幾乎沒什麽人,鐘靈把單位的車停好,問趙悅:“你的車是還停在法院裏麽?”
趙悅聽鐘靈這麽一問,立刻明白他是要開車把自己送回法院去,連忙點頭,“對對,車還停在那呢。”
果然,鐘靈道:“我送你過去。”鐘靈素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但他現在已經将趙悅當成朋友看待,既然趙悅幫過他幾次,朋友間的禮尚往來當然是要有的。
“好,那可謝謝你了。”趙悅眉開眼笑地上了鐘靈的車。
市檢院到法院的距離并不算遠,沒多久就到了趙悅該滾蛋的時候,趙悅心裏是又不舍又不甘,想盡方法拖延時間,“哎,這安全帶怎麽解不開了。”
“你是不是弄反方向了。”
“沒有啊,真解不開了,你幫我看看。”
鐘靈湊過去幫趙悅解安全帶,他低着頭,柔軟的頭發蹭到了趙悅脖子上,擾得他又癢又麻,一顆心也跟着怦怦亂跳起來,他道:“安全帶解不開,它是舍不得讓我走吧。”
“啪”的一聲,安全帶扣被打開了,鐘靈擡起頭來,“好了。”兩張臉離得很近,四目相對,鐘靈因為從駕駛座上靠過來,身子要更低一些,擡頭時眼睛顯得大而無辜,多了幾分柔順可人的情态。
趙悅心中一動,幾乎來不及思考便脫口而出,“那你呢?”
“我什麽?”鐘靈莫名其妙。
“你舍得讓我走嗎?”
鐘靈眼中帶着疑惑,心裏那隐約的別扭感覺忽然又出現了,并且這一次出現得有如井噴,一瞬間就噴滿心裏各個角落。
而在趙悅眼中,此刻的鐘靈懷疑而柔順,嚴肅而懵懂,兩張臉隔着那毫厘之距,一同呼吸着車內暧昧黏稠的空氣,只要再往前靠近一點點,就能親吻到這個讓他深深迷戀的人,他想抓緊他,想瘋狂地占有他,想讓他叫喊,想讓他哭泣,想讓他全身心都烙上自己的印記。
沒有辦法了,真的忍不了了。
趙悅猛地抱住了鐘靈,将他撲倒在駕駛座上,對着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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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鐘靈的半聲驚呼被趙悅吞入口中,他怎麽也沒想到剛交上的朋友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鐘靈奮力掙紮,無奈趙悅是從自己身側壓過來,雙腿再掙紮也起不到作用,而上半身被趙悅牢牢壓死,兩只手臂也被固定在了椅背上方。
趙悅粗暴地親吻着他,像是把自己這麽久以來的愛戀、欲念與隐忍全都發洩出來,他太喜歡他了,恨不得就此将他揉碎。他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吮吸啃咬,又不知滿足地把舌頭探入他口中,狠狠地翻攪、舔舐,他甚至聽到了牙齒相撞的聲音,一切都這麽狂野而暴烈,是長久忍耐的終極爆發,是雄性動物最原始本能的瘋狂展現。
鐘靈動彈不得,被吻得幾乎無法呼吸,他從未經歷過如此激烈的親吻,那個向來親和愛笑的男人此刻變成了一只猛獸,正在對他進行放肆粗魯地侵略。喉嚨裏發出斷斷續續的低鳴,回應他的卻只有更為瘋狂的進攻。嘴唇已經疼得不行,連舌頭也已經麻痹,嘴角泛出二人唇舌交纏時的津液,那索求無度的親吻逼得他近乎暈厥,鐘靈全身僵硬,大腦中一片空白,連反抗都沒有了力氣。
時間靜止,空氣凝固,親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當趙悅終于離開鐘靈的嘴唇,他喘着氣,看見身下的鐘靈漸漸從震驚和迷茫中回過神來,臉色微紅,嘴唇發腫,雙眼卻聚集起濃烈的怒意,他朝趙悅吼:“你幹什麽?!混蛋!放開我!”
趙悅也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沖動,本來想來個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但哪想到一個把持不住就攪亂了所有計劃,現在親也親了,自己的心意已經再也瞞不住,索性也放開了膽子,怎麽不要臉怎麽來。他仍把鐘靈壓得死緊,仿佛沒有任何愧疚和不自在似的,放柔了聲音,語氣中充滿柔情蜜意,“鐘靈,怎麽生這麽大的氣,嗯?”
鐘靈簡直又被震驚了,一個男人強吻另一個男人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偏偏這個男人還跟沒事一樣,用一種溫柔而寵溺地語氣問自己為什麽生氣。這個男人的表現太過詭異,竟然連鐘靈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生氣究竟應不應該了。
好在鐘靈好歹也得過最佳控方辯手獎,又在公訴席上叱咤幾年,思維缜密,邏輯清晰,立即又回過神來,“趙悅!你怎麽能對我做這種事?!”
“因為你喜歡我。”趙悅大言不慚,面不改色心不跳,“鐘靈喜歡趙悅,罪名成立,剛才那個,就是對你的刑罰。”
雖然之前被震驚了兩次,稍微适應了眼前這人的不靠譜言行,但鐘靈這回險些又要給他氣掉半條命,“你是不是有病?!”
趙悅的語氣仍然溫柔而寵溺,“好,你說我有病,我就有病。”說着在鐘靈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覺得不盡興,又再一次吻了下去,這回他含着鐘靈的雙唇輕柔地厮磨舔舐,鐘靈拼命轉開頭,趙悅便追着他的嘴唇輕啄慢舔。
趙悅擡起頭來,在鐘靈的臉頰上忘情流連,他不懷好意地笑着,“光是親一親好像還不夠啊。”
鐘靈又氣又慌,“你還想怎麽樣?!”
趙悅不答反問:“你希望我怎麽樣?”
鐘靈狠狠瞪着他,不停扭動身體,“你放開我!變态!”
趙悅低低笑了一聲,把臉貼在他的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剛好留下兩排牙印,“你別再動了,再動可就不止這樣了。”鐘靈立即停了下來,眼睛裏能飛出幾把刀子。趙悅又笑着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手。
福兮禍之所伏,正當趙悅神采飛揚地要跟鐘靈告別時,冷不防鐘靈的拳頭就揮了過來,直擊趙悅的左臉,接着車門也被打開,趙悅被一腳踹了下去。
趙悅一個趔趄沒站穩,嘴裏不忘問:“今天下午還游泳嗎?”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車門被狠狠關上了。
向來維護正義懲戒犯罪的趙大法官,生平第一次遭受到了來自同行業工作者的暴力相待,他揉揉腫起的左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嘿嘿笑了兩聲,“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攻在強吻受後溫柔地問受為什麽生氣,這個是借梗,原梗出自作者桔桔的一個師生文,但文的名字不記得了= =
特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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