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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我就不是原本那個純潔的我了。

小粉動作麻利,端着一個紅色的托盤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着小藍,抱着一口大缸。

顧榭瞅了又瞅,忍不住問:“小綠呢?”還有被小綠帶走的寐淮呢?

小黑把顧榭放在桌子上,起身去拿托盤上的東西:“小綠這幾天正洞房呢。”

顧榭:“!!!”

小黑拿了一串火紅火龍的辣椒起來,随手一甩,那辣椒就串就變成了一條紅皮鞭。

顧榭菊花一緊,直覺要糟。

小黑皮鞭一甩,啪的一聲,聽得人肝膽一顫。

“現在開始,喂你喝藥之後,你噴一次火,我就抽了你屁股一鞭子。”

顧榭跳起來就跑,被小粉一把抓住。

“我控制不住啊!”顧榭大聲解釋,“喝完藥就想噴火,我也不是自願的啊!”

小粉壓着顧榭,小藍端來一碗藥,作勢就要往顧榭嘴裏灌。顧榭心裏一急,張嘴就一口火噴小藍臉上。

小藍被燒了一臉黑,臉如鍋底,極其不高興,橫手奪過小黑手裏的皮鞭,一揮就落在顧榭的屁股上。

顧榭慘叫一聲。

等小藍打完,小粉又心疼的把顧榭抱進懷裏:“哎呀,你輕點嘛!好歹是人家的小夫君!”

摸了摸顧榭的屁股,又想起什麽的問:“我們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小藍想了想,說:“好像少了蠟燭。”

小粉:“對哦,我去拿!”

小黑怒道:“什麽時候還想着鞭打滴蠟油!喂藥啊!”

小藍立即抓着顧榭的下巴,粗暴的一碗藥灌進去。

顧榭肚子一熱,立馬就要噴火,但看着小藍手裏那根紅豔豔的小皮鞭,又拼命忍着,滿臉通紅,渾身冒氣也不敢把火吐出來。

小粉一急,說道:“你別把它變成火,變成靈氣往四肢經脈裏灌啊!你不長大,我們以後還怎麽玩嘛!”

顧榭恍然,原來還可以轉化成靈力往經脈裏灌。

可是嘴裏的火實在是包不住了,顧榭還是噴了出來,然後又被抽了屁股。

下一碗藥灌進去之後,顧榭立即學着控制肚子裏的熱氣,讓它們出了肚子,進了四肢之後就不要再游回來。

這樣果然有效,靈氣沒有游回肚子,然後沒有容身的地方最後變成火,而是慢慢的被四肢經脈吸收了。

小粉緊張的盯着他,見到顧榭沒噴火,松了一口氣,連忙招手:“快快,換大碗來!”

小藍直接把缸子搬了過來豪邁道:“丢進來!”

顧榭:“我們能不能一碗一碗的慢慢來?太多了,我受了!”

小粉面色欣喜:“你是真龍,你受得了!你要快快長大。不然我還沒跟你玩過,你就要送進宮了。”

顧榭還沒來得抗議,就被一個倒栽蔥的丢進黑漆漆的靈汁裏。

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靈氣,雖然黑漆漆的不好看,但是舒服無比。

顧榭長嘆一口氣,然後認真的開始吸收靈氣,往身體各處灌靈氣進去。

顧榭這一樣一泡就是六天,直到被人從缸子裏提出來,才猛然從那種被靈氣包裹的舒服狀态中蘇醒過來。

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有十四五歲了。還沒細想這樣長大是禍是福,眼前一花,被人抓着領子拉到一張臉前。

那是一張有些熟悉的女人的臉——紅狼母!

顧榭吓了一跳,張嘴就是一口火噴在紅狼母臉上。

紅狼母手一松,顧榭跳起來就往外跑。

外面一片混亂,空中還隐隐有鷹啼傳來,看來那個蒼鷹真人也來了。

寐淮那個開小差的侍衛去哪裏了?

顧榭剛沖出院子,就見到小粉和小藍一人握着一把冰冷的長劍,疾步沖過來,顧榭立馬轉身,随便挑了間偏僻的屋子躲進去。

那屋子裏一股濃郁的香味,顧榭抵上門,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有人在大喊抓刺客,找真龍什麽的,但所幸沒人過來。

顧榭這才開始打量這屋子,外間就是一個普通的堂屋,顧榭轉到卧室裏,猛然看見床上坐了了穿着白色裏衣的人,披頭散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顧榭。

顧榭吓了一條,仔細一看,竟然是寐淮。

“寐淮?!”顧榭連忙跑過去,“你怎麽在這兒?”

一近看,顧榭才發現寐淮一臉憔悴的蒼白,眼底烏青一片,明顯的……沒休息好。

“你還好吧?”顧榭左右一看,看見寐淮手腕的地方有一根兒壁粗的鐵鏈鎖着,顧榭拉着鐵鏈,鐵鏈是從牆壁那邊延伸過來的。

“真龍大人怎麽長大了?”寐淮問。

顧榭道:“被他們用藥灌大的!你身上的傷好了好,現在腿軟不,能走嗎?”

寐淮擡起手,露出鏈子:“我現在靈力被榨幹了,掙不開鏈子。”

顧榭瞅了瞅他,心想,恐怕不止是靈力被榨幹了吧。

“算你走大運,我會開鎖!”顧榭在梳妝臺找到跟細銀簪子,掰彎之後捅進鎖眼裏,沒幾下就把鐵鏈打開了,“來,我扶你離開這裏。”

寐淮一下床就腿軟的往地上倒,也不知道這幾天被壓榨得多慘,真是便宜那個小綠了。

顧榭看着寐淮雖然蒼白卻依舊高顏值的側臉,心裏頗不是滋味。

“屬下并沒有失身。”寐淮突然道。

顧榭一愣:“那你現在這狀态?”

寐淮道:“屬下傷好之後,本來想去救您的,但被那個綠衣潑婦發現,她不知道用了什麽妖術,将我的靈力吸幹了,鎖在床上。從那以後,每晚都會來吸我的靈力。”

顧榭:“這是什麽癖好?”

寐淮:“您沒事嗎?”

顧榭說:“沒事,就是被灌了一堆藥,還打了幾鞭子,不過都好了。”

兩個人走到門前,外面的打鬥聲正激烈。

顧榭看寐淮腿軟得一副使用過度的樣子,等會就算是這裏沒人了,光靠着他估計也帶不走寐淮,便建議道:“要不你吸點我的靈氣吧,待會出去了主要戰鬥力還是靠你。”

寐淮一臉迷茫:“怎麽吸?”

用嘴吸啊——顧榭差點脫口而出,臨到嘴邊又改成:“要不你喝點我的血吧,不是說龍血大補嗎?反正我現在血挺多。”

寐淮道:“龍血寶貴,失血難補。您每少一點血,身體就會虛弱一分,并且難以恢複。”

顧榭無所謂的伸出手腕,道:“沒關系,而且現在是特殊情況。為了你我将來不被人繼續鎖在床上,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

寐淮猶豫了一陣,還是拒絕道:“我不能喝您的血。一會出去之後我會調動身體的龍血力量,将您帶出這假女人國。”

“可是……”顧榭話未說完,門就铛的一聲巨響,被人撞倒,一抹綠色飛了進來。

“原來在這兒!”紅狼母坐着一匹巨狼,小粉與小綠都被她打翻了,小藍還在與蒼鷹真人纏鬥。

之前還一副使用過度路都走不動的寐淮一下子有了力氣,抱過顧榭的腰,腳一蹬地,兩人飛身而起。

紅狼母立即追上過來,被小粉攔了一下。

寐淮成功的帶着顧榭飛到房頂上,同時空中一只大鷹俯沖過來。寐淮單手,一道靈力打過去,與大鷹撞在一起,兩個人都被沖擊力打得後退數步。

寐淮還抱着顧榭,加上身體虛弱,站不住,與顧榭兩個人一起從房頂上栽了下來,咚的一聲掉進水裏。

寐淮還吐了一口鮮血。

顧榭連忙動用手腳,纏穩寐淮,不讓兩個人分開。

沒事逞什麽強啊,這下好了。

水流紊亂,寐淮那一頭漆黑的長發在水中如墨汁暈染,容顏蒼白俊美,盡管唇間不停的在溢出血線,卻依舊俊美得讓顧榭心髒狂跳。

顧榭回過神來,對着孟淮擠眉弄眼,用表情問他接下來怎麽辦。

寐淮擡手拖住顧榭的屁股,剛帶着顧榭往上面游了一陣,又脫力的往下沉,嘴邊的鮮血更多了。

顧榭心裏一急,把手腕伸到寐淮嘴邊,示意寐淮吸血。

再不恢複過來,兩個人都得栽盤在這裏!

寐淮擡眸盯着顧榭,那眸子裏的深意讓顧榭心裏又開始狂跳起來,接着感覺到手腕一疼。

原本尚且還算平靜的水面這個時候猛然向外劇烈震蕩,一股威壓自水底散開,所過之處,萬獸臣服。?

☆、絕壁是入魔了

? 再睜眼時,寐淮眼中已是一片赤紅,紅眸豔唇,黑發如墨,妖豔俊美。顧榭看得心髒狂跳,幾乎眩暈,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失血還是缺氧。

龍威自水中擴散,威壓震天。

寐淮抱着顧榭從水中沖出,手臂一伸,他被沒收的斬天劍便從屋子中飛出,落入他手中,冷光四起。

寐淮單手托着因為失血而暈乎乎的顧榭,兩人淩空懸浮,寐淮冷眸冷臉,目光森寒的盯着腳下那些人。

紅狼母與蒼鷹真人齊齊後退一步,忌憚的盯着寐淮,沒想到短短幾個呼吸之間,這小子就從涅槃一境沖到了第三境,六道之上。

龍血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想畢,目光又貪婪的盯上一臉蒼白的顧榭,那就更要搶到真龍了!

“跑嗎?”蒼鷹真人的鷹此刻軟趴趴的臣服在地上,飛不起來了。

紅狼母點頭,說:“我先跑,你殿後!”

蒼鷹真人:“你個惡婆娘,怎的如此心機?!為啥不我先跑,你殿後?”

紅狼母尚未說話,就感覺到一刀如虹劍氣撲面而來,不由色變,提起靈氣,遠遠避開。

空中寐淮目光愈冷,紅眸裏翻騰的全是森冷殺意,揮着斬天,完全沒有招式,只是靈力大開的亂砍。

下面的建築頓時紛紛被兇悍靈力分屍切腹,建築七零八落的倒塌一片。粉綠藍黑幾人也遠遠避開,不敢上前。

寐淮越砍越興奮,嘴角勾起,滿臉嗜血的殺意和冷笑。

顧榭吓了一跳,這該不會是入魔了吧?

“寐淮?”顧榭喊他,寐淮完全沒反應,顧榭便大着膽子輕輕地拍了下寐淮的臉,“寐淮,你冷靜一點!”

寐淮那雙赤紅的眸子登時盯着顧榭,顧榭被盯得渾身一寒,後背全是冷汗。

“我、我、我不是故意打、不對,摸你的臉的。”顧榭結結巴巴的解釋,“我只是想讓你清醒一點。”

寐淮盯着顧榭的臉看了一陣,滿是殺意的眸子變得糾結起來,眉頭緊皺,口中也發出怪異的叫喊。

身上的靈壓頓時不穩,兩個人往下面栽去。

顧榭連忙抱緊了寐淮,慌亂之間自己的臉從寐淮高熱的脖頸處擦過,寐淮頓時感覺一股電流頓時直沖下腹。

顧榭大叫:“要摔了啊!寐淮你趕緊醒過來啊!”

寐淮掐着顧榭的屁股的手一緊,抓了滿手的軟肉,直覺得一股火燒得更加濃烈,比之前那股暴虐欲還來得兇猛。

顧榭被抓得一叫:“你怎麽那麽小氣,不就是摸了把臉嗎!就算吃不得虧,你也輕點啊!”

肯定都有爪子印了!

邊上的小黑見到寐淮靈力不穩,趁機一道劍氣砍過來。

寐淮與顧榭已經快要栽回水面了,寐淮舉劍随意一揮,又是一道帶着龍威的劍壓,紅色劍壓擊碎那劍氣,徑直沖向小藍。

小藍運氣靈氣全力抵擋,卻還是被打得身體飛起,摔進廢墟裏。

寐淮腳下往水面一踩,波瀾的水面的頓時被踩得如承重的薄膜一般,向下凹陷,接着寐淮腳一蹬,又飛身而起。

水面劇烈翻騰,水花濺了湖岸上偷偷摸摸撤退的紅狼母和蒼鷹真人一身。

紅狼母一身紗衣,被水一澆,頓時風光側漏,蒼鷹真人吃驚的多看了幾眼。

紅狼母一巴掌扇過去:“老不羞!”

蒼鷹真人:“……”

寐淮抱着顧榭,從鱗次栉比的房屋頂上飛檐走過,所過之處,威壓橫掃,修為不夠的人無一不心生忌憚。

兩人就這麽一副神龍在手,天下我有的牛逼樣子招搖過市,,飛入一片參天古林之中。

寐淮飛得太快,顧榭被自己的頭發和寐淮的頭發糊了一臉,什麽都看不清,也沒看到兩個人在進古林之前,那層被撞破的淺黃色結界。

古林之中靈氣濃郁純粹,顧榭一進去,就覺得渾身舒坦,像是泡進了溫度适宜的熱水裏,渾身毛孔都張開了。

寐淮現在不僅眸子赤紅,連膚色都微微發紅,整個人帶着不正常的高熱,尤其是盯着顧榭的表情,像是要把顧榭啃來吃了一樣。

顧榭渾身起白毛。

寐淮飛到一片開滿一種粉黃色花朵的草地上,将顧榭往地上一丢。

顧榭一沾地,就連滾帶爬的往前蹿,寐淮那表情,絕壁是入魔了!

寐淮抓着顧榭的腳腕,一扯,顧榭就被扯回他身下,面朝草地,花粉撲了一臉不說,屁股上還被按上了兩只大手,揉面團似的捏着那那團肉。

顧榭再不知道寐淮要幹什麽,他就是真傻破天了。

“寐淮,你冷靜一點啊!”顧榭掙紮着要往前爬,寐淮幹脆就整個人壓了上來,手從衣擺伸進去,順着腰線一路摸到前胸。

寐淮雙手熱燙,似乎要在顧榭微涼的身體上點上火一把,燒得顧榭內裏發燙,身體都差點軟了。

要是寐淮是清醒的狀态,他說不定扭捏兩下就從了,可眼下的情況不一樣啊!

不僅是強上,而且後面還有追兵啊!他們之前那麽招搖過市,肯定不出半小時,就會有大批的人追出來要炖了他啊!

寐淮摸着,還低頭啃顧榭的後頸,一根熱熱的棍子頂着顧榭的屁股。

顧榭菊花一緊,趕緊掙紮着轉了個身,寐淮壓着他,手開始剝顧榭的褲子。

顧榭趕緊抓穩褲腰:“寐淮,你冷靜啊!現在不是幹這種事情的時候,後面有追兵啊!”

寐淮理智盡失,盯着顧榭開開合合的嘴,低頭就親了上去,顧榭瞪大了眼睛,身體一僵。

寐淮的舌頭也好熱……

就那麽一僵,顧榭的褲子就被拽掉了,寐淮大力掐着顧榭一只大腿,往地上一按。

顧榭推開寐淮的頭,大叫:“我草你寐淮!老子現在是未成年,你這是……唔!”

兩個人又拉又扯的,彼此的衣服都開得差不多了,顧榭掙紮間看到寐淮腰上有一個圓形的複雜紋身,并且那紋身還在微微發這紅光。

緊跟着,周圍的靈壓猛然一變,之前還充裕純粹的靈氣漩渦一般的突然消失了。

顧榭胸口一悶,砰的一聲變回了龍身。

顧榭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想道,雖然龍身不安全,但好歹是躲過眼前這一劫。

寐淮滿臉迷茫的拎起衣服堆裏的那條比之前大了點的小金龍,打量了一陣,依舊往身下一放。

顧榭:“!!!”

寐淮,我草你姥姥,你特麽口味不要太重!

顧榭拼命掙紮,寐淮按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扒顧榭的尾巴,顧榭吓得六髒移位,使出吃奶的勁來掙紮。

後背上力道突然一重,寐淮失去意識渾身癱軟在顧榭身上,将顧榭整個龍身都壓住了。

顧榭艱難的從寐淮身下挪出來,擡頭就看見一個對着他刻意笑得十分和善的一個禿頭的老頭。老頭只有腦袋一側有幾咎長發,還特意翻了一下梳到禿頭上面,蓋着自己的禿頭。

“嘿嘿嘿。”老頭不說話,先一陣奸笑。

顧榭頭皮一麻,開口卻是能夠說話了:“大爺你哪位?”

“你有龍身,”老頭湊向顧榭,深深的嗅了一口氣,“但沒有龍魂。他有龍魂,卻不是龍身,真是有意思。”

顧榭立即戒備起來,調動身體儲存的靈氣,随時準備噴老頭一臉:“你想幹嘛?”

老頭摸了一把禿頭上的頭發,一臉高深的說:“他肚子上有五行封印,鎮壓着他的龍魂,雖然我不知道現在為什麽龍魂之氣溢出來了,但我知道封印要怎麽解。”

老頭說完一臉,你快來接着問我啊,快問我啊的表情。

顧榭本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原則,淡淡的回了老頭一句:“哦。”

老頭眉頭一掉:“哦?!你就哦?!”

顧榭瞥嘴角,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不然問你封印怎麽解?”

老頭哼了一聲,正要說話,顧榭立即道:“爺爺你要是不能說就別說了,我還要逃命呢。”

老頭被梗得臉色微紅:“你到底問不問?你不問我現在就把你吊在那樹上!”

顧榭瞅了瞅那樹,一副被吓到的表情:“那我問你你說嗎?你要是不說,你還是直接把我吊樹上吧。”

老頭又摸了一把頭發,高深道:“這五行封印……”

“龍在那裏!”一道尖聲□□來,接着幾股厲風撲面而來。

老頭猛地轉身,一掌靈力打過去,将那偷襲而來的菊花瓣打回去。

“哎喲,好醜的菊花!”?

☆、國王重日

? “死禿頭!”菊花大罵,“你說誰醜!”

“說你咋地!”老頭站起來,兩個人轉眼就打在了一起。

顧榭趕緊使勁拍寐淮的臉:“你醒醒,我們該逃命了!”

寐淮擰起眉頭,欲醒不醒,而另一邊聖子與水痘也跟着過來了,形勢更加不利。

寐淮正要下狠手擰一把寐淮的臉,就被突然醒來的寐淮抓住了爪子,寐淮眼中的紅色和殺意還沒褪去完,瞪着顧榭的時候顧榭背脊一麻。

“真龍大人,屬下失禮。”寐淮見到前面形勢不利,立即坐起身來,把顧榭一把護在懷裏,随後才發現自己衣衫半解,神色迷茫的回想怎麽回事。

“你別發呆了,打過來了啊!”顧榭指着一臉殺氣沖過來的水窦。

寐淮一攏身上的衣服,抓起斬天擋住水窦豎劈下來那一劍,再用力往後一退,水窦登時被兇悍的靈氣打得後飛出去。

寐淮皺眉,這時才發覺,自己的修為已經從涅槃一境升到了二境了。

顧榭扒着寐淮的衣服:“快跑快跑!一會其他人也追過來了,我們趕緊從這裏出去!”

寐淮抱緊顧榭,不再戀戰,轉身飛身便跑。

他剛一離開拿出開滿黃色花朵的草地,周圍的靈氣驟然暴漲,轉眼就恢複到了原本的充裕和純淨。

顧榭深吸一口靈氣,身體裏靈氣流轉,砰的一聲又化形成人身,渾身還帶着各種掐和啃的痕跡。

寐淮給顧榭披袍子的手一頓,神色複雜的對顧榭欲言又止。

顧榭看他那一臉“你怎麽這麽不檢點”的表情就來氣,自己幹的好事,還不承認!

“看什麽看,都是你——話沒說完,身後一股巨大靈壓,鋪蓋而來。

寐淮膝下一軟,差點跪下。

那是僞神的境界才有的氣勢。

“大膽狂徒,在我女國禁地也敢如此張狂!”一紅衣男人從天而降,黑發未束,鳳眼上一道紅色眼影拉到太陽穴,嘴唇殷紅,一副經典反派妝容,只是渾身氣勢如虹,威壓鋪地,震得周圍樹木嘩嘩亂響,樹葉亂飛。

寐淮将顧榭放下,護在身後,渾身戒備。

老頭也跟菊花分開,跑到寐淮身旁,一臉驚恐:“怎麽辦,女國國王重日來了,我會不會被抓去當男寵?”

顧榭:“你放心,不會有人那麽瞎。”

“大爺,能拜托你一件事嗎?”寐淮神色嚴肅誠懇的對着老頭道。

老頭一愣,表情也斂了斂:“你說。”

寐淮:“幫我攔着他,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抱起顧榭就跑。

老頭:“那誰,我日你仙人!”

重日見寐淮想走,甩出一道紅菱,紅菱灌滿靈氣,威力如劍,破空而來。

老頭蹲了馬步,調動全身靈氣準備硬擋。

發型被近身的紅菱所帶的氣勢吹亂,老頭也暫且顧不得,口中念念有詞,雙手結印,在胸前立起一道水藍色冰盾。

紅菱氣勢如虹,撞在厚重冰盾上,咔嚓一聲大響,冰盾裂開,紅菱打飛老頭,依舊朝着寐淮沖去。

重日紅唇一勾,握着紅菱的左手一抖,原本還如劍般剛硬的紅菱頓時軟成布條,靈活的把逃命的寐淮和顧榭綁起來,再随手一拉,兩個人登時被拖到重日腳邊。

重日眸光婉轉得意,在顧榭身上轉了一圈,之後再看向一旁的聖子三人時,卻滿臉寒冰。

“我不知道禁龍教的人來我這兒以神龍為偶像的地方幹什麽,想撕/逼麽?”

重日背後,被打了一下的老頭悄無聲息的逃入林中,除了顧榭竟然沒人發現。

這邊聖子往前一步,神色溫和,聲音輕靈:“明日便是國王殿下您三百誕辰,我奉教主命令,特來為殿下慶生。”

重日紅唇一勾,嘲諷道:“禮呢?”

聖子身後的水窦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狹長的盒子:“這是我禁龍教用真龍龍鞭原料精心制成的結觀賞與實用兩用的床上工具。請收下。”

聖子捧着盒子,親自送到重日面前。

重日伸出塗着指甲的手,将盒子挑開,裏面那根龍鞭形狀兇猛逼真,看着确實十分具有美感。

“禮我收下了,那麽慢走不送!”重日勾唇笑道。

聖子面色不改:“教主有令,要我們一定要陪國王殿下渡過誕辰當日才能回去。就算國王殿下收了禮就翻臉,我們也不能賭氣離開,萬一殿下只是在開玩笑呢?總不能為了一個玩笑傷了我教與女國的和氣。”

重日冷笑,卻多少有些顧忌:“那你們先從我的禁地滾出去!”

聖子颔首微笑:“那我們在禁地外恭候殿下。”

重日這才看向與寐淮捆在一起的顧榭,俯首,眉眼含笑,霸氣之中又帶着一股子勾人勁。

“長得倒是不錯,就是小了點,”重日又看向寐淮,眸色幽深,似乎要将寐淮靈魂看穿一般,“你倒是不錯,今晚就留在我房中,我與你好好聊聊人生。”

寐淮眉頭微皺。

重日轉頭一笑,提粽子似的将兩個人提着,從禁地之中飛起。

轉眼間,就到了整個女國的中心,皇宮雙陽。

重日随手将兩人丢在大殿的地毯上,紅菱松開,放兩個人自由。

“殿下!”一個身高近兩米,渾身銀色铠甲的侍衛大步沖進來,目光先是不善的盯了一眼顧榭和寐淮,“你今天又沒有做早操。”

重日倒是高興的拉着他,指着顧榭說:“看我抓到了什麽,真龍啊!”

那侍衛拔出銀劍,向顧榭走去,寐淮戒備的擋在前面,随時準備好打一架。

“屬下現在就給你放龍血,挖龍心。”

“等等,”重日拉住他,“久香,去取個碗,不,盆來。”

寐淮把顧榭護在身後,渾身開始調動起龍血之力:“國王殿下,我乃即墨皇族七皇子,真龍于我即墨一族十分重要,我敬重殿下乃一國之王,若是殿下能開恩,送我與真龍回即墨皇族,我族必有重謝;但若殿下執意要取真龍龍心,我就算是拼死也要一搏。”

重日勾唇一笑,随意往軟榻上一坐,僞神境界的威壓針對着寐淮不遺餘力的放出。

威壓如巨山一般壓在寐淮身上,哪怕是寐淮調動了全身的靈力去抵抗,還是渾身發顫,膝下發軟。

僞神與涅槃根本就是天差地別的實力差距,整個大陸也只有五個僞神境界的高手。

顧榭看不下去了,擋在寐淮的面前,重日的威壓頓時就壓在了顧榭的身上,但因為顧榭有金剛龍身,只是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你想要龍血我給你就是,但是你要是非要取我們兩個的性命,那我也要跟你拼了!”

重日一笑:“你怎麽拼命?一個連龍魂都沒有的小家夥,你拿什麽來跟我拼?”

顧榭想起老頭說的話,龍魂在寐淮的身上。

“誰說我沒有龍魂?”顧榭擡手,手腕塞在寐淮的嘴邊,“快吸我,把龍魂展現給他們看看!”

重日笑容一深。

寐淮抓住顧榭的手腕,拉下握在身側,他手掌溫暖,讓人十分舒服。

“天下皆知,我即墨皇族天生容貌俊美,且得真龍神力,金槍硬挺。殿下若是願意,以後我族願意與女國結成和親同盟。”

顧榭:“……”

重日把玩着胸前長發,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股霸氣和媚氣:“聽着倒是不錯,不過那真龍,能否每年放盆血給我?我有個侍衛,需要補充戰鬥力。”

旁邊的侍衛面色微變,不滿的瞪了一眼重日。

寐淮道:“真龍血乃精血,失血難補。殿下可否考慮其他條件?”

重日坐直身體,傾身靠前,對着寐淮道:“好啊,今晚你來我房裏,我們好好談。”

顧榭:“不行!”

重日好笑:“為什麽不行?”

顧榭:“既然你們在以我作為條件之一談,那就也得讓我跟你們一起談!”

重日:“好啊,三個人也可以。”

寐淮用力捏顧榭的手,低聲道:“你不要胡鬧!”

顧榭瞪他:“你才是不要鬼混,你別忘了你之前那副使用過度的樣子!我這是去監督你!”

寐淮:“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是談正事!”

顧榭冷笑:“談正事幹私事嘛,我知道!”

寐淮眉毛一挑,還要說話,重日打斷道:“要吵出去吵,我還得補今天的早操。久香,帶出去,用聖龍果好好招待真龍,最好是能在今晚喂大點,小了沒意思。什麽都少。”

剛端了一個盆子進來的高大莽漢久香将盆子放好,對着重日嬌滴滴的福禮:“是。”

又轉身對着顧榭和寐淮:“兩位請跟我來。”

寐淮拉着顧榭的手沒放開,兩個人跟着又高大又是涅槃三境的久香身後,去往剛安排出來的宮殿。

一路上經過無數穿着各色顏色的漢子們,紛紛對着英俊帥氣的寐淮施以媚眼,對着被寐淮牽着手的顧榭附贈白眼。

顧榭不服氣的回了一個白眼。

等着哥哥我長大,變成威猛金龍,露出傲人龍鞭,讓你們好好瞻仰。

不過好像有點變态。

久香帶着兩人入住了藏精殿,吩咐人去準備了浴湯,晚飯,以及一大盆聖龍果。

顧榭被寐淮吸了血之後,一直覺得靈氣空虛,眼底也帶着烏青,見到聖龍果,明知道其中有陰謀,還是被寐淮逼着吃了好些,吸收消化其中蘊含的靈氣。

随後兩人才一同去洗澡。

洗澡的地方是一個兩米大小的小浴池,服侍的人在準備好一切東西之後就争相想要給寐淮寬衣解帶,被寐淮冷臉拒絕之後,又捂着臉嘤嘤嘤的退下了。

從一開始就被冷落的小真龍悶悶不樂的蹲在的浴池一角,默默吃水。

寐淮趕走其他閑雜人,也開始脫自己身上燃着血和草汁的裏衣,露出比穿着衣服時候看着更加修長結實的身體,腰腹的地方有一個複雜的圓形紋身。

那就是五行封印。但從一開始寐淮的言行來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體內被封印有龍魂。

“你腹部那個紋身是什麽?”顧榭盯着紋身的視線慢慢往下,然後又面紅耳赤的迅速上移。

好自卑。

寐淮神色坦蕩的走進浴池,熱氣蒸騰,美人面冠如玉,長發及腰,身線暢駿,勾人心魂。

顧榭兩眼發直,聽見寐淮的聲音才回神。

“我的母妃是魔族妖女,所以我體內也有魔族的殘暴心魔,我腰上的封印,就是封印它的。”?

☆、是我弄的?

? “那你那個封印,你知道要怎麽解嗎?”顧榭問。

“我不能解開這個封印。”寐淮眉眼低垂,眸色晦暗,“母親留在我體內的魔力太大,如果我一有心魔,它便會吞噬我。”

顧榭游過去,壓低聲音問寐淮:“你有沒有想過,你父皇其實是騙你的。你母妃根本不是什麽魔族人,你被封印的也不是什麽魔族力量。”

寐淮神色怪異:“你什麽意思?”

顧榭很是猶豫要不要跟寐淮說實話,如果他自己都不知道龍魂就在他體內,那麽這件事情肯定有大隐情,小說上都這麽寫。

他要是貿然把這個事情說出來,萬一暴露了什麽,可怎麽辦。

“就是假設一下。”顧榭說,“你見過你母妃嗎?”

寐淮表情冷冰,沒有了之前那種溫和,顯然是生氣了。

“沒有。”說完,寐淮就從水中站起,濕淋淋的上岸,披上了衣服,“我不管你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但以後你不要再在我面前這樣說。”

推門出去。

顧榭愣了一下,随後道:“寐淮,你不要這麽小氣!我這是為你好啊混蛋!”

顧榭氣氛的拍了下水面,水花濺了他自己一臉。

小氣鬼小氣鬼!不識好歹!

悶悶的堵了一會氣,又覺得大概是自己錯了。從小沒見過自己的母親,肯定心裏也不好受,自己還去這麽戳他傷口。

還是去道歉好了。

顧榭想通,也從浴池爬出來,正穿着衣服,面前突然掉下來一個人。

“哇!”那人一聲大喊,吓得顧榭猛往後退,大叫着一頭栽進浴池裏。

顧榭嗆了口水,從浴池裏浮起來就是一口火對着那人噴過去。

“小真龍,是我啊!”沒想到那人輕易躲開了顧榭的火,從另一邊露出老臉,“你爺爺。”

顧榭看見是那老頭,一口噴過去:“我才是你大爺!”

“噓噓噓!”老頭讓顧榭小聲,“我是來救你們的。”

顧榭聽見這個,态度才收斂了一點:“你真的是來救我們的?”

老頭連忙點頭,顧榭對着他招手:“爺爺你過來。”

老頭一喜,忙靠過去。

顧榭一口火噴他臉上:“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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