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撐腰
寧舒窈有些委屈,方想說些什麽,便看見裴少辛走了出來。
“寧老太太。”他将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楚楚身上。
楚楚不曉得他是誰,卻被這一眼吓得魂都飛了一半,身子止不住地打着哆嗦。
“聽一個青樓妓子不知真假的話,便要罰阿窈表妹嗎?”裴少辛擡了眸子,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支支吾吾:“這...她分明說了是...”
寧舒窈也上前一步:“我近日都在病中,從未見過這個姑娘,更何談讓她來毀柳家表哥的名聲。”
她揚着頭,雪白的小臉上滿是桀骜不馴:“這處罰,孫女不認。”
老太太許久沒被小輩這般頂撞,前幾日因為寧舒窈的頂撞便已經氣地心肝疼了,今日連指尖都在發顫:“你,你!”
寧舒窈轉過頭來,看着跪在正中的楚楚,三兩步走了過去:“你說是我派你來的?我可有給你憑證?”
楚楚的目光有些飄忽:“這自然是有的。”她急急忙忙從懷裏拿出個金塊來:“這便是三小姐給奴家,吩咐奴家構陷柳家少爺的賄賂,還說事成之後有更多金銀給我。”
老太太冷哼一聲,腰杆都挺直了:“寧舒窈,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她喚來下人:“來人,将三小姐關進祠堂,既然她污蔑成儒的清譽,這婚事便這麽定了,就算給成儒的補償。”
柳成儒眼神裏帶着火熱,急忙上前:“謝姑婆婆,成儒一定會好好待表妹的。”
寧舒窈咬緊牙:“等會。”
她走上前去,将楚楚手裏的金塊拿了出來:“我寧家發的俸錢管家都是有記載的,還在下邊刻了一行小字。”
寧舒窈捏緊了這金塊:“這到底是誰給她的,抑或不是府上人給的,在這金塊上會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過...”寧舒窈蹲下身來,捏緊楚楚的下颚:“我從未見過你,這點我能夠保證。可你能保證,自己污蔑忠順侯府家的三小姐,當今太子表妹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裴少辛也上前一步:“阿窈心善,便是她不追究,孤也不會輕易饒過想要害她的人。”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楚楚,還有柳家兩位也一同打了個寒戰。
楚楚急忙跪倒在寧舒窈跟前,扯着她裙擺:“寧小姐息怒,寧小姐息怒,奴家不是故意污蔑您的,奴家只是受了他人指使,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奴家這般草民計較。”
她将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您饒過我奴家,奴家不是有意的。”
寧舒窈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着老太太:“祖母,如今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嗎?”
她松開手,金塊随之掉落在地上發出響聲。
寧如殷走上前,将地上的金塊撿起放在手裏摩擦了片刻:“這金塊又如何會刻字呢,不過倒也能測出人心。”
她擡頭看向老太太:“祖母,阿窈可是您親孫女啊。”
老太太自覺顏面無光,轉過身來便想往裏邊走。
只是外邊又傳來響聲:“柳成儒你給我出來!你入京那日當街調戲老娘,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
一個衣着紅衣的姑娘手裏拿着拖在地上的鞭子走了進來。
“長宜郡主?”寧舒窈瞪圓了眼看着她:“你怎麽來了?”
長宜郡主拍了拍寧舒窈的手背,小聲同她說:“別怕,我是來替你撐腰的,日後在太子哥哥面前,你可定要替我美言幾句。”
她說完又看向柳成儒,上前走了兩步便将鞭子甩了過去:“好你個狗男人,終于叫我尋到你了,你入京那日在茶館裏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柳如煙笑容僵在了臉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這位姑娘,您是不是弄錯人了?我兄長不是這種人。”
長宜郡主黛眉一橫,冷哼道:“你難道是在說本郡主是污蔑他嗎?”她上上下下掃了柳成儒一眼:“他有什麽本事讓本郡主不顧自己的聲譽來誣陷他?”
“憑他手腳不幹淨想來調戲本郡主嗎?”她的話和鞭子一起落下,只不過礙着面前的柳如煙,只打在她的鞋尖上:“你讓開,我裴卿卿不喜歡打女人。”
柳如煙嘴唇動了動,卻只能往後退一步。
“唰——”長鞭揮過空氣,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柳成儒身上。
“啊!”頓時,柳成儒殺豬般的叫聲便響徹寧府,就連門外的門童也摸了摸自己胳膊,有些害怕的摟緊了自己。
“郡主冤枉,郡主冤枉吶,小的哪裏敢輕薄郡主啊!”柳成儒這回着實冤枉,他在颍川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過,可京兆畢竟不同颍川,從酒樓下扔下一塊磚頭,砸到的十有八九都是有官身的老爺。
他雖好色,卻更惜命,哪裏敢在老虎臉上拔須啊。
長宜郡主揚了眉:“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構陷了你?”她手上動作不停,又是幾鞭子甩了下去,這回直接抽到了柳成儒的臉上。
“嘶——疼疼疼,郡主我錯了,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繞過我一回。”柳成儒本來就沒多少男兒家的氣概,一下便被長宜郡主打怕了,急急忙忙供認了自己的“錯”。
長宜郡主見自己目的達到了,便收起鞭子往外走,路過已經目瞪口呆的寧舒窈時,還好心情的捏了捏她的臉。
只是片刻便有一束目光投了過來,長宜郡主霎時把手放下,讪讪一笑:“阿窈,今日我便先走了,過幾日來我家玩啊。”
寧舒窈點了點頭,又有些關切的問道:“郡主手沒事吧?可抽的疼了?”
這話一出,柳成儒和柳如煙面色頓時黑了,将今日這帳記在了寧舒窈頭上。
長宜郡主擺了擺手:“無礙,我走了。”她大步走到門前,又想起什麽似的扯了扯手中的鞭子朝柳成儒說道:“今日只是小小的教訓,若是日後讓我再見了你,便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柳成儒擦了擦臉上傷口滲出來的血,縮了縮身子:“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好好的一場生辰宴,最後以鬧劇收場,那名喚做楚楚的姑娘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給自己銀兩讓她來到寧府撒潑的人究竟是誰。
忠順侯無法,也不好動用私刑,便直接将人扭送進了大理寺。
而柳成儒被長宜郡主這一鬧,也顏面無光,許久不敢出門。
“呼——終于了結了一樁心事,舒坦!”寧舒窈伸了個懶腰,頗有些興奮,扭過頭來對寧如殷說。
“長宜郡主是阿姐請過來的嗎?這一下兩下的就将柳成儒這潑皮無賴吓得夠嗆了,真是大快人心!”
寧如殷卻搖了搖頭:“我如何請得動長宜郡主,是太子表哥請來的。”
寧舒窈一愣:“表哥?”
寧如殷點了點頭:“對啊,要不然你想,這京兆誰還能請得動這個小霸王。”
寧舒窈不知道為何,頓時有些羞澀:“原來是這樣啊...”
寧如殷有些奇怪,上前摸了摸她額頭,自己嘟囔着:“沒發熱啊,這孩子怎麽回事,看着像傻了一樣。”
寧舒窈“啪”地一下把她手拍了下來:“阿姐真讨厭,話說這回那柳成儒總該死心了吧。”
寧如殷有些不以為然:“他怎麽可能還敢對你再生一些其他的心思。放寬心,我們忠順侯家的女兒自是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寧舒窈頓時想到了那江鶴軒,有些支支吾吾:“阿姐,若是江鶴軒他對你不忠,你會...”
寧如殷皺緊了眉頭:“我自不會原諒他的。”她想到什麽似的眉間又慢慢舒展開了:“不過,他不會的。”
寧舒窈長嘆了一口氣,畢竟那樁醜事還未發生,如今說再多阿姐也不會相信她。
“都要入夜了,阿姐快些回去吧。”
寧如殷上上下下打量她:“怎麽,如今事成之後便要趕我走了?”她冷哼了一聲:“之前你可都是眼巴巴地留我在這裏過夜呢。”
寧舒窈眼珠子轉了轉,擒着她胳膊搖了搖:“阿姐,阿姐...”
寧如殷被她煩着了,擺了擺手:“好好好,我走,你早些休息,看那些個話本子別看的太晚了。”
她也打了一個小呵欠:“今天事多,我也早些睡了。”
寧舒窈朝她點了點頭:“好。我會早些睡的。”
只是等送了寧如殷出去後,她又把還未繡完的繡品拿了出來:“前世這一個表哥就戴了十年,那這回我便多繡幾個給表哥,也讓他能常換。”
燭光下,寧舒窈臉上帶着甜蜜的笑意,一針一線地把所有的小心思繡在了香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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