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2)
活不成了…我快活不成了…我想去找媽媽…”
柳憶紳慈柔看着女兒,緩緩開口:“安安,這幾年你苦不苦?”
安安抽噎不停,張嘴說出很久不熟悉的兩個字:“爸爸…爸爸…我愛你…我害怕…我害怕。”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真正的痛苦不是死了,而是明明活着只能遙遙相望,隔着一層紗卻怎麽也觸及不到。
沈相城的痛可以半年,一年兩年,她卻要承受五十年,一百年。
整個過程只安排二十分鐘,柳憶紳是重犯,本身就不允許見面的匆匆幾十分鐘,在父親無漣漪的眼睛裏看着女兒哭泣下完成,沒有一絲一毫的交代和囑托,戴着铐鏈留給她褴褛的背影。
大約這樣太過沉悶的天氣誰也不願意等下去,第二天各大報紙頭版頭條一致标寫:“沈氏集團涉嫌私吞國家財産做毒品交易”舉國震驚。
本身沈氏就是私營企業沒有轉化成國有,吞國家財産必定大罪,毒品交易在國內向來管的非常嚴格,公衆唯一認知度比較強的罪行,只要超過50g以上就是死刑。
全國媒體蜂窩一般湧向公司大樓等着沈相城,這件事如早已預備好一般迅速傳開,所有媒體全部與沈氏站在對立面。
下午,“知情人”把證據全部放在國內最火的營銷論壇上,頓時引起全民圍觀。
其實沈氏口碑在業內和觀衆眼中算是比較好的國産品牌,不過人總是會被容易煽動的,出了事情全部一窩蜂的倒立。
全公司的人都在着急,打電話給沈相城無人接聽。保安幾乎要攔不住,直到晚上媒體還在絡繹不絕的往這邊走準備抓取頭版頭條。
曾經的全市十佳青年,慈善公益頭銜,如今被踏的一文不值。沈相城開車到清塘寺上了一炷香,殺人之前他總是要贖罪的。
陰林郊區,郁郁蔥蔥,只是沒想到沖鋒在前的是他。
眼睛一閃而過的震驚,随後哈哈大笑,那笑大約比哭更要絕望。這裏是西城區,是在別人的地盤,這是多麽厲害的人能了解他的愛好和行蹤。
尚方拿着槍,很坦白的說:“我要錢,你給不了只能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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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城空手走過去上下看了他一眼:“成博就派你一個領隊過來了?看來你很自信。”
他舉起槍指在沈相城的腦袋:“城哥,我可不想殺你,契約行事,理解。”
尚方知道他拜佛從來沒有拿錢拿刀的習慣,其實把握住這個男人很簡單,生活上他是個循序規導的一個人。
成博見了他已經沒有了之前見面的客氣與笑顏,直接就說:“沈相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說過,你有槍有錢什麽都不怕,如今不還是乖乖落在我的手裏。”
沈相城面無懼色輕笑很風度:“成先生是因為您父親突然離世才這般氣急敗壞吧,私用槍支,販賣敵國,這罪名隐藏了這麽久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了,我父親當初要不是早早告知恐怕這三年你那好父親就把整個中國賣了。”
成博臉上的肌肉的都抖動:“沈相城,你以為你幹淨到哪裏去,憑着一個少将的身份就敢胡作非為?我說過,我沒有能力殺了你,國人長着眼睛,他們可是有能力。”他笑出聲:“其實這件事還要感謝你的老丈人和好老婆,對了,還有你的小情人。啧啧,沈先生英雄蓋世怎麽全部人都背叛了?”
沈相城和顏悅色攤手:“我沈相城向來不需要任何人。”
男人看不慣他這樣張狂的模樣,冶金的精致手槍指在他的腦袋上,上膛:“沈先生當然不需要任何人,我今天就讓你去見你的好父親。”
反轉只在一瞬間,不過這樣的反轉後是一聲對着他的槍聲,不是成博,而是矗立在旁的尚方。
“殺了他!不然我們明天全部都活不成。”
震耳欲聾的槍擊并未發生,大批軍隊趕來,全身制服舉起槍對準所有人。
“保護中将!”
事情風雨突變,沒有一個人預想到出現這一步,包括沈相城。他映着月光邁着大步走過軍隊敞開的路,上軍車前扭頭看了一眼,這回眸的眼神大概并不是掃描一個人。
沈相城着手處理公司事件,他的身份公諸于衆。作為中将私吞國家財産對于他這樣身份的人就是叛國是貪污,嚴重者是要槍斃的。
他第一次在電視媒體上公開發言,話語很簡單。
第一,之前安尼合作擱淺是人為操作,現在法院還在審理。
第二,賬目一直公開透明,任何有法律手續的人随時來查。
沈相城身份特殊,本身從開始地下繳毒都是在保護着身份,所有這件事無從去解釋。所有的證據全部湧入出來,矛頭直接指向他。
是的,僅有的一次販毒是有特殊原因,早在一年前就開始預備那件事,家裏的毒品還是父親當時遺留下來的,數量之大沈相城都震驚,這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随時都會爆炸。
東西是要銷毀的,可他私心不要重置于父親過世後背負這樣的罪名,選擇了隐藏。
事情已經不允許他多想,就算那晚逮成博個正着,可依然沒有任何理由殺了他。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
東南亞的神槍手,木鷹帶來的人他放心,就算身邊一個個背叛他還是要放心。
這件事沈相城本來不想再插手,可是有個他,那個跟了他很久很久的人,說實話,他不忍心,不忍心這樣殺了他。
在成博帶着全部保險箱的車裏,走在香港轉機的時候,穿透防彈玻璃一槍斃命。另一槍的另一個路程因為人的及時的躲避沒有死掉,沈相城就站在車前等着他下來。
尚方提着三箱錢下車扔到車前,直接掏出手槍,槍口沒有對眼前的男人是他直接的腦袋。
“城哥,這些錢送給我的母親。”
說完對準太陽穴“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沈相城呆滞的看着前方很長時間,蹲下來手指挑了一下他的頭發轉身大步離開。
所有事件一個個突破,徐長平的撤職卻引發了全部國人的矚目。
他掌握的是國家廣播宣傳事業,啼笑皆非的是他倒臺網絡一片歡呼。
回到家中,還有個名義上的妻子。她縮卷着身軀恐懼的看着他:“你要跟我離婚,明天我們就去。”
他脫掉外套去掉頸上的挂鏈,口氣很松:“我不打算離婚。”
安尼的經濟詐騙案終審,是也沈相城最後一個要做的事,是不是詐騙他不知道,但是他要它是,它就是。
觀衆席上,男人穿的很正式等着最後的結果。
檢察官念完所有,終于等到她的名字。
“根據《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條和第一百五十二條,柳安安于五月二十七日盜竊沈氏公司機密材料并出售,詐騙共計一百八十萬,數額較大,罪行嚴重,判處有期徒刑兩年,即日執行,柳安安你可認罪?”
她第一次出庭,低着頭聲音很輕:“我認罪。”
法官戴上白色手铐。
沈相城猛然覺得全身被抓空,當即起身離開。
他還沒有打算當即讓她走,醫生檢查她有精神方面病症。根據法院商定,可以緩刑兩天。
安安被送到精神病醫院,手上,胳膊,腿上全部被紮上針。
她去自首了,毒品是她販賣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女警官以為安安還在懷孕,直接來到醫院,帶了一大袋水果,大概真是打交道久了,熟悉的不用打招呼。
“柳安安,你可真夠厲害的,商業詐騙,還去沈氏,各行各業都不落。”
她默然無神:“兩項罪應該能殺了我吧。”
女警官笑笑:“從開始我就知道是你在做,不過沒證據。現在也沒有證據,您做的真夠天衣無縫,法院直接就沒有批下來,證據不足。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安安空洞的眼神:“沒了。”
警官沒有再客套什麽話,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有沒有精神方面的病症是沈相城說的算,他說有就有,他說沒有就沒有。
其實這個時候她好怕,那樣的一個地方高牆,深院,大獄,就算只有兩年,一個女人,打過孩子,訂過婚,被人強j過,精神病患者,坐過牢,還有勇氣活下去等到父親出來的那一天嗎?
或許每個人在黑暗深淵都會掙紮,她也會。
撕掉床單,剜開鋼筋,順着月光逃出去。
這不是電影,是真的。
拼命的跑,拼命的向前跑,跑到精疲力竭,後面的警車醫車甩在後面,躲到胡同裏面。
霓虹閃爍的大街上穿梭的車輛,走進深處湖裏,噗通跳進去。
深處游泳,在湖水裏幾乎還能聽見岸邊來來走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游到岸邊,捂住嘴巴掩住嗆水咳嗽,這樣落湯雞的模樣,不知是淚水還是湖水,水珠一直順着臉頰往下流。
起身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再不跑,這一生都沒有機會了。
三個小時的時間腳步落在他的家,她不怕他發現。
事實上,沈相城接到警方的電話已經開車出去。
她知道那個東西在哪,他藏的很嚴實,但她還是找到了,曾經找到了。她跟他說過,假如有一天逼不得已一定會拿走這個早在三年前屬于她的東西。
安安沒有踏出房間門,他就回來了。
槍從背面慢慢在她退後步子中瞧瞧放在抽屜裏。
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刻,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男人像瘋子不停揉弄着她的短發,女人像傻瓜一樣順着他的意融合。
整個過程中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在高潮,一直在緊促,一直在呼吸,一直沒有停下來。
寬大的床白的刺眼,窗簾飄然浪漫沙沙作響陪着音樂。
嘴唇舌尖的糾纏不止,各做各樣的動作态勢,直到勞累的擡不起手腳才停下來。
枕邊的人微微發出鼾聲,手臂還緊緊的箍住她的腰。慢慢滑出他的懷抱,她知道就算這個身體再吸引最終還是會送到絕路。
換了套新裝,光着腳不發出一點聲音走下去,拉開抽屜拿住強。
快速出門。
無休止的奔跑,不明方向的穿梭。
“安安!”
她繃緊神經的呼吸扭過頭。
“上車。”
如同黑夜裏一盞明燈,安安馬上拉開車門跳上去。
劉承素當即拿出幾萬現金還有一個身份證塞在她手裏:“我只能送你到機場,去哪裏你自己定。”
“你呢?”
“出國。”他胸膛緊張的起伏:“成博都已經死了,我再不逃公安局就要抓到我了。”
安安木然呆立看着前方:“我不知道去哪。無論到哪他都會抓到我。”
劉承素看了她一眼:“跟我出國,我帶你出國。”他口裏夾住一支煙:“先去港口,然後交錢偷渡。”
她咽了一口氣:“我們能逃出去嗎?”
“當然能。”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得出口,露出潔白的牙齒。
車子駛出市區又安全了一步,安安握住他的手:“如果這次逃出去,你還會不會娶我?”
劉承素冒着汗看着前方嘿嘿笑出來:“當然要娶,要看你嫁禮高不高。”
“不高,不高。”
兩個人在逃難笑出口。
不過這只是個夢,夢永遠都不回實現的。
後面警車立馬鳴聲四起,越馳追來。
他們還在全力前進,盡管誰都知道已經逃不掉,已經逃不掉,還要拼了命的向前走。
活着再辛苦總是比死更有滋味一些。
安安抓住車把,手心已經溢出汗來。
劉承素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點語言,最大油門的開車。
走到江河大橋,安安起身吻了下他的嘴唇:“停車。劉承素,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出國找你,無論在哪個地方我都會找到你,到時候我們一定結婚,再也不回來。”
疾馳的速度因為她拉開車門戛然停下。
她拉開車門看着他:“你快走。”
“安安!我們可以試試,說不定可以離開。”
“快走,再不走就追上了。”
劉承素看了她一眼,拉開油門快速前進。
至少在這一刻她還有一個朋友,一個可以不希望她死的朋友。
她穿的裙子很漂亮,沈相城總是喜歡給她買束腰的裙子,這樣顯得窈窕美麗。
脫掉鞋子,赤着腳爬上鐵架,翻過身面向只有兩三米就要封頂的汛期江河水湍急向東流去。
沈相城下車,所有警方人員全部下車。
其實早在多久就想死了她也記不清,可能從他結婚的時候吧,還可能是第一次被他得到,一次次的貪婪活到現在。
安安拉着橋把,過了幾次還沒有好好欣賞這座跨江大橋,昏暗暈黃的路燈下,今日身在其中才發現這麽宏偉。
“下來。”冷夜裏說出的話陰冷,口氣如往常那樣命令。
她看了看橋下的江水,拿出包裏的槍指着自己的腦袋。
沈相城伸出手示意所有人不要靠近。
風吹亂她的短發,嘴角勾起。
“沈相城,你贏了,你做什麽都會贏,任何事情都會,我早就說過。現在你沒有一個對手了,我本來是準備逃的,可是就算逃了你還是有本事把我抓回來。跟你認識這麽長時間,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在你眼中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大概算不上好人,不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沈相城閉了下眼睛再次輕聲喚出:“你先下來。”
安安仰頭看着月光轉而對着他笑的異常燦爛:“我該走了。我父親如果哪一天出來了你幫我好好照顧他,下輩子一定雙倍還給你。”
一種凄美的訣別,真正的訣別。
手指松動,“嘭”的一聲槍響,遠處的開槍打在安安手上,忽而的重力讓她雙手失重,頭重重撞在堅硬的鐵架橋橫豎的架構上,墜落江河中。
像是最後的舞曲,飄落在奔騰激流。
站立的男人呆傻一刻立刻跑過去跳下去。
深夜五艘快艇全部下水打撈,無一結果。沈相城被拉到岸邊,仰天大笑幾聲跑着到車旁開車離去。
屍體打撈出來的時候是三天後,已經面目全非,全身浮腫,看不清人形。
只有手心裏握着白手鏈認出這個女人,這個白手鏈是她生日的時候從沈相城手上去掉拿走的。
葬禮很簡單,有幾個安安要好的幾個同學,家鄉的一些遠親。
而沈相城從那日晚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商業詐騙的罪名是因為法官的誤判被千夫所指,罷免了官職,大約那個男人覺得不夠,剁掉了他一只手。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徐菁做好一桌子菜。
他像往常一樣正常上下班,一句話不說。
“你簽上字就可以。”
男人嘴裏嚼着米飯冷冷的表情如同冰人一般,默不作聲如同機器。
“我要跟你離婚,我徐菁還有大半輩子的時間不想浪費在你身上!”
沈相城吃完放下碗筷去直接去房,然後關上門。
每日每夜都在重複這樣的生活,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就連轉移公司錢財他都不過問,他不知道她早就備好出國離開嗎?他不知道她早就送全家移民離開現在就剩下她抽身嗎?
徐菁不想當第二個柳安安,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忍受四年,四年最好的光陰白白送給他,更不想當他的犧牲品,她還沒有那麽偉大。
早上她醒來吃早飯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食物,全部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他通常是不做這些的,盤子下面放着那份離婚協議,第一次如此輕柔工整看見上面簽上他的名字,“沈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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