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洞房

肖七七把白米面混在大碴粥裏,捏成一個一個的面餅。敷在鍋裏,蓋上鍋蓋,不多時,餅子就做好了。

屋子裏再通風也不如外面涼爽,兩人一商量,直接在院子裏吃了吧!

莫城就把桌子放在院子裏,肖七七端着餅和骨頭湯上桌。

只見濃郁白皙的湯頭飄着翠綠的蔥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一口濃湯,嘴裏都是餘香。

再說那餅子,莫城從沒見過這種做法,把大碴粥做成了餅子。可那金黃的餅子咬下去外焦裏嫩,軟糯可口。沒有煮爛的碴子夾在餅子中間,很有嚼勁,吃起來口感極好。

莫城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吃到這樣好吃的飯菜,他覺得比大宅子裏那些專門做菜的廚娘做的都好吃。

“怎麽樣?”肖七七看着他每樣都吃了,緊張又期待地問道。

莫城看着她晶亮的眸子,故意沉思一下。眼看小妻子臉色要變了,他趕緊笑着說道:“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肖七七笑了,喝了一口湯,細聲細語地說:“以後,我來給你做飯!”

“好!”莫城爽快地應了,臉上的笑忽然帶着調侃的意味,“那七七往後得起的早一些才是!不然為夫就要餓肚子了!”

這是笑她今天起的晚了?肖七七臉色當即就變了,又不好意思還嘴,畢竟她确實是賴床了。嬌俏的女孩兒嘟着嘴,握着湯匙的手攪弄着碗裏的湯,卻是一口也不喝了。

莫城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惹得妻子不快了,當即放下碗筷,頗有些讨好地去握肖七七的手。

“七七手藝這樣好,以後我再吃什麽,都食不下咽,可不是餓肚子一樣!只是,不能讓你頓頓都給我做飯的,不然,我這肚子就該被慣壞了!”

肖七七“噗嗤”一聲,精致的眉眼染上笑意,細嫩的手故意擰了一下莫城的手指,笑道:“油嘴滑舌!”

莫城皮糙肉厚,也沒什麽感覺,只覺得她的手軟軟的,不禁讓他想起昨日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也是軟軟的。

他呼吸粗重了些,收回手繼續吃飯,強迫自己将目光從肖七七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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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肖七七收拾碗筷,莫城在一旁跟她一起洗碗。兩人的手不時碰到一起,到沒有白天那麽慌裏慌張了。

“阿城,咱們在家裏養幾只雞,怎麽樣?”本來山裏人家就離得遠,周圍也沒有什麽人聲,院子裏再這麽空空的,可真沒點過日子的樣子了。

洗了碗,肖七七坐在石頭上吹風,冷不丁和莫城說。

莫城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麽,拉着她回了屋,從櫃子裏拿出三個錢袋子。

肖七七被他按在炕沿兒上,三個錢袋子就塞到了她的手裏。

一個是他給她的聘禮六兩六錢,一個是肖老爹給的嫁妝九兩九錢,還有一個看着不太多,裏面有幾十個銅板,估計是他家裏剩下的銀子。他一股腦兒地都交給她了。

“以後,咱家你來當家,你若是想添置什麽,你做主就是!不要吝惜銀子,不夠的,我再去打獵換錢!”

莫城笑笑,臉上有些不自在,轉身出去了。

肖七七愣愣地握着手裏的錢袋子,從手心一直發燙到心坎裏。

她回過神,将錢袋子收好了,順着窗戶看出去。莫城正光着膀子打拳。

肩膀的肌肉随着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結實的胸膛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淌,最後融入腰帶不見了。

肖七七已經沒有初見那麽羞赧,驚奇地看着。

村裏也有人會兩招的,可是,在她看來,都是瞎比劃。不像他,一招一式,都是有講究有套路的。她看不懂,只覺得他孔武有力,那功夫,應該也是一等一的好。

肖七七想,他是從哪學到這樣好的功夫?

良久,莫城的拳法耍完了,一擡頭,才發現肖七七一直在窗邊看着他。他光着膀子走過去,“我就在溪邊沖洗一下,一會兒回來給你打水!“

濃烈的男性氣息襲來,肖七七有些出神,呆愣地點點頭。

莫城揉揉她的頭發,把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就帶着木桶出去了。

他走了很久,肖七七都覺得他的手碰過的那面臉蛋,火辣辣的。

晚上,肖七七用泉水擦了身上,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清爽舒暢。肖老爹年邁,她又扛不動。家裏有點水都用來吃,哪能這麽容易就洗澡呢!

“以後,我天天給你打水!”莫城笑道,帶着山裏人自有的憨厚。

肖七七忽然發現,莫城也是個唬人的。看着陰沉個臉,兇神惡煞,其實,熟悉了,倒也溫和。

只是這個人怎麽說呢?你說他憨厚老實,偏偏他幾句話就讓人面紅耳赤。你說他能說會道,可他做事又确實踏實細致。

真是說不好,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哼哼,內裏啊,說不準還是個傻小子呢!

肖七七自己想着想着就樂了,一個新媳婦哪能這樣想自己的郎君。

正好莫城倒水回來,就見到他的小妻子正依靠着櫃子偷笑。

她剛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打濕了衣服,貼在她身上,嬌柔的曲線都顯露出來。屋子裏都是山泉水的清香,可他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別樣的奇異的味道,吸引着他。

他放下木桶走過去,動作輕柔地将雙壁撐在她的兩側,實則霸道地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與櫃子之間。

“七七,今日,你覺得累嗎?”

又是這句話!肖七七下意識就想笑,可是迎上他深邃認真的眸子,又笑不出來了,只呆呆地看着他。

這一次,莫城可沒了昨日的風度,“不體貼”了,俯下身在她耳邊暧昧地說道:“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話音未落,抱着她壓倒在炕上。

肖七七驚吓地抱住了他的脖頸,正中下懷。他低頭便吻住了她綿軟的唇,一邊輕輕地啃咬着,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媳婦,你真香。”

肖七七羞得說不出話,只任由莫城一個人胡來。

莫城雖然長了肖七七九歲,對男女之事也不甚了解,他又急切,動作之間難免失了力度,疼得肖七七一口咬在他結實的臂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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