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還沒上去,就遇到了這樣一...)
還沒上去,就遇到了這樣一出。
就算上頭是故宮大殿,蘇雪至也沒興趣了,并且,直覺這個王公子和葉賢齊的關系,似乎也并沒他說的那麽有淵源。但看葉賢齊興致勃勃一副熱切期待的樣子,她終究也不是那種太過自我的人,不想掃他興,就沒吭聲,跟着他默默搬了上去。
上面的條件,确實比下層要好不少。收拾好後,蘇忠下去了,表兄妹兩人各住一間,就這樣安頓了下來。
沒過兩天,借了葉賢齊的嘴,蘇雪至就知道了包下這層樓的這撥人的基本情況。
這一層樓,不包括他表兄妹,總共應該住了六個人。
王公子、伺候的王媽、王公子的兩個保镖以及那個叫豹子的。
此外,還有一個人,但葉賢齊還沒碰到過面。
那人似乎不喜歡出來,也和表妹一樣,整天待在屋裏。王公子對他仿佛很敬重,關系應當也較旁人親近,叫他四哥。其餘人提及的時候,叫四爺。
那個豹子,應該是那個什麽四爺的人。
這一行人的目的地是京師。
天城離京師不過幾百裏,就半天的火車,和他們也勉強算是同路人了。
至于王公子,大名庭芝,應該頗有來頭,之前好像是在這邊的哪裏鄉下散心,住了些時候了,現在回去。喜歡玩兒,除了打牌,還是個票友,唱念做打,樣樣精通。脾氣上來有點沖,大部分時候,挺平易近人。
蘇雪至自己很快也發現,這個頂層真的空。
甲板面積本來就比下面大了許多,船尾那個方向,還有一片休息區,放了幾張帶着頂棚的太陽椅。即便是白天也空蕩蕩的,難得看到人影。
但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事她也不想去外頭晃。
葉賢齊既對王公子說她身體弱,上來後,蘇雪至索性也配合他立人設,每天若非必要,基本上就沒怎麽出去過。
Advertisement
艙房裏推窗,看出去就是沿江的壯麗景色。研究對比當今醫學和自己所學的異同。或者什麽都不幹,睡覺也是不錯。就算待在房間裏,蘇雪至也并不覺得時間如何無聊難打發。
她的表哥陪着王公子打牌,混得似乎頗有排面。王媽在牌桌旁伺候茶水時,聽得他在日本內外科兼修,不但熟知各種內科病症,亦精通外科,開膛剖腹,不在話下,咂舌不已。做夜宵的時候,愛屋及烏,不忘給葉公子那位體弱的表弟也會送上一份。
托高材生表哥的福,不用出去,蘇雪至也都能吃到額外的美味夜宵。
這樣過了幾天,這個晚上,她早早上床休息,那個王媽來敲門,不是來送夜宵的,說王公子讓她去棋牌室。
蘇雪至的第一反應,是不是表哥哪裏不慎得罪了人,心裏有點不安,整理了下,穿上衣服匆匆過去。
到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這位王公子愛打牌,之前在鄉下住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把邊上的人教會了,這次同行上路,他的這兩個保镖就是他之前在鄉下的牌搭子。原本缺一個人,不能成局,前兩天湊上葉賢齊,正好。誰知今晚上,其中一個保镖被那個豹子安排到下面增加人手,這裏人就又少了一個。
王公子對豹子的這個安排很是不以為然,但礙于“四哥”,也不好叫回來,那個“四哥”自己又不來打牌,王公子牌瘾上來,就想到了葉賢齊的表弟,說把人叫來,讓葉賢齊立馬教,教會了就頂上來。
葉賢齊為難。表妹之前沒接觸過這個,怕她一時學不會,剛才推脫,王公子好像就不高興了,沉下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葉賢齊把蘇雪至拉到一旁,說了一下情況,話還沒說完,王公子的手指就叩了叩桌面,語氣帶了不耐煩:“還嘀咕什麽啊,人都來了,還不趕緊教?我當初學了半小時就上桌了!給你們一小時好了!”說完,讓留下的那個保镖陪自己去一旁打桌球。
葉賢齊沒辦法了,只好求表妹趕緊學,學會了規則,上桌先對付一下,等那個保镖回來,就用不着她了。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上來住了。”
他背着王公子低聲說,神色有點懊惱。
蘇雪至算是徹底看出來了。
這個王公子,根本不是葉賢齊之前說的什麽“平易近人”。
就那種骨子裏高高在上,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裏。他們就是陪他玩的,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那種。
不過,她倒也沒什麽類似于受到巨大羞辱後的憤怒之感。
普通人是很難脫離于時代而獨活的,無論從思想還是道德高度來說。
現在這樣的年代,剛從一個見了人還要跪地叩拜的朝代裏出來,拿什麽去講平等和尊重?
沒實力,就別指望得到平等和尊重的對待。
更何況,別說這個年代了,就算到了一百年後,情況恐怕也是差不多。只不過不會如此赤裸裸毫無遮掩,換成了一種更加隐蔽而體面的形式罷了。
不涉及底線的情況下,她沒必要反應太過。
王公子确實有點強人所難,不過,這個事本身并不算太過分,而且對她來說,也非常簡單。
葉賢齊不知道,她其實也會玩,不但會,水平還算可以。
從前大學裏,她唯一加入過的社團就是棋牌社。
最大的難處,大概就是現在的橋牌應該屬于竟叫橋牌,和她熟悉的定約玩法有點區別。
不過問題也不大。
她看着一臉忐忑的葉賢齊,點頭:“沒事,趁這功夫,你教我就行了。”
表妹一口答應,比以前好說話了許多,葉賢齊松了口氣,忙拉她坐到桌邊,花了十幾分鐘給她講解,講完了說:“哪裏不懂,你再問我。”
蘇雪至說:“大概會了。”
葉賢齊驚訝,正在一旁彎腰打着球的王公子停了下來,扭頭瞥了她一眼。
“你确定?”葉賢齊還是不大相信。
蘇雪至點頭:“基本差不多,可以試試,那些複雜的,上桌了再慢慢摸索。”
王公子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丢下球杆走了過來說:“行啊,小表弟天縱英才,這麽快就學會了?那就開始吧。放心,咱們可以玩小一點。”
他的語氣帶着嘲笑,扭頭叫來保镖,四個人就坐了下來。
蘇雪至自然和葉賢齊對坐東西搭檔,王公子和他保镖南北方。
牌局開始後,葉賢齊起先有點擔心。倒不是擔心輸錢,是怕表妹記不住橋牌這麽多複雜的規則,萬一搞砸了惹王公子不悅。沒想到她竟絲毫沒有出錯,不但沒有出錯,牌還記得一張不差,和自己默契配合,加上自己運氣也好,做莊贏了全部十三墩牌,做成了這幾天的第一個大滿貫。
牌局結束,贏了錢,他有點不敢置信,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幾聲,見王公子臉色不大好,盯着自己表妹一言不發,趕緊又忍住了。
同桌保镖的眼睛瞪得差點沒掉出來。
想當初他們被王公子逼迫學這個,不知道扯掉了多少頭發,這才勉強學會,慢慢有點心得。
這個小白臉竟真的這麽快就會了?
蘇雪至擡眼,朝王公子笑了笑:“剛才忘了講,其實以前我在學校,學過幾天的。”
王公子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撇了撇嘴:“再來!”
這晚牌一直打到深夜,這個王公子才打着哈欠同意散了牌局。這樣連着打了幾天,蘇雪至遇到了來這裏之後的第一個大麻煩。
她來了例假,感到腰酸,小腹陣陣脹痛。
這個還能忍,關鍵是,她擔心紅蓮給她準備的東西會漏,所以當天就說自己身體不适,躲在房裏不起床。休息了兩天後,人終于感覺舒服了些,這天傍晚,在房間裏看書,感到有點口渴,正好壺裏的水喝完了,就順手提起水壺,想去廚房打水。出來在走廊上,透過窗玻璃,看見王公子站在甲板上正唱着戲:“……孤王離了燕京地,梅龍鎮上景致多,将玉玺交與龍國太,朝中的大事托付了衆卿……”
聲音抑揚頓挫,自己表哥在一旁喝彩。
票友王公子又在自娛自樂了。
蘇雪至也沒停留,繼續往廚房去,突然,那個王公子看見了她,停了下來:“你等一下!”
蘇雪至只好停下,見王公子朝自己走了過來,繞着轉了一圈,兩只眼睛落在自己身上,不住地上下打量着。
蘇雪至心裏不禁微微緊張,還以為自己哪裏被他看出什麽破綻,急忙微微低頭,盡量讓衣領完全遮擋住自己沒有喉結的脖頸。正忐忑着,見王公子擊了一下手掌:“好啊,真好!這身段,這臉條,不扮青衣花旦,也太可惜了!”
說完又問:“會唱嗎?唱兩句聽聽。”
蘇雪至微微松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個。
沒等自己開口,表哥葉賢齊已經搶着幫她推脫了:“王公子,我表弟他不會,真不行!您說的這個,他玩不了!您要是一個人覺着沒意思,我來啊!您要我青衣我就青衣,花旦我就花旦!我陪您!”
王公子切了一聲:“就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當誰都能唱啊!”說着又轉向蘇雪至:“不會沒關系。我聽你聲音也挺不錯,清亮圓潤,包我身上!”
蘇雪至說:“王公子,多謝您慧眼擡舉,但我真的不行,學不來這個。”
王公子的臉迅速就變了。
“喲,架子不小,臉還挺大呀,這麽清高,那你別上來呀,哪來的,給我滾回哪裏去!”
葉賢齊一聽,臉色也變了:“這兩天多謝王公子您招待,叨擾了。我這就帶着我表弟下去了。”說着抓起蘇雪至的手,帶着擡腳就走,走了幾步,卻聽身後傳來一道冷笑聲:“當我這是你家呢,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葉賢齊扭臉,見這王公子雙手插兜,身體斜靠在欄杆上,眯着眼神色不善。
氣氛一下凝固了。
蘇雪至感覺到葉賢齊抓着自己的手越來越緊,手心有點濕。
她看出來了,這是這個王公子覺着被拂了臉面,下不了臺,翻臉發作了起來。
這是騎虎難下了。
她遲疑間,沒想到這個王公子自己卻突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逗你玩呢小表弟!別怕啊!”說着朝她走了過來,笑眯眯說:“小表弟,你條件是真不錯,關鍵是腦瓜子也好。別以為唱戲用不着腦,傻瓜能唱好戲?就這樣定了,我收下你,好好調教,日後我再捧你,包你大紅大紫,絕不比如今的那些名角兒差!”
和這王公子玩票不一樣。正兒八經唱戲的,那是下九流的行當。
蘇雪至見葉賢齊面容浮出怒色,好像又要說話了,急忙扯了扯他胳膊,示意他不要開口,自己正要先把這個心血來潮說一出就是一出的王公子給應付過去,忽然看見那個豹子走了過來。
“王公子,四爺有個事和您說,勞駕您了。”指了指船尾方向。
蘇雪至擡眼,這才看見那頭的一張椅子裏坐了個人。只不過因為面向船尾背對着這邊,所以剛才沒有留意。
不只是自己。這個王公子好像也不知道那個四爺就一直坐在那裏,一看,“咦”了一聲:“四哥怎麽一個人在那兒?”說着走了過去。
蘇雪至看着他到了船尾和那個人說話,片刻後,話說完了,那人輕輕拍了拍王公子胳膊,像在勉勵他,随即站了起來,朝着這邊走來。
蘇雪至剛才就已認出背影。
這個“四哥”,果然就是那天晚上自己碰見的那個抽煙的人。
這回終于看清楚了。
男人其實還很年輕,二十四五的樣子,不像王公子和表哥那樣西式打扮。
他穿件尋常的青色長衫,容貌極好,但大約因為皮膚淡淡透着不十分健康的蒼白,像此刻,當臉上沒有笑意的時候,便顯得眉目分外森涼。
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把薄薄的青劍,透着寒氣。
對方很快走近,到了表兄妹的面前。
“……四……爺……”
表哥葉賢齊顯然有點被這個人給鎮住了,招呼都帶了點磕巴,不像他平常說話利索。
四爺倒也沒端架子,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雪至感到對方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略略停留了一下,随即從她和表哥的面前經過,走進艙門裏,身影消失。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