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錯認

《不懼》登頂新歌銷量榜首這幾天, 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于此次的讨論。

起初,質疑的人還還很多, 不少人嘲諷梁丘珞是占了富婆粉絲的虧。

随着讨論的人增加,這種聲音漸漸被壓下去。

富婆的确是為她登頂除了一把力,但是更多的不是路人買的嗎?這首歌的歌詞、旋律、技巧,在業內獲得一致好評,至于其他聽衆,覺得好聽不好聽就完事兒了。

七月過去,八月延續了之前的炎熱。

星生時代2在準備第三次舞臺公演,這次的公演比起之前,導師們将會參與到學員中的演出中, 作為助演。

除了五位導師, 節目組還邀請了另一位助演嘉賓。燕暮。

學員們正式訓練之前, 導師還要給大家指導演出和助演互動的問題。

六個小組, 兩兩進行授課,梁丘珞被安排和燕暮一起。

燕暮到節目組當天, 梁丘珞去找她商量了教學情況,順帶給了她一些關于學員的資料。

其餘的, 便沒什麽交流。

梁丘珞把事情轉達完, 回了自己的休息室整理以前寫過的歌詞。

這半年時間準備專輯, 時間緊,以前她有很多半成品的曲子其實可以拿出來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翻了一遍,她沒看到《RUN》那首歌的歌詞,便問助理:“我的文件你們沒有動過吧?”

助理搖頭, “有東西掉了嗎?”

“有一張寫了歌詞的紙,歌名是《RUN》那個,你看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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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沒有印象, 梁丘珞不叫她們動的東西,她們一般不會擅自去碰。

“會不會是落在哪兒了?需要我幫忙找一找嗎?”

“估計是放在哪我給忘了,回頭再說吧。”

這時,導演組的人讓導師和助演嘉賓們去讨論事情,梁丘珞便把這事抛到了腦後。

讨論的自然是下一次公演。

會議室裏加了一個人,正好把小桌子坐滿。

商讨的內容不多,大家各自提了自己的看法,讨論過後,短小的回憶就結束了。

要離開時,燕暮拿起自己的文件在桌上“咚咚”整理兩下,一張白紙從她那就飄了下來。

紙張輕薄,正好飄落在霍雲祁腳下。

屈身幫她撿起,霍雲祁本無意去看上面的內容,目光卻随意掃到上面的兩句話,他猛地一頓,抓着白紙的手頓時捏緊,認真看起了上面的字。

紙頁最上面是一個英文單詞“RUN”,其餘都是英文歌詞,每一句每一個單詞,都像是刻在生命中的痕跡,即便過了多少年,他都不曾忘記過。

快速地從上到下浏覽了一遍,霍雲祁确信,那年在巴爾的摩街頭,在街上給他唱歌的少女,唱的就是這首原創歌曲。

“祁神?”熟悉的嗓音喚了他一聲。

霍雲祁恍然一瞥,發現并不是梁丘珞叫她,細想之後,辨認出燕暮的聲音其實比梁丘珞的要重一點,沒有那麽輕盈。

看了一下手裏的紙,又望向燕暮,霍雲祁思緒有些雜,語氣也帶了微弱的不可置信,“你的紙?”

燕暮哪知道霍雲祁這樣詢問的背後含義。

本來這紙就是從她這裏落下去的,她點頭說:“嗯,是我的。謝謝。”

把東西從霍雲祁的手上接過來,燕暮沒看紙上的內容,直接放回原來的那沓文件裏,起身離開。

出了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牆壁後,霍雲祁目光沉沉,試圖去回憶那時的細節。

她的模樣、她的歌聲,以及彈吉他時的習慣。

明明是他巨大此生都不會忘記的內容,現在在腦海裏竟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是燕暮嗎?

不,燕暮的情況并不符合。

還是說,燕暮認識。

眼下這一切,只要找到燕暮詢問那張歌詞的來源,就可以得到他尋覓這些年的結果。

可……

“雲祁?”女音打斷他的思緒。

霍雲祁擡眸,看到梁丘珞站在身旁,問他:“你還不走嗎?”

她歪着腦袋,一雙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模樣。

霍雲祁捏了一下鼻梁,從位置上起身,“走吧。”

梁丘珞:“有心事?”

她有時候的确很敏銳。

霍雲祁垂眸,和梁丘珞四目相對,但是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找人這件事其實只對他一個人有意義,他不确定,對于梁丘珞來說,這會是一個怎麽樣的消息。

思忖片刻,霍雲祁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來,忘了一件事。”

“是要緊事嗎?”

“不是什麽大事。”

梁丘珞沒懷疑。

幾日後,丁善有一個局,邀請霍雲祁去玩,并且還叮囑他記得帶上弟妹。

霍雲祁有事咨詢,應了邀和梁丘珞去迦藍赴約。

一段時間沒來迦藍,這兒的裝潢和以往大不相同。

曾經梁丘珞假唱的那個舞臺撤了,建了更大的,梳着髒辮的DJ們在上面打碟打得正嗨,五光十色的燈光在室內胡亂閃爍,一派激情熱鬧景象。

到了後,梁丘珞碰見了鹿桃。

鹿桃還是一貫的風格,一件深V的連衣包臀短裙,火紅的大卷發,性感熱辣。

她沖梁丘珞招手,又對霍雲祁眨了下眼,“霸占一下不介意吧?”

霍雲祁往身旁看了眼,詢問梁丘珞的意見。

梁丘珞說:“我和鹿桃敘敘舊,一會兒過去找你。”

正好霍雲祁有事和丁善他們商量,他一走,鹿桃把梁丘珞拉進卡座裏,旁邊還有幾個年輕姑娘,應該是鹿桃的同伴。

互相介紹完,鹿桃笑着對梁丘珞挑眉:“看起來發展得還不錯啊,什麽時候和好的?”

要說她和霍雲祁和好,鹿桃還有不少功勞。

若不是從她這裏聽了幾句話,心頭一沖動,主動去找霍雲祁,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拖到什麽時候。

“就是慈善夜那天。”

鹿桃:“那看來我還當了一次媒婆啊。”

“是啊,要不是你,估計我還得在猶豫一段時間。”

旁邊一個女生問:“你就是晏家公子一直在找的那個姑娘嗎?”

梁丘珞沒開口,鹿桃就先替她答了:“不是,這個是超越一切回憶和過去的真愛。”

幾個人笑了出來。

話聽進心裏,落在梁丘珞心中倒品出了另一番滋味。

“你們怎麽都知道雲祁在找人呢?”

剛才問話的姑娘講:“當然是在意啊!不說霍雲祁背後是晏家,就他在娛樂圈的地位,追求者恐怕都能繞榕城兩圈。他的情感狀況不得打聽一下?前兩年他找人找得高調,也是向那些他沒興趣的人表明态度,我們自然也就聽說了。”

姑娘講着,還感嘆一句,“我一直都以為他認定那人……”

“陳年老事,就別提了啊。”鹿桃連忙打斷這人的話頭,趕緊止住這個話題。

梁丘珞知道鹿桃是怕她聽了不高興,其實,她對這件事倒沒那麽在意。

另一邊。

聽霍雲祁說完情況的善良兩兄弟,異口同聲地道:“什麽?你說你以前那白月光出現了?”

霍雲祁揉了揉太陽穴,“準确地說,有了眉目。”

他基本能夠确定,燕暮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既然燕暮有那張歌詞,說明她和那個人之間必定有聯系。

順着這條線,找到對方并不是什麽難事。

可難就難在……他不确定自己該不該找。

丁善說:“有了眉目,那然後呢?你往下查沒有?”

蔣良卻問的是:“你給梁丘珞說了?”

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的蔣少,一語就擊中了困擾霍雲祁的問題。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蔣良:“那必定不能說啊!”

丁善卻不同意,“那萬一以後梁丘知道了怎麽辦?愛情裏最忌諱的就是隐瞞和欺騙,愛情這東西,最需要考驗,但是又最經不住考驗!”

丁善小純良一個,講起愛情的大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蔣良怼他:“隐瞞不隐瞞也得根據對方的性子來啊,有些人大大咧咧不會亂想,你大可以直說,但是有些人心思細膩,你說出去了不是搞人心态嗎?”

說着,他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看向霍雲祁,“雲祁,這事你要慎重,如果真的要說,也要找個好時機坦白。”

“知道了。”

丁善雖然和蔣良的意見不一致,但目前而言,這的确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嘆了口氣,“那你打算繼續找人嗎?找到後,該怎麽辦?”

很久之前,蔣良也問過他類似的問題。

不過選項更直白,霍雲祁當時的回答是:“從選擇阿珞開始,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的想法依舊沒變。

夜變深,酒吧的人越來越多,炸耳的音樂在濃烈的氣氛感染下,不少人結伴下了舞池。

梁丘珞身邊的幾個姑娘,包括鹿桃,受邀跟着去跳舞,沒一會,周圍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正要去找霍雲祁,她剛從卡座上起身,一個陌生男子走過來,給她遞來一杯酒,“小姐,一個人嗎?”

酒吧裏遞酒的含義是什麽,梁丘珞早年駐唱的時候就已經看透了。

面前這人大概是個公子哥兒,一身行頭不菲,梳了個背頭,長得還行,就是那副“想睡你”的暗示表現得太過明顯。

梁丘珞推開他遞來的酒杯,“不了,謝謝。”

“哎,別害羞嘛。”那男人擋住梁丘珞的去路,“你就是那個女明星吧,唱歌特別好聽那個。我正好認識不少圈裏人,你若是有需要,我興許還能幫你介紹介紹。”

那人又把手裏的酒遞來。

沒等梁丘珞發作,他的酒被旁邊伸來的手奪走,霍雲祁順勢站到梁丘珞身邊,說:“我這裏倒是有些需要,煩請鐘少幫我介紹一下?”

鐘少看清來人,臉色微變,尴尬地笑笑,“是、是晏家少爺啊,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鐘少飛快地溜了。

梁丘珞好笑地轉過身,看着霍雲祁,忍不住擡起雙手捏他的臉,“你有這麽恐怖嗎?”

她手上沒用力,可霍雲祁不喜歡這種感覺,無奈叫道:“……阿珞。”

梁丘珞趕緊收了手。

看到她的身邊沒人,霍雲祁問:“鹿桃她們呢?”

“有人邀請她們跳舞,就去了。”

“你要跳嗎?”

梁丘珞搖搖頭,平日裏經常練舞,這種休息的時刻,她沒心情再去蹦蹦跳跳。

兩人上到二樓找了清淨的位置,霍雲祁臉色微沉,薄唇輕抿,似乎不太有興致。他們坐的地方正好可以把下頭的景象收進眼中,梁丘珞托着腦袋,就見下頭有一男一女走上舞臺,跟着DJ們放的曲子,開始唱歌與臺下互動。

男人穿了一件緊身的無袖背心,肌肉贲張,肌理的線條在衣服的勾勒下性感又有力。

一曲唱完,他和一同上場的女人來了個激情的熱吻,場上立即歡呼聲成片,就連梁丘珞也忍不住拍手:“哇哦,好野,我喜歡。”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被旁邊走神的霍雲祁聽去,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他睨了一眼舞臺上那個被評價“好野”的男人。

壓低聲音,“你喜歡?”

梁丘珞笑着回過頭,拍了拍霍雲祁的腦袋,像哄小狗,“放心,姐姐也喜歡乖乖仔。”

乖乖仔??

霍雲祁無語了,“我乖?”

“你不乖嗎?”

只是有多大的誤解??

霍雲祁嗤了聲,湊到梁丘珞臉側,存心和她鬧着玩,“哦,那姐姐是喜歡乖的還是喜歡野的?”

梁丘珞被他這聲姐姐勾得骨頭酥.麻,嘴角的笑怎麽都壓不住,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一下,準備起身,“當然是野的。”

語畢,迅速起身想跑。

她的動作早已經被霍雲祁看在眼中,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直接把人拉到了腿上。

霍雲祁一手摁着梁丘珞的腰,把人摟到懷裏,微微仰頭看她,唇角勾起。

單手撫上梁丘珞的側臉,拇指輕輕按壓着她的下唇,青年眼眸半阖,深邃的眼眸似乎在暗流湧動。

視線一寸寸地從他的臉滑話下,到被領口遮住一半的鎖骨,最後停留在頸間滾動的喉結上。

操。

原來有人性感起來真是不要命的。

梁丘珞骨子裏想欺負弟弟的DNA動了。

沒等她做出什麽動作,霍雲祁眼簾掀起,聲音像含了把熱沙,又欲又啞,“早知道姐姐喜歡野的,我就不裝了。”

吻落下來。

霸道的攻池掠地,他像是要吸盡她口中的所有氧氣一樣,吻得狠而用力。

梁丘珞招架不住這攻勢,身體頓時軟了大半,順勢倒在霍雲祁的懷中。

她無力地攀着霍雲祁的肩膀,唇間忍不住溢出溫軟的嘤咛。

搭在腰上的那只手,突然捏緊了腰側,梁丘珞趕緊離開他唇,喘了兩口粗氣,紅着臉把頭埋進了他的頸窩。

聲音柔得完全不像樣,“有……有人呢?”

情緒被她的音調撩撥起,霍雲祁極力控制住,調侃道:“不是你說喜歡野的?”

“要野也不是在這裏野啊……”梁丘珞擡頭嗔了他一眼,瞥到青年嘴唇上沾了的口紅,想也不用想她估計也是差不多。

唇妝肯定都花了。

扔下一句去衛生間補妝,梁丘珞迅速起身。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之前的那些郁結全部一散而盡,霍雲祁笑了笑,拿紙擦掉了嘴上的紅印。

梁丘珞只在洗手間随意補了個口紅。

洗手間在走廊盡頭,酒吧二樓的人不是很多,所以這兒還顯得有些安靜。

出了門,便能聽到樓下震耳欲聾的音樂。

回去要走一條長廊,期間還要路過酒吧露臺。

就是在露臺上,梁丘珞看到蔣良和丁善正在那裏聊天。

這兩人是霍雲祁為數不多的好友,其中一人還是她的老板,梁丘珞猶豫着要不要過去打招呼,忽地聽見其中一人提到她的名字。

“這事真的幫雲祁瞞着梁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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