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經書一共有八本,就不知道毛東珠手上是否還有? (2)
差?”身後的侍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索額圖嘆了口氣道,“你們随我去跟皇上請罪罷。”
聽了禀告,康熙着實好一陣頭疼。
“此事也怨不得你們,你們快去查查他們落腳之處,盡早将公主和桂公公接回宮來。”
“是。”
索額圖應道。
捧着奏折,康熙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慢慢踱步到窗邊,雙手背後,唇角微微逸出一聲嘆息。
願先祖庇佑。
只希望,他們能逢兇化吉,安然無恙。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性格在慢慢過渡~
☆、天地會的老巢
茅十八等人在一處換了普通的衣裳,看起來跟平常百姓倒是沒什麽兩樣,他們挑擔拖着蔬菜,将陸安然和韋小寶藏于其間,他們兩個倒也是安分,如此卻是過了許久二人才發現去了一處極大的院子,茅十八遣人招呼他們回房小歇。
陸安然居住之處與韋小寶相隔甚遠,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就陸安然現在的處境來說,倒也不算太壞。若是不說,真還以為是請來的貴客。
雖說先前有意和天地會合作,天地會也答應下來,但對于陸安然這個外人,還是限制了她的活動,聽伺候她的小丫頭無意說,此時陳近南也在這裏,想是不過多久,不管是禮貌也好商談也罷,陳近南都一定會與她會面。
陸安然現在只需要有很好的耐心就是了。
半夜的時候,小丫頭伺候陸安然用過膳便告退出去了,陸安然抱着枕頭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不覺倒是有些犯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正欲屈服睡意,卻見窗外一道人影閃過,駐守在外頭的天地會中人還來不及叫喚便是倒了下去,陸安然心中一喜。
如此行徑除了她那腹黑師兄還能有誰?
于是乎,還來不及下床穿上鞋襪,便是赤足急急跑去開門,門外正是沐子昱無疑。他面容上噙了淡淡的笑意,“我就知道你還沒就寝。”
陸安然道,“還差一會,這無聊的只想睡覺了。”她低頭看了看倒在兩旁的男子,不由道,“這熟睡散師兄有沒有加強藥劑?會不會我們說話着就醒了?”
沐子昱輕聲道,“他們會安穩睡到明早,這期間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會醒來。”
“真的假的?”陸安然半信半疑的用腳踹了踹,倒地的男子只是轉了個身繼續睡,鼻間鼾聲陣陣。不由笑道,“倒真是個寶貝,師兄給我留點。”
沐子昱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未曾離開她。
陸安然摸摸臉,不由用手扇風眼神游離。
“今天晚上好熱啊。”
該死,幹嘛一直盯着她啊。
修長的指尖慢慢劃過她的臉頰,陸安然只覺得心跳似乎都停住了一拍。他的目光溫柔如水,在剪影般的月色下,他慢慢俯下了頭,陸安然慌忙閉上了眼睛。
卻是指尖落到頸間處,慢慢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師兄......”她睜開眼,有些迷茫。
沐子昱沒有說話,只是專心而又細心的擦看着她頸間被大刀架住遺留下的痕跡,然後掏出了藥膏,輕輕的,如羽毛般輕觸着她的肌膚慢慢塗抹,那清涼的感覺格外真實,那種距離近到讓陸安然屏住呼吸看見了他微微顫動的睫毛,一根一根,格外的分明。
甚至,還是他輕輕的呼吸聲。
“這幾日不能碰水。”他擡起眼臉,看着目光有些慌亂躲閃的陸安然,淺淺一笑,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梁,“你總是不注意。”
陸安然深呼吸,深呼吸。
沐子昱的眉頭輕輕一蹙,“安兒你怎麽了?”
“沒...沒事。”陸安然故作鎮定,“師兄,你今晚不會歇這吧?”
本是一句玩笑話,沐子昱卻輕輕笑出聲來,挑挑眉,“要不然安兒想我歇哪?”
她怎麽知道你歇哪,就是歇樹上也不關她什麽事啊......
只是,為什麽臉上有越發越燙的趨勢......
今天的月亮格外圓,風蕭蕭兮易水寒,陸安然鼓足了勇氣擡頭看向他,“師兄你睡地上。”
沐子昱的眸中透出幾分狹隘的笑意,“我知道的。”
“恩。”陸安然重重點了點頭,“小丫頭說旁邊的櫃子有被子,師兄你自己去鋪,我...我困恩啦,先睡了。”
她鴕鳥似的鑽進被窩裏。
孤男寡女,幹材烈火...咳咳,她都在想些什麽啊,睡覺睡覺。
卻一直未曾靜下心來,直到沐子昱攤好了地鋪躺上去跟陸安然道晚安。
“恩。”陸安然嘴裏嘟嚷着答了,翻來覆去,背上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黏着身上倒也只能将就了。
天微微蒙蒙有了點亮光,在公雞報辰的催眠下,她眼皮才緩緩落了下,傳來綿延的呼吸聲。
這一覺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很安心。
“唔。”她翻身略開了開眼卻沒見地上的鋪蓋有些茫然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真是了無一人。
難道,昨晚都是一場夢?
說不清心下的滋味,卻是悵然不知如何。
此時聽到外頭有小丫頭的說話聲,她忙是喊,“小丫頭,小丫頭?”
小丫頭應聲進屋,見陸安然起來了,忙是伺候着穿衣洗漱,她道,“姑娘起的真早。”
看天色哪算早,陸安然笑了笑沒說話。
小丫頭幫她梳着發髻,嘴裏道着,“姑娘真是個妙人,稍稍打扮一下就讓人移不開眼。難怪沐公子喜歡姑娘呢。”
陸安然心下一驚,卻是道,“沐公子?”
“是啊。”小丫頭笑道,“今早總舵主請了人喊姑娘過去,可是姑娘還沒起身,沐公子就去了,走的時候還說姑娘昨晚睡的不安,天亮的時候才昏昏睡去的。沐公子對姑娘真是很好。”她的語氣流露出一絲羨慕。
陸安然害羞的笑了笑,臉頰上暈抹的霞色卻是上好的胭脂也比不上。
用過了些糕餅填肚,陸安然道,“對了,昨日一起跟我來的那個男子現在怎樣了?”
小丫頭想了想,面上突然嬌羞起來。
“姑娘說的是青木堂堂主吧?他殺了鳌拜,是大功臣呢。”
少年英雄,卻是誰都喜歡的。
陸安然也跟着笑了笑,小丫頭的臉更紅了幾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姑娘快別取笑我了,我也知道是癡心妄想。”
“我可不覺得是癡心妄想。”陸安然道,“每個人都有喜歡一個人讨厭一個人的權利。”
小丫頭眼睛亮了亮,有些感激的道,“姑娘真是好人。”
陸安然搖了搖頭,勾了唇笑道,“對自己有自信,加油!”
“恩!”
陸安然道,“我跟韋小寶倒是相識的,他不是個安分的,見到一個漂亮的追一個漂亮的,你可別把一顆芳心落在他身上。”
小丫頭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臉又有些泛濫的趨勢了。她怯怯的辯解道,“姑娘...我,我沒有喜歡青木堂堂主的。”
“哦,那你喜歡的是?”陸安然故意拖長了語調。
小丫頭咬了咬下唇,“姑娘....我...我......”
“怎麽了?難道你喜歡總舵主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小丫頭慌忙搖頭道,“我...我喜歡....”她似下定了決心,低聲說
道,“我...我喜歡二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線逐步推進~
☆、故人鄭克爽
二公子?沒聽過陳近南有兒子啊?正欲在問,卻見沐子昱從外頭走了來,一身灰衣,少年翩翩。
陸安然看着他粲然一笑,“師兄。”
小丫頭忙給沐子昱倒茶,然後乖巧的退了出去。
“總舵主和師兄都說了些什麽?”她好奇問道。
沐子昱抿了口茶方才淡淡出聲道,“陳總舵主提了提四十二章經。”
四十二章經本就是先前托茅十八給陳近南傳了話,陸安然倒是并不意外,只是,她道,“韋小寶有沒有把鳌拜府中那兩本四十二章經的下落告訴總舵主?”
她實在是不放心韋小寶的狗腿。
沐子昱道,“總舵主未曾提及。”
陸安然吐出口氣放松不少。想了想又問道,“總舵主可說要怎麽助我們一臂之力?”
沐子昱不着痕跡的在陸安然身上落下一眸,輕聲道,“總舵主說等二公子和馮師傅來在一同商議。”
原諒陸安然這個腦回路轉了幾道,方才将沐子昱口中的“二公子”和幾年前神龍島上那個傲嬌郡王鄭克爽聯系在一起。
她道,“他們什麽時候來天地會?幾年不見,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對于這個故人,陸安然多少有幾分欣喜。
沐子昱眸色黯了黯,“我也沒多問。許是過幾日罷。”
陸安然道,“過幾日?那我們什麽時候才可以回宮啊?”
沐子昱沒有給出明确,他略低了頭,默然不語。
這回宮的日子便是拖了下去,天地會另外給沐子昱安排了房間,離陸安然所住之處倒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不提平日裏清素的飯菜,倒很是周到了。
古代路途不便,出個門少說也要十天半月,更別說是從臺灣來的鄭克爽等人,陸安然有意探了幾句,陳近南客客氣氣的告訴她早前些日子已經派人給臺灣鄭家送了信,估着日子也沒個幾天了,讓陸安然不要急。
這哪能不急呢?
陸安然悶在這屋子裏,真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也不知道這外頭鬧成了什麽樣子,堂堂大清公主和皇上身邊紅人桂公公被劫持,怎麽可能風平浪靜?
小丫頭不知她的身份,熟了以後倒是多抱怨了幾句。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大街上到處都是士兵,見人逮了就要問話。”
天地會身份本就敏感多疑,如此一來,倒是囤了糧,關緊屋門,一幫的大老爺們窩在院子裏咒罵幾聲鞑子然後拜拜關公,一天一天,着實是憋屈。
陸安然也沒細心數着日子,反正凡事用不上她操心,便充分貫徹了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的原則。
這一日還是大清早,她窩在床上正香香的睡着大覺卻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不由皺眉翻身,這半會,聲音卻一直未見小了點,陸安然的睡意早就沒了,不由坐起身來朝外頭喊,“小丫頭,小丫頭!”
“哎!”
小丫頭忙是推門進來了,她今日卻是打扮了些,塗了胭脂擦了粉,那頭上還斜插了一抹紅色的笑話,看起來倒是頗為喜氣。小丫頭露出兩個小梨渦走到床頭笑着問,“姑娘可要起了?”
陸安然點了點頭,小丫頭幫她穿衣服的時候,她疑惑道,“有喜事嗎?怎麽這麽熱鬧?”
小丫頭道,“是二公子和馮師傅回來了呢。”
若說臺灣鄭家,怕除了陳近南以外無人是百分的真心,這天地會江湖人衆多,憑的是威望和本事,鄭克爽一個後生,也沒闖出多少名頭,挺多就皮相生的好,投胎到了好人家,倒也沒人真對他高看幾分。
可是這天地會除了大老粗還有春心懵懂的女子,女子們原先要不見過鄭克爽幾面只道潘安再世,玉樹臨風,蕭軒疏離,真是生的一派貴相有意抛幾個媚眼運氣好去臺灣當他的夫人妾侍,要不也是跟了風想去湊湊熱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環肥燕瘦的各式女子,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去門口迎接了,這仗勢跟現代追星族卻是不差的。
陸安然聽明了緣由不禁噗嗤一笑,倒是打趣着,“那你怎麽不去?”
小丫頭頓了頓,有些委屈的小聲道,“我剛想去的,可是姑娘叫住了我.......”
陸安然道,“好啦好啦,你給我梳完發髻,我就放你去看看可好?”
小丫頭搖了搖頭,一臉堅定的認真說道,“二公子好不容易來一定跟總舵主他們有大事要說的,我...我還是留下來照顧姑娘吧。”
把陸安然打扮好後,小丫頭去廚房拿早膳。
陸安然坐在銅鏡前總覺得發髻今天似乎有點歪,左手推推想正正,另一邊卻是歪了,右手在去摸了摸,真是越弄越亂。正是心煩着,卻聽見有人輕輕走來的腳步聲,不由扯着頭發轉過身去埋怨道,“小丫頭,頭發散了......”
看清來人的一瞬,話音消失于空氣中,陸安然瞪大了眼睛,她的瞳孔靜靜的映着他勾笑的唇。
“看傻了?”鄭克爽心情大好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果然還是這幅樣子,一點都沒變。他暗暗想道。
陸安然咽了口口水,方才很是嫌棄的扭過頭繼續對着銅鏡搗鼓自己的發髻問道,“你來找我幹嘛?”
“閑着沒事随便晃晃。”
鄭克爽漫不經心的看了看她屋內的擺設。
“你這屋子沒什麽好東西,下次我過來好好給你布置布置。對了,你怎麽在天地會?”
陳近南的信中倒是沒有提到她,他也明明記得,幾年前洪教主派她潛伏于宮中伺機奪取四十二章經書,現在突然在天地會看到她,可是出了什麽變故?
陸安然狠狠在銅鏡裏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們天地會的,說要救人,就讓我光榮的當了擋箭牌。”
“擋箭牌?”鄭克爽臉色一變,卻見她身子無礙,說話中氣十足倒也不像受傷在身,不由輕舒了口氣道,“我待會說說他們。不過你這丫頭,打不過不能跑嗎?在神龍島你不是神氣的很?”
想起在神龍島招蛇吓他的事,陸安然只覺得一陣心虛,忙是道,“年少氣盛,你怎麽還斤斤計較着。”
作者有話要說: 傲嬌鄭克爽的性格比沐子昱冷清的樣子似乎好掌握點~
☆、沐公子可能有些誤會
“斤斤計較?哼。”鄭克爽從鼻子裏哼上一個單音,自顧在凳子上坐下。“清朝鞑子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用你當擋箭牌都可以脫身,還是...你其實叛變了神龍教,故意來騙我?”
雖是帶着些玩笑的口吻說着,但他心下卻不由暗想,若是真的脫離神龍教,那麽臺灣就不會有這麽多人不同意了吧?
陸安然道,“我騙你幹什麽,我在皇宮的身份是大清公主建寧,要真算來,你還得給我行禮呢。”
那郡王的身份是大清所賜,按照禮數,若是見了愛新覺羅家的人,鄭克爽還真得老老實實乖乖行禮。
鄭克爽上下打量她一番,輕輕的笑了聲,“就你還大清的公主?”
卻是頗為不屑。
陸安然道,“你來天地會不就是來找總舵主的麽,你去要不信就去問問他。”
鄭克爽道,“我就是不喜歡陳近南的古板樣所以才逃出來的,我可不自投羅網。”
陳近南一向誓死效忠臺灣鄭氏,連帶着對鄭克爽這個小主子也是恭敬有加,他為人正直,難免拘于這一層身份,鄭克爽嫌煩,有馮錫範自薦出馬自是再好不過了。
說來倒像個半大的孩子,什麽事都等着別人來幫忙,他只要能吃能睡活的自在便也沒人會多管他,有的時候鄭克爽在想,二公子的身份除了給他套上隐形的厚重枷鎖,束縛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外,便是那錦衣玉食,家仆庭院,只是這些他倒是情願不要。
鄭克爽羨慕陸安然的生活,她有爹爹有娘親,她的眼神澄亮,自由自在天不怕地不怕。
陸安然哪知道他所想,她道,“你真是...哎,讓我怎麽說你好。”陸安然恨鐵不成鋼,“你才是主事的啊,馮錫範這是沒大沒小。”
她對馮錫範一向沒好感,加上在大清皇宮待了幾年,倒是越發重視規矩了,現在見馮錫範越俎代庖,當事人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真是止不住內心的暴走。
鄭克爽懶洋洋道,“我自有分寸的。”
看鄭克爽這幅懶散的摸樣就知道他右耳朵出了,陸安然皇帝不急太監急也是無法,此時小丫頭端了托盤而來,見到鄭克爽一怔,面帶羞意的放在托盤就匆匆掩門出了去。
鄭克爽随意的拈了糕點放在嘴裏嚼,陸安然道,“不說馮錫範了,你覺得剛剛那個小丫頭怎麽樣?”
鄭克爽點點頭,随口道,“芙蓉如面柳如眉,倒有幾分姿色。”
“小丫頭對你一往情深,你可得好好照顧她......”陸安然這諄諄勸導的話還沒說完,卻見鄭克爽“噗”的一聲碰了出來,拍着胸口直咳。
好半天他緩過氣來,瞪眼看着陸安然,“你什麽意思啊?”
“幫你做媒啊。”陸安然一臉無辜。
鄭克爽忿忿道,“你倒是什麽人都推給我。”
“是你自己說人家有姿色的。”陸安然不置可否,然後皺着眉将糕點拖向自己這邊,絮叨道,“可真嫌棄你,你和總舵主的正事不幹,讓你後半生不用孤獨終老的正事也不幹,敢問二公子,你待在我屋裏這是幹嘛啊?如果是耗時間,我可不可以說不歡迎你?”
“你!”鄭克爽一時語塞,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丫頭,你管好你自個吧。”
陸安然撇撇嘴,她雖跟鄭克爽不是很熟絡,但好歹也朝夕相處過一段日子,若是以後變成殺師自傲的纨绔子弟,她也是不忍的,誰知這人竟是油鹽不進。
哎。
鄭克爽見陸安然悶悶的不說話,心裏也升起一絲奇怪的滋味,不耐道,“看你這麽為小爺着想的份上,小爺去陳近南那裏看看,現在和師父應該也說的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來欲走,陸安然道,“你等等。”
鄭克爽臉一苦,“又怎麽了?”
“你在天地會別動不動陳近南陳近南的叫,很讓人不爽的。”
鄭克爽一怔,然後突地燦爛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放心,小爺也就在你面前說說。”
陸安然點點頭推搡着鄭克爽走,“快去快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鄭克爽,陸安然抹抹額頭上剛剛沁出的汗珠低聲嘟嚷道,“真是累死我了。”
一旁的小丫頭忙過來扶她回屋,又給她倒了碗水。
猶豫再三,方問道,“姑娘,你和二公子關系真好。”
陸安然道,“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的,他雖然壞毛病比較多,但是人還不錯...小丫頭,我剛剛說你,你不介意吧?”
小丫頭笑道,“我知道姑娘沒壞心的。”
陸安然道,“嘻嘻,我也就随便說說的,确實沒壞心,你不往心裏去就好了。”她往銅鏡裏照了照,突然一聲“啊”的叫了聲,忙道,“這頭發剛剛被我扯亂了,小丫頭你幫我重新梳下好不好?”
小丫頭持梳給陸安然整理發絲,她小心的低聲問道,“姑娘,你是喜歡誰的啊?”
“啊?”
陸安然一時不解。
小丫頭道,“我瞧着剛剛姑娘和二公子很是親密,所以...姑娘要是不願意說可以不說的.....”陸安然還沒說話,小丫頭頓了頓似有些提醒道,“可是如果姑娘喜歡的是沐公子的話,還是避嫌點好。”
陸安然覺得她說這話有點奇怪,不由道,“小丫頭你......”
小丫頭看了看她垂首低聲道,“剛剛沐公子在外面站了站,然後就走了。”
陸安然一驚,“他可有說什麽?”
“沒有。”小丫頭小心說道,“沐公子可能有些誤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一個大清公主
陸安然在屋子裏徘徊不定,說來她和沐子昱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呢?如果是師兄妹那她和二公子說會話為什麽要傻乎乎的跑去解釋,可如果不止于此...那...哎呀!
陸安然真是煩死自己了,果然是碰見鄭克爽就沒好事。
她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先去探探沐子昱虛實。
開口第一句陸安然都琢磨好了,咳咳,師兄你在幹什麽啊?師兄聽說二公子來了......
沐子昱的回答會不會只是簡單的一個哦?
啊啊啊!
在沐子昱門口深呼吸一口氣,擡手欲叩門,卻剛好沐子昱從屋裏面打開了,兩個人大眼看着小眼,陸安然一下子腦袋空白。
“師...師兄。”
口吃不是病,卻是落于下風的開始。
沐子昱輕聲道,“有事?”
“師兄...你...你在幹什麽?”
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怎麽回事啊,關鍵時刻掉鏈子。
沐子昱道,“看了些雜書。”
“哦。看...看雜書好啊........”陸安然點頭表示對這一閑時愛好無比贊同。
沐子昱看了看她道,“若是沒事,我要出去一下。”
現在能怎麽說,陸安然腦袋一懵,頭點下,“師兄...請便。”
沐子昱越過她大跨步走去。
陸安然默。
這算是冷暴力嗎?
啊啊啊!師兄,你到底...到底怎麽想嘛!
這廂陸安然郁悶着,那邊鄭克爽也很是不舒服。
“一個女孩子家家進宮奪取四十二章經要是傳到江湖上別人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們!”鄭克爽道,“她武功要是好點也就算了,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是進了宮又能幫助我們什麽?沒準還要我們派人照顧她。”
陳近南皺了皺眉頭,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馮錫範冷冷的看了眼鄭克爽,沉聲道,“二公子,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鄭克爽對馮錫範多少還有幾分畏懼,但他卻是咬牙道,“我知道師父你不同意,可是,四十二章經我們也可以拿到手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多費些周折。”
鄭克爽一喜,“師父你......”
馮錫範道,“你可知這多費的周折是多少條人命?多少天數?你可算過了?”
鄭克爽有些猶豫,“我......”
“哼。”馮錫範轉身看向陳近南,躬身拱手,“讓總舵主見笑了,二公子年紀小,難免有些婦人之仁。”
鄭克爽忙道,“師父,這宮中也不是非她不可啊,她可以當大清公主,我們也可以安插人手進去。”
陳近南道,“二公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們天地會倒是有比陸姑娘更适合的人選。”
“哦?是何人?”馮錫範問道。
若真有這人,給二公子賣個面子博幾分恩情卻是不虧。
陳近南道,“此人叫雙兒,是莊三少奶奶的丫頭,也是我認下的幹女兒。”
天地會總舵主認下的幹女兒想必是個冰雪聰明的妙人,想通這關節,馮錫範道,“那便麻煩總舵主了。”
幾人客套幾句,鄭克爽的心卻是早飛了。
不知道陸安然聽到不用進宮的消息會有多開心?
陳近南派人讓雙兒過來如是說了幾句,便要她去陸安然那裏學習下宮中禮儀以便不露餡。
鄭克爽早去了陸安然處獻寶,本以為會被好好感激一番,沒料陸安然一聽了這消息如五雷轟
頂,只是大罵他多管閑事。
陸安然想到若是雙兒進了宮,以她乖巧聽話的性子難不成就順便一刀把康熙解決了,這幾年,
康熙是真的對她好,要是真出了事,她難辭其咎。
“我在宮裏呆的好好的,你要別人頂替我身份,那我呢,我睡大街啊!”
鄭克爽捂住耳朵,真是明白什麽叫住潑婦罵街,可他也沒覺得有錯,反口相譏道,“小爺還會
短了你住處?你自己辦事不力,這幾年一本四十二章經都沒拿到,不換了你這一輩子也拿不到四十二章經!”
“誰說我拿不到......”陸安然最快差點就把鳌拜府上那兩本說出來,幸好及時剎住了嘴,她索性直接對旁邊的小丫頭喊道,“小丫頭,送客!”
“不用,爺自己走!”
鄭克爽氣勢洶洶的甩袖而去,看樣子也真是氣的不輕。
這還沒消停多久,又見一可人兒而來,她清波流轉,唇角微微含了笑意。
“雙兒見過陸姑娘。”
比起很多年前那一抹淺淡的記憶,現在的雙兒亭亭玉立,自有一番溫柔的氣質。
陸安然雖是有幾分怨氣,但還是細細告訴了雙兒一些衆人的喜好和規矩,雙兒倒是學的極快,不過一會便是有模有樣。
陸安然道,“韋堂主可知道你身份?”
雙兒輕柔答道,“知的。義父特地囑咐了雙兒要好生照顧韋堂主。”
陸安然點了點頭。
韋小寶知道她就放心了,想必他也不會輕易讓天地會的人傷了康熙。
但是,陸安然想了一想道,“我跟韋堂主有些日子沒見了,不知道雙兒可否帶我去見見他?”
雙兒輕聲道,“這雙兒也是拿不定主意的,但陸姑娘是貴客,雙兒便自作主張一回罷。”
陸安然笑道,“那就謝謝雙兒了。”
雙兒把陸安然帶過去的時候,韋小寶正跟他的大小老婆膩歪的很,沐劍屏哭哭啼啼的扯着他的
衣袖,“我...我想跟你一起去。”
韋小寶道,“聽話,那是個什麽地方,我會平安回來看你們的。”
這一擡眼瞧見陸安然,條件反射的下意識就想行禮,好在及時反應過來,想起陳近南說她是神
龍島之人,他現在殺了鳌拜被天地會人選為青木堂堂主地位倒是還高了她一截,不免暗道這丫頭
騙的他好苦。
“韋大哥。”
雙兒輕輕的叫喚道。
韋小寶眼睛一亮,忙笑道,“雙兒你來的好巧,我正好想着你呢。”
雙兒面上一羞,卻是啐道,“韋大哥你好沒正經。”
韋小寶痞痞道,“正經是何物?雙兒親我一口看我明不明白。”
陸安然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輕聲咳了咳。
在一旁高貴冷豔的方怡也看見了她,不由跟沐劍屏道,“師妹,我們走。”
她們都知陸安然有話要對韋小寶說,倒是自覺走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章存稿了...如果此時我還沒有村通網的話,那明天,默,阿彌陀佛,保佑保佑!
☆、鄭克爽的心思
陸安然道,“你回宮以後,太後若是問起我來,你怎麽說?”
韋小寶倒真忘記毛東珠了,此時被這麽一提醒他回想起毛東珠上次和海大富的交手,一陣後怕,怕是十個他也保不住這條小命。
對了,海烏龜說太後也是神龍島中人。
韋小寶道,“公主的意思?”
這稱呼他順口叫習慣了,一時也懶得改,陸安然自也樂得不去糾正。
陸安然道,“我可不相信上次你只聽到了一點,我是無所謂,太後可不好糊弄。”她故意頓了頓,“為今之計,你回宮還是先跟太後說一聲,其他的,我會想辦法和她聯系。”
這真真假假,她故意說的玄虛,韋小寶自是聽從。
陸安然又道,“雙兒是天地會的人,明着說要保護你,實則,你應該也知道,她也在監督你。你現在是青木堂堂主身份不可同日而語,想必陳近南對你也是提了幾分醒,我想說的是,一開始待你為朋友的是小玄子,你若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韋小寶忙拍着胸脯保證道,“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小玄子的!”
他倒也是重義氣的,自小生活在麗春院形形□的人見識的多了,可只有他娘親和小玄子是真心待他,他就是在混賬也萬萬不會做傷害他們的事。
陸安然滿意的點點頭,只是,她道,“小玄子現在還不知道太後的身份,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傷心......”
韋小寶會意。
“我不會将我所聽到的知道的告訴小玄子。”
陸安然道,“那我們來擊掌為誓!”
隔天一早韋小寶就和雙兒走了,陸安然想去看看毛嫂子,本以為要費好些口舌,不料小丫頭卻一本正經的告訴她道,“姑娘,二公子說了,以後你想去哪都可以。”
陸安然有些不信,她試探的走了幾步,“我真的要出去了哦。”
小丫頭點點頭,“姑娘你大概什麽時辰回來?”
“我要是一去不回呢?”陸安然道。
小丫頭從懷裏掏出一些碎銀子塞到陸安然手裏,語态平常的跟陸安然說道,“姑娘,我身上現在只有這麽點錢銀了,你要是玩夠了就回來,這裏會一直留你一間房的。”
陸安然有些驚訝,“這...也是二公子說的?”
小丫頭正色的點點頭。
陸安然一愣,鄭克爽到底是想幹什麽?
“咳咳。”
“二公子。”小丫頭行了禮乖乖出去帶上了門。
鄭克爽走到陸安然身邊,神色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有什麽想問我嗎?”
陸安然怔了怔,略低下了頭,“那個...謝謝你啊。”
鄭克爽沉默了一陣,輕聲道,“沒問過你就擅自決定替你做主,确實是我的不對。”
“呃?”陸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是為我好,我不該兇你,朝你發火的。”
鄭克爽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噗的笑出聲來,哪還見先前那派溫和的摸樣。
“我們這算不算言和?”
“當然算!”陸安然生怕他變卦,趕緊說道着,“一個小誤會解除了就好啦。”
兩人相視一笑,樹枝斑駁,光影在他們臉上若隐若現,嘆一句時光靜好。
沐子昱總是忙碌的,天地會與陸安然年紀相仿的除了小丫頭便也只有鄭克爽能和她一起打發時間,鄭克爽閱覽群書,無論什麽都可以說上一二,那些傳說的故事,各地的風土人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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